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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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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我並不想殺他,他是誰?為什麼來暗算我?我總得問個清楚。劍花雖然指的是那漢子的脖子,但水劍法的這招“雲破月來花影”重點是在那個“影”字,他的肩胛骨才是我的最終目標。

那漢子看到劍光才醒悟過來,身形一銼,三稜刺朝我小腹刺來。在老三味老闆的眼裏,那漢子的動作快得幾乎可以和自己舀雞湯的速度相媲美,可在我眼裏,他的動作就像是八十歲的老太太一般緩慢,我劍勢隨之一變,挽起的那朵劍花正好點在三稜刺的護手上,只聽鐺的一聲,三稜刺便被擊的飛了出去,那漢子更是“騰騰騰”的倒退了好幾步,險些一股坐在地上。

“小子敢爾!”我上前一步,手中長劍堪堪刺入那漢子的身子,就聽身後有人低聲喝道,在眾人的驚叫聲中,我聽到兩種兵器裂空而至的聲音,其中的一件還頗為迅捷。

在霎那間我便算好了其中的時間差,身形一動,手裏的劍突然快了幾倍,一道血光隨着“嗷”的一聲慘叫從眼前漢子的肩頭噴灑而出,我踢出的一腳在把他踢飛的同時也封閉了他下半身的三大道。

等我轉過身來的時候,和我距離最近的一把像是獵户用的叉子離我足足還有一尺遠。看到同伴受了傷,叉子的主人頓時紅了眼,叉子的速度似乎又快了那麼一點點,旁邊那人也咬牙切齒的把一口長劍的速度運到最快。

而他們的身後還有兩個人因為鋪子狹小無法從正面攻擊,正向兩邊散開。悉了他們企圖,水劍法中對付羣毆的殺招登場了。

“迢迢不斷…如……水──”隨着我的漫,那兩個漢子的眼前出現了一面劍光,那劍光就像迢迢不斷的水,一波比一波洶湧,那把叉子只和我的劍錯了兩次便飛上了屋頂,而另一把劍更是在第一波劍光中便隨着一隻手落在了地上。

當眼前的兩人發出滲人的慘叫,那兩個準備夾擊我的漢子也同時“嗷”的叫了起來,兵器鐺的掉在地上。我當然看得清清楚楚,老三味老闆的大湯勺在咕咕冒着熱氣的雞湯鍋裏快速舞動了兩下,兩道銀光便飛了出去,準確的擊在了那兩個漢子握着兵器的手上,眼光之準,力道之足,決不輸於一個暗器好手。

老闆憨厚的臉上洋溢着一股豪氣,我的劍再度閃過兩道寒光後回到了間,然後把手伸給了老闆“揚州王動。”老闆的手糙而有力“老三味的南元子,公子叫我老南、元子都成。”我掏出李之揚給我的捕快牌,心頭響起李之揚的話:“兄弟,江湖險惡,官家的身份總有用的着的時候。”卻沒想到這麼快就用上了“老南,大恩不言謝。我是浙省捕快,還有同伴在西江閣,我得立刻趕回去。”瞥了一眼在地上呼號慘叫的刺客們“這些人就給地保送官吧,衙門裏的人若是有事,在這等我或者去西江閣都成。”南元子憨笑道:“公子言重了,哪裏來的什麼大恩不大恩的。這幫賊,我告訴老魯送他們見官!”心下卻一陣奇怪,這文雅的公子哥怎麼會是個捕快呢?

我點頭,身子已衝出了老三味。老三味離西江閣並不太遠,我卻覺得路似乎變得很長,暖風從我身邊呼呼的掠過,路上不時傳來女人的驚叫,而那聲音眨眼間就被我拋在身後。

那個使獵叉的是什麼人?他叉子上的力道着實不小,還接下了我半招“迢迢不斷如水”雖然他的武功比楊威差點,差的也有限。使三稜刺的傢伙也有些功底,這都是些什麼人?

