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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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區區一個應天中兵馬司指揮使並不值得我興師動眾,縱然他管着情報上佳集散地的秦淮河。
不過,若是能借機打倒趙鑑,那麼所作的一切都值了回票,不光是在我和練家對抗的時候,趙鑑有可能支持練家,更重要的是,他嚴重的威脅到了我在京城的家…得意居的安全。
何況身為刑部尚書,他很大程度上左右着陸、蘇兩人的繼承人選,一旦上他的親信,我掌控江湖就變成了一句笑話,甚至都要為我的自身的安危擔憂了。
“我就知道這小子若上你,一準兒要倒黴。”蔣遲一副先知先覺的模樣“嘿嘿,繼嗣派,光這頂帽子就夠他喝一壺的了!説着眼珠子轉了幾轉,從懷裏掏出一方緻的玉佩讓韓霓、韓裳送去給練青霓,説是劍舞的好是他答賞的。
等姐妹倆走遠了,他嘴角扯出一絲詭笑來“霓裳哪位見錢眼開的嬤嬤眼下還拘在順天府的大牢裏,本想再關幾天就放他走人,不過現在我改主意了。
這娘們肆無忌憚的勾結人販子,背後一定有人替他撐,而馬如寶正管着秦淮畫舫,你説他們的靠山會不會是馬如寶呢?”見我沒有接言的意思,高光組遲疑了一下,道:“小候爺説他是,他就是,不是也是。”
“哦?”蔣遲有些意外的瞥了高光組一眼“別情,你這個屬下很有潛力嘛!”那你有機會別忘了提拔他一二,我這裏先替他謝謝呢。”我順杆往上爬,然後把話題轉了回來,”扳倒馬如寶並不難,況且這裏還是徐公爺的地盤,可如此一來未免大材小用了。”
“你的意思是…利用馬如寶對付趙鑑?”蔣遲一皺眉,這事可不好辦,你也知道,趙鑑雖然市繼嗣派的中堅,可對皇上卻是死忠,且和張氏兄弟水火不容,又是刑名的好手,皇上現在還要用他”
“事在人為!”我斬釘截鐵地道:“東山,想想楊和吧!楊有扶危定傾之功,可以説,沒有他皇上怕是連龍益都坐不上去,論中心誰也比不上他。
而他不畏權勢,即便不能象趙鑑那樣處處與張家兄弟為難,也能約束住他們兄弟不敢胡作非為。至於才幹,楊有經國治世之能,強過趙鑑何止十倍!可在統嗣的大是大非面前,這以前都是那麼渺小蒼白。
依我看,皇上容忍趙鑑,只是暫時的妥協而已,畢竟楊和的倒台影響太過巨大,引發的官場烈動盪需要一段時間來平復,這期間實在不宜再有大的動作。
如今,楊和時間已經過去一年了,政局業已大體穩定下來,對付趙鑑正其時也!
“”這話倒也有理。
“蔣遲目光閃爍,沉道:”其實張氏兄弟不過是兩條落水狗而已,早打晚打都是四,眼下只是礙於孝慈皇太后的面子罷了,我敢説,孝慈今天(不認識)死,明天,想找那哥倆就要去刑部大獄了,的確不見得非用趙鑑來對付他們。
只是左順門時間後,繼嗣派已經改變了策略,對大禮之議要麼是三緘其口,要麼是陽附陰謗,很難抓到他們的把柄,對付趙鑑,還真有點老鼠拉龜,無從下手。
“”我也知道有難度。不過,前朝秦儈單單靠一句‘莫須有’就要了嶽武穆的姓名,我們還沒冤枉趙鑑呢!
