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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渝城某餐館白天湯豆豆和楊悦在這家街頭餐館裏打發午飯。雖然時值正午,但餐館內顧客並不太多。
飯間,湯豆豆用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
湯豆豆:“喂,黃總嗎…我是湯豆豆…對,不怎麼順利。我們現在只和一個醫生談過…不胖。她説她姓吳,結果她什麼都沒跟我們説。黃總,我聽李阿姨説,給我爸爸治病的還有一個關醫生,還有一個劉護士長,我想找找他們,你有辦法嗎?”黃萬鈞大概在電話裏向湯豆豆教授了一些辦法,湯豆豆於是答應:“那好,那我們去找找看吧。”湯豆豆掛上電話,看着目光關切的楊悦,説道:“黃總讓咱們到渝城醫院的家屬區去找,渝城醫院的醫生護士大部分都住在醫院的家屬區裏,家屬區就在醫院後面,説一打聽就能找到。”楊悦:“醫院後面…”湯豆豆和楊悦邊吃邊談,她們沒有注意到鄰桌的一個背影,喝着一瓶啤酒,吃着一盤涼菜,悄悄偷聽着她們的談。
雪山腳下小木屋傍晚金至愛和潘玉龍住在了那對藏族夫婦的家中,那是雪山腳下的一幢原木搭建的二層小屋,小屋裏已經亮起了燈光。
潘玉龍和金至愛席地坐在一張矮腳桌旁,藏族夫婦正為他們準備着藏式的晚餐,他們的小女兒也坐在一邊,用不太標準的漢語,聲氣地向客人炫耀着桌上的美味。
小女孩:“這是酥油茶,這是糌粑,這是羊…”藏族大嫂:“你們先嚐一下,不知道你們能不能吃得慣。”藏族大哥:“還有青稞酒,你們也嚐嚐。青稞酒,喝過嗎?”潘玉龍和金至愛笑着搖了搖頭。大哥繼續説:“嘿!到這兒來的人喝過了都説好喝。”大嫂:“我們這兒以前也有來旅遊的,我們家以前也有人來住過。”大哥:“我們這裏路不好走。但還是會有人從很遠很遠的地方到這裏來玩,還有一大幫專門來拍照的,拍雪山。”大嫂:“去年夏天還有一個專門寫詩的人來過,哎,你們吃吧,吃吧,不要客氣。”潘玉龍對金至愛説:“至愛小姐,這兒是我們中國藏族的飯,你可能吃不慣…你要不要先試試?”金至愛試着拿起了一塊糌粑,咬了一小口,説:“好吃!”然後大口大口吃了起來。她一邊吃糌粑一邊喝着酥油茶,一邊大聲讚美:“哇!好香!”又向潘玉龍鼓吹:“特別好吃!”大哥:“來,再喝點兒青稞酒!”金至愛端起桌上的一隻銀碗,往嘴裏灌了一口青稞酒,回味片刻,她突然用英語説:“太了!這是中國的酒嗎,是這個地方的酒嗎,商店裏有沒有賣?”金至愛一邊喝酒一邊又吃起了糌粑,吃得滿嘴都是,掉了滿地碎屑,潘玉龍一邊幫她清理,一邊代她向大哥大嫂表示歉意。
潘玉龍:“啊,對不起,她是外國人,她喜歡中國,喜歡你們做的東西。”大哥大嫂一齊説:“好,好,你們喜歡就好。”金至愛突然停下咀嚼,問:“潘,你怎麼不吃?很好吃!你喝這個茶了嗎?”潘玉龍:“還沒有。”他端起酥油茶,一口下去,撲的一聲噴出了大半,把金至愛和藏族一家都驚了一下,金至愛用英語叫了一聲:“為什麼?”潘玉龍嗆着説:“這什麼味兒啊,這麼羶!”銀海火車站傍晚劉迅帶着“真實”舞蹈組合的四個男孩,登上了一輛開往北京的旅客列車。
大家往行李架上放着隨身攜帶的箱包,又去尋找各自的牀鋪,阿鵬踱到一邊,撥通了湯豆豆的電話。
