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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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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慢,我努力回憶着當時玲瓏説的每一句話,葫蘆叉子的那場大戰又重新回到我的記憶裏,記得當時玉瓏説的是“我們也沒見過他,不過看模樣和師姐形容的倒是一樣”這麼説,那顆人頭也有可能並不是花想容的。難道花想容未卜先知,事先找好了替身?似乎他的智慧還沒有達到這麼高的水平,何況武功又豈能偽造!

如果花想容真的沒死的話,唯一一個合理的解釋就是大江盟和花想容同演了這齣戲,找了一個面貌相近的人做了替死鬼,反正滿臉血污又是夜裏,稍一易容,就很難看出破綻來。

思緒漸漸明朗起來,我一直懷疑十二連環塢敗得迅速是因洛u陪垠n人物被大江盟收買,現在看來這個人很可能就是花想容。

尹觀有斷袖之癖,而花正是他的男寵,他自己又是十二連環塢的四大堂主之一,對十二連環塢的動向可謂瞭如指掌。而他刻意打擊隋禮,恐怕也是怕這個智囊型的人物發現自己的身份吧!

“真是這樣的話,十二連環塢敗得可就一點都不冤了,只是大江盟付出了什麼代價來收買花想容呢?”我心中暗忖,嘴上卻接着道:“再説這也不像是大江盟和慕容世家的行事作風,何況鎮江常州幾個時辰便可相互抵達,丹陽的緩衝意義並不大。”魏柔眼睛一亮:“莫非動少另有所疑?”好個小妮子,竟然和我玩起了心機!

我這才明白她十有八九已經想到了此處與兩大集團並無關聯,方才她的話只是試探我而已,自己竟不知不覺地上了鈎。

“我江湖經驗淺薄,實在是無法猜測其中的緣由,魏仙子出身隱湖,對江湖事務多有了解,或許該有合理的解釋吧!”

“隱湖可不是江湖上的包打聽喔!”魏柔罕見地開了一句玩笑,臉上的頑皮笑容雖是一閃而過,卻也讓我知道,她雖身負謫仙之名,可依舊是個花信少女。解雨在一旁聽得有些氣悶,此刻才進話來“魏姐姐,孤身一人要上哪兒去?是回隱湖過年嗎?”我不由得暗贊解雨機靈,一句話讓我和魏柔都從機鋒中解出來,猛地想起魏柔是蘇州人,雖然那裏已經沒有什麼親人了,可故土故鄉之情總還縈繞在她心間吧,心念一動,便笑道:“魏仙子若是回師門過年,就煩請仙子替我帶一份禮物給令師鹿仙子。

倘若不是,仙子與我同回蘇州過年如何?賤內可都是相當的仰慕仙子,當然,”我目光炯炯地注視着她,真誠地道:“當然,她們的仰慕加起來也不足我的萬分之一啊!”我大膽的邀約和告白竟使魏柔微微有些手足無措,白皙雙頰上頓現的一抹陀紅和遊移的目光把她那顆羞澀的少女之心清清楚楚地展現在我面前,竟讓我覺得那麼動人。

只是片刻間她就恢復了冷靜,微微笑道:“我是要回鄉看看,不過動少的好意,魏柔心領了。”我心中一喜一疑,喜的是看來她和齊小天的關係並沒有什麼實質的進展,否則她就該去杭州了。

疑的是像隱湖這樣的門派難道不過年賀新?看來回去還真的要好好問問無瑕。

“魏姐姐是蘇州人嗎?家住在什麼地方?過年我去看好不好?”解雨拉着魏柔的胳膊一個勁地問道。只是這些問題卻讓魏柔的眼睛忽地一黯,張嘴想説什麼,卻又合上了嘴,只是輕輕拍了拍解雨的肩頭,歉然一笑。

“魏仙子雖是蘇州人,可家人都已經不在了,上次回蘇州還是住在一家客棧裏。”魏柔不由得白了我一眼,解雨道了歉,卻道:“既然這樣,那魏姐姐乾脆住在竹園好了,那兒人多熱鬧,過年不就圖個熱鬧嗎?再説,姐姐上次住在竹園的時候,我去了揚州,都沒機會和姐姐親近呢!”魏柔似乎有點動心,一泓碧波不經意地瞥向了我。上次魏柔出人意料地住在了竹園,對她的清譽並沒有什麼影響,畢竟那時我還在揚州。

不過在她瞭解了竹園的同時,我也知曉了一些她的生活習慣,而且在那十天裏,她和蕭瀟、玲瓏甚至變成了朋友,而她們這幾個年紀相仿、同是懷有一顆赤子之心的同朋友對於高處不勝寒的她來説該是相當珍貴的,這也是我敢於邀請她的原因之一。

“雨兒的話沒錯,我知道仙子素喜清淨,可過年總要有個過年的歡樂氣氛,寒家人口多,又與仙子相善,仙子正好放鬆一下自己的心情。

何況竹園指月軒自仙子走後,一直保留原樣,那裏動靜相宜,就算仙子想要清淨幾,也絕不會有人打擾。仙子就莫要推了,傷了我夫的一番誠意,或是仙子覺得我王動是個俗人不成?”魏柔是個明的女孩,我和解雨的關係瞞不了多久,索就挑明瞭。而解雨聽我揭開了她的身份,倒先害羞起來,嗔道:“你呀,雖然不是個俗人,可卻是個大賊,難怪魏姐姐擔心,是不是,魏姐姐?”魏柔被她逗得莞爾一笑:“解妹妹,都這麼説了,我還能不去嗎?只是,偷偷嫁了人,姐姐還沒吃到喜酒呢!”搞定了魏柔的蘇州之行讓我心中大快,不過我並沒有得意忘形地就把自己心中的猜測告訴給她,事情牽涉到大江盟,魏柔她雖然與齊小天似乎並不是情侶關係,可還存在着把消息透給他的可能,而且她師叔辛垂楊明顯與大江盟好,從她那裏更可能漏出去,眼下的我還不想打草驚蛇。

