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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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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試探我的身份卻用如此愚笨的方法,真是蠢到家了,如果我是慕容世家的子弟,眼下這座破廟早該被圍的水不通了!”我停了一會兒,雖然不太相信心中所疑,可我還是問道:“是不是高幫主受了重傷而羣龍無首了呢?”

“你怎麼知道?”雕像裏那人換了聲調驚訝道,話一出口發現已了底:“哎呀,我怎麼告訴你了!”就聽雕像座下一陣淅唆聲,鑽出一人,正是約我的哪個瘦小少年。我目光炯炯地注視着他,他也同樣注視着我,一會兒他出兩隻大板牙訕訕笑道:“你、你聰明的呀!”

“我叫風大蝦。”少年領着我們鑽進了雕像下的信道。

“大俠?你真能自吹自擂呀!”我身後的解雨羞他道。那少年剛委屈地解釋了一句:“是蝦米的蝦。”卻聽信道盡頭有人道:“他是我的弟,後當不得大俠二字嗎?”那聲音雖弱,卻不怒自威。我循聲望去,信道盡頭是一間密室,密室裏幾人圍住了一張短榻,榻上躺着一人,雖然燭光昏暗,那人面也是赤紅一片,臉也瘦了許多,可我依然認出他就是排幫的前幫主同盟會五長老之一、白虎集團的總指揮高君侯!

“弟子朱雀集團總管協理王謖見過高長老!公孫總管、司馬長老命弟子前來聽侯高長老調遣!”我上前施禮道,又笑道:“名師出高徒,他風兄弟定能出人頭地,揚威武林!”心中卻暗道:“怕是這風大蝦武功沒學會多少,説書的本事倒學了個十成十。”剛才那幾句話還真聽不出是這個十五六歲的少年説出來的。高君侯怎麼受了這麼重的傷?我心中着實一驚。解雨卻還沒忘了演戲,對風大蝦道:“哼,我羅哥哥才是大俠呢!”高君侯眼中閃過一絲異,卻沒説話,風大蝦詫異地問道:“你、你不是叫王謖嗎>?為什麼她喊你什麼羅哥哥?”我一指點昏了解雨,苦笑道:“李姑娘的情郎羅毅羅兄弟戰死在龍潭湖了,她受到刺,誤以為我是羅兄。”我解釋了一番才把解雨的道解開。

“公孫總管、司馬長老是讓你來請救兵的吧,可惜眼下白虎集團在鎮江就剩下眼前這幾人了。”高君候淡淡地道:“青龍敗、白虎敗,朱雀亦敗,這個秋天會不太走運呀!”高君候只據我的幾句話就大體推斷出眼前的形勢,他身邊那幾個渾身是血的漢子聞言神都是一黯,我知道士氣可鼓不可,便道:“雖然青龍、朱雀兩集團在前線的這部人馬眼下只剩下二十幾人,可福臨鏢局的一百多鋭的騎兵也只剩下了不足三十人,大家斗的是半斤八兩,並不算敗。

公孫總管差弟子前來,原本是想請高長老派出得力人手,狙擊慕容萬代的。”然後把司馬長空的追擊戰和在龍潭鎮的那場血戰添油加醋地描繪了一遍,卻隱瞞了公孫且和司馬長空的傷勢。

那幾個漢子果然振奮起來,一人道:“我們排幫也沒讓慕容世家得好,我們大當家的親手斬了江北有名的大盜李子胡,慕容家留下了一百七八十具屍體才攻進了我們分舵,要是我們再多二三十人,誰勝誰負還難説呢!”聽那漢子一口一個排幫,一口一個我們當家的,我知道排幫與大江盟的融合還欠火候。不過高君候肯在此死戰,顯然排幫上層對同盟會的熱情要比弟子們高許多。***“不好”我一聽就明白了,定是去抓藥的風大蝦暴了行藏,把敵人引了來,吩咐許詡照顧高君侯,便拉着解雨飛快地從信道爬上去,卻聽風大蝦扯着嗓子喊道:“叔叔大爺救命啊,臭婆娘殺人啦!快去報官啦!”

