第二十二章天芝石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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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秋山看得心中暗笑,這苗巫不過是想和自己在火車上一樣黑吃黑而已,只是道行不夠,查點被人家吃了。
想到這裏記起剛才他掏出的陶罐,好奇的問道:“你剛才陶罐裏是什麼東西?看你鄭重其事的,肯定很厲害吧?”他可清楚只有讓別人歡喜才能滿足自己的好奇,所以不忘小小的拍一記馬。
誰知苗巫的臉卻有些赫然,囁唔了半天,在靜道似笑非笑的注視下,才期期艾艾的説:“是我去年收的一個千年戾魄。因其生前乃一軍中行刑手,殺人無算,戾氣極重,修煉千年,極為兇厲,我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將其收了,但因時尚牽,還未能完全控制他,所以”
“所以,如果你把他放出來,雖然有可能把牽草野子的怨靈都當作補品,但你也不敢保證戾魄會不會連你也吃了,然後荼毒生靈是嗎?”靜道接口道,語氣越説越冷厲。
趙瑞冷汗直冒,他可比誰都清楚失控的千年戾魄對人們意味着什麼。
“我不清楚你的戾魄能否把上千怨靈都掉,但以淺草野子能施展‘鬼遁形’來看,你的寶貝絕不能給她致命的打擊,你卻會反受其害。掉怨靈後能力大漲的戾魄可不是你或淺草野子所能控制對付的。後果不用想也明白。”靜道語氣越説越沒情,壓人的氣勢有意無意的發出。
苗巫很清楚靜道這番話是什麼意思,冷汗冒得更快,掙扎着説:“可是我好不容易才收伏他的如果我能得到‘天蘭石芝’,我相信我很快就可以控制他了。相信我,我不會用他做傷天害理的事的。”靜道冷冷的盯着他。趙瑞把一切都代了出來,心中痛快了許多,冷汗也不冒了,昂然與靜道對視。
良久,靜道眼中亮起一點芒葉秋山突然覺得自己身處絕對的黑暗裏,憑他的靈眼也看不見任何東西,不由驚呼出聲“啊”聲未絕,身邊亮起一團清光,眨眼間清光大亮,他不由更為驚駭,轉頭一看,靜道就在身邊,掌中託着一顆珠子那就是光的來源。苗巫趙瑞還是站在兩人對面兩三米外,三人位置一點都沒變。這時珠子在靜道手中慢慢飄浮起來,葉秋山又“啊”了一聲有點驚慌的問:“怎麼回事?”話剛出口,迴音四起,他不由又是一驚,轉目四顧,在明珠的亮光下,竟然發現他們已經身處一個寬大的山中。
“這就是天芝石蘭生長的地方,也就是這山的山腹內。”靜道看着苗巫身後説。
趙瑞的臉也先是大驚,現在聽到靜道之言繼而大喜,顧不得佩服遊目搜尋起來。很快他就在靜道看的身後山中央發現了目標。
山中央是個半米見方的小水潭,水潭中間水面上是一塊比巴掌稍大狀若靈芝的雪白石片,石片正中竟還生長着一朵玉石般青綠的無葉小花,正冒着絲絲寒氣,玉花上方一尺左右,,一條巨大的鐘石長垂而下,潔白圓潤的石尖良久才滴下一滴晶瑩的水珠,正落在玉花花蕊處,水滴瞬間被玉花收,絲絲寒氣嫋嫋而升。
“這就是天芝石蘭啊?!好漂亮。不知和象吃過的‘水寒花’相比怎麼樣。”葉秋山想起象説過讓他開啓了靈識的天材地寶。
苗巫早已兩眼放光的跑到小水潭旁,盯着“天芝石蘭”狀若痴呆,直到葉秋山和靜道走到他身邊才回過神來,渾身摸索了一陣,又呆呆的看着他夢寐以求的東西不知如何是好。靜道苦笑了一下,一伸手,一個羊脂玉瓶飄到趙瑞面前:“半瓶潭水,三滴鐘石。用字訣把玉花收進瓶中,石芝留着,以後還可以生長石蘭,別壞了這一帶靈氣。”趙瑞反應過來,哦哦是是連聲作答,抓過玉瓶照做,很快就把玉石蘭花收入瓶中,眉開眼笑的蓋上口子,鄭重的收入懷中。在他又想向靜道道謝時,景一變,三人已經又處身於一片狼籍的峯頂上。
“好好回去修煉。記住你説過的話。”靜道在他驚佩的目光中首先開口。
“大恩不言謝。前輩的話當謹記於心。”他的見識可比葉秋山廣多了:“晚輩亦當自重!”葉秋山看着這鬚髮灰白的老頭向一個看起來二十來歲的年輕人行禮稱輩道晚,心中不由有中荒謬的覺,如不知內情,誰都會笑掉大牙的。想起一個問題,問苗巫道:“趙先生,你認識韋益韋老頭嗎?”
