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説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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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少,我很謝謝你,但是抱歉,我不喜歡你。”謝天安一下子又變成了那副面無表情的樣子,他盯着我,忽然是慘淡地笑了一下,説:“你知道嗎,我現在後悔了。”我不知道該説什麼,我明白他的意思,那天晚上,他後悔自己離開了。我嘆了一口氣,説:“安少,你知道嗎,我曾經猶豫過的,然而…我覺得我不能騙你。”謝天安忽然走近了一步,抬手搭在我肩膀上,我想他是想要跟我説些什麼,但是旁邊的珏爺突然過來,推了一把謝天安説:“謝天安,別太過分了,鶯鶯已經把話説明白了,你是聽不懂嗎,還是要我給你解釋一遍?”謝天安沒有理珏爺,他的目光始終盯着我,被他這麼看着,我心裏是有點內疚的。
“謝天安…”我不知道能説什麼,可是這個時候,我又覺得自己應該説點什麼。
“鶯鶯。”謝天安臉上一點一點地掛上笑容,然後他説:“以後我還可以去找你玩嗎?”我有點不懂謝天安是什麼意思,以後他還會願意找我出來玩嗎?他…不生氣嗎?我還沒有想明白呢,旁邊的珏爺進來道:“你也不缺願意陪你玩的女人,放心,以後鶯鶯,我帶她玩。”謝天安冷冷地看了一眼珏爺,然後又轉臉來看我,聲音有點落寞地説:“你不願意嗎?”我輕輕點了點頭,説:“要是我有時間的話,隨時歡安少來找我玩。”我話剛説完,就被珏爺瞪了一眼。
謝天安輕輕地笑了一下,目光又在我身上停留了片刻,然後轉臉對珏爺説:“多謝你賞光,等會我比較忙,但是如果你有什麼事情直接來找我就行,”説完他又看了我一眼,説“你也是。”説完就走了。
我看着謝天安的背影,不知道為什麼,覺他的背影是那麼的落寞,落寞的讓我覺有點心疼。我知道自己的這個想法是多麼可笑,謝天安是什麼人,用得着我心疼嗎?
就在我看着謝天安的背影悵然的時候,手上忽然一痛,我差點叫出聲來,好不容易憋住了,才發現是站在我旁邊的珏爺在掐我的手。我給自己了,有點不明白的説:“珏爺,你幹嘛掐我?”珏爺哼了一聲,眼裏忽明忽暗的閃着光,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半響才説:“你跟謝天安的啊。”剛才我跟謝天安之間的對話都被珏爺聽見了,也不知道他會想象出什麼來,我想了想,開口説:“他幫了我很多忙。”珏爺嗯了一聲,尾音上揚,充滿對我的話的不信任:“他能幫你什麼忙?”這下我無言了,好在這個時候眾人都往夢幻城堡裏走去,我也轉頭看過去,裝傻説:“珏爺,開幕式開始了哎。”珏爺伸手整了整衣領,瞥了我一眼,然後往夢幻城堡走去。我摸了摸鼻子,跟在他身後。
上回我來的時候,這裏還沒有牌子,但是這回,夢幻城堡上已經掛上了一個還閃着光的碩大霓虹招牌,在黑暗裏,顯得分外矚目。招牌有一半是英文,我看不懂,但是我可以看懂中文,寫的是主題酒吧。
謝天安站在門口,拿着一個話筒講話,跟以前有點不一樣,他的臉上已經沒有了玩世不恭的笑容,看上去很嚴肅很莊重,笑的也恰到好處。
我看見謝天安身後站着他的那羣同學,他們身上都穿着清一的制服。他們興高采烈地互相説着什麼,直到有個人看見我,他臉猛然一僵,然後收起了笑容。