“小子,你還沒長齊哪,倒會演戲的嘛!聽説高老頭原來就是個説書的,嘻嘻,你不會是他的徒弟吧?”我將雕像下的帷幔挑開一道縫往外看去,就見廟前台階上站着一個三十出頭的美豔婦人,身材極其豐滿,尤其是前那對凸起更是碩大無比,幾裂衣而出,只是那圓嘟嘟胖乎乎的臉上的蕩笑容裏卻藏着三分貪婪和狡詐,手中的那口長劍猶自滴着鮮血,台階上橫七豎八地躺着四人,既有借宿此地的乞兒,也有排幫的弟子。

她絲毫不理會四下逃散的眾乞兒和攔在她身前的三名排幫弟子,目光緊緊盯住了風大蝦。藉着夜我四下張望了一下,那婦人周圍似乎並沒有幫手,我心中暗自奇怪,難道她竟是欺高君候受傷而孤身來犯嗎?風大蝦還死死抱着一大包草藥,似乎是一臉委屈地望着那幾個排幫弟子道:“大叔,你們説替你們買藥就給我一兩銀子的,可為什麼不告訴我買藥會惹上這個動不動就殺人的臭婆娘!?”可眼珠卻四下亂轉,似乎在尋求身之法。

“唱作俱佳,真是彩喲!”那美婦正笑得花枝亂顫,三個排幫弟子身形已然發動起來,三把鋼刀從三個方向直劈向那婦人。雖然這三人已經受了傷,可看樣子該是排幫的好手,三把刀的刀勢依舊頗為凌厲。

那婦人身子猛的左移,長劍擋開她左手那漢子的刀之後團身而上,一劍正刺在了那漢子的左,那漢子幾位勇悍,怒目圓睜,左手竟一把握住了長劍。

那婦人冷哼一聲,長劍一一蕩,一蓬鮮血和半隻手掌便一同噴向了婦人,那婦人竟着血雨而上,右肩猛的將漢子撞向中間一人,那人招式已用老,一刀砍在了自己同伴的肩上,竟把同伴的右臂生生切了下來。

就在這漢子慌亂之際,婦人的那柄長劍穿透了他同伴的身子一下子刺進了他的心房,這漢子虎吼一聲,身子猛地一歪,長劍喀嚓一聲折成了兩!

而此時右邊那個漢子的刀已經劈落下來,婦人用半截長劍搪了一下,可連殺兩個好手之後,手已經有些軟了,竟沒攔住那漢子含憤的一刀,她只來得及閃開大半個身子,那刀貼着她的肩膀落下,一下子從她肩頭削下一大片來!

“老孃剝了你的皮!”婦人的臉上一片青白,含怒而發的一疾如雷電,眼看那漢子就要血濺當場,風大蝦已如泥鰍一般竄了出去,手中變出一把不足二尺的短劍直撲向婦人。

婦人聽到風聲有異,反手就是一劍,只聽噹的一聲,風大蝦被震得噔噔後退了好幾步方站穩了身形,夜中看不出他臉上的變化,卻是不住的氣。

婦人身形頓了一下之後,似乎是沒想到少年風大蝦的武功如此出,怕被他趁隙逃走了,竟置身後那個大漢於不顧,飛身追了上來,半截長劍直刺風大蝦的大腿,顯然是想先讓他失去行動的能力。

然而我的長刀出手了,漆黑的廟裏頓時爆出一溜燦爛的火花,兩個人影驟合驟分。就在刀劍相的一瞬,我已經判斷出這婦人的內力尚不如我在蘇州遇到的裂虎叉錢空,而在我假意後退的途中,心下也有了主張。

然而我的計劃還未開始實施,那婦人就在與風大蝦同時發出一聲驚叫之後,突然喊道:“呆子,你快出來吧,點子扎手!”

