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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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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乘大酒店門口白天楊悦送湯豆豆走出了萬乘大酒店,兩人在酒店的門口握手告別。

湯豆豆:“我真的不好意思,這事真是太麻煩你了。”楊悦淡淡一笑:“你別客氣。玉龍還從來沒託我辦過事呢!他是個不輕易開口求人的人,所以他開了口,我一定會為他辦好的。”湯豆豆沉默了半晌,琢磨着楊悦話中的含義。她用非常疏遠的口氣,忽然表示出推辭的意思。

湯豆豆:“你幫我辦這事如果必須請假的話,真是太不方便了,我覺得…也許我可以另外找人幫忙,真的不必麻煩你了。”楊悦:“沒事!我反正是在這兒實習的,馬上就要結束了。酒店方面已經同意我在實習結束之前休一次假,我本來想回趟北京,去看看我爸爸媽媽的…”湯豆豆打斷了她:“哦,你要回家是吧,那你還是…”楊悦:“沒關係,我反正什麼時候回北京都成,以後再回吧。玉龍辦的這事我既答應了,一定要辦好再説。”湯豆豆表示地笑了笑,但笑容很快就收住了:“噢,那…那謝謝了。”古井鎮白天潘玉龍和金至愛來到澎河岸邊的一座彈丸小鎮,沿街全是白牆黑瓦的古舊民居。適逢大集,窄窄的青石古道上,擠滿了熙熙攘攘的農民。

這兩位年輕男女濕淋淋的模樣,顯然引起路人側目好奇。他們的身上,除了金至愛的一個袖珍的揹包和潘玉龍的一個包之外,別無他物。

潘玉龍邊走邊翻着包裏的東西,金至愛問道:“你找什麼?”她看到潘玉龍從包裏拿出一些濕透了的人民幣,但潘玉龍的目標似乎並不在此。

金至愛又問:“你到底在找什麼?”潘玉龍繼續低頭翻找:“我的手機呢?”他突然抬頭,顯然想起了什麼,眼睛不由有些發直。

金至愛問:“手機呢?”潘玉龍傻着眼説:“掉河裏了。”這句話似乎也提醒了金至愛,趕緊打開自己的揹包,發現護照、信用卡之類要緊的物件一樣沒少,不由鬆了口氣,用韓語自語了一句:“喔,都在!”潘玉龍四下張望,也是自語:“這兒…有電話嗎?”古井鎮小旅館白天潘玉龍和金至愛走進一家老舊的街邊旅館。這旅館就像一座當年的地主樓院。門口有幾個當地人正在聊天,看到兩個全身濕透的年輕人從門外進來,全都住了聲音,袖手旁觀。

潘玉龍來到櫃枱前要求開房,他把手裏的濕錢擺在了櫃枱上面。

服務員皺着眉頭:“錢怎麼打濕啦?我們不收濕錢。”潘玉龍:“為什麼不收啊?晾晾就幹了。”服務員:“濕錢是真是假都驗不出來,你有沒有乾的?”潘玉龍:“你看呢,我們都濕成這樣了,哪兒還有乾的!”旁邊聊天的人這時湊了過來,看着潘玉龍和金至愛狼狽不堪的樣子不無好奇。一個男人問了句:“你們怎麼了,掉到河裏去了?”潘玉龍:“我們是坐漂筏的遊客,掉河裏了…”他話還沒説完,旁邊一位婦女就驚訝地叫道:“坐漂筏的?掉哪條河裏了?”潘玉龍:“就是澎河啊,我們本來…”這位婦女更驚訝了:“澎河?那水多急啊!你們命可真大!”潘玉龍對服務員説:“你看,我們能活命就不錯了,還有心思騙你嗎?”婦女:“就是啊,掉到澎河沒出事情算他們命大!哎,你就先讓他們住下吧!”另一位婦女:“你們是從哪裏來的?”這邊服務員還在猶豫,一個男人主動幫忙檢查着那些濕錢,開口説道:“小六,收了吧!不會有假。”服務員這才看着潘玉龍,問:“要一張大牀的房子,還是兩張小牀的房子?”潘玉龍:“我們要兩間。”服務員:“什麼,兩間?你一間,她一間?”潘玉龍:“對呀。”服務員愣了一下才開始辦理手續,嘴裏還顧自叨咕了一句:“噢,不住一起啊。”潘玉龍見櫃枱上有電話,便問:“請問電話能用嗎?”服務員:“能用,長途不能打啊!”潘玉龍:“沒事,我打本地的手機。”説着,他拿起電話撥了個號碼,電話很快接通了。

