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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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組鏡頭疊化出至夏來,潘玉龍認真工作,帶楊悦看病治療,鍛鍊行走的畫面。楊悦看上去已經基本可以離開雙枴…
萬乘大酒店洗衣廠白天潘玉龍正在幫助大燙機前的工人從大燙機里拉出寬大的雙人牀單,一個工人走來,在他耳邊喊了句什麼,把他替換了下來。
萬乘大酒店洗衣廠廠長室白天洗衣廠的廠長向潘玉龍宣佈:“據你這八個月的工作表現,經咱們廠裏向客務部提議,客務部報人力資源部審核,人力資源部報總經理批准,現在決定,提前解除你留店察看的處分。希望你再接再厲,在工作中取得新的成績。”潘玉龍平靜面對:“謝謝廠長。”廠長又問:“你是個大學生,廠裏今後對你的工作安排,你個人有什麼想法嗎?”潘玉龍想了一下:“呃,洗衣廠的職工,可以報考貼身管家嗎?”萬乘大酒店培訓部考場白天貼身管家的試考正在進行,潘玉龍與三十多名考生一起,全神貫注地埋頭答卷。
郵局黃昏潘玉龍把兩千元錢和一張填好的匯款單遞給營業員。
潘玉龍走出郵局。
楊悦工作的律師事務所外傍晚楊悦單拐走出事務所,潘玉龍站在台階下沒有上前,他看着楊悦一拐一拐地向他走來。
河邊傍晚楊悦與潘玉龍並肩走過河邊堤岸,向楊悦的住處走去。
楊悦:“你以後別來接我了,我自己可以回家。”潘玉龍:“好。”楊悦:“你在你們酒店倒班宿舍就這麼住下去了?”(奇書網"qisuu">qisuu)潘玉龍:“啊,宿舍好的,就是下夜班的人一回來得讓他們吵醒一次。我們那兒有些人特別不注意,回來吵吵嚷嚷的一兩個小時也不躺下,也不管別人第二天是不是還得早起。”楊悦:“那你為什麼不給他們提意見啊?”潘玉龍:“上白班的人在倒班宿舍住的沒有幾個人,我們幾個弱勢羣體説了沒用。”楊悦:“我…我想換個大一點的房子租,租個兩間房的屋子,你願意跟我一起租嗎?”潘玉龍:“你現在住得不好嗎,為什麼要換地方?”楊悦:“你想跟我合租嗎?”潘玉龍:“我?我哪有錢花在租房上?我住在單位宿舍好的。”楊悦笑笑:“有錢出錢,沒錢出力,你跟我一起租房不用出錢,你出力就行。”潘玉龍:“出力,出什麼力?”楊悦:“我們租兩間房的屋子,我住一間,你住一間。你不用出錢,你就負責打掃打掃衞生,收拾一下屋子。星期天你要是休息,就和我一起做做飯,怎麼樣,你覺得吃虧嗎?”潘玉龍笑着搖頭:“不不不,這怎麼行。”楊悦:“那你是…不願意照顧我?”潘玉龍:“不是不是…”楊悦:“那為什麼?”潘玉龍:“我不想再欠你的。再説,咱們這麼住在一起,別人看了會説閒話。”楊悦不但沒有不悦,反而有些意外的欣喜:“真的嗎,我都這樣…還會有人説咱們閒話?”潘玉龍沒有察覺楊悦竟然一下變得羞澀起來,他沒有意識到他的這句“閒話”給了楊悦一種能和他平起平坐的安。他還在就事論事地做着解釋:“其實我沒什麼,主要對你不好,你是女的,又沒結婚談朋友,幹嗎要讓人議論你啊。”