“這臭婆娘有同黨,王大哥快制住他!”風大蝦一邊焦急的喊道,一邊又身而上。我心中也是一愣,若來人是慕容世家那幾大高手的話,這四下只有一個門的老君廟可着實不容易身,心念電轉間,我輕輕對解雨道了一聲“暗器”之後身法陡然加快了兩分,直想一刀解決了這個婦人,以免牽扯我撤退的後腿。

可我橫掃的這一刀已經堪堪將婦人攔斬成兩截了,她的同伴卻依然沒有出現,我心中狐疑,刀勢就緩了下來,那婦人的半截斷劍才勉強護住了自己的,只是就算我只用了三分內力,她還是承受不起,身子頓時橫飛了出去,風大蝦的短刺正好札進了她的大腿。

她慘呼一聲,尖叫道:“譚大哥,這次是真的了,點子實在扎手呀!”隨着她的呼喊,突然從廟門東側的大樹上跳下一人,尚在空中,那漢子就幾個翻滾接近了那個排幫弟子,一團黑黝黝的香瓜大小的東西從他袖口急速飛出,我還沒來得及示警,那瓜狀物已經擊在了排幫弟子的頭上,只聽“噗嗤”一聲暴響,頭顱頓時被打成了一個爛西瓜。

“飛火星譚玉碎?”來人被我喝破了身分,腳下不由得一緩,而我已經順勢把刀橫在了婦人的脖頸上。

“死人”、“挨千刀的”、“死瘸子”一連串的咒罵從婦人口中吐出,只是目標並不是我和風大蝦,卻是離我兩丈遠、正如毒蛇一般注視着我的皖北譚家第一高手譚玉碎,只是咒罵之餘她偷偷地打量我,目光又驚又疑。

“譚先生,做個易如何?”

“憑什麼?”譚玉碎的聲音聽不出一絲波動,那滿是皺紋的醜臉上也看不出半絲表情,可他眼珠卻是一縮。

“當然是我手中的醉芙蓉嶽幽影嶽姑娘啦。”當我認出譚玉碎之後,那婦人的身份便昭然若揭了,江湖盛傳譚玉碎苦戀嶽幽影,而嶽幽影的形象正與眼前這個風騷女子十分吻合。

只是聽説岳幽影雖然利用譚玉碎愛她之心做了很多大事,也賺了不少銀兩,卻依舊與譚若即若離,兩人關係十分微妙。此時看來,兩人若是站在一起,還真如鮮花牛糞一般,也怪不得嶽幽影對譚玉碎看不上眼。

可眼下我還要利用一下他倆的關係,刀上稍稍去了點力,嶽幽影便立刻配合地喊道:“譚大哥,你、你一定要救救我!”我不滿地瞪了她一眼,這種悽悽慘慘的嚎叫豈能打動素有冷血之稱的譚玉碎呢?

果然聽譚玉碎眯起毒蛇一般的細眼冷笑道:“笑話,你是什麼東西,跟我談條件!不過,看你小子還算有種,乖乖放了嶽姑娘,再把高君候出來,我給你一條生路!”媽的,這老小子説大話也不怕閃了舌頭,惹火了老子,老子一刀劈了你!我心中暗罵,凝神細查,那羣乞兒早就跑沒了影,周圍靜悄悄地似乎並沒有其他人了。

“我只是個無名小卒罷了,爛命一條,送給譚先生也無妨,當然,嶽姑娘可要陪着我們一起上天堂下地獄嘍!”我淡淡道:“可惜呀可嘆,江湖上傳言譚先生對嶽姑娘如何如何,原來都是一片虛情假意。

也難怪,嶽姑娘雖然生得花容月貌,可這母老虎的脾氣恐怕誰也…”我話還沒説完,嶽幽影已經心領神會“譚大哥,妹子知錯了,”她的聲音又濡又膩:“其實妹子心裏一直暗暗喜歡大哥的,只是÷只是…\她驟然改變態度,一時間竟也不知該説什麼好。

“只是譚先生口拙,嶽姑娘又是個女兒家,怎好把自己的心意輕易説出口。”我接口道:“眼下正是譚先生你表明心跡的大好時機,嶽姑娘斷不會因為你放走了我等而輕看你,只能更敬重你,更明白你愛她之心呀!”我説一句,嶽幽影就連忙點頭説一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