而魏柔也沒有把她注意花宅的真正原因告訴我。兩人都心存疑慮,就又把花家老宅仔細搜查了一番,內堂被打掃得乾乾淨淨,就連以前的線索都沒有了。不過,看花家的祖宗牌位被擦拭的一塵不染地擺放在供桌上,更堅定了我的推測。

和魏柔商議了一下,兩人都因洛uu自的理由而不願意輕易放棄調查花宅鬧鬼事件,於是很快就達成了一致意見,在丹陽詳細調查一之後,再回蘇州。

解雨聽魏柔還沒住處,便邀她住進福來,她上的鞭傷還沒好利索,花宅還是坐馬車來的,此時便讓許詡騎着魏柔的馬,自己拉着魏柔鑽進了馬車裏。

聽魏柔這麼急着趕來花宅,我越發覺得其中必有蹊蹺。一面揮舞着鞭子趕動馬車,一面暗自琢磨如何才能套出魏柔的口風來。街上零星響起了“劈啪”的爆竹聲,我才想起來今兒是臘月二十三,正是小年節,各家拜灶王爺的子。

回頭剛想説話,馬車的窗簾一挑,出解雨的半張臉來,頗有些興奮地道:“相公,今兒就在丹陽好好過個小年吧!”

“為什麼我那麼命苦?!”焰火爆竹讓寧靜的小城陷入了喧囂中,徜徉在夜晚的街頭,到處是歡樂的男男女女,只有解雨撅着小嘴一臉的不高興。

目的地終於到了,站在花家老宅的門前,竟覺不到節的喜慶氣氛,似乎它在花宅陰森的鬼氣面前也打了退堂鼓。

“真門了!”我嘟囔了一句,飛身躍進花宅,庭院裏就像白天一樣,沒有半個人影,倒是驚起了幾隻寒鴉,嚇了解雨一跳,慌忙躲進了我懷裏。閃身進了內堂,也是空無一人。

“等吧!如果連小年夜鬼都不出現的話,我們也就不必再查下去了。”我和解雨在供桌後面藏好,而魏柔則一翻身上了房梁,等了半天並沒有動靜。

解雨不敢坐着,蹲的時間久了,腿似乎都麻了,便站起身來活動了一下腿之後,舒舒服服地趴在了我後背上,目光該正好落在了供桌上:“就算死人沒有供品,可總該給鬼準備點什麼吧?”此刻她總算找到了一點撒氣的理由,於是我胳膊上就很快多了幾處淤青印子。

“早準備好了,就把獻給鬼!”我按住她的手,開着玩笑道。

“你捨得呀?”她在我耳邊膩聲道。

“怎麼捨不得!因為我就是那隻鬼,風鬼!”正和解雨有一句沒一句的調笑,卻聽院子裏突然傳來“噗”

“噗”的重物落地之聲,在等了一個多時辰之後,終於等來了客人。我抬頭朝房梁望去,正碰上魏柔明亮的眼睛,我做了個手勢,示意她小心,她頷首,飛快地收回了目光。

聽腳步聲,院子裏竟有三人之多,我心中不由一怔,難道不是花想容,而是另有他人。還是有大江盟的人陪着他一起來的呢?

“媽的,再這麼搞下去,你我和那些偷雞摸狗的小賊又有什麼分別?!”外面一人發着牢騷道。聽着那喑啞的聲音,我心頭猛然一驚:“好悉的聲音!”腦海裏頓時閃過鐵劍門胡一飛、齊默的面孔,不錯,就是他們!他們不僅面容被斬得鬼模鬼樣,就連聲帶也都被毀了,説話正是這種嘶啞腔調。

鐵劍門跑到這裏做什麼?難道花想容隱身鐵劍門不成?我心下狐疑,抬眼朝魏柔望去,她臉上也是一片惘。

“老六,你歲數也不小了,怎麼沒一點耐,再怎麼説你齊默現在也是名揚武林了!”果然是鐵劍門,我和魏柔不由對視了一眼。

“嘿嘿,二哥,不是我沒耐,只是不明白大哥為什麼非要讓咱們守在丹陽這個兔子都不拉屎的破地方,要院沒院,要賭場沒賭場的,雞巴都淡出個鳥來了!”

“別心急,大哥已經説了,蘇州正月十五的花會,咱們哥幾個可要大大的湊個熱鬧,聽説連琴歌雙絕裏的蘇瑾都要參加呢!”三個人頓時“呵呵”怪笑了起來,那嘶啞的笑聲彷佛是石頭劃過瓷器一般刺耳,得我頓起雞皮疙瘩,而解雨更是捂上了耳朵。可就在此時,那笑聲戛然而止,整個宅子突然變得異常的寧靜,寧靜得竟有一種妖異的氣氛。

我心中正升起一種不妙的覺,就聽“砰”地一聲,內堂的大門竟被人踢開,接着就聽一人扯着嗓子喝道:“何方妖孽在此裝神鬼,速速現形,否則,別怪我鐵劍門劍下無情!”

“啊?”就像吃進了個蒼蠅,我心裏別提多彆扭了,捉鬼反被當成鬼,可真是糗到家了,略一思索,就知道是地上的腳印了底,暗罵自己太不小心。

“咦?怎麼沒人?”最先破門而入的兩人並沒有發現屋子裏藏着人,可隨後就聽一人嗅了兩下鼻子,突然道:“香氣?莫非是…魏仙子和齊少盟主?”鐵劍門竟有如此機警的人物?我心中再度一驚,此人雖然沒全猜中,可也相差不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