我知道在江湖上,我的名頭遠遠比不上玲瓏雙玉。這就意味着如果西江閣也遭到攻擊的話,攻擊的力量一定比攻擊我的強很多。

這讓我心急如焚,玉玲的病讓玲瓏姐妹武功的威力至少損失了三成,蕭瀟也從來沒有和人真正動過手。唯一讓我覺得安心的是蕭瀟和她們在一起,她的六識甚至比我還要鋭,絕不致於讓偷襲得了手。

還在院子裏,我就聽到了兵器錯的叮噹聲,我心裏頓時一鬆,看來回來的還算及時。點倒一個在屋頂上望風的嘍羅,我翻進了天井。狹窄的二樓過道上,蕭瀟以一敵二,兀自站了上風,而樓下玲瓏姐妹聯手對付一人,卻處境堪憂,旁邊的地上躺着三個人,渾身是血,看模樣已經嚥了氣。

“老烏,別磨蹭了,我這兒快頂不住了,這小娘們扎手的緊。”和蕭瀟打在一處的一個漢子不滿的衝樓下喊道。玉玲身上還是那件月白小衣,只是上面多了幾處破損、幾朵醒目的血花。

長劍揮舞之際,光不住的外。那老烏使着一對鐵鈎,好整以暇的抵擋着玲瓏姐妹的進攻,嘴裏嘖嘖有聲:“好,再刺一下…哇,嘖嘖,他的真呀。”玉玲臉上滿是羞憤,劍法更顯散亂。我看了一眼就知道老烏是一個高手。師父説過,鈎是最難練的兵器之一,能把雙鈎使好的武功都不會差到那去。

這個老烏的雙鈎雖然不是爐火純青,卻也頗為可觀。他的武功明顯高出那個使叉子的漢子許多,甚至比楊威還要高一些。

他左手鈎快速的遞出,正是玉玲玉瓏移形換位的當口,玉玲身子虛弱,動作稍慢便出了破綻,鐵鈎又帶回了戰利品“嘶啦”一聲,玉玲的小衣又被扯下了一塊,出一片雪白的後背。我急掠而下“昨夜西風凋碧樹”半空中我的聲音如同驚雷一般。話音甫落,玉瓏手裏的劍光便突然大盛,玉玲卻身子一軟,我正好趕到,手一抄,玉玲便倒在了我懷裏。

抱着玉玲,我手裏的劍已後發而至。還是那招“雲破月來花影”卻因為含憤擊出,劍勢更強了幾分。老烏的臉上有了驚容,雙鈎左支右擋,卻怎麼也鎖不住我的劍,反而被我手中的鋼劍屢屢彈得倒捲回去,最後前開,只聽“噗哧”一聲,玉瓏一劍將他刺個對穿。老烏臨死的慘叫就像一個信號,樓上被蕭瀟刀光困住的兩個人此時也顧不得逃跑會給對手留下空門,一左一右同時往外逃去,顯然對於逃跑來説,他們之間的配合還算默契。

不過蕭瀟並沒有遲疑,刀一圈,左邊一個人的腦袋便沖天而起,身子卻奇異的扭了幾扭,然後摔下樓去。蕭瀟一下子呆住了,血噴在了她臉上,她都忘記躲閃。當那顆腦袋砰的一聲落了地,蕭瀟開始吐了起來。

這是蕭瀟第一次殺人,當她使出那招“殺豬”我就知道那頭豬的腦袋要搬家了。我暗歎了一聲,雖然在教蕭瀟武功的時候我就知道,她早晚有一天會用我教的刀法把敵人的頭顱砍下,但我並不希望她真的去殺人,包括玲瓏。我寧願她們拎着刀──不過是菜刀鑽進廚房,把刀法劍法用在那些雞雞鴨鴨身上。

然而人在江湖走,豈能不殺人!我的願望也就僅僅是個願望而已。我甚至還在隨口指點着玉瓏該怎麼去殺死那個一心想要逃跑的漢子,那漢子如同瘋了一般,玉瓏的武功明明高出一塊,可在那漢子瘋狂的每每像是要同歸於盡的招式下,玉瓏竟有些支持不住了。