他固然謹小慎微,能管得住自己的嘴巴,可他那些下屬和黨羽呢?馬如爆、廖喜都是狂妄自大的主兒,從他們身上找出點趙鑑的差錯不難吧!”我冷笑道。説話間,練青霓跟着韓家姐妹走了過來,眾人不知發生了何事,見狀紛紛議論起來。而蔣遲似乎是因為齊蘿並沒有跟着一起過來,臉上飛快閃過一絲失望。
練青霓依舊穿着那件灰白道袍,俊俏的連上看不到半點胭脂水粉,公眾面前的她總是那麼不俗大方淡定從容,那副凜然不可侵犯的摸樣自然得彷彿天生似的,讓我都不住生出一絲惘,她真的是顯靈宮裏那個妖嬈放蕩的婦人嗎?
“尊者賜,不敢辭,貧道這裏謝過了。”練青霓衝蔣遲一楫首“久聞小侯大名,今相見,實乃貧道之辛。”又問道:“小侯對武學也有興趣嗎?”
“我這人好奇心重。”蔣遲一邊側身讓出位置招呼練青霓坐下,一邊隨口應道,他笑容可掬,半點沒有安平侯世子的架子,和她寒暄了幾句,才道:“茶花會一開,這裏就是你們十大門派掌門人的座位了,你看視野還好吧!”練青霓點點頭:“以前白先生就希望茶花會能有一個固定的場所,而今終於變成現實,這都多虧了小侯和王大人。”她四下望了一圈,微微一笑,道:“聽説這裏的一切都是小侯設計督造的,小侯真是多才多藝啊!”
“貽笑大方,貽笑大方!”蔣遲眼中微出警惕之。練青霓自上台伊始,就有意無意地冷淡我,言詞之間更是厚此薄彼,隱隱有挑撥離間之意,蔣遲聰明過人,一聽便之“我是樣樣皆通,樣樣稀鬆,真正説到多才多藝,別情遠勝我百倍千倍,我可不敢班門斧。”
“東山,你饒了我八!練掌門才是深藏不的高人哪!”我一語雙關地笑道。
“是啊!單看恆山派門下人才濟濟,就想見一般了。對了,練掌門,令高徒齊女俠是別情的親家吧!能否給在下介紹一下?]我和蔣遲因為有諸多利益和興趣,逐漸形成了一種介乎盟友和朋友之間的密切關係,兩人配合已是相當默契。
由於種種原因,這是我倆第一次一起在眾多武林人士面前現身,兩人都有意將彼此之間形成的默契傳遞給江湖,於是練青裳看似無心實是有意的試探被我和蔣遲聯手反擊回來,只是節外生枝,蔣遲忍不住找藉口想接近齊羅。
而練青上裳大概沒想到蔣遲絲毫不給她可乘之機,微一楞神的功夫,就聽蔣遲輕咦了一聲:[嗯,那個少年是誰?宮難嗎?]我扭頭一看。
齊羅正滿臉幸福地依偎在一俊郎少年的懷中,不是宮難是誰?而一邊豪的齊小天正細心地拭去未婚練無雙額頭的汗水,他親暱的舉動似乎讓練無雙有些羞赧,白皙的臉頰上便是一片紅膩。
宮,齊見我的目光投過來,都跟我點頭示意。[好一對金童玉女啊!]蔣遲萬分慨到,順手拉過韓裳,[真是讓人羨慕死了!哎,可憐我的小霓兒啊…”似乎是想説可憐韓霓一朵鮮花在牛糞上了,但嘴動了兩下,卻把後面半句噎了回去。
正害怕蔣遲説出什麼不妥之言的我忍不住暗笑起來,連嘴角都不由自主地向上揚了一揚,好個蔣東山,竟在大庭廣眾之下佔起練青霓的便宜來了,他聲音很大,眾人雖然與觀禮台有段距離,可都是耳聰目明的練武之人,自是聽得一清二楚,又少有人知道他懷中女兒的芳名就有一個“霓”字,當然會以為那句“小霓兒”是稱呼練青霓的,於是膛目結舌者有之,惑不解者有之,鄙夷不屑者有之,當然,也少不了有人放肆嬉笑,幾個江北集團的弟子更是一口一個“小霓兒”地高聲怪叫起來,惹得齊蘿、練無雙怒目相向,不是他們相公攔着,早上去教訓那幾個登徒子了。