我低下頭,苦笑了一聲。本來以為以後就可以不見面了,不然那次我不會答應假裝給謝天安的女朋友的,誰知道居然會再見。而這次見面,還是在這麼讓人尷尬的地方和時間。
從那一個人看見我之後,陸陸續續的,謝天安的那些同學都看見我了。他們的表情都很複雜,但是我已經可以控制自己,朝他們出了一個笑容。
除了範宇恆勉強地對我笑了一下之外,就再沒有人理我了。
我也能理解,畢竟他們才是同學,那天發生的事情雖然並不是我希望看見的,但是畢竟還是因為我。已經相處了幾年的同學被着對我下跪道歉,他們當然對我沒有什麼好印象啊。
反正我想得通,也就把目光轉向了別的地方,不再去看他們了。
謝天安説的話並不多,幾分鐘就結束了,他説了一句:“今天大家好好玩,所有東西,全部免費。”説完立刻想起來一陣掌聲,謝天安臉上也掛着笑容,轉身帶着眾人往屋裏走。
我注意到這次來的基本上都是年輕人,有些是謝天安珏爺那樣,本身家庭條件好,穿名牌開豪車愛玩的年輕人,還有些就是還在學校裏的學生了,不過來這裏的,基本上穿的都比較時尚,也都很玩得開。
珏爺帶着我走進去,一直到了三樓。上回我來也就來到了大廳裏,還沒有上來過三樓。三樓總共有四個房間,珏爺帶着我來到了最大的那個房間,一進去,就是一個穿着長長的宮廷禮服的女人對我們説:“歡光…你怎麼來了?”我一看,才發現這也是個謝天安的同學。就對她笑了笑,沒説話。
珏爺瞥了她一眼,沒理會,帶着我往中間最大的那張桌子上走去。謝天安也在這張桌子上,他還是在主座。
這張桌子上已經坐了不少人,還有幾個面孔,比如説範宇恆,米樂雪,還有珏爺的幾個朋友,巧的是我跟珏爺的幾個朋友都認識,打過招呼之後,我坐到了珏爺旁邊。
有個珏爺的朋友調侃道:“珏爺,你帶鶯鶯來,是不是怕輸的太慘,想讓鶯鶯幫你説幾句好話,好留着你的褲子讓你回家啊。”珏爺斜了他一眼,説:“得,等會咱們看看誰先輸的褲子。”我在旁邊笑着沒嘴,米樂雪看了我一眼,説:“鶯鶯,好久不見啊。”我知道米樂雪不懷好意,沒有理她,米樂雪還想説什麼,被謝天安看了一眼,沒有説話了。
桌子上一共坐了十二個人,湊足了三桌,謝天安加上他同學一共有五個人,賭了一會點數之後,我們就散開到小桌子上,開始玩牌。
我們桌上玩的是麻將,我摸麻將的時間少,基本把把都輸,隨便幾圈下來,就輸了上千了,雖然説都算在珏爺身上,但我也輸的有點心浮氣躁了,索把位子讓給了別人,然後找人去給他們倒酒,我坐在旁邊看他們玩。
這個時候米樂雪把手裏的牌一扔,跑到我身邊,説:“鶯鶯,咱們一塊玩兩把唄。”我看見她眼裏的挑釁,還是她的忿恨。不得不説,雖然那天的起因是我,但是好像所有人都忘了,着米樂雪下跪的是謝天安,而我,只要了她一個對不起。
或許,他們不是忘了,只是不願意想起來罷了。
我抿了一口酒,搖搖頭説:“不玩了,有點累。”米樂雪坐到我旁邊,像是沒有看見我手裏的酒杯一樣,上來就搖我的手臂,一邊搖一邊説:“鶯鶯,你就來玩嘛。”我沒有來得及躲開,被她一搖,手裏的酒一半灑到了裙子上,一半灑到了珏爺朋友的後背上。我連忙把酒杯放下,扯了幾張紙給他擦衣服。好在他這個人比較大方,一點都沒有在意地説:“沒事沒事,一會就幹了。”我的裙子還是白的,輕紗質地,被酒一灑,大腿就若隱若現了,我給自己身上擦了擦,然後對米樂雪説:“好啊,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