潘玉龍:“喂,您是青旅的張先生是吧,我是潘玉龍…我沒事,客人也平安無事。我們現在到了一個…你等一下啊。”他問服務員:“這兒叫什麼地方?”服務員:“古井鎮。”潘玉龍繼續對着電話:“古井鎮。我們現在在古井鎮…對,我們先休息一會兒,回頭找到車馬上就回去…好,再見。”潘玉龍掛上電話,對金至愛説了句:“行了。走吧。”然後同金至愛一道跟着服務員朝旅館的二樓走去。

古井鎮小旅館白天潘玉龍和金至愛各自進了自己房間。

潘玉龍坐在房間的桌旁,把那些打濕的錢一張一張地鋪在桌面上,鋪好以後,他又用一團衞生紙反覆地壓着濕錢上的水分,試圖讓錢儘快晾乾。

古井鎮小服裝店白天潘玉龍和金至愛走進了一家服裝店。服裝店裏售賣的,全是當地的民族服裝和飾品。

很快,潘玉龍和金至愛都已經換下了濕衣,換上了剛買的民族服裝。金至愛好奇地在鏡前照來照去,雖然那一身民族衣裙在她的身上略顯滑稽,但她顯然十分開心。接下來她的興趣又被櫃枱裏琳琅滿目的飾品引過去,在老闆娘賣力的推銷下,把一大堆互不相干的飾件掛在了手上頭上身上。這時潘玉龍在一邊選好了一隻旅行揹包,正同老闆討價還價。

金至愛戴好了一枚長命鎖,她又看中了一條墜有很多銀鈴的大項圈。老闆娘有些不放心地問道:“這個很貴的,你帶夠錢了沒有?”金至愛沒聽明白:“什麼?”老闆娘比比畫畫説了幾遍才溝通清楚。她衝老闆娘指指潘玉龍:“他給錢!ok?”老闆娘又問了一句:“他給錢嗎?”見金至愛點頭確認:“呀!”才眉開眼笑起來。

潘玉龍談好旅行包的價錢,向老闆結賬。老闆算出數目,潘玉龍嚇了一跳:“啊?兩身衣服一個包,怎麼這麼貴?”老闆指指金至愛,金至愛還在照鏡子,潘玉龍這才看見她那一身花裏胡哨的金銀飾品,不由瞠目結舌地愣在原地。

金至愛又看中了一隻由十多個小銀圈組成的手環,對老闆娘説:“還要這個!”老闆娘馬上拿過來:“六百五十。”潘玉龍不得不上前阻攔:“哎哎哎,別再買了!”金至愛想要堅持:“no…”但潘玉龍更加堅決:“再買咱可就沒錢吃飯了。”金至愛想了想,只好表示放棄:“好吧!那就要這些了。”但忽然指着櫃枱裏擺着的一支小玉簪,又説:“咳——我最後再要一個!”潘玉龍無奈地看看那支玉簪,問老闆娘:“多少錢?”老闆娘説:“二百元,不貴的!”潘玉龍只好點點頭,對金至愛説:“最後一個啊!”金至愛馬上開心起來,潘玉龍再與老闆殺價:“我們買了這麼多,你再給打個折啊!”古井鎮餐館白天金至愛和潘玉龍走進河邊的一家餐館。這家餐館是座木質結構的古舊建築,房屋的一半由十幾大木樁支撐在水中。屋邊還有一個老式的水車,巨大的車輪因河水過而緩緩轉動。

他們選了個臨河的桌子,大水車的木輪剛好滑過他們的窗户。桌上的飯菜全是泥罐、瓦盆…金至愛對竹筒飯特別偏愛,一邊吃一邊向潘玉龍大加推薦:“潘!這個米,很好吃!”潘玉龍應和:“那你多吃點。”金至愛:“no,我都胖了。”古井鎮小旅館白天潘玉龍和金至愛回到了小旅館。