倒是練青霓臉上依然恬然從容,只是遞給蔣遲的眼神,卻是嗔怪之中隱隱帶着一絲蕩意,煞使勾婚奪魄,饒是蔣遲久歷花叢,神情也不由一呆。。台下眾人因為角度關係無法看到練青霓這充滿誘惑力的一蹙,然而我卻看得真真切切,心頭不由一凜。
雖然我早猜到,蔣遲已經成為練家極力爭取的目標,但如此不擇手段則頗出乎我的預料。練青霓雖已是美人遲暮,可一派掌門的高貴身份隊任何人都具有相當大的引力,對蔣遲也不例外。
在聯想到清風捨得自己的愛妾易湄兒以事人,那麼一旦偵知蔣遲有意齊蘿,會不會獻上齊蘿以博得他的歡心呢?媽的,比老子還卑鄙!我暗罵一句,心中一陣擔憂,故意輕咳了一聲。
台下易湄兒看了齊小天那邊一眼,隨後和身邊一個三旬漢子耳語起來。那漢子面上突訝,旋即郎聲道:“練掌門技藝非凡,果然是深藏不的高人!”而小侯爺憐香惜玉,也是我等榜樣。”他目光一轉,注視這蔣遲懷中的佳人道:“這位就是秦淮八豔中的韓霓韓姑娘吧…”他話尚未説完,眾人已是恍然大悟,江北幾個弟子怪叫聲更是嘎然而止,臉上頓現緊張之膽祛地忘着蔣遲。而高光祖則一聲厲喝,打斷了那漢子的話語:“大膽!安平侯世子夫人的名字,其實你能隨便亂叫得?”
“無妨,不知者不怪。”蔣遲大度的一擺手,饒有興趣地打量了那漢子幾眼,笑道:“你是嚴子路吧!我猜就是你,好漢子,敢想敢做,有種!説來,你們易幫主的魅力真是讓人難以抵擋,換作是我,怕也是要投奔到她麾下了。”目光轉向易湄兒:“易幫主,江湖真小啊!我們又見面了。”***“能結識小候爺是賤妾的榮幸。”眾目睽睽之下,易湄兒絲毫不顯慌張,從容不迫地道,顯然對此早有準備,而她對以前和蔣遲時候相識不置可否,竟象是有意誤導他人的看法。
這一招順水推舟借力打力,頗出乎我的意料,而台下不少人的眼光果然變得異樣起來。
“那不知易大姐晚上有沒有空,大家一起吃頓飯敍敍舊?”蔣遲似乎也沒有想到易湄兒如此作答,一怔之下,語氣索曖昧起來“這五位仙女都是你的徒弟嗎?當真好人才,可我以前怎麼沒有見過她們?大姐別是跟我們兄弟藏着私吧!”
“她們姐妹也是剛滿師。”易湄兒的話同樣是曖昧無比“芙兒、蓉兒,你們過來拜見小候爺…”蔣遲和易湄兒打着花腔,把眾人的注意力都引過去。我一邊和練青霓寒暄。一邊冷眼相觀,這五個弟子中沒有郭奕和孫無言,這讓我有些失望,顯然易湄兒是要在比武之前雪藏她們了,而指使嚴子路出頭,自然是不願意看到自己的小姑子受窘,不過,旁人並不知道易練兩人有如此深厚的關係,見百花幫冒着得罪蔣遲的危險替練青霓解圍,定然奇怪無比。
進而懷疑百花幫是不是已和恆山派結成了什麼聯盟,這對練家的計劃百害而無一利,易湄兒甘冒風險。十有八九是因為練青霓在清風心目中的地位遠高於她,不得不向她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