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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一章要他們不得好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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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小白回答,我直接説道:“我最近手上缺人,你願意跟着我嗎。錢不是問題,只要你聽話,其他什麼都好説。”頓了頓,我又説“你要是想韓域,我可以讓你見一見他。”小白微微皺了一下眉頭,很快臉上掛上了那種油滑的笑容:“鶯鶯姐讓我找人?行啊這多大事,你放心,不出三天,我一準給鶯鶯姐找幾個能打還聽話的。”我把手機拿回來,説:“小白,我要的是你,我要是要別人,幹嘛跟你説呢?我自己不會找嗎。”説完我揮揮手道:“不願意就算了,你出去吧。”小白愣了一下,大概是沒想到我前前後後找他談了那麼多次,現在卻那麼輕易地就讓他走了。

對我來説沒把小白收到手下,我也沒什麼損失。只是我以為沒打算那麼輕易地放過他,以前的我不會追究他做的那些事,但是現在的我,可沒有那麼好的心腸了。

小白猶豫着往外走去,我把玩手機,沒有看他。

但等了好久,卻沒等到開門聲。

過了一會,一陣腳步聲響起,小白走到我面前,道:“鶯鶯姐,我小白就是一隻地溝裏的老鼠,一個誰都看不上眼的垃圾,我還…我不明白,鶯鶯姐你看上我哪點了?”我抬頭,把他從上到下打量了一遍,開口説:“就算老鼠,也有打的本事。我能看上你,就是你有能被我看上的地方,我都沒説什麼,你擔心什麼啊?”小白咬了咬牙,臉上帶着一股狠勁,他説:“鶯鶯姐,你要是真的能看上我小白,我當然願意幫你辦事。但是韓域的事情,我做的不地道,我…”我打斷他的話:“我都説了我不怪你,誰還沒有個犯錯的時候呢。你要是心裏過意不去,正好幫我一個忙。”小白立刻説:“鶯鶯姐你説,不管什麼事,我小白都一定給你辦到。”

“我要李鋒的資料,全部資料。”我靠在椅背上,看着小白道“你知道李鋒是誰嗎?”小白搖了搖頭:“鶯鶯姐,我還真不認識叫李鋒的。”我手上也沒有李鋒的照片,這事兒,還難辦了?

小白窺到我的表情有些不快,開口道:“鶯鶯姐別擔心,找個人而已,你就等着我的好消息吧。”我把李鋒的長相跟他説了,也沒忘了告訴他李鋒喜歡拍那種影片的事。

小白急着去找人,聽我説完就離開了。

小白走了,我也沒閒着,找鳳姐打聽了陳子玉的住處,讓謝天安送我過去。

陳爺陳繼友的手段道上的人都聽説過一些,阮語是他的人,我想找阮語報仇,就不能不去考慮陳繼友。

要是陳繼友發怒了,恐怕我的下場會很慘。

這也是為什麼我聽見謝天安説鳳姐被人注毒品之後,會那麼擔心的原因。

那種東西沾上了,比賭癮難戒掉多了,而且賭大不了是讓你沒錢,毒卻是會讓你沒命。

所以要動阮語,首先我得保證我的安全。

我還年輕呢,我不想死。

陳子玉住在一棟老宅裏,還是山頂上的一棟老宅裏。

有錢人好像總是喜歡住的高一越高越好,好像那樣才能顯示出他們的權力跟財力。

謝天安好像認識陳子玉,他的車停在大門口,然後轉頭對我説道:“你找她幹嘛?”我輕輕挑眉:“怎麼,你認識她?”