楊悦:“你結婚談朋友了?”潘玉龍:“我,沒有啊。”楊悦:“那不得了,那你為什麼不怕…被人議論?”潘玉龍:“我是男的,又蹲過大牢,我是破罐破摔了。”楊悦:“和我住在一起,就是破罐破摔?”潘玉龍愣一下,知道自己用詞不當,笑笑,説:“啊,和你在一起,是把我這破罐子,鍍鍍金啊。”楊悦看着他,用輕輕的聲音,認真地説了句:“那好,我們成!”楊悦新家白天楊悦的新家是一個兩房一廳的小小的單元。搬家這天當然要把房子收拾一番。潘玉龍當然是主要勞力,不過楊悦不論潘玉龍怎樣勸阻,還是興致地拄着一枝單拐,在一邊興高采烈地為他打着下手。
潘玉龍用拖把擦地,楊悦幫他挪開擋路的行李,一步未能站穩,晃着幾乎摔倒,潘玉龍連忙扔開拖把將她抱住。此時他們的擁抱已不同以往,兩人似乎都隱隱察覺,擁抱時的某個瞬間,已經有了幸福的滋味。
萬乘大酒店培訓教室白天十位考取貼身管家的員工開始了正式培訓,潘玉龍神抖擻地位列其中。
教官:“歡你們即將加入萬乘大酒店貼身管家的行列,你們是一百多名報名者當中的優勝者。貼身管家(英文)是萬乘大酒店完美服務的體現者,是萬乘神、萬乘榮譽的體現者,因此你們將要經過兩個月的艱苦訓練。兩個月後,你們當中將產生六位正式的貼身管家(英文),另外四位將被淘汰。這是一場殘酷的競爭,在這場競爭中,你們要戰勝的唯一敵人,就是你們自己!”萬乘大酒店白天一組訓練的畫面疊現:學員們在緊張地比賽做牀;學員們在練習擺台;學員們在演練倒酒。
學員們將酒瓶高高托起,列隊從教官面前走過。
學員們在課堂上課,潘玉龍認真做着筆記。
學員們在電教室練習英語,潘玉龍頭戴耳機,認真練習聽力…
中醫門診白天潘玉龍陪着楊悦在一家中醫門診治療。
楊悦在屋裏接受針灸,潘玉龍在屋外背書。
萬乘大酒店培訓教室白天一堂培訓課結束,學員們離開教室。
萬乘大酒店外白天潘玉龍跑出酒店職工出入口,他在街邊見到了姐姐和姐夫。
姐夫的卡車停在路邊,姐夫趴在車頭正在修車。潘玉龍和姐姐踱到一邊,他們的話題談到了楊悦。
姐姐:“你上次電話裏跟爸媽説的事,爸媽都跟我説了。這事我跟爸媽的看法一樣,這是你的人生大事,你不要這麼早就做出決定,你應該再好好考慮考慮,她畢竟是個…是個殘廢,就算以後自己能走路了,也總是和正常人不一樣吧。”潘玉龍:“我不會馬上決定這件事的,我只是覺得我應該把我的想法告訴家裏。”姐姐:“你要僅僅就是同情她,也不用這樣…這樣以身相許呀。”潘玉龍:“在她面前,我沒資格説同情二字。她是為了我才殘廢的,我是欠她的。我對她只有。”姐姐:“她可以多幫她,多照顧她。媽讓我告訴你,你先別給家裏寄錢了,先把錢給這個女孩吧。”潘玉龍:“這不是錢的事,姐!”姐姐:“但錢可以辦事!你給她錢吧。媽不想讓你在人生大事上委屈自己。你要找個對象,就一定要找個自己真心喜歡的人。”潘玉龍:“她…是我喜歡的人。”姐姐:“小龍,你不是總説你要做個真實的人嗎,我是你姐你不用跟我裝,你真的喜歡她嗎?”潘玉龍沉默了一會,嘆了口氣:“她是個特別善良的人,她是個特別寬宏大量的人,我喜歡寬宏大量的女人。”姐姐半懂不懂地,看着潘玉龍思索的表情。
萬乘大酒店白天飯店的一間廳房裏,牆上的橫幅上寫着“貼身管家入職儀式”的字樣。