“韋益?!他和我可説是師出同源,只是分支不同而已。小兄弟你認識我這老哥?”苗巫有點欣喜,能和眼前兩人攀上關係他可求之不得。雖然這小孩看起來毫無修為,但誰知道是不是靜道的弟子呢。在修真界,實力人緣才是一切“無心宗”可是打個噴嚏就能令西南修真界冒的主兒。
“無意間認識的。入晚時和他聊過一會,他還要我向他學東西呢。”葉秋山見靜道都信了他,也就無所顧忌,言無不盡。
苗巫一臉羨慕:“能得小兄弟繼承衣缽,韋老哥還真是好福氣。”他當然聽得出葉秋山並不真會做韋益徒弟,但能和一個前途無可限量的靈體修真搭上師徒情緣,以後想不揚眉吐氣都難。
靜道在他們説話時四周打量了一下,這場鬥法對環境破壞並不嚴重,開後一切就可恢復原狀,加上這裏人跡罕至,也不虞普通人大驚小怪。從淺草野子身上飄散出的絲絲魂魄因為沒有自主意識早就煙消雲散無法害人。他也就懶得出手整理。於是輕咳一聲説:“天快亮了,都回去吧。”和一個黑巫長久呆在一起無論如何均非一個修真所願。
趙瑞也急着回去享受他的玉石蘭花以儘快掌控他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收的“寶貝”聞言再次拜謝,拱手告辭,飄身飛下山峯去了。
靜道望向葉秋山,葉秋山想了一下説道:“既然你們也沒有尋找綠竹清的線索,那也只好暫時作罷了。送我回獨秀峯吧,我想在上面看看出。”他可不敢這時候回榕湖飯店,誰知道淺草野子會不會在飯店閉門養傷呢。現在葉秋山決不希望見到她,光想想她的淒厲恐怖與她體內的上千怨靈,他就覺得寒直豎。
葉秋山與靜道並立在獨秀峯頂六角飛檐涼亭二層上,看着紅彤彤的旭噴薄而起,朝霞滿天,淡淡的晨霧中,遠遠近近的奇山秀水也被染上一層絢麗,景絕美。葉秋山卻再也不能象以前那樣沉浸其中了。
在剛才黎明前的黑暗這段時間裏,他已經坦誠的向靜道述説了這幾天來的遭遇,饒是靜道歷盡滄桑閲盡世情,也被他遇合的曲折與奇特得目瞪口呆,也這才明白自己明明沒見過他也會覺得他的氣息悉,還讓他一度以為是自己的隔世故人呢。
接下去的路該怎麼走葉秋山本是毫無頭緒,好容易遇見一個修真,也世道綠竹清尚存人間,但這宗派的神秘卻一如既往,連靜道這樣修行數百年的修真也摸不着門路,真不知道綠竹清把自己得這麼神秘到底是為什麼。
拍拍身邊的亭柱,葉秋山嘆了一口氣,機緣啊機緣,真的是可遇不可求麼?剛才他和靜道才出現在獨秀峯這涼亭中時,象的神念就找上了他,問清楚了他離開桂林市區時所發生的一切,對無奈的現狀也大為嘆氣。
靜道消化了他所説的一切,也確實知道自己對這事也愛莫能助,安的拍[拍葉秋山的肩膀:“下一步你想怎麼辦?我要回師門覆命,説明一切,讓師門出面邀請華夏修真討論如何應付即將到來的亂局。”頓了一頓又説:“你不如跟我回山去,開始真正的修道,以你的條件,用不了多久就可以縱橫四海神遊天地,到時候再找綠竹清也方便得多。”言下之意,是認為葉秋山憑目前的條件連爬座山也會氣,莫説去找連他這元嬰大成的修真也覺得秘不可測的綠竹清了。
葉秋山看着已經躍離山頂的紅,靜默了一會,輕輕地説:“謝謝!不過我還是想自己去找。如果真的有機緣的話,我一定會遇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