“我認識她,她跟我家有點生意上的來往。”我説:“那正好,你帶我去見她。”説完,我打開車門,走下去。

謝天安跟着下車,説:“她不是個好相處的人,你到底找她幹嘛?有什麼事你不能先跟我説?”我徹底冷下臉來:“我為什麼要跟你説?不愛跟着就滾,要跟着我就別廢話!”聽見我的話,謝天安抿了抿嘴,臉白了一下。

我當做沒看見,往門口走去。

但是我沒能進去,因為門口有兩個保鏢攔下了我。

我是來讓陳子玉幫我的,所以我當然不能硬闖,我跟門口的保鏢説要見陳子玉,但是他們卻説陳子玉沒有代過,所以連幫我説一聲也不行。

我皺了皺眉,沒想到陳子玉那麼難見。鳳姐説這幾年陳子玉深居簡出的,除非我去她家裏,別的地方很難見到陳子玉,所以我才直接來這裏的。

但是來到這,還是見不到她。

謝天安走過來,拉住我的胳膊説:“跟我來。”我被謝天安拽着胳膊拉到了車裏,他開口道:“我剛剛跟陳姨打過電話了,她不願意見你。”我哦了一聲,她不願意見我我很理解,要是她願意那才有鬼。可是我必須要見她一面,能攔着陳繼友的人,只有她。

謝天安又看了我一眼,説:“你要是非要見她的話,過幾天有個晚會,她可能會去。”

“什麼宴會?”

“是一個慈善晚會,你要是願意去的話,我可以帶你去。”我點點頭,説了聲好。隨後我靠在車窗上,輕輕閉上眼,這幾天我好累…好累…

“現在去哪?去君悦?還是回家?”我伸手太陽:“去醫院。”謝天安沒問我去醫院幹什麼,只是把我送到醫院門口,我説讓他等着,他就等着。

謝天安這樣,讓我心裏短暫的閃過一絲愧疚。可是那絲愧疚沒有在我心裏停留多久,有些事情做了就做了,一邊做一邊説對不起那就有點過分了。

當了‮子婊‬還要立牌坊,何必呢。

進了醫院,我拿了個號等着,因為掛的是婦科的號,所以我身邊很多都是成雙成對的夫

也有不少着大肚子的女人,看見他們臉上幸福的表情,我情不自地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那麼平坦,甚至微微向裏面凹進去。

我像是觸了電一樣地縮回手,我的孩子已經沒有了,我再摸也摸不到了。

我閉上眼,我不想去看別人的幸福了。

可是耳朵裏卻可以聽見,他們笑着説着。

“咱們女兒生下來肯定像你。”

“為什麼像我啊?”

“因為你好看啊。”

“等這小子出來我肯定揍他股,哪有那麼折騰我老婆的。”

“呸,先折騰我的難道不是你嗎?”越是孤獨的時候越是怕對比,現在我覺得不讓謝天安進來是個錯誤的決定。

好不容易煎熬着到了我的號,我進去問醫生關於鳳姐的病,但是醫生也沒給出什麼靠譜的建議,説得讓病人自己過來做個檢查。

可我就是想先了解一下,再跟鳳姐攤牌,免得鳳姐又糊我,不告訴我真實情況。

於是我又問醫生要是嚴重要怎麼治,醫生説保守點就吃藥,不保守就做手術。

差不多問完了,我也沒去佔用醫生太長時間,出來後見到一個男人滿臉喜地發糖,説是老婆難產,被醫生救了,現在母子平安。

我也走過去要了一顆糖,是蘋果味的硬糖,我小時候最愛吃的那種。

酸酸甜甜的,味道還是那個味道,可是我卻再也沒有那種幸福的覺。

回到車上的時候謝天安問我怎麼了,我説沒什麼。他説那你怎麼哭了。

我茫然地去摸臉上,這時候才發現自己一臉的眼淚。

我胡亂地擦了一下,但眼淚越來越多。

我只是個女人啊,遇見這種事情,我想要別人安我,想要有個人把我摟在懷裏跟我説沒事兒,會過去的。

可是沒有,我只能自己扛着。

所以我一定要那些害了我,害了我孩子的人,我要他們死,我要他們不得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