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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7章約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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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車伕趕得慢,馬兒並沒有受驚,車子只是歪倒在一邊就不動了。

傅卿和扶着車壁,堪堪站穩,就聞到一股焦糊的味道。

她低頭一看,不由倒了一口冷氣。

腳下踩的暖腳爐不知道何時被踢翻,木炭落到了她外面罩的披風上。

沉香遍地金妝花緞子披風沾了火星子,正着火舌噬布料,傅卿和顧不得披風,手忙腳亂地解了披風就扔了出去。

她動作很快,解披風丟披風不過是片刻的時間,可就這麼短的時間,仍讓她急出了一身的汗。

“阿和,你怎麼樣了?有沒有被燒到,你快出來。”外面傳來衞昭焦急的聲音:“阿和,阿和!”衞昭是什麼時候來的?傅卿和心中一暖,大聲地回應他:“衞大人,我沒事。”話剛落音,簾子一掀,衞昭的臉就出現在傅卿和眼前:“你怎麼樣?”

“衞大人,我沒事。”傅卿和貓着,從馬車裏面爬了出來。

她剛才出了汗,外面是刺骨的寒風,這一出來,她不由打了個冷戰。

衞昭見了,忙解開自己身上的大斗篷罩在傅卿和身上。

見簌簌飄落的雪花落在她臉上,衞昭又趕緊摘下頭上的斗笠,一邊給她帶上,一邊上上下下打量她:“你怎麼樣?頭疼不疼?身上有沒有哪裏撞到了?若是不舒服就跟我説,千萬別因為怕羞藏着掖着。”傅卿和傻傻地站着,一動不動任由衞昭給她罩上斗篷、帶上斗笠,細心温柔地給她繫上斗篷、斗笠的束帶。

“你不要怕,沒事的,有我在。”見她不説話,衞昭還以為她被嚇着了,聲音越發温柔:“不怕不怕。”看着衞昭小心翼翼如呵護珍寶的樣子,傅卿和的眼圈有些發紅。

衞昭見了,不由大急起來:“你怎麼了?是不是燙着了?”

“我沒事。”傅卿和破涕而笑:“就是馬車壞了,有些心疼。”

“你沒事就好。”衞昭呼了一口氣,如釋重負道:“來,你站到路邊來。”

“你就在這裏站着,不要亂走動,路上馬車多。”安置好了傅卿和,衞昭這才去查看車伕與馬車的情況。

車伕沒有受傷,衞昭就轉頭吩咐韓竟:“去借一輛馬車過來。”

“是,大人。”韓竟聞言騎着他的小矮馬跑了。

衞昭臉上的神變得凜冽起來,在錦衣衞三年的歷練,衞昭一眼就看出這馬車被人動過手腳。

傅卿和見他臉不對,就趕緊問他:“你看出什麼問題了嗎?”她聲音緊張,一臉的擔憂,衞昭的心為之一軟。

他真希望她能萬事無憂,而不是被這些小事所煩擾。

“沒事。”他收了臉上的神,語氣温和道:“就是這馬車被人動過手腳了。”

“被人動過手腳!”傅卿和大驚:“怎麼會?這馬車除了出門就停在家裏,能靠近馬車的都是傅家的自己人,外人萬萬是沒有機會做手腳的。太夫人不出門,這馬車只有我一個人坐,我本沒有仇敵啊,誰會對我下手?”她一口氣説了這麼多話,而且句句都説在了點子上,衞昭就點了點頭。

他心裏是不想告訴她的,但還是決定告訴她,只有這樣,她以後才能防備。

沒想到她比自己想象中的更加鋭,衞昭就覺得自己的做是正確的。

“的確是被人動了手腳,馬車的兩個軸輪,其中一個被人動過。兩個軸輪不一樣,所以才會失衡。”衞昭臉鄭重道:“阿和,你信不信我?”他突然問了這樣一句話,傅卿和不由心頭一跳。