阿鵬:“豆豆,是我,我們都上車了,明天就能到北京了。老劉讓我問你,你什麼時候到,你那邊的事辦完了嗎?”渝城醫院家屬區傍晚湯豆豆和楊悦這時已經來到醫院家屬區的大門外面,湯豆豆和阿鵬通着電話:“比賽前我肯定趕到。你跟老劉説一聲,讓他放心。”火車上傍晚阿鵬:“豆豆,你的事辦得順利嗎?你自己要注意身體,注意別生病,早晚多穿衣服…”渝城醫院家屬區傍晚湯豆豆:“嗯,我知道。好了不跟你説了,我在外面辦事呢。等到北京再説吧。再見阿鵬。”湯豆豆掛了電話,追上了走在前面的楊悦,兩人走進了醫院的家屬區內。
火車上傍晚火車開動。阿鵬掛上電話,若有所失地愣了一會兒,才怏怏向自己的鋪位走去。
渝城醫院家屬區傍晚此時家屬區正是人多的時候,散步的,遛狗的,剛剛下班的,在路上川不息。湯豆豆和楊悦四處打聽着吳醫生、關醫生和劉護士長的住址,被問的路人多數迴避搖頭。
楊悦攔住了一位遛狗的婦女,禮貌地問:“請問,你知道吳醫生住哪兒嗎?”婦女:“吳醫生,哪個吳醫生呀?”楊悦:“就是住院部的吳醫生,大概五十來歲,女的…”婦女:“不認識,不知道。”楊悦:“那劉護士長住哪您知道嗎?”婦女不想多談:“不知道,不知道。”婦女牽着狗走了,楊悦和湯豆豆又攔住了一對散步的夫婦。
楊悦:“你好,請問一下,住院部的劉護士長是住這幢樓嗎?”男的想了一下:“劉護士長?”然後看着他的子,説:“她不是在外面買了房子嗎?”子點頭:“對,劉護士長好像不住這裏。”湯豆豆和楊悦謝了他們,繼續前行,走到一位領着孩子的老太太身旁,湯豆豆問道:“婆婆,請問一下,您知道住院部的關醫生住在哪兒嗎?”老太太:“關醫生,是住院部的小關嗎?”雪山木屋晚上大嫂在小木屋裏為金至愛打了個地鋪,潘玉龍不忘貼身管家的職責,在地鋪上整理着金至愛的被褥。
大嫂問:“你們這麼睡,睡得慣嗎?”潘玉龍還沒有搭腔,金至愛便答:“睡得慣。”大嫂:“兩個人睡不擠吧?不過這墊子大的。”金至愛沒聽明白似的,用英文問潘玉龍:“她説什麼?”潘玉龍馬上對大嫂説道:“我們…是分開睡的。”大嫂馬上明白了,説:“哦,你們沒有結婚不想住在一起呀?好好好,那我再給你收拾一個房間。”她指了指上面的一間小閣樓,説:“那個閣樓也可以住人的。”潘玉龍:“那謝謝大嫂了。”大嫂:“那我收拾收拾。”她起身走了出去。
潘玉龍這才把目光朝金至愛掃去,金至愛聳聳肩,用英文又問了一句:“她説什麼?”關醫生家晚上湯豆豆和楊悦來到一家住户的房門外,敲了敲門。一箇中年女人打開了房門。
楊悦問:“請問,您是關醫生嗎?”關醫生點點頭,説:“是啊,你們是——”楊悦介紹説:“哦,不好意思這麼晚打攪您了。她是杜盛元的女兒,我是她的律師。我們有點事情想向您瞭解一下,您看您方便嗎?”關醫生遲疑了一下,把她們讓進門廳,但馬上疑問:“你是杜盛元的女兒?杜盛元沒有女兒啊。”楊悦:“她是杜盛元的非婚生子女。”關醫生明白了,似乎想起來了:“啊,我知道了,我聽説過。你是她的律師?你們找我有什麼事啊?”關醫生的愛人聞聲從客廳裏出來,問:“誰來了?”關醫生:“沒你事,是病人家屬,找我的。”關醫生的愛人又退回去了。關醫生就站在門廳裏,像是不打算讓湯豆豆和楊悦進屋坐下的樣子。
關醫生:“你們怎麼知道我住這兒,誰告訴你們的?”楊悦沒有回答她的問題,直接開始了她的提問。
