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要看書網
主页 推荐 分类 短篇 小説 阅读记录

第261章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再説,我行走江湖尚不足一載,而素卿與賴恩相,是好幾年前的事情了,他們自然不會未卜先知,預先就知道江湖會出現一個我來,素卿所瞭解的關於隱湖的一切,想來與我並沒有直接聯繫。

是與師傅他老人家有關?這念頭剛冒起來便被我否決了,自從我那個師祖爺李道真被尹雨濃斬殺之後,魔門聲勢已大不如前,等到我師傅這一代,更是隱跡匿蹤,隱湖弟子有沒有人知道任獨行就是李逍遙都是個未知數,遑論對付他老人家了,再説,賴恩是鎮軍一方的大太監,對江湖恐怕不會有多少興趣。

不是江湖,那該是官場了。針對老師陽明公自然不可能,他與張永、何鑑關係部相當密切,而與我好的桂萼、方獻夫都是官場上的後起之秀,想來想去,唯有一人,與隱湖和我的利益都有着莫大的干係。

白瀾,莫非你和隱湖有什麼恩怨不成?

“宮裏宮外互為奧援乃是平常之事,老師豈能獨善其身?不如此,恐怕早被小人進讒而含冤屈死了。”我稍稍頓了一下,又道:“其實,官場如此,江湖亦如此。老魯不在這兒,咱就説説他的師門,少林寺乃佛門聖地,依舊要結朝廷中人,不僅吏部左侍郎何孟是空聞大師的方外至,就是與替朝廷掌控江湖的白瀾白曉生的關係也是相當密切。”聽我提及白瀾,素卿立刻會心一笑,眼中滿是敬佩。魏柔卻驀地停答,臉上浮起奇怪的表情,似憂似怨,讓人忍不住心生憐意,就連不明就裏的解雨都關切地探問起來。

魏柔卻不言語,半晌,先看了素卿一眼,才撓嘆道:“師兄才思捷,宋姐姐用心良苦,小妹實在佩服。”解雨聽她説得漫無邊際,一時摸不着頭腦,剛想發問,卻被我攔住,卻聽魏柔續道:“師兄可知京城教坊司右韶舞寧白兒?”一句話證實了我的判斷,想來隱湖對白瀾異常關注,早就發現了他與寧白兒的關係,進而發現了寧白兒的身份,遂讓隱湖產生了一系列的聯想。

雖然星宗在魔門三宗裏蜕變的最為徹底,可畢竟是魔門一分子,自然對隱湖沒有什麼好,白瀾不可能不受她的影響,細想一下白瀾的所作所為,表面上看起來對少林武當隱湖都是一視同仁,可隱湖有何鑑這樣的強援,卻未能真正控制住江湖,以致大江盟和慕容世家的勢力在白瀾掌控江湖的這十幾年間得以迅猛發展,這未嘗不是白瀾壓制隱湖的結果。

再想想與白瀾相甚密的陸眉公修訂江湖惡人榜的時候,只邀請了少林武當,卻把隱湖排除在外,由此可見隱湖這些年的尷尬。

如果隱湖把這一切歸罪於白瀾,鼓動何鑑採取行動從官場上打擊他,想來也就不奇怪了,而這恐怕也是素卿能夠聽到有關隱湖消息的原因,只是她既不清楚我與白瀾之間的關係究竟如何,怕同樣的手段落在我的身上,又怕我不信任她,索當着魏柔拐彎抹角地提及此事,進退都自如。

而魏柔機智過人,竟也看破了素卿的心思,不過既然如此,那隱湖秘傳的不二心法原本足以讓她泰山崩於前而不變,可她為何出破綻被我抓住呢?這着實蹊蹺。

反是她一手揭破寧白兒的身份,倒讓我隱隱察覺到隱湖劍法的鋭利。

“我雖然沒見過寧師姐,可聽説她早就遠離江湖,一心只想相夫教子,師妹為何對她念念不忘?”