抬起頭正對上衞昭的雙眸,那眸中好像有火苗在跳動一般熠熠生輝,令人不能視。

傅卿和心悸的厲害,斗笠下她只覺得自己的臉燙得不行,又想起那天他昏中呼喚自己的名字,一顆心撲通撲通跳的更嚴重了。

她低了頭,輕聲道:“我自然是相信你的。”聽了傅卿和的話,衞昭突然就笑了,那笑容猶如撥開烏雲的陽光,明亮耀眼,暖人心脾。

“阿和,你別擔心,這件事情給我,我幫你查清楚。”衞昭輕聲説:“你信我,對不對?”那聲音低沉有磁,蠱惑着傅卿和的心。

她點了點頭:“我信你的,衞昭。”衞昭見她聲音軟糯,人乖巧地點頭,如呆萌的小貓一樣,恨不能將她摟在懷裏。

強自按捺了心裏的悸動,他笑着問她:“你明天還進宮嗎?我明天休沐,你進宮的時候,我送你。”

“好啊。”愉嬪本不要傅卿和給六皇子治病,傅卿和其實明天不用進宮了,但是鬼使神差地她點了點頭:“我明天要進宮給皇后娘娘請安,有一陣子沒跟她好好説話了。”沒想到不是進宮看六皇子而是給皇后請安,衞昭不由訝然。

然而片刻就反應了過來,他心裏美的直冒泡,像喝了陳年美酒一樣幸福的不得了。

“阿和,你真可愛!”説完這句話,衞昭就道:“別站着了,上馬車吧,我送你回去。”傅卿和被他那句話説得羞紅了臉,低頭應了一聲就上了韓竟借來的馬車。

剛走了沒幾步,傅卿和就讓馬車停下來,她將斗篷與斗笠遞了出來:“大人,外面冷,快穿上吧。”衞昭與她四目相對,眸中的驚喜毫不掩飾,傅卿和見了臉一紅,將東西給他就急忙縮回到車裏。

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等傅卿和到家的時候,她出診被拒的消息已經被家裏上下的人都知道了。

他們都很生氣,自家小姐明明是神醫,愉嬪娘娘卻有眼不識金鑲玉,簡直太氣人了。

半夏與木棉見傅卿和臉紅紅的回來了,互相對視了一眼,看吧,小姐真是氣壞了,臉都氣紅了。

二人沉默無言,一個給傅卿和拿了家常的衣服,一個給傅卿和倒了熱水。

傅卿和生氣的時候,喜歡一個人坐着,不喜歡被人打擾。

出了內室,半夏拿着傅卿和被燒壞的披風,就有些心疼:“唉,這衣裳燒了這麼大的,只能丟了,可惜了這麼好的妝花緞子。”冬天,貴族仕女們都愛捧手爐,衣裳被燒也是常事,所以半夏也只是覺得可惜而已,並沒有懷疑其他。

木棉就道:“你應該慶幸,幸好只是妝花緞子的披風,若是那灰鼠皮的斗篷,燒了這麼大的,豈不是更加令人可惜?”半夏聽了,就覺得她説的有道理,這麼一想,又慶幸起來。

傅卿和一顆心撲通撲通的跳的厲害。

一會想到自己説明天進宮時衞昭的笑,就覺得衞昭一定是知道自己是故意找藉口跟他見面了。一會想到自己給衞昭遞斗篷時他眼中的驚喜,又覺得自己是不是太骨了?

他眼中有笑,有驚喜,是不是説明,他喜歡自己這樣呢?

傅卿和越想越覺得是這樣的,回憶今天兩人的相處,她不由滿臉緋紅抱着枕頭倒在牀上。

明天又要見面了,這覺真令人期待啊。這就是約會的覺嗎?真是好啊。

明天可是自己兩輩子加在一起的第一次約會呢。

傅卿和不由把臉埋進了枕頭裏面。

對啦,自己還沒有想好明天該穿什麼呢?

她連忙從牀上跳了起來,開了箱籠,開始搭配明天的衣服。

太豔、粉太俗、墨綠太暗、月白太寡淡…就連她剛做的幾件新衣服都處處不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