最後玉瓏的劍還是如水般温柔的劃過他的喉嚨,她也累得靠在牆上不停的氣。我抱着昏的玉玲飛身上了樓,把蕭瀟摟在懷裏。蕭瀟的臉有些蒼白,嘴角還殘留着嘔吐的汁“主子,我…我殺人了。”説着“哇”的一聲哭了起來。蕭瀟,如果有人要欺負你,我不僅會殺了他,還要把他大卸八塊,然後剁成泥。

真的嗎?蕭瀟止住了哭泣,揚起臉望着我,淚眼婆娑的星眸中閃動着令人心醉的光芒。把玉玲回牀上,掐了一下仁中,玉玲幽幽的醒過出來。她先看了妹妹一眼,輕着問:“妹妹,傷沒傷着你?”玉瓏使勁咬着嘴搖搖頭,眼淚卻不爭氣的了下來。

“妹妹,別哭,姐姐這病沒事兒。”玉玲輕笑了一聲,又對蕭瀟道:“蕭瀟姐姐,多虧了有你,我和妹妹才沒落到烏承班的手裏。”蕭瀟笑道:“妹子,咱一家人可別説兩家話。”出乎我的意料,玉玲竟然應了一聲“是”然而接下來的事更讓我驚訝,連蕭瀟和玉瓏都吃驚的捂住了小嘴。玉玲一欠身,白的手臂圍住我的,上身偎進我懷裏,用細的只有我一人能聽到的聲音道:“哥,別離開我們,我害怕。”玉玲的聲音既羞澀又大膽“我想一睜眼就能看到…哥哥的身影,這樣我才安心。”我懷裏的玉人身子火燙,我知道那不光是因為發燒的緣故。她的心臟劇烈的跳動,同樣也不是僅僅因為剛經歷了一場劇鬥。生死一線的巨大刺讓她放棄了所有的顧慮和矜持。

“玉玲,我答應你。”我在她耳邊的細語帶給她莫大的喜悦,她不知從哪裏來的力氣,把我的箍的死死,轉眼間小腹一片冰涼。

這丫頭倒真是水做的,這麼愛哭,我心裏泛起一股柔情。看蕭瀟正含笑望着我,而玉瓏滿是紅暈的臉上羞澀中又帶着一絲狐疑,我又低頭小聲道:“玉玲,讓我看看你的傷。想抱,等你養好了身子,哥哥再好好的疼你。”

“討厭!”玉玲畢竟還是個未經人事的處子,羞得放開了我。她的傷並不重,鐵鈎在她右臂上留下了一道寸長的傷口,因為傷的很淺,血已經凝固了。

不過蕭瀟還是用鹽水把她傷口洗淨,細心的包紮好。她的小衣上都是敵人的血,加上被鐵鈎扯的七零八落,已經沒法穿了,蕭瀟和玉瓏身上也是血跡斑斑,我便讓她們把衣服換了。

趁着她們換衣服的當口,我把屋頂那個被我點倒的小嘍羅拎進了閣裏。老闆聽沒有了打鬥聲,從櫃枱後戰戰兢兢的探出腦袋,一眼便看到了委頓在地上的那個小子,兩眼頓時冒出火來,翻身從櫃枱裏轉出來,衝他的腦袋就是狠狠的一腳,嚎道:“王八犢子,我和你秦江有何冤仇,你這般害我!”看老闆的模樣恨不得打死那小子,我只好一把拽住他“你認識他?”

“撥了皮我也認得!”老闆氣哼哼的道,旁邊有個夥計搭言“他是城裏有名的潑皮無賴,喚做秦江。”秦江看滿地的死人,早沒了潑勁,一個勁兒的磕頭討饒“大俠饒命,曾大爺饒命。不關我的事兒啊,他們給我五兩銀子讓我在屋頂看有沒有衙門的人來,我哪兒知道他們是來殺人的?!

"我看秦江一把鼻涕一把淚的,知道從他嘴裏得不到什麼消息。此時,蘇州府的總捕頭魯衞也到了,我亮了身份,把事情的經過告訴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