“白大人對師兄倒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啊!”魏柔顯然錯誤地估計了我的消息來源,臉上憂愈深:“想是白大人去意已決,開始託付後事了,只是不知白大人心中是怎麼看待敝門的?”聽魏柔左一個白大人右一個白大人,我心頭不黯然。***記得韌入江湖的時候,那些魯莽而又天真的江湖漢子一提起魏柔,必定興致地把她“謫仙”的來歷講述一遍,那故事裏的百曉生和魏柔惺惺相惜,最後誰都會添上一句:“為什麼百曉生能見到魏仙子的真容?人家和隱湖,那是什麼關係!”想當初魏柔初會白瀾,叫的絕對不會是這麼生分的“白大人”揭去温情的面紗,隱湖與白瀾之間已猜忌若斯,竟隱隱有水火不容的跡象。

看來隱湖在判斷我將接替白瀾後,是準備犧牲魏柔來獲得我的支持了,怪不得她對易那麼深有觸,當我想通這一點,在把魏柔所做的一切都打上問號的同時,我也在暗自猜測,究竟是誰作出了這樣的決定,鹿靈犀,亦或是…辛垂楊呢?

懷疑的種子心裏一紮,我就變得異常謹慎,不管白瀾究竟是不是真的對隱湖懷有敵意,眼下當務之急卻是讓隱湖安心,最不濟也要讓隱湖覺到,至少白瀾對於隱湖是無害的。

至於我自己,雖然掛着魔門的標籤,不過好在三代以來,魔門行事低調,沒在江湖上為非作歹,想博得隱湖的信任並非不可能,何況隱湖還有與我合作之心。

“師妹,虧白瀾私下還叫你一聲魏丫頭呢,你倒一口一個“白大人”不生分呀?叫白瀾知道,不打你股才怪!”我笑謔道,有些壓抑的氣氛頓時緩和起來,懷中解雨聞言白了我一眼,瞠道:“哼,白叔叔才不會像你哪,動不動就想打人家女孩的股!”

“淑女不許説這兩個字,”我扳起瞼,眼中卻透着笑意,眼角余光中,卻見魏柔眼中閃過一絲惑,只是臉上幽怨的表情卻漸漸淡去,輕笑道:“這都怪我,在瀟湘館扮演陸昕習慣了,見到當官的就喊大人,一時改不過來了。”我真想問一句她現在又在扮演什麼角,嘴上卻道:“白瀾確實心萌退意,因為寧師姐懷了他的骨,他再不回京,豈不辜負了寧師姐?”我示之以誠,就算隱湖想拿它做文章,等消息傳到京城,方師兄也早該把寧師姐安排妥當了,如果高七連這點事兒都辦不好的話,那我也別在江湖上混了,而隱湖眼下可沒有實力去硬碰方獻夫這個皇帝眼皮底下的大紅人。

我不理會魏柔驚訝的目光,接着道:“聽説白瀾的夫人宜倫郡主是個醋罈子,白瀾家裏事兒就夠他忙活的了,恐怕沒心思照顧你們隱湖了,至於我,嘿嘿,魔門當然與隱湖誓不兩立!”聽我説得釘截鐵,魏柔臉上?失去了血,可我聲音一低,百折千回竟似?無盡的情意:“可嘆的是,我竟喜歡上了師妹…”魏柔又羞又惱,卻不敢看我,只把身子一擰,火光映照在她臉上,竟是嬌憨無儔,雖説不清她這動人姿態幾分是真,幾分是戲,可我依舊怦然心動。

陽氣一動,懷中佳人立刻應到了,用指甲低燈着我半天不鬆手,我只好笑着討饒,自認是個花心太少,嬉鬧了一番,大家都輕鬆起來,似乎一切讓人不愉快的東西都被拋掉而不存在了。

美美吃了頓山野風味,叫化子雞和竹筒飯被一掃而空,三女竟然意猶未足。我好言相勸了半晌,話題已經上升到了體形美的高度,三女這才幫我在四周通路要津埋下竹刺,架好了行軍帳篷,鋪好睡袋,等三女都鑽進了睡袋裏,才招呼我進了帳篷。