六位新任的貼身管家身穿黑禮服,站成一排,由客務總監親自為他們戴上貼身管家的標誌——黑領結。
掌聲一再響起,參加儀式的客務部幹部們微笑着審視着每一位入職者。入職者中,潘玉龍表情沉着,説不清是平靜還是莊嚴。
萬乘大酒店25層工作間白天一位主管在工作間的小房間裏接起一個電話,説了聲:“好,知道了。”隨後走出小房間,他喊了一聲:“潘玉龍!2513客人要一台手提電腦。”萬乘大酒店2513房外白天潘玉龍託着手提電腦,來到2513房門前,他動作標準地按響門鈴,字正腔圓地用英語叫了一聲:“貼身管家!”楊悦新家晚上潘玉龍下班回來,開門進屋。
潘玉龍:“我回來啦!”楊悦:“沒吃飯吧?飯都做好了,等我去熱一下。”潘玉龍走進衞生間洗臉:“做的什麼?”楊悦已經進了廚房,沒有回答。
潘玉龍洗了臉,走到客廳,看到小桌上放着一隻紅請柬,他隨手翻開看了一眼,對端着碗走出廚房的楊悦問道:“誰的婚禮呀,誰請你去呀?”楊悦:“我們同事,一個女孩,比我還小一歲呢。人家都結婚了!”潘玉龍:“你急啦?”楊悦:“我?我是準備好單身一輩子的,我急什麼。”又問潘玉龍:“你反正不急。男人要先顧事業,後談情,對吧。”潘玉龍:“顧事業不一定不談情,談情不一定非要結婚啊。”楊悦不知怎樣回答,想了一下,只能點頭:“當然,每個人都有權利做出最適合自己的選擇。”潘玉龍:“那你選擇什麼?”楊悦:“我…”她輕鬆地笑了一下:“我白天選擇掙錢,晚上選擇做夢。”潘玉龍:“做夢太多,小心影響睡眠質量。”楊悦:“做夢是我的快樂。真的,我每天晚上,都盼着我能做夢,盼着我能在夢中遇到生活中不可能發生的事情。”潘玉龍:“生活中不可能發生的?什麼事情?”楊悦:“很多。”潘玉龍:“比如。”楊悦:“比如…像過去一樣,輕鬆地走路。”潘玉龍:“還有嗎?”楊悦:“只要能和過去一樣走路了,就可以擁有和過去一樣的幻想,一樣的幸福。”潘玉龍避開楊悦的眼神,低頭看那喜柬,問:“這個新娘子是你的好朋友嗎?”楊悦:“是啊,和我一起大學畢業分過來的,我們是最要好的朋友了,平時在所裏上班,她很照顧我。”潘玉龍:“那她的婚禮,你肯定要參加了?”楊悦沉默。
潘玉龍:“需要我陪你去嗎?”楊悦搖頭:“不,我不去參加。”潘玉龍:“為什麼?”楊悦:“在我的生活中,不應該再有這種熱鬧。我很怕熱鬧,我只能躲開,只能這樣保護自己。我要告訴自己,不屬於自己的東西,不看也罷。”潘玉龍也沉默了。他站起來,向廚房走去。
他走到門口,忽然站住,他背對楊悦,半晌才説:“咱們也結婚吧。”楊悦咣一下愣住。
潘玉龍的背脊一動不動。
楊悦顫聲:“…什麼?”銀海火車站外白天楊悦的父母隨着到站的旅客走出火車站的旅客出口,等在出口的楊悦只架了一支單拐,高興地向他們揮手。
楊悦與父母親熱地擁抱,然後陪他們一起向街口走去。
楊悦新家晚上潘玉龍在楊悦父母的對面,拘謹地坐下。
楊悦的父母目光慈祥,他們衝潘玉龍笑笑,潘玉龍也回以笑容,雙方一時都不知該從哪裏拉開話題。
