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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廢人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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駱離二人出得門來,就有司機過來相送。棠秘子説道:“去大秦銀行。”轉頭對駱離:“你有帳户嗎?沒有就開一個。”

“棠前輩,你何必分這麼清楚,我也不懂怎麼花錢,再説這都是身外物,夠用就好。”

“我當然知道這是身外物,你不愛不表示你不能有,説不定後面用的地方還多,照我説的辦,其他的你不要管。”棠秘子玩起了霸道。

駱離隨他,拿出證件遞給棠秘子:“你去辦吧,我在車裏等你,我現在只想找家榮西菜館大吃一頓,芒山島這邊的口味不是太淡就是太腥,太不習慣了。”

“瞧你這點出息,天大地大,我大秦地大物博,還能少了你這點吃的?早説嘛,以後我帶你吃遍全國。”棠秘子保證。

胡家司機把二人送到一家榮西菜館門口,掉頭回去了。

駱離點了兩份泡椒牛片,兩分水煮魚,看得棠秘子一愣一愣的:“嘿,我説,你就這麼眼餓?你不會是吃一份看一份吧?”隨即點了一個糖醋排骨,一個糯米鴨外加一份香菇油菜。順便要了一瓶當地的燒酒。

駱離挽起袖子大吃特吃,不到一小時,二人就把桌上的菜統統消滅光了。駱離擦了擦汗,真是酣暢淋漓。就是這魚不如劉大哥做的地道,魚也不如離江的滑。想到這裏他就開始想長坪了,不知道劉大哥怎麼樣了。才出個兩個月就想家了?怎麼覺好像過了很久!駱離笑笑:這幾個月的經歷比自己二十年的經歷還多。

二人吃完出了菜館,天已黑了,駱離看着夜市裏川不息的人羣嘆道:“不知道師傅在哪裏?他有沒有懷念離江的水煮魚,長坪的小菜,棽山的香菇,有沒有想自己呢?”

“想啥哩?”棠秘子聽見他喃喃自語打斷他。

駱離回過神來:“想怎麼花這筆錢呢,我一天就成百萬富翁了。”

“這點出息,這錢其實也做不了啥事,以後你就知道了。”棠秘子呲道,他本是一句玩笑話,沒想到後來竟一語成讖。

二人悠哉悠哉的逛回山莊時,門外的豪車赫然在目,這是胡光業的車,怎麼了?二人對視,眼中均是疑惑。

一看見駱離胡光業就衝了過來,難為他那臃腫的身體竟如此靈,這一刻他不是企業家,他是紅金寶,衝上來就捉住駱離瞪着恐懼的眼睛:“駱師傅,肖林不見了!”不見了?!

駱離和棠秘子悠閒的神態頓消,從各自眼中看出三個字:“不相信。”

“胡總,你別急,我們進去慢慢説。”棠秘子把胡光業拉進了山莊。

胡光業擦了擦汗:“這是真的,你們走後,我把圓圓送上車,本想陪着去。但是想到肖林還在房裏,就找了兩個保鏢打算把人給拖到地下室去,結果一上樓人就不在那裏了。前後不到五分鐘,本沒人來,我家裏各個出口都有防盜系統,沒有死角,當時人沒了,我就懷疑是不是他又活過來自己藏起來了。”説到這裏,駱離打斷他:“不可能,他絕對動不了!”胡光業接口道:“對,所以我去了保衞室查看了錄像,你猜怎麼着?我看見一個黑影,跑進了房間,把肖林扛着從窗口逃出去了!”棠秘子仍是不信:“你不是調查過他嗎?他在芒山島,一直是獨來獨往,沒有同夥呀!而且你從醫院把他回來,肯定是隱密的吧?”

“兩位大師現在就跟我回去,我給你們看錄相。”

“走!”三人上了汽車一路疾馳回到胡家大宅。

胡光業打看了錄相,只見一個乾瘦的蒙面人,從側面的窗户靈活的翻了進來,到了走廊,站了五秒鐘,徑直走進胡圓圓的閨房。卧房裏沒有攝像頭,駱離又轉向看另一台窒外監控器,蒙面人扛着肖林從窗户跳了下來,繞過胡家的游泳池,幾步竄到圍牆邊下自己的外衣把肖林捆在背上,像只猴子似的攀上胡家三米高的圍牆逃走了。這時胡業才把胡圓圓送上車,正往回走,時間剛到兩分鐘。

悉地形,肯定事先經過觀察,駱離突然想到什麼:“胡總,這個後退,退到蒙面人衣服那裏,對,放大。”蒙面人背後的圖案清晰了起來。棠秘子也看見了:“駱離,這個像一種圖騰。”駱離搖搖頭:“我不認識這個,但肯定和他的來歷有關。”棠秘子道:“你説過肖林會黑巫術,這個就是律哇國巫師常紋在身上的圖騰,上面的三個尖角看起來像皇冠,其實不然,那是火焰,是代表巫師頭上的三朵火。”

