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九章這是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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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笑了笑,説:“我不會放在心上的,你放心吧。”蘇玉柔扯了一下嘴角,説:“唉,我覺心裏好不踏實啊,我都有點後悔剛開始的時候把那件事告訴你了,要是當初我沒説的話,是不是咱們現在也不用來這裏了。”我問她:“為什麼?你不願意來這裏?”蘇玉柔回頭衝我笑,但是那笑容卻有點苦澀跟牽強:“我以前是這裏的白金vip,後來家裏窮了嘛,就把會員卡給賣了。”我也不知道該怎麼安她好,現在還是不説話最好。
蘇玉柔帶着我來到一個房間前,裏面像是在開party,隔着門,可以聽見裏面的音樂聲跟尖叫聲。
蘇玉柔猶豫了一下,推門進去。
頓時一陣聲撲了過來。
這裏算是一個小型的酒吧了,什麼都有,也有dj。
我們兩個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她帶着我往角落裏的沙發走去。最角落裏,坐着七八個男男女女。
蘇玉柔伸手拍了拍裏面一個女孩,俯身在她耳邊説了一句什麼。
那女孩轉頭瞥了我一眼,接着回了蘇玉柔一句話。
音樂聲太響了,我什麼都聽不見。
不過那個女孩應該就是蘇玉柔的發小楊子萱了,蘇玉柔説楊子萱跟她的關係很好,兩個人沒有因為蘇玉柔家的事情就變得生疏。
可是在我看來,好像並不是像蘇玉柔説的那樣。
楊子萱臉上的表情不清不楚的,但是其他的那幾個男男女女,看着蘇玉柔的眼神大多都帶着鄙夷,一副看好戲的樣子。
楊子萱跟沒覺一樣,也不制止,任由蘇玉柔在那些人的目光裏萬分不自在。
也不知道楊子萱跟蘇玉柔説了什麼,蘇玉柔走到我身邊,在我耳邊説道:“我要先走了,你自己一個人在這裏可以嗎?”我點點頭,説可以。蘇玉柔走了也好,我不認識這些人,所以對他們的目光一點覺都沒有,但是蘇玉柔很可能認識他們,在這裏肯定會不自在,還不如先離開呢。
蘇玉柔還想説什麼,但是楊子萱已經走了過來,半真半假地説道:“小柔,怎麼的,你還怕我吃了她啊?”聽見楊子萱的話,蘇玉柔扯了扯嘴角,又看了我一眼,才離開。
等到蘇玉柔走了之後,楊子萱上上下下地打量着我,半響,才説:“你有什麼想問的也要等到我玩的盡興了,我想你應該也有這個時間吧。”楊子萱的態度不太好,但我還可以忍受,説:“可以,你隨便玩,我等你。”楊子萱坐回到沙發上,我左右看了一眼,走到不遠處的一張桌子上坐下。
很快就有人過來問我的名字,還有要請我喝酒的,我要麼拒絕了,要麼三兩句話打發走了。
差不多等了兩個半小時吧,一個男的忽然坐到我面前,然後給了我一杯酒。
我又要用剛才的方法打發他,但是他卻忽然湊近我説道:“是楊子萱讓我來的。”聽見他的話,我端起酒杯來抿了一口。
所謂的抿,是一種沾的狀態,只用嘴沾一下酒,然後就可以用舌頭嚐出來酒裏面有沒有加料。
這一招是鳳姐教給我的,早在我最開始入這一行的時候,鳳姐第一個教給我的技能。
只沾了一下嘴,我就可以斷定,這杯酒裏有料。
我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楊子萱,然後把酒推還給那個男人,説:“這杯你還是還給她吧,要麼換一杯,要麼我不喝。”其實到現在,我已經有了種覺,可能這一趟不太順利。
