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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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橫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這句話在他身上得到了完美的詮釋,就算武功比他高一兩成,在那種不要命的打法下自己也要付出相當的代價,不是名人錄中人,等閒人還真不願意招惹他呢!
我另一側的何素素臉上卻隱隱有股憂,面對中原武學新月異的發展,西南武學就顯得有些停滯不前了,就像五毒教,百多年前無論在中原還是西南都是響噹噹的一個門派,然而現在能擠進江湖前三十名都不容易。
候補戰剛剛進行到第三輪,西南武林已經全軍覆沒。在唐門的重壓下,西南武林竟然積弱如斯,這難免讓人陡生覬覦之心!
我心中暗道,轉眼看在台上監督比武的唐三藏那一副木然的表情,也不知我這個大舅哥在目睹了西南武林這般糟糕戰績的同時會作何想。
“胡兄,易女俠乃是名人錄上前五十名的人物,你想勝過她終生無望。不過,若是用點心思,想在擂台上戰敗她的兩個弟子倒不是件太難的事情,不過,這方法只對漂亮的女孩子管用啊!”胡大海頓時瞪大了眼睛,周圍的一干人等也立刻豎起了耳朵,其中不乏尚存活在勝者組的那些門派的弟子。
這本就是我有意為之,武當派肆意散播我是魔門弟子的消息,我怎麼會讓百花幫就這麼輕鬆過關?!
“所謂‘一力降十會’,百花幫的姑娘雖然劍法妙,可畢竟內力稍顯不足。”我一開口就擊中了百花幫的要害:“胡兄一身外功着實了得,只要不理會她們的劍法,把自己門派的武功翻來覆去的變換使出,最多自己身上受點皮傷,可拖到後來,定會把她們拖垮的。”
“啥子嘛,格老子這樣…咋就行呢?”胡大海一臉惑地問道。
“你們樂山派的刀法一共七式九招吧!”我並指如刀,飛快地演練了一遍,兩天下來,這套刀法已經看了七八次了,又不是什麼高深的絕學,我略加思索,便把零散出現的招數串了起來形成了一套完整的刀法。
胡大海驚訝地一下子跳了起來,指着我叫道:“龜兒子,你偷學武功!”他師兄忙拉住他,黯然道:“師弟,動少啥子身份,怎會偷學咱家的武功,人家是在教你哩!”
“可這些招數老子閉着眼睛都能使出來嘛!”
“正是讓你閉着眼睛使出來。”我笑道:“當然不是讓你傻呵呵地從第一式使到第七式,那樣的話,百花幫的那個女孩在第三式就會一劍卸下你的膀子來,重要的是勇氣和變化。”
“樂山派刀法的第三式和第五式是承上啓下的招數吧,雖然這樣過渡一下,會讓破綻少一些、招式更連貫一些,可正因為如此,這兩式防守的意味就多一些、刀法中的殺氣就弱一些,遇到易女俠那樣的高手倒沒有什麼,反正你用什麼招數都免不了失敗的命運,可遇到像她弟子那樣的身手,這兩式正給了她們大張劍勢的機會,這時候你只能拼了命的防守,再想扳回來可就難上加難了。”
“可沒有了這兩式,破綻就更多呀?”胡大海的師兄不解地問道。
“所以説,這方法只對女孩子管用。女孩子都是愛美的,又是怕羞的,想想看,你使出第一式的時候,雖然她很可能一劍刺穿你的喉嚨,可你的大刀恐怕也把她前的衣服劈開了。
你使出第二式的時候,雖然她也很可能一劍穿你的心臟,可她臉上恐怕也要多條疤痕,那些漂亮的女孩子怎麼肯冒這麼大的風險呢?”我邊説邊用手指演練着,把第三、五式去掉之後,招式雖然不那麼暢,破綻也多了許多,可始終保持着一股凌厲的殺氣。
“當然,你還要有把生死置之度外的勇氣,保不準那些女孩子一生氣,豁出自己的名譽,要了你的小命。”眾人恍然,這果然是對付百花幫那些女孩子的一條妙計,心思靈活的已經開始考慮怎麼利用女孩子的這個弱點來使自己的門派獲得最大的利益。當然,也有人把目光投向了我身後的四女,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
“百花幫與動少有冤?”
“沒有。”
“有仇?”
“也沒有。”易湄兒出困惑的表情,那模樣越發顯得楚楚動人。百花幫成立有十幾個年頭了,算起來易湄兒至少是三十多歲的人,可歲月並沒有在她身上留下太多的痕跡。
像無瑕、辛垂楊和練青霓一樣,那些上乘的內功心法顯然有助於她們保持自己嬌媚的容顏,就算與她那幾個年輕貌美的弟子相比,她也毫不遜。
“真正與我結下冤仇的是你老公清風。”我心中暗道,眼光不經意地掃過窗外,卻正看見宮難陪着自己的師叔清雨匆匆往鑫鑫客棧走去,讓我一下子又想起了蘇瑾身旁的那個青衣人…他該是武當派的二號人物清雲吧,説起來,我和武當的關係還真是一團麻似的亂呢!
心裏正胡思亂想,臉上卻浮出了一個動人的笑容:“易女俠您誤會我了,您想想看,我水劍派和貴派一樣也多是女弟子,我怎麼會蠢得教別人對付自己的方法呢!某種意義上來説,我是在幫自己,當然也順便幫幫貴幫。”恐怕她也想到了水劍派的組成實在是與百花幫有着太多相似之處,而那些用來對付百花幫女弟子的招數同樣可以用來對付水劍派,這讓她對我的話不由得多了幾分信任。
“擂台如戰場,對敵人心存慈悲之心,只會害人害己。遇到真刀真槍的時候,難道你能為了自己的臉蛋就把命送掉嗎?況且,容貌對女人就那麼重要嗎?如果玲瓏遇到這種情況的話,我寧願她的臉上被劃成了花也不願意失去她,對於我的女人來説,那顆愛我的心實在比容貌重要多了,紅顏易老,十年二十年之後,誰能保證青永駐呢?!”饒是易湄兒聰明過人,此刻也有些目瞪口呆了,我發自肺腑的心聲顯然不像是做作的產物,那麼眼前這個少年和傳言中的那個賊就有太多的不同了。
她思索了半晌無法得出正確的判斷,只是道:“或許動少是出於一片好心,只是這樣一來,敝派豈不徒增了許多煩惱?”