楊悦:“我們主要是想了解一下,在杜盛元先生去世之前遺囑簽字的時候,當時都有誰在場?聽説您是杜盛元先生去世那天的值班醫生,所以您能不能幫我們回憶一下,杜盛元在立遺囑的時候,都有誰參加?”關醫生看了看她們,不知如何作答。她看着楊悦,再次疑問:“你是律師?”又看看湯豆豆:“你是杜盛元的女兒?你們有什麼證件能證明你們的身份呢?我聽説過杜盛元有個女兒,可咱們沒見過。杜盛元在我們醫院前後住了好幾次,加起來的時間也不短了,你好像一次都沒到醫院來過吧?”湯豆豆:“我…我不知道他生病了,所以我一直沒去看他。”楊悦又解釋説:“杜盛元先生一直沒有認她,所以她就一直沒到醫院來。”關醫生:“哦,這還真不好辦了。我確實不能確認她是不是杜盛元的女兒,所以我沒辦法向你們提供情況。對不起啊。”雪山木屋晚上大嫂正幫潘玉龍打掃閣樓,潘玉龍則仍在下面為金至愛整理牀鋪。他還為金至愛找來水壺水碗,像在飯店做vip夜牀那樣擺在牀頭。
潘玉龍:“至愛小姐,這是喝的水,晚上渴了可以喝。”他又按了按枕頭,問:“這枕頭夠不夠高?”金至愛躺了一下:“不夠,我要高的枕頭。”潘玉龍:“那我再去找一個枕頭。”潘玉龍爬上閣樓,看見大嫂正在給他鋪牀,忙説:“謝謝大嫂,我自己來,我自己來。”他快速潦草地鋪好了自己的地鋪後,拿了地鋪上的枕頭又跑下了閣樓。
大嫂:“哎,你不要枕頭啊?”潘玉龍回到下面,把枕頭給金至愛墊上,示意金至愛試試:“ok?”金至愛頑皮地往枕頭上一躺,笑道:“ok!這樣可以了。”潘玉龍等她起來,又把被子像做夜牀那樣,折了一角。
金至愛看着潘玉龍為自己鋪牀、加枕頭,歪着頭動地看他。
潘玉龍做好牀以後,直起身子,説:“至愛小姐,今天趕了一天路,你早點休息吧!”金至愛聽話地點了點頭:“你也早點休息。”潘玉龍遲疑一下,又説:“雪山你也看到了,我們最好早點回去。這裏太偏僻了,生活條件也不好,連電話都沒處打去,我們住一兩天,就早點回去吧。”金至愛答非所問:“早點睡吧,明天我們去看雪山。”潘玉龍無奈:“晚安,至愛小姐。”金至愛:“晚安。”渝城醫院家屬區晚上湯豆豆和楊悦從家屬區裏面走了出來,兩人臉上的表情又被失望籠罩。
渝城某豪華飯店晚上杜耀傑在三四個盛元集團要員的簇擁下,從飯店內的一個會場裏走了出來。他們每人前還彆着一朵寫有“嘉賓”字樣的鮮花。
他們大步朝飯店門口走去。盛元集團的副總裁接到一個電話,他一邊走一邊聽着電話那頭的彙報,然後説了句:“噢,我知道了。”副總裁掛上電話,湊到杜耀傑身邊,壓着嗓子低聲彙報:“那兩個女孩到渝城醫院的家屬區去了,她們找到了一個醫生,不知道那醫生跟她們都説了些什麼。”杜耀傑面陰沉地邊聽邊走,副總裁又問了句:“你看…是不是該採取點措施了?”這句話讓杜耀傑的腳步突然停頓了一下,但沒有回答。片刻,他又加快步伐朝前走去,那位副總裁只好茫然地快步跟上。
萬乘大酒店晚上總經理和駐店經理剛剛參加完一個活動,他們把客人送出酒店大門,告別過後,兩人又回到大堂。
總經理:“哎,潘玉龍那邊還是沒有電話來嗎?”駐店經理:“沒來。他們已經失蹤四天了,一直沒有消息。”總經理臉沉重地點了一下頭:“噢。”駐店經理:“潘玉龍年紀太輕,可能沒想那麼周到吧。他可能沒想到無論到哪兒首先應該及時向家裏彙報。不過,沒電話來,可能反而説明沒出什麼問題…”總經理嘆了口氣,説:“但願如此吧。”草甸上白天藏族大哥陪着潘玉龍和金至愛騎馬遊玩。他們各騎一匹駿馬,在草甸上縱情奔馳,相互追逐。
喇嘛廟白天潘玉龍和金至愛走進一座不大的喇嘛廟裏,廟內似乎正在舉辦一場法事。巨大的角號被嗚嗚地吹響,喇嘛們的誦經聲此起彼伏。
北京火車站晚上劉迅帶着“真實”舞蹈組合的四個男孩走出了北京西客站。
他們來到路邊,抬手攔車。
雪山木屋白天潘玉龍在木屋前的空地上,正幫着大嫂劈柴。他抬眼望去,在遠處的草甸上,金至愛正陪着大哥放羊,與羊羣嬉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