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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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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比任小七還細膩好看哪。”蔣遲眼中閃過一道異彩:“別情,那就拜託你了。”我自然找理由推了一番,但最後還是收下了化名韓文的唐八股做記名弟子,不過,他當時並沒有和我一起回隱廬,而是被蔣遲拉走了。

等再見到他的時候,已是半個月之後的事情了。離開蔣府回到隱廬,卻意外地見到了寧師姐的弟子李蘆。見她一臉焦急,我立刻明白了個大概,果然李蘆告訴我,説她師傅要生了,比預計的足足提前了十天。

“通知你師公了嗎?”話一出口,才想起蜀王讓栩因為妹妹授封公主,特遣其弟入京道賀,昨抵京,恰逢皇帝狩獵於郊,白瀾便陪着小舅子出城拜謁皇上去了,便問:“穩婆呢?”

“蘇師姐去請了。”李蘆道:“師傅説請師叔過府,以鎮氣。”我知道師姐家裏沒有男丁,怕出意外,便讓李蘆先回去,説我隨後就到。

急匆匆趕到口袋衚衕的住處得意居,藉着夜,我索連裝束都不換了,就直接帶着解雨、魏柔直奔寧府而去。莫大娘見我到了,這才稍稍鬆了口氣,陪笑道:“多虧夫人在京裏還有大人這門親戚,不然…”話沒説完,就聽屋子裏傳來穩婆的叫聲:“家裏人都死哪兒去了,快來人幫忙啊!”伴着她尖叫聲的是寧師姐痛苦的呻。事後我才知道,我帶着解魏兩女是多麼的正確,而當我在院子裏徘徊了近兩個時辰之後,看到疲憊不堪的兩女的時候,只剩下了心疼,我甚至沒聽到嬰兒的啼哭,也沒聽到莫大娘的報喜。

“恭喜老爺,是個小少爺,母子平安。”等攙扶着兩女上了馬車,我這才回轉過來,和莫大娘商議了一番這幾的安排,告訴她如果有事,隨時通知我。

這時,穩婆過來道喜,她顯然是把我錯認成了男主人,不過我也懶得去糾正她了,打賞了五十兩銀子,穩婆便歡天喜地地走了,而我也沒注意到,莫大娘那若有所思的目光。

“聽説是什麼的,不是魏姐姐和我拚命輸給她內力,還沒這麼快就生下來哪。”解雨畢竟是醫道世家出身,又經歷過無瑕生產,率先從那震撼人心的一幕中恢復過來,一邊討功勞,一邊按住我在她周身滾走按摩的手:“我歇幾天就好了,別再把相公你也累壞了,這兩天怕是有得你忙了…她,生的該是我們家的大公子吧?”

“別胡説!不告訴你們她是我師姐,是白瀾的外室嗎?”

“哼,保不準是怎麼回事兒哪,人家看那個莫大娘的眼神兒可有點古怪。”解雨撅着小嘴兒嗔道。

“雨妹妹,那位寧姑娘修煉的確是光明教的心法。”自從獻身於我,魏柔就以光明教來稱呼我的師門,多年的正統教育讓她無法説出“神教”兩個字來,而像我一般“魔教”

“魔門”的亂叫又怕我心裏不高興,也虧她知道魔門的古稱,這才解決了她心裏的一大難題。

當然,她素知我雖是魔門弟子,但對魔門卻沒有多少敬意,這也是她在發現愛上我之後,並沒有產生多少抗拒心理的重要原因之一。

但出手去救一個與己無關的魔門弟子,她心裏多多少少還是有點不自在,加之女人生產的過程確實驚心動魄,從產房出來後她便一直沉默無語,直到聽解雨懷疑寧白兒的身分,這才開口説話。