“巫師!不會吧?”旁邊一個保鏢失聲説道。

胡光業突然想起:“對,我派人去律哇國肖林呆過的村子調查他,有人説他有個臭名昭煮的師傅,就是一個巫師!”説完兇狠狠的盯着那個保鏢:“你們乾的好事兒,事情沒辦好,還給我帶個尾巴回來!”保鏢嚇得低下頭,連連認錯。

駱離火氣翻滾:“我就不信,一個廢人,他還能救活?”棠秘子對胡光業説道:“胡總,你想辦法查到那個巫師的姓名,調查一下他在哪裏落角,他不是大秦人,肯定容易被人認出,我們必須得儘快找到他們。不然後果不堪設想,他救了肖林走,肯定會來複仇。我二人分身乏術,你只能自己保護自己了,醫院那邊你有安排嗎?”

“安排了,我來找你們之前就增派了人手去醫院保護圓圓。現在要想查入境記錄還好辦,就是調查賓館和搜索這二人的下落不好辦,傅正麟這不剛被我們給送進去。”胡光業説到裏很是埋怨。

駱離説道:“我認為不用找,現在距離子時還有兩小時,他要救肖林肯定會來找我,你和你女兒就呆在醫院裏,棠前輩過去陪你們,我一個人回山莊,等他上門。”棠秘子很擔心:“駱離!”駱離明白棠秘子:“不用擔心我,倘若過了子時沒有來,我就到醫院和你們匯合。”棠秘子想了想只好點頭,又對胡光業説道:“胡總的海關朋友如果查到他要回律哇國,一定要拖住他,等我們過去。我不想留下隱患,等他報仇。”盯着胡光業:“胡總,這件事情可不是我二人的事情,保不齊他還要找你的麻煩,在説對付你,可比對付我們容易多了,你看,他入你家如無人之境。”胡光業背心發涼,對他的保鏢們吼道:“聽見了嗎?趕緊把所有的窗户全部封起來,都給我呆在監控室裏不準出去,我不想還要賠你們的命。”七八個保鏢如臨大敵,散了出去各自行動。

三人出得大門,駱離到被人窺視,拒絕了司機送他,目送棠秘子和胡光業上了去醫院的車後,招手打了一輛出租車:“朝城外開!”

“哈哈,兄弟,咱是不是前世有緣啊,怎麼總能拉着你!”司機轉過來頭説道。

駱離一看,居然又是那個“倒黴”的司機,頓時有一種人生何處不相逢的無奈。對司機免強笑道:“是啊,肯定前世我倆就認識,去第一次那條小路,還記得嗎?上次你爆胎那條路。”司機的笑在臉上僵了兩秒,又恢復了過來,發動車子説道:“行,這次要等你不?”駱離看了看外面,天已黑盡,説道:“等我,我完事就跟你一起回來。可能時間有點久,你按時打表就行。”

“多等一會兒沒事,誰叫咱倆有緣呢?兄弟,你還莫説,自從我搬了水缸,我那兩孩子就真的不再吵鬧了,你只看我一個人就知道…”駱離打斷他:“師傅,你開慢一點,注意後面那輛車,讓它跟着,拉到上次你停車那裏,就停在路邊,關好窗户。我不過來,誰來你也不要開門。”司機聽到這裏有點納悶,想問駱離。只見駱離從布包裏拿出符筆來,快速的畫了一張符。司機看愣了,駱離提醒他看路。把符遞給他,説道:“今天對不住了,你按我説的辦吧,我不會害你,可能會連累你受點驚嚇。這張符你拿着放在身上,回來我給一千塊車費,當給你家孩子買禮物了。”一千塊,司機覺那點古怪氣氛可以忽略了,不再説話,靜靜的開着車,帶着後面那輛出租車駛向城郊小路。人為財死,鳥為食亡。

眼看差不多到了地方,駱離叫司機停車。囑咐司機把符籙放在上衣荷包,鎖緊車門。話閉,便朝肖林那天的林間小路走去,駱離的那張符是避免他被黑巫術給暈,對付一個普通人,想那人也不會用大招。

司機看見後面的出租車也停了,走出一個乾瘦老頭,看不清相貌,跟着駱離走了過去。他思忖:“這二人什麼情況?神神秘秘的。”又想:“管他的,反正有錢拿,自己什麼也不知道。”摸到包裏的符:“那位兄弟,懂點道行呀,莫不是有什麼事兒啊,要不然幹嘛專給我畫一張符在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