進房前,潘玉龍在櫃枱邊向服務員詢問返回澎河度假村的車輛和路線,連同那幾個在門口閒聊的男人在內,全都七嘴八舌地熱心指點。而女人們則圍住金至愛上下打量,欣賞評價着她的一身打扮。

金至愛對那些女人並不在意,她站在潘玉龍後面,似懂非懂地聽着他和當地人的談。

服務員:“你只能在這兒住一晚啦,明天一大早才有車的。那班車一天只有一趟,都是在早上…”一個男人又話説:“你要走今天也能走。你從這裏坐車去清河縣,到了清河車就多了,那邊應該有去澎河的車。”另一個男人反駁道:“你那樣轉了多大一圈啊!多走了五六十公里。小夥子,你聽我的!從這兒先坐車到沙門鎮,然後坐渡船到烏溪鎮,再從烏溪鎮坐車去澎河。”

“不對不對,那樣走更遠了!”

“怎麼不對了,我這條路是直路,直接就到澎河了。”

“你轉了多少次車啊,還什麼直路!”

古井鎮小旅館金至愛房間白天潘玉龍跟着金至愛來到她的房間外,掏出鑰匙為她打開房門。

金至愛:“你們剛才在講什麼?”潘玉龍:“我問他們回澎河度假村的路線。”金至愛:“你問到了嗎?”潘玉龍:“可能我們要在這裏住一晚了,明天搭早班車直接回澎河,這樣走比較方便。”金至愛:“住在這裏?”金至愛馬上搖頭“不,我們應該離開這裏,馬上離開這裏!”潘玉龍:“要是今天回去,要繞很遠的路,換很多車,我們不悉這裏,萬一走錯路,就更麻煩了。”金至愛:“我們不走,那些傢伙又要來了。”潘玉龍:“他們怎麼知道我們在這兒?他們不知道!”金至愛:“你已經給旅行社的張先生講了我們在這裏,那些人很快就會知道的。所以,我們應該馬上離開這裏,把他們甩掉!”潘玉龍想了想,説:“那我們也得先回度假村啊!我們的行李還都在度假村呢,而且,我們的導遊錢小姐也在那裏等我們啊。”金至愛:“不!他們肯定已經跟上錢小姐了,我們不能去找錢小姐!”見潘玉龍還在思考猶豫,金至愛只好換上命令的口氣:“嘿,我現在馬上要走,你馬上帶我走!”潘玉龍:“可我們衣服都還沒晾乾呢。”金至愛:“沒關係,不要緊,可以放在你買的包裏。”潘玉龍:“那我們去哪兒呢?”金至愛:“去哪兒都行,反正先離開這個地方!”潘玉龍想了想,只好服從:“好吧。那我先出去找個長途電話,我得跟我們萬乘大酒店報告一下。”金至愛:“不行!潘,你不要給任何人打電話,我們去什麼地方只有我們自己知道,這樣才可以安全。我們有護照、有錢,我們可以自己走!”潘玉龍:“我們…總得有一個去處啊。”金至愛沉一下,突然説:“我們回銀海!”潘玉龍吃了一驚:“回銀海?”他忽然意識到這是一個不錯的主意,馬上點頭贊同:“好。那就回銀海,那我們趕快收拾東西。”兩人達成一至,潘玉龍立即回自己房間去了。金至愛把自己買的小首飾裝進揹包,然後匆匆出門。

古井鎮小旅館二樓白天金至愛走出房間,先去敲了潘玉龍的房門,房門鎖着。她疑惑地朝樓梯口走去,忽然發現潘玉龍正在樓下櫃枱打電話。金至愛下樓的腳步驀然收住,潘玉龍和人通話的聲音隱約可聞。

潘玉龍:“…對,我們現在還在古井鎮,至愛小姐説要回銀海…對,我們直接去澎河機場了,好,那咱們在機場見。”潘玉龍掛上電話,匆忙上樓,剛上了幾節台階,就看見金至愛正站在樓梯口看他。

金至愛問:“你在幹什麼?”潘玉龍有些語:“…沒幹什麼。我東西還沒收拾呢。”他一邊説着一邊上樓,朝自己的房間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