我有點想要放棄了,倒不是放棄去調查昇爺的事情,是不想再從楊子萱這裏問出點什麼了。
她並不是那麼想要告訴我東西,這樣為難我,讓我有點懷疑她的意圖。
那男的有些愕然,目光帶着探究,看了我一眼説:“你真的不喝?”我説:“我不是不喝,是你換一杯我再喝。”聽見我的話,他挑了挑眉,把面前的酒給端起來,説:“好,我去給你換一杯。”説着,他走到楊子萱他們那裏,把那杯酒放在茶几上。
離得不遠,我可以覺到楊子萱的目光,不止是楊子萱的目光,其他人也都看着我。
我對這種目光已經適應了,只當這些目光不存在。
沒過一會,那男的又端來了一杯酒。我接過來,像是剛才那樣嚐了一口,也不還給他了,把酒杯連着酒往地上一扔,冷着臉往外走去。
走到一半,我被楊子萱攔了下來。
她臉上有些不滿,開口説道:“我就是讓你陪我的朋友喝杯酒而已,你很厲害哦,一杯酒都不願意喝?”聽見她的話,我譏笑道:“你願意喝你喝啊,我又沒攔着你。”楊子萱皺了皺眉,看了我一眼説:“你這哪裏是求人的態度?”本來我還有耐心的,但是聽見楊子萱這句話,卻有點忍不住了。
是,我是來求人的,但是像是她這種段數,我壓看不上眼。
下藥這種事,但凡有經歷的公主都不會上當。真不知道她是哪來的信心,就因為我是求人的那個?
我勾了勾嘴角,説:“我想通了,求人不如求己,費了你這麼長時間,真是不好意思。改天請你喝酒,不加料的那種。”她眼裏閃過一絲驚慌,忍不住又看了我一眼,故作鎮定地説:“真不知道你在説什麼,要不是因為小柔,我才不會理你呢。你要是還想知道更具體的事情,行啊,我就一個要求,灌醉我們這裏最能喝的人。”聽見她的話,我在心裏猶豫了一下,剛想搖頭,她好像猜出來了,説:“先別急着拒絕,我這裏可是有不少東西,我猜你肯定會興趣的。”我瞥了她一眼,説:“空手套白狼誰不會?不看見東西,你就想讓我喝酒,是不是有點天真了。”她有點不甘心:“那我給你看了,你卻不願意喝酒了呢?”我聳了聳肩,説:“這裏都是你的朋友,也都是你的人,現在你告訴我你害怕我食言。你這邏輯,有點不太對吧。”楊子萱咬着嘴不説話,看錶情,是有種被戳破的尷尬跟不甘。
這讓我有點好奇了,她的目的是什麼?
按理來説,她是蘇玉柔的發小,被蘇玉柔拜託了要為我解惑。可是看她這樣子,跟蘇玉柔的關係恐怕沒有那麼好。
從開始到現在,她一直都在羞辱我,一副不想告訴我任何事情,只想耍着我玩的樣子。
如果她真的只是想耍耍我,沒必要那麼大陣仗啊,對付女人,平常的手段無非就是找人調戲,潑酒水這種的,我跟她也沒什麼深仇大恨,她晾一晾我,嘴上奚落我兩句,看看笑話過過癮也就罷了。
可是連着兩杯加料的酒,加上這一副非要灌醉我的樣子。
我覺有點懸了,難不成我跟她之間真的有什麼深仇大恨?
可是明顯沒有,她是受人指使。
我在北京沒有什麼朋友,但是也沒有什麼仇人,要是説誰會想費盡心機來我的話,似乎只有一個人。
梁冰。
別人設下的鴻門宴,我居然一頭栽了進來。
我看了一眼楊子萱,對她手裏的那些東西已經興趣全無。
“算了,我已經沒什麼想知道的了,請讓讓,我想離開了。”我話音剛落,手腕就被楊子萱給抓住了:“你也説了,這裏是我的地盤,到處都是我的朋友跟我的人,你覺得你現在想走,還走的掉嗎?”我微微挑眉,從她的手裏把手腕回來:“我有手有腳的,怎麼走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