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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回遙遠的血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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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繼續説啊,我還聽着呢,我們的【天賦】到底是什麼啊?”銀塵的瞳孔都白了,他深呼了一下,然後看了看麒零放在牆角的那把半刃巨劍,平靜地説:“你難道沒有現自己在拿到這把【魂器】的時候,並沒有像鬼山蓮泉或者天束幽花那樣,先要把【魂器】融進自己的體內,在【爵印】裏積蓄力量後,才可以使用麼?”

“哎?哎!對啊!”麒零一個翻身從牀上彈起來,他走到牆角拿起那把巨大的斷劍,反覆端詳着,他手臂上釋放出一些魂力,於是巨大的劍身上,那些花紋也隨着亮起來。但瞬間的驚訝過去之後,巨大的失望也隨之而來,麒零把劍往地上一扔“咣噹”一聲“什麼嘛!【七度王爵】的【天賦】就是隻是不需要把【魂器】融合進自己的體內而可以直接使用?這是什麼狗【天賦】啊!”

“啪啪”兩聲脆響,麒零的膝關節彷彿刺進了兩把匕般一陣劇痛,雙膝一軟“砰”的一聲跪在地板上。銀塵把手收回來,指尖上魂力動的光線紋路漸漸隱去。

“你下次再這麼説話沒大沒小,我就把你的‮腿雙‬斬了。”麒零氣鼓鼓地跪在地上,眼睛裏浮起一層委屈的淚水來。不過他咬着牙,沒讓眼淚出來,只是管不住紅的眼眶。他扭過頭不去看銀塵,用力抿緊嘴巴看着牆角。

“你不服氣是麼?”銀塵看着一臉委屈的麒零問。

“我沒有不尊敬你。”麒零抬起頭來,兩顆眼淚“嘩啦”一聲滾了出來,那張英俊的少年面容,在眼淚的襯托下顯得讓人格外心疼“我只是從小就是個店小二,一直被人看不起,被人欺負。我爸在我很小的時候就死了,是上山打獵的時候,被狼咬死的。我媽抱着我哭了三天,第四天的時候,她在我睡着的時候,一大清早,就跳進河裏,也死了。那年我才九歲。我在家裏一直哭,沒吃的,餓,我就一路哭着走出門,後來走到驛站門口,看見裏面的人都在吃飯,我就走進去也想吃。老闆把我趕出來,因為我沒有錢。我在驛站門口坐着,也不知道去哪兒,人來人往的,後來我餓暈過去了,老闆把我帶進去,給我飯吃,後來問了我的情況,才收留了我,讓我在驛站裏做店小二。之後就一直在驛站裏幫忙,一直到我長大。我一直都希望自己可以厲害些,如果當初我能有現在這麼厲害,我爸爸就不會被狼咬死了,我媽也不用死。”銀塵心裏微微一酸,他抬起手一揮,麒零膝蓋上兩團大冰塊“嘩啦”碎開來“你起來吧。以後不能對任何一個【王爵】不禮貌。”麒零沒有動,依然跪在地上。他抬起手擦了擦自己臉上的淚水,繼續紅着眼睛説:“從你收留我那天起,我就打定了主意跟着你。你雖然對我很兇,盾上去冷冰冰的,但是我知道你對我好,我不傻我覺得到。你什麼都教我,講給我聽,我也能覺到你對我期望很高。別的使徒從小都是在這個魂術世界裏篚的,可是我什麼都不懂,你肯定也在心裏嫌棄過我。換了是我,我也想要一個厲害的使徒,而不是一個連什麼是魂獸什麼是天賦都不懂的人。但是你卻從來都沒有因為這個而看不起我或者不要我。我麒零別的沒有,就是別人對我好,我就加倍對別人好。所以我想成為厲害的人,不讓你覺丟臉。而且以後有別的王爵欺負你,或者魂獸要傷害你,我能幫你對付他們。你有危險,我也難保護你。我不想一直做一個沒用的人。我沒別的意思。”看着面前跪着的麒零,雖然他在自己眼中還是個小孩,但是他的臉上,已經被歲月的風塵刻出了成年男子的樣貌。漸寬闊的肩膀和膛,修長的‮腿雙‬。這些都標誌着他漸漸成為一個男人。銀塵的心裏一陣酸楚,他發現自己一直都把他當一個小孩兒,卻從來沒有想要去了解過他。