“古往今來,凡成大事者,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百花幫過不了這一關,又怎麼能躋身江湖十大呢?”我淡然笑道。易湄兒再度陷入了沉思,良久,她才展顏笑道:“動少言之有理,百花幫如果連這一關都過不了,它的存在還有多少意義呢?”***由於被淘汰出局的門派越來越多,候補戰的進度陡然加快,開戰的第四天連着進行了第四、五兩輪的角逐,敗者組裏僅存了水劍派、七星門、奇門、一字正教和言家五個門派。
勝者組裏的百花幫再度福星高照,到了輪空籤,而鐵劍門與譚家的比武則成了候補戰開戰以來最為慘烈的一場。
譚玉碎付出了小腿骨折的代價也沒能抵擋住萬里的奔雷劍,而那條腿依舊還長在他身上則完全是萬里劍下留情的緣故。
當萬里的鐵劍幾乎要斬斷他小腿的時候,台下慕容仲達的眼珠子差點都要蹦出來了,就算最後萬里大發慈悲將劍身轉了九十度,慕容的臉也沒有強多少。為武林茶話會折損了己方大將,可是同盟會和慕容世家都不願看到的結果。
嶽幽影的情況也不比譚玉碎強多少,不知道譚玉碎使出了什麼絕招降服了她,這兩人顯得伉儷情深,見到自己的丈夫受傷,她幾近瘋狂,在她蠻橫的進攻下,胡一飛也只好敲斷了她的腿骨,才讓她平靜下來。
譚家就這樣徹底喪失了戰鬥力,它在跌落到敗者組的同時宣佈了自己的棄權。照理説,敵人的失敗就是我們的勝利,可譚家的失利卻讓同盟會屬下的七星門、奇門等門派心有慼慼焉,鐵劍門的詭異與強橫讓敵對的雙方都到了一絲寒意。
“十大的名頭真有這麼大的引力,能讓譚玉碎在明知實力不濟的情況下依然拚命如斯?”枕着蕭瀟的大腿我喃喃自語道,回想起在鎮江與譚玉碎打的那次道,他該是個很冷靜的人才對,為什麼突然改了子呢?
“譚夫人對她相公的情可真深呀!”不瞭解江湖的武舞發出了豔羨的慨。我不哂笑了一聲,嶽幽影對譚玉碎的情,這可從何説起!難道她是三從四德的忠實信徒,一旦嫁了人就嫁雞隨雞、嫁狗隨狗了?這未免有點太不可思議了。
雖然嶽幽影在江湖上算不得豔旗高幟,可和她的名字聯繫到一起的江湖人沒有十個也有八個吧!
她那種瘋狂模樣,看起來倒像是做戲似的。做戲?我心裏猛地一震,難道譚玉碎竟是在演一出苦計嗎?是不是他發現了什麼,覺得慕容世家前景不妙,藉此機會離江北同盟呢?
譚家以腿法聞名江湖,而譚玉碎卻是左腿微跛,巧的是今天他受傷的正是那條已經跛了的左腿,這更讓我對他產生了懷疑。
“箇中冷暖,唯有譚玉碎自己知道啊!”我答覆武舞道,又嘆息一聲:“可惜,眼下有無數雙眼睛盯着我,不然,我倒真想去拜訪拜訪他,問問他是如何降服了嶽幽影的。”蕭瀟跟了我七年,我表情的些微變化都逃不出她的眼睛,她很快就明白我的言不由衷,眼珠一轉,笑道:“相公,你不是和齊小天説要追求魏姐姐的嗎?好幾天了,那該去問候她一聲了吧,何況,她還是今天的比賽監督呢!”我眼睛頓時一亮,伸手扳過蕭瀟的身子,狠狠地親了她一口。不錯,比賽監督不僅要確保比武的公正,出現了傷亡事件也要負責問傷員,運氣好的話,或許魏柔就在譚玉碎那兒呢!
天很早就黑了,可這時辰龍潭鎮還熱鬧的很,除了幾百號參加武林茶話會的江湖人之外,因為年關已近,回家過年的行商旅人也多了起來。
從劉伶醉出來,雖然外面溜着刺骨的小北風,可依舊能見到三五成羣的行人。到了對面的鑫鑫客棧一問,不僅魏柔外出不在,就連辛垂楊也沒了蹤跡。倒是宮難見到我領着四女來見魏柔,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魏姐姐和我哥哥出去了。”齊蘿親熱地摟着丈夫的胳膊微笑道。和齊小天在一起?我心中吃味的同時也明白如此一來魏柔就不可能去譚玉碎那裏了,只是這麼晚了兩人出去做什麼呢?
和宮難夫婦閒扯了頓飯功夫之後,我泱泱離開了鑫鑫。齊蘿雖然天真爛漫,可對哥哥的行蹤卻是守口如瓶,我試探了幾次都沒有結果。
而宮難話裏更好像帶着嗆藥,讓我口時不時地堵上一口悶氣。
“咦,這不是別情嗎?”面正碰上白瀾和陸眉公,而白瀾的身旁卻立着一個高瘦清舑的文士,竟是化名楊安正在江東四處遊玩的楊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