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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聚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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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個男人身上都長有蓮花,差別只在顏不同是嗎?”她問。

“沒錯。”

“那…長成的形狀都一樣嗎?”季如繪隨口問。

“朕沒調看過宮裏‘檢蓮處’的記錄檔案,不清楚。”瞥了她一眼:“你想看?”她終於把目光從他的口往上移了移,正對他的臉,忍着翻白眼的念頭,嚴正拒絕:“一點也下。”也不理會他這副樣子到底算不算在吃醋,反正沒空理他。看完了墨蓮後,就低頭翻看着皇室典藏的秘籍。

直到現在,她才知道她對這個國度還是有太多的不瞭解,而不瞭解的地方,卻是宮裏女官們不會讓她閲讀到的——因為這是世人皆知的常識!誰會知道季如繪偏偏就是常識貧乏,完全不瞭解所謂的金蓮、銀蓮、紅蓮、白蓮、墨蓮是怎麼個一回事呢?!這簡直就跟天黑了不知道該點燈、餓了不曉得要吃飯一樣的不可思議。雖然她以前也常常被阿離笑得滿嚴重的,但並不表示她樂於以無知取樂別人。幸好蓮衡這個男人雖然會對她的無知表現出驚訝,卻不會加以宣染説嘴,一再提出來取樂,是個滿有品格的男人。

幸好,他是有優點的,這讓她對於與他關係的改變,不會顯得那麼難以接受。而她的沒有抗拒,則讓一直在觀察她的蓮衡非常滿意,因為他幾乎是毫不保留地讓她予取予求,再無任何遮掩防備…當然,她一點也不覺得這是好事就是了。

一會兒後,她從書冊裏抬頭問道:“為什麼身上長了墨蓮,就無法讓女人受孕?”

“不曉得。”蓮衡懶懶地應道。

“幾百年來,都沒有人加以研究嗎?”

“事實上是兩千零九十九年。”他糾正。接着道:“盛蓮國建國兩千多年來,就一直是這樣了。在建國之前,我們起源於‘曠野蓮生部族’,這部份因年代太過久遠,而沒有絲毫文獻記錄傳下來。歷代蓮帝都想找出解決‘墨蓮不孕’的方法,尤其在近五百年以來,墨蓮的數量已經多到失去控制,再找不出解決之道的話,總有一天,盛蓮將會因為沒有人口而滅亡。”

“一旦你掌有實權之後,就能解決這個問題?”季如繪覺得這兩者之間沒有什麼必然

“頌蓮王知不知道墨蓮的數量正在增加?”

“她知道。朕手邊拿到的確數字,都來自頌蓮王提供。”蓮衡説着。

“她很努力在找墨蓮產生的原因,也有許多發現——比如説,盛蓮國人若與外國人通婚,生下的兒子,七成以上是墨蓮;而更讓她憂心的是,如今即使是金蓮或銀蓮,也都有可能生下墨蓮。我們都知道這是個很嚴重的問題,卻因為不知道起因於何,於是無法找到方法解決。”

“既然你們的研究毫無進展,那麼,這種情況之下,誰掌權又能改變什麼?”季如繪問。

蓮衡掃了她一眼,語氣有些不滿:“你似乎對頌蓮王印象良好?”季如繪想了下,點頭:“我喜歡有能力又幹練而且位高權重的女人。”

“即使那個位高權重的女人,正打算殺了你?”季如繪一楞。殺了她?

“因為我是你的女寵?”蓮衡突然笑得有些詭異,快承認:“昨,朕正式拒絕頌蓮王要求允婚于飛揚國長公主的提議。她很不高興。”她明白了:“五後的國宴,是為了接待飛揚國的使節團。枱面上説是為了慶祝你登基十二年,以及洽談兩國貿易事宜,但其實真正的重點是你的婚事。是吧?你拿我當藉口拒婚,所以頌蓮王對我很生氣。”

“藉口?”他哼笑。伸手拉住她手臂,她全無防備,只能落入他懷中。

“朕不能允婚的,你不明白嗎?”她的眼睛正對着他口的墨蓮,忍不住伸手輕輕描繪上頭優美的線條,直到發現這樣的動作讓蓮衡起了一身戰慄的雞皮疙瘩後,連忙停住。

“抱歉,我不是故意的。”她很快道歉。

“…沒關係。”他深一口氣後,才能開口,卻也還是止不住聲音裏的沙啞與微顫。

她想退開,他卻不讓。雙手將她環在自己的懷之內,不讓她走,卻又忍不住擔憂。於是低問:“你會…覺得屈辱嗎?被男人這樣抱摟着,會覺得很失氣概嗎?”

“不會。”他那麼高大,而她這麼矮小,如果兩人動作反過來,簡直不倫不類。她本人是還好,可是要她親眼看一個男人故作小女兒嬌弱狀,偎在自己懷中柔若無骨的,她要是沒將人直接毆飛,至少也會忍不住一頓暴打。

她雖然是個女權主義者沒錯,但那不表示她無論在什麼情況之下,都非要把男人踩在腳底不可。她爭取的,向來是女的自主、社會公平的對待、男女平權等等,而不是女尊男卑。

雖然男權女權總是此消彼長,所謂的平權,幾乎只是一種理想與神話,但那也不表示她就可以不必再努力下去。她理想中的女權,不是建立在踐踏男的基礎上,所以當她待在這個可以歧視踐踏男權的國度時,也不想這樣做。

而,如果男人的力量不是用在暴力,而是用於保護,那她為什麼要過度反應?覺得被男人抱摟就是弱了女子的威風?她知道盛蓮的女人也許會對此有動反應,但她反正不是盛蓮人,不會因為被男人抱摟住了而產生牴觸的情緒。

反正…再過分的事都做過了,也不差摟摟抱抱了。而且他看起來也很喜歡將她摟抱住的覺,所以也就由他了。

“只要你抱着我時,沒有在心裏想着『男人壓倒女人’、‘男權的一大勝利’這種怪想法的話,我就不會在意。”蓮衡聽了皺眉。

“你這是哪來的想法?朕抱着你,豈會有這般膚淺可惡的念頭?朕是一國之君,這一生從未想要與任何一名女子親密,如今與你…若只是因為這可笑的念頭,那是對朕本身最大的侮辱!”季如繪伸手輕撫他面頰,道:“別生氣。如果你覺得被冒犯了,我道歉。我只是想明確地知道你的看法,沒想到會讓你反應這麼大。”這個男人以前也常生氣,不過都掛着微笑的面具掩飾一下,但她就是知道他心中在發火。而今他對她發火都毫不掩飾,也不知算是好事還是壞事。兩人有到這麼不必客氣的地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