“就算真是相公的師姐又如何,那無瑕姐姐還是、是…魏姐姐,你不知道吧!無瑕姐姐生珏兒、鈺兒的時候,比寧姑娘還要費勁,足足生了五個時辰哪。”雖然因為易容的關係,看不出魏柔臉的變化,可她聞言卻是又向我懷裏靠了靠,顯然她的心裏有了些受。回到得意居,等解雨寧馨她們都睡了,她偷偷跑來了書房。

“害怕了?”蜷在我懷裏的魏柔輕輕點了點頭。

“寧師姐今年三十四了,無瑕比寧師姐還大一歲。女人一過三十,生產就一年兇險似一年,老天爺就是這麼安排的,誰也沒辦法。

可我的心肝寶貝,你才多大呀,二十歲呀!雖然你身子是纖弱了些,可一旦懷上了孩子,相公保證,就算不能像寧馨兒一樣豐滿,也絕不會差多少。”想着魏柔懷孕的模樣,已經沉睡了的獨角龍王又蠢蠢動起來,輕輕摩娑着懷中佳人柔纖細的肢,我調笑道:“何況,你相公是天上文曲星、武曲星下凡,有諸佛庇佑。

你看,相公不在家,你無瑕姐姐生了五個時辰沒生下來,等相公一進家門,珏兒、鈺兒就呱呱落地了。”我手掌在她眼前晃了幾晃:“有相公在,你生個孩子,真就是易如反掌哪。”又伏在她耳邊笑道:“阿柔,想不想給相公生個兒子?”

“師弟,謝謝你了。”寧白兒畢竟是江湖有數的高手之一,雖然三十多歲做初產婦大損她的功力,可她明顯比普通人恢復的快得多,等三天後我再度見到她的時候,她已經能起牀下地活動了。

“嘿嘿,師姐,我這可是未雨綢繆,萬一寧馨兒生產的時候我不在京城,就要師姐出手護持了,你要是出點什麼事兒,我到時候找誰去啊?”我邊説邊俯身抱起那一團似的嬰兒:“來,笑一個給舅舅看。”

“你這張嘴啊!”寧白兒微微一笑:“身邊有好幾個高手,還用的着師姐?”目光落在嬰兒身上,眼波變得極是慈祥,只是隱約藏着一絲落寞:“…舅舅?聽説師弟也是個孤兒…”我心中微微一怔,名義上我的確是由師傅帶大的孤兒外甥,但實際上我父母俱在,弟弟妹妹也有好幾個,而且我早已經做舅舅了。可聽寧白兒話裏的意思,竟是想把師姐弟的那個“師”字去掉,雖然我本能地想回避這個話題,因為多這麼一個姐姐,勢必就多一份牽掛,可她眼神中的那一絲落寞卻深深打動了我。想起這幾個月來對我的照顧,心頭一熱,遂笑道:“誰説我是孤兒啦?我這不還有你這個姐姐麼!”寧白兒不由大喜,立刻叫進蘇湖李蘆和莫大娘等丫鬟僕婦,讓眾人認我這個舅老爺。等眾人退下,她從櫃子裏翻出一隻錦盒遞給我,笑道:“弟弟,這是姐姐的見面禮,你可不能拒絕喔!”接過錦盒,就覺得有些份量,打開一看,在潔白的絲絨裏靜靜躺着一對筷子細的烏金手鐲,手鐲上雕着奇異的花紋,那繁複的圖案竟讓我眼睛為之一花。

六隻小拇指節大小的宛如鈴子花般的鈴鐺均勻地掛在手鐲上,那鈴鐺非金非鐵的不知是什麼做的,和鐲子一樣烏黑,卻泛着妖異的光芒,彷彿是在無盡的黑暗中閃動着的妖魔眼睛,直有奪人心魄之功。

“護花鈴?!”我眼珠一縮,把這件星宗鎮宗神器送給我,師姐這分明是想把星宗宗主之位強加在我腦袋上啊!