銀塵轉過頭,目光裏浮起無數灰的雲絮,腦海裏翻滾的記憶像是鋒利的鏈條,拉扯在自己的腦海裏發痛“你沒有説錯,我僅僅是七度王爵,隨便哪個王爵,都在我的排位之上,任何的使徒也都在你的排位之上。你跟着我,其實受委屈的。”麒零站起來,走到銀塵面前,跪下來,他把臉放在銀塵的腿上,眼眶裏還殘留着剛剛的淚水,他小聲但是表情嚴肅的説:“銀塵,我從來沒有這麼想過。我能遇見你,而且還能是你的使徒,這對我來説就像是天上掉下來的最大的福氣。我經常在晚上睡覺醒來,都會起牀看看你還在不在,我總覺得自己在做一場夢,夢醒了你就不見了。我從小到大,除了我父母,沒人對我好過。在我心裏,你就是我的親的,覺像我哥哥一樣,甚至像我爸爸。所以,我認定你了。而且,如果不是你,我什麼都不會。別説是王爵和使徒了,就算隨便哪個魂術師,甚至別的高大一點的壯漢,也能隨便打死我。所以,我現在的一切都是你給我的。就算你只是七度王爵,我也願意做七度使徒。就算一度王爵跪下來求我做他的使徒,我也不幹!”銀塵看着趴在自己腿上的麒零,一臉稚的少年模樣,終歸還是個不成的孩子。他難得地笑了笑,説:“你想得美,第一五爵的使徒可沒那麼好做。你站起來吧。別跪着了。”

“不用,這樣舒服。”麒零把腿伸直,坐在地上,臉依然放在銀塵的腿上“銀塵,我們的天賦真的就只是這個啊?”

“當然不是,你平時不是聰明的麼,怎麼現在又傻了。你看清楚了。”説完,銀塵抬起手臂手臂上無數密密麻麻的黃金刻紋浮現出來,下一個瞬間,只聽見“叮叮叮叮”一陣密集的聲響,空氣裏彷彿炸出無數旋轉的柔軟絲帶,然後紛紛進對面的牆壁上。

麒零轉過頭,張開嘴説不出話來,牆壁上密密麻麻的都是魂器,從騎士長槍到巨劍,從黃金盾牌到修身細劍…房間的牆壁瞬間彷彿變成了魂塚裏的巖壁一樣。

“這…這都有是你的…魂器?”麒零震驚得説話都説不清楚了。

“是的,所以,我們的天賦並不是你理解的僅僅只是不需要魂器融入體內,相反,我們是可以把無數的魂器融入體內,而且我們可以不將魂器收回爵印裏,也依然保持魂器的力量。甚至可以將別人的魂器變成我們的魂器。如果準確地形容我們的天賦的話,應該是【無限魂器同調】。”

“【魂器同調】?”

“對,就是用我們的魂力方式去影響其他的魂器,讓其他的魂器能夠被我們自由的使用。就類似於將一塊鐵靠近磁鐵的時候,這塊鐵也會被染上磁。我們就像是磁鐵,可以把任何的魂器都變成我們的魂力方式可以控制的武器。”

“我就知道!銀塵你肯定是最厲害的!”麒零噌的一聲從地站起來,兩眼興奮的發亮。

“其實這並不是我們最厲害的地方…”

“真的麼?還有什麼?還有什麼?”麒零動的問。

銀塵望着麒零,沒有告訴他,目光裏彷彿像是在考問麒零一樣。

麒零略微深思一下,臉上突然綻放出混合着驚訝和欣喜的表情:“難道…難道是…”銀塵用目光鼓勵麒零繼續説。

“我們擁有的真實天賦,其實是…【無限魂獸】?”麒零壓抑着內心的狂喜,試探着説。

銀蘭看着麒零,臉上出了讚許的笑容。他明亮的眼睛彷彿星辰一般。

“你猜對了,魂器是第二魂獸的寄居之所,我們既然能縱無限的魂器,理論上,我們其實等於擁有了無限的魂獸。”

“天啊!這…這簡直!銀塵,你應該是一度王爵才對啊!太厲害了!”麒零衝過來,一把抱住銀塵,動得不行。

銀塵的眼睛裏閃過一絲麒零沒有看到的灰光芒,這首光芒迅速地消失在銀塵瞳孔的深處。

“你別抱這麼緊,你身上的味道臭得很,幾天沒洗澡了?快滾去洗澡去。”

“是!遵命!王爵!”麒零一邊哈哈大笑着往外面走,一邊説“不過銀塵,我一點也不覺得自己身上臭,我其實乾淨的。只是因為你身上真的很香,所以你覺得我沒洗澡。不過話説回業,你一天是不是洗三次澡啊?你老穿白衣服也不見髒。我還是第一次看見大男人像你這麼幹淨的,比我們福澤鎮上的姑娘們都乾淨…”黨政軍沒説完,地面突然噌的一聲一刃鋒利的冰刀從麒零下不偏不倚地刺到他的襠下“那要麼我把你也變成姑娘,你就徹底乾淨了。”

“不用!真不用!我以後一天洗八回!”説完一溜煙跑了。

一夜無夢。

可能是因為這兩天太過勞累了,身體到達了疲憊的極限,所以麒零躺下去的時候,腦袋剛剛沾上枕頭,就睡着了。

醒來的時候,銀塵已經穿好衣服,彷彿一把出鞘的劍一樣站在窗户面前了。朝升的太陽從窗外照進來,璀璨的陽光在銀塵的頭髮上四飛揚,光線把他那張冰雪的面容,照得彷彿出下的雪山一樣讓人覺得高貴神聖。鋒利而濃密的眉像兩把匕首,光線下彷彿撒了金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