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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花蓉突然興沖沖地要到街上逛逛。
子覺得不太對勁,風雪雖然不像昨天那幺狂烈,但積雪深達膝蓋,路上的商家多半關起店門不營業,蓉夫人為何偏要選此時去逛街?
兩人一前一後地騎着温馴的牝馬,子的視線一刻也沒從花蓉身後移開,她們繞了好幾條街,街上營業的店家寥寥可數,一聲馬嘶,蓉夫人的座騎忽然加快步伐,彎進巷子裏,子腿雙趕緊一夾,也加快馬速,循着馬跡前進。
好一會兒,找到了馬,卻不見蓉夫人,子急着四處大叫,奔了好幾條街後,花蓉突然笑嘻嘻地在馬後出現,手上拿着熱呼呼的甜薯。
"蓉夫人你跑到哪裏去了?"子跳下馬,臉比雪還白幾分。
"買甜薯,天冷吃甜薯最好了,我也有給你買一個。"
"我不想吃,我只想知道馬為何跑那幺快?"
"我不知,它大概是受不了寒冷,跑快一點,讓身子暖和些。"
"子不懂,蓉夫人你人在這,馬卻在幾條街外…"子語氣充滿懷疑。
"馬跑太急了,我怕動了胎氣,所以下馬用走的。"花蓉咬着甜薯説。
"蓉大人…"子一聽就知道是謊言,蓉夫人騎的馬是全馬廄裏最温馴的牧馬,就算那匹馬突然發瘋,以蓉夫人的武功,制服瘋馬可説是易如反掌,諸多疑點,使子心情忐忑不安。
花蓉命令道:"別再説了,快去把我的馬牽過來,我們回家吧。"夜晚,花蓉以疲倦為由,拒絕與蒲生修羅共枕,然後趁着四下元人,偷偷用取暖的火爐熬起墮胎藥,她的視線一直盯着陶壺,眼眸依舊是清澈明亮,但卻毫無生氣,彷彿她是個將死之人…
一股刺鼻的白煙從壺嘴竄了出來,花蓉難受地捂住鼻嘴。
快煮好了!一想到死神就在這壺難聞的湯藥裏,一滴珍珠大的眼淚滴在她手上,天呵!她怎幺能…她不能…她真想問爹…
"砰"地一聲,反鎖的門突然被撞開,蒲生修羅如凶神惡煞般出現。
"你在煮什幺?"自子告訴他上午的事之後,蒲生修羅就已經猜透她的心思。
"補…胎湯。"花蓉顫抖着嘴説道。
"你説謊!,"蒲生修羅指證歷歷地言道:"我去問過藥鋪了,藥鋪裏的人説你去買墮胎藥,説是為一個未出嫁的奴婢買的,他們不疑有詐,所以把墮胎藥賣給你。"
"沒錯,這是墮胎藥,你殺了我爹,我豈能懷殺父仇人的孽種!"
"可惡的女人!"蒲生修羅氣得一腳踢翻爐火。
花蓉冷絕的説:"就算喝不到墮胎藥,我也有辦法產。"
"他也是你的孩子,你真很得下心致他於死地!"蒲生修羅難以置信。
"殺了他,等於殺了你的子嗣,這應該也算是為父報仇。"花蓉神態堅定,但只有老天爺知道其實她心如刀割…
"虎毒不食子,你連畜牲都不如。"
"對我而言,他本不是我的孩子,他是惡魔的孩子。"
"你竟敢罵我惡魔!"蒲生修羅氣得滿臉通紅。
"難道你不是嗎?死在你手上的大明冤魂不計其數。"
"那你呢?我大和士兵死在你手裏的也不少。"
"這不一樣,誰叫他們要侵略我大明,他們是死有餘辜。"
"你們大明難道沒有侵略別國嗎?趾國、八百大甸國是怎幺滅亡的?"花蓉咬了咬下,八百大甸國是個小柄,她聽爹説過,人口不過六千人左右,住在充滿瘴氣的南方叢林,成祖即位時,為了擴充版圖,派兵去招降,但對方寧死不屈,於是六千人全部在同一天喪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