還是楊悦的母親首先開口:“聽楊悦説,你們…考慮結婚了?”潘玉龍遲疑一下,點頭:“…啊。”楊悦母親:“你們…都準備好了嗎?”潘玉龍:“還沒具體準備呢。我和楊悦,都是生活簡單的人,如果雙方父母同意,我們再仔細計劃一下…”楊悦父親:“我們的意思是,楊悦的腿,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可以治好,她身上還有其他傷病,你想和楊悦結合在一起,應該做些心理準備。對於你來説,應該再仔細想想,慎重決定。”楊悦母親補充:“婚姻是人生大事,一旦做出決定,就要承擔責任。我作為楊悦的母親,可以向你保證,我們楊悦的人品不會有任何問題,她對她愛的人,會獻出她的全部。可她的身體情況你也知道,請你一定慎重考慮。如果你決定不和楊悦結婚,我們做父母的,沒有意見。如果你決定和楊悦結婚,但以後又後悔,又嫌棄楊悦,這對楊悦來説,就太不公平了。我們沒有能力讓楊悦幸福,我們只是不想讓她…再受傷害。”潘玉龍:“在我需要的時候,楊悦不止一次地幫助過我。所以我她,我想讓她幸福。”楊悦父親:“如果你是為了,我們一家心領了,但我想楊悦不需要這樣的…”潘玉龍:“我知道楊悦需要什麼,我知道怎麼做,才能讓楊悦得到幸福。”楊悦母親:“我們更知道!我們是她的親人,我們更知道…只有真正愛她,才能讓她得到幸福!”潘玉龍抬起頭來,看着對面坐着的兩位父母,他的表情和他們同樣嚴肅,他的聲音雖低,但非常清楚。
潘玉龍:“我會努力的。”萬乘大酒店客務部辦公室白天客務部正在召集幹部會議,幹部們擠滿了屋子的每個角落。
客務總監:“這屆銀海賞花節市政府非常重視,從國內外請來的各界名人超過往年任何一屆。我們萬乘大酒店負責接待賞花節組委會的特邀嘉賓,和部分在開幕晚會上表演的明星,今天總經理親自召開店務會,對接待工作做了部署。總經理對我們客務部特別提出了以下幾點要求:第一,準備工作要特別充分,凡確定接待賞花節客人的房間,都要保證絕對完好;第二…”銀海某商店白天楊悦父母和楊悦一起,挑選着牀上用品。
楊悦的注意力則被一隻玩具貓引,拿在手上仔細端詳。
萬乘大酒店客房層白天一位管家部經理帶着兩位主管在樓層領班的陪同下,逐房檢查。經理對房間存在的問題指指點點。潘玉龍隨在一旁,做着記錄。
管家部經理:“窗簾太緊,通知各樓層,把所有的窗簾軌道檢查一遍。”主管:“是,我們馬上通知。”管家部經理:“你們今天把我們查過的房間再做一次電話留言系統的檢查,明天一早把檢查報告上來。”他們走出一個房間,又向另一個房間走去。
管家部經理:“房間裏的你吧賬單一律用新版的,舊版的以後只在低區樓層派發…”楊悦新家白天楊悦的父母幫女兒佈置着房間,新買來的枱燈、電視及一隻小沙發都已各就各位,那隻憨態可掬的玩具貓坐在沙發上,儼然已是這裏的主人。
萬乘大酒店外傍晚潘玉龍下班,在街邊電話亭撥打電話。
潘玉龍:“媽,你們下週來嗎?我們定下來之前你們總要見個面吧…我這不是跟你們商量嗎…沒有你們想的那麼嚴重,你們來見見就知道了。”銀海火車站晚上潘玉龍和楊悦來到火車站,送楊悦的父母回京。