“姐姐,你的見面禮實在太重了,我可承受不起,且不説星宗宗主向來都是女子,光是想想你和祖師姐都要叫我宗主,就要折我壽了。”

“我神教行事向來不拘禮法,弟弟你可別讀死了書!何況星宗宗主雖然向由女子擔任,但絕非教規所定,想我神教創教依始並無三宗,其後雖有月星三宗並立,可你太師祖李道真也曾掌理月二宗,那弟弟你執掌星宗又有何不可?”

“況且…”她稍作停頓,目光灼灼地望着我:“我神教與隱湖小築明爭暗鬥百餘年,從未佔得上風,其間雙方數對弟子相戀卻無一得善終,李太師叔祖更是被自己的戀人尹雨濃砍下了頭顱。

而今,姐姐終於看到了三宗歸一的希望,看到了隱湖臣服的希望,姐姐又怎麼會吝嗇區區一個星宗宗主的名號呢?”

“喂,做姐姐的也用不着這麼誇自己的弟弟吧!”

“弟弟你還要瞞我。”寧白兒白了我一眼:“那天出手護持我的兩個女孩…你説她們都是你的房裏人,其中那個陸昕,內功心法十有八九就是隱湖嫡傳秘法心劍如一,而且她功力之湛甚至在姐姐我之上,試問除了隱湖和我神教星宗,天底下有哪個門派能訓練出這等出的年輕女高手?陸昕,她即便不是謫仙魏柔,在隱湖的地位也絕不會比魏柔差多少!

她竟然是弟弟的女人,做姐姐的怎麼能不興奮呢?”我大吃一驚,明白若非因為魏柔成為我的妾室太過匪夷所思的話,師姐大概就會直指陸昕為魏柔了。

不過,從魏柔表現出來的功力來判斷她的出身這我還能理解,可她是如何識得隱湖秘傳心法的呢?

雖説我和魏柔已有了夫之實,可我至今並不知道隱湖心法的奧秘,我從來沒問過或試探過,她也沒有主動告訴過我。

我知道,從某種意義上來説,得到魏柔是機緣巧合的結果,在她內心深處其實還有許多東西需要時間來慢慢化解,就像她對魔門的看法,至今還深受隱湖思想的影響,而在兩個人沒有完全達到心靈契合水融的境界的時候,試圖去窺視對方的隱私,很可能心生誤會,造成無法挽回的後果。

“你師傅逍遙公沒有和你提過嗎?”寧白兒面詫異之:“百年來,我神教和隱湖頂尖高手之間的對決就不下十次之多,彼此對對方的武功心法特點已是相當瞭解了,甚至還彼此借鑑過對方的武功。

你修煉過我星宗絕技天魔銷魂舞吧!它就曾借鑑過隱湖的劍舞。那心劍如一的運功心法相當獨特,內力如劍,全在一點突破,瞬間的威力極其巨大,這個秘密我神教守護使以上的高手全都知曉。只是…”她沉了一下,才接着道:“那天陸姑娘是為救我而非對敵,運用的方式自然有些不同,而且,她的心法中似乎有天魔變的影子,讓姐姐我有些吃不準,不然,單從內功心法上,我就能猜出她是隱湖子弟。”我恍然大悟。師傅除了故去的那天之外,絕口不提隱湖,自然也不會提什麼隱湖武功的特點,甚至我知道自己修煉的就是魔門武功那都是很久以後的事情了。

老師陽明公只是師祖的記名弟子,雖然武功沒少傳他一樣,甚至師傅也把宗重寶翌王弓都給他保管,但看來他並不真正瞭解也沒有必要了解魔門的內幕。

而我的泰山大人蕭別離,他最關心的是我肯不肯去整合魔門,至於隱湖武功有什麼特點,一向心高氣傲的他怕是沒多少興趣去琢磨吧!

“她真是魏柔?!”寧白兒聽我説出了陸昕的身分,不由驚喜異常:“隱湖未來的掌門竟是我神教宗主的姬妾!弟弟,就憑這一點,你已經擁有了統一三宗的最強有力的武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