“喂,我説諸位大小姐,我們是在打仗,不是在觀光旅遊啊!你們光,萬一敵人來襲,怎麼跟人打呀!”望着疊得整整齊齊的罩甲戰袍上的褻衣和散落在一睡袋外的秀髮,我不血往上湧。

“嘻嘻,相公六識通神,一里之外的動靜都逃不過相公的耳朵,倭寇想偷襲,門都沒有啦!”解雨探出頭來嬉笑一聲,隨即又縮了回去,不一會兒,倒是魏柔發出嬌膩的嗔怪聲:“雨丫頭,別鬧了。”明知道身旁就躺着三個光溜溜的大美女,和衣而卧的我着實花了點時間才睡了過去。:悦糊糊不知過了多久,耳中隱約聽?細微的聲響,我遽然驚醒,臉貼在地面上仔細一聽,那聲響細密連綿,移動速度之快、腳步之輕,顯然來人是和我功力不相上下的一高手。

“宗設回來了?!”我頓時驚出一身冷汗,伸手要去推醒三女,耳中卻聽到一聲犬吠,不啞然失效,可笑意尚在嘴角,我已然醒悟過來,夜間野獸也要歇息,這狗怎麼跑得這麼急?

連忙叫醒三女,自己已拔刀閃出了帳篷。這原始森林茂密異常,又是黎明前最黑暗的當兒,十數丈之外什麼都看不見了,可沒等三女穿戴完畢,極其模糊的腳步聲卻出現了,那聲音一點一點地清晰、一點一點地增多,心裏已經數過了五十,依舊沒有停下的意思。

這裏的地形,大部隊本無法展開,本是最適合江湖人打叢林戰的,可相應的,自己人也容易失去聯繫,一旦孤身落入優勢兵力的包圍圈中,想逃也不太容易。

≠寇的人數大大超過了我的?科,那解、魏二女尚可放心,?素卿卻是武功低微,而就算傷的是她,我心都難安。

心裏也總算明白,所謂上陣親兄弟,打仗父子兵,只是在戰略層面上才有意義,到了真刀真槍的時候:心有牽掛,反而礙事,眼下只好更改計劃。

穿戴整齊的魏柔和解雨幾乎同時聽到了敵人的腳步聲,二女立刻摯出兵器,下意識地向我靠攏,素卿也明白大概是行蹤暴了,也把倭式短統掏了出來。

“一里?”解雨有些拿不準。

“還要近一點。”或許是山谷裏受到的重創讓倭寇心有餘悸,他們行進的速度並不算快,雖然距此不足一里,可等搜到這裏怎麼也要一頓飯的功夫。我與三女背起睡囊口糧,捨棄了頗有些份量的營帳,從西側的小溪裏逆而上。

行五十丈,找溪邊一棵大樹攀援而上,利用飛爪和素卿學自倭國忍者而秘製的蜘蛛梯接連蕩過十幾株大樹,方才落地。

解下所有輜重,讓素卿守候在這裏,定了聯絡的暗號,我便與解魏二女又依法折返回去,等到了宿營地,敵人尚在二百步之外。

一袋煙的功夫,從兩丈外的草叢中率先現出了兩條惡犬的身形,明白這畜生是暴我們行蹤的罪魁禍首,沒等解雨飛刀出手,翌王弓弓弦已經震顫了兩聲,那兩犬應聲斃命!

瀕死的哀嚎立刻驚動了倭?,只聽一陣嘈雜的叫嚷,倭賊的腳步頓時加快了許多,隊伍也一分為三,一撥直撲過來,而另外兩撥則向兩翼迂迴,意圖包抄我們的後路。

幾乎就在我出兩箭的同時,我已經帶着兩女向東側轉移。以為沼澤地會掩去行蹤,在上岸之後,並沒有刻意去破壞自己的腳印,倭寇很容易就從泥濘草地上的清晰足跡瞭解他們的對手不過只有四人,一旦發現我們,分兵合圍勢在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