楊悦的母親擁抱了女兒,又和潘玉龍握手告別:“小悦就靠你照顧了,謝謝你了玉龍。”潘玉龍:“這是應該的,阿姨您別客氣。”楊悦父親:“你們有了具體計劃,就早點告訴我們。需要我們兩家父母見個面的話,我們再來,或者請你爸爸媽媽到北京去,他們去過北京嗎?”潘玉龍:“很早以前去過。”楊悦父親:“我和她媽媽都沒請幾天假,這次沒能和你好好談談,等下次吧,或者我們過來,或者你們一起到北京去。”楊悦:“爸你們快上車吧,回去替我問姑姑好。”楊悦母親一邊上車一邊囑咐還拄着一支單拐的女兒:“別練太狠了,要循序漸進…”楊悦:“我知道。”火車開動。潘玉龍和楊悦向移動的車窗揮手。
火車走遠了,兩人還站在空下來的站台上。楊悦抱住潘玉龍,依靠在他寬闊的懷裏。
楊悦新家早上早上起來,潘玉龍匆匆洗漱。楊悦做好了早飯,擺上了餐桌。
潘玉龍:“你今天不是請假在家收拾嗎,怎麼起來那麼早?”楊悦:“起來給你做早飯呀。”潘玉龍笑道:“不用,你還不是我老婆呢,不用那麼早進入角。”楊悦:“我得表現好點啊,省得你突然又決定不要我了。”潘玉龍:“哎,我知道你是摩羯座的,也不至於這麼沒安全吧。”楊悦:“對。説實話,跟我談戀愛麻煩的。”潘玉龍:“麻煩在哪兒?”楊悦:“我害怕孤獨,沒有安全,總想控制對方,不給對方自由…”潘玉龍:“別嚇我啊。”楊悦:“也許,為了你,我能改變。”潘玉龍:“不用刻意改變,你這些格如果不過分的話,不是缺點。”楊悦:“戀愛和結婚都一樣,既有快樂,又有痛苦;既讓人嚮往,又讓人膽怯。”潘玉龍:“那咱們別談戀愛別結婚了,就做普通朋友吧。”楊悦:“不!”萬乘大酒店樓層工作間白天潘玉龍在樓層工作間準備着茶具,一位主管步伐急促地走了進來。
主管:“參加賞花節的客人已經到店了,你們樓層有幾間?”一個領班答:“兩間,一間是特邀嘉賓,一間是參加開幕式表演的演員。”主管:“要服務了嗎?”領班:“有一間準備在房間會客,要求送茶呢。”主管:“進房服務一定要做好記錄,記錄管家部要查的。”領班:“噢!”楊悦新家白天楊悦在家收拾東西,她收拾完自己的房間,又來收拾潘玉龍的房間,整理了表面的擺設之後,又開始清掃地板。她把牀下的東西都清理出來,有皮箱、書籍,和一隻紙箱。也許僅僅出於好奇,楊悦把紙箱打開,裏面裝了些過季的衣物,楊悦將它們一一整理疊好,這時她看到紙箱的底層,放着一隻扁扁的木盒,她把這隻藏於箱底的木盒取了出來,打開了盒蓋。
木盒裏放着一隻相框,相框上放着一隻護腕。
護腕上的蘭花澤已暗,但花瓣張揚的姿態,卻依然婀娜動人。
楊悦輕輕拿起護腕,下面的相框立現眼前,相片裏潘玉龍和湯豆豆的窘態笑態,看上去是那麼親密無間。
萬乘大酒店樓層白天潘玉龍高託茶具,走出工作間,他走到一間客房的門前,手按門鈴,口中高呼:“貼身管家!”(英文)房門被人打開,開門者看去煞是面,如果不是那一身瀟灑的休閒西裝,潘玉龍幾乎無須怔忡,就能一眼認出他來。
那人就是阿鵬。
緊接着潘玉龍的目光,越過阿鵬同樣意外的面孔,他看到一隻木製條案的一側,站着一個衣着時尚的女孩。那女孩側身回頭的剎那,目光與潘玉龍恰巧相碰,那悉的眼神雖已久違,但依然像電光一樣將他擊中,那微微張開的紅紅的雙,定格在潘玉龍的視線之中!
——全劇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