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九章七七門老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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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家都這樣表態了,進安怎麼好意思幹看着,於是説道:“宗主,讓我取掉那個駱字吧,既然我都學了葛氏道術,那就是葛氏傳人,怎麼能還是外聘?現在,我落沙觀觀主進安,就要向宗主行拜師之禮。”
“道長,你這是…”駱離趕緊去扶他,可是進安穩穩地不動。
“好吧,火離宗當然求之不得。表面上,我們還不能宣佈,宗派剛剛建立,很多事情需要你以外人的身份來協助。”
“好,請宗主隨我來大堂。”駱離知道他堅持要完成拜師儀式,只得跟着他去。沒想到錢進來如此有風骨,不願白學葛氏道術。本以為與他聯盟就是最好的結果,卻得到意外收穫。相比莊語書,錢進來的品格可是高尚太多了。…駱離離開落沙觀時,特意再囑咐付陽不得輕生。
付陽除了天生蠻力,子也蠻,被進安道長的豪氣染了,狠下心來説道:“我不會的,宗主要是找不到試驗對象,我就是現成的。就是死了也甘願,只要別讓更多人步我後塵了。”他一個普通老百姓都有這樣的覺悟,進安更是動,從此對他刮目相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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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本子的束魘符用完好幾天了,江道海現在被捆着扔在地窖裏。他的前師傅看來是真的不會管他了,這種叛徒,居靈觀連清理的興趣都沒有。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他在火離宗,各個道觀都有響動,只除了這居靈觀,小本子認為是時候處理他了。
所以,得知駱離從落沙觀回來,她讓秦恆把人給提了出來。
“宗主,毀了他的法力。讓他滾蛋吧。住在這裏還得伺候他,地窖裏全是他拉的屎。”秦恆下手很重,江道海股着地,痛得沒了知覺。
“別呀,別呀!我錯了,我早就知錯了。”江道海早沒了人樣,鬍子拉碴黃不拉嘰,瘦得變了形。
“真的好好做人?如果是,我今天就放了你。”駱離問他,態度很好。
“當然。比真金還真啊。仙師是好人,我就知道您不會和我這樣的人計較。”老大就是不同,哪像旁邊兩人,凶神惡煞的,生怕別人不知道他們厲害。江道海以為逃出生天了,動得鼻涕眼淚橫飛。
“好,説到做到。”駱離開始結印。
“啊——你不是要放我嗎?”小本子好心解釋:“你聽不懂話嗎?宗主説讓你好好做人,並不是做道士。怎麼?你還想做神騙錢?瞧你這熊樣,就算厚着臉皮去討飯。也餓不死。”駱離的“死墓絕胎養”毀法之印,五分鐘後就完成了。
江道海動彈不得又無力迴天,眼睜睜看着一股跟烙鐵般的法力打進他的經脈。發出殺豬般的嘶吼,有些借題發揮。為發怨憤,吼得越來越大聲聲。
在駱離的眼中,他的經脈一道一道慢慢閉合。而在江道海的覺裏,就像萬蟻蝕心。身體的疼痛在其次,難受的是心啊。心血,十幾年的心血…
來的時候是和張誠一起。走的時候還是張誠陪着他。不過是被抗在肩上的。心如死灰,以前都打不過,現在沒了法力還怎麼報仇。…“我問問,你們這幾天有看見蜘蛛掉框嗎?”吃飯的時候老醜在説。
“有舊識或者貴人來?”秦恆很興趣。
老醜放下碗:“貴人不知道,舊識是肯定的,而且還和宗主不相識。”到時看看吧,應該不是壞事。他的所有社會資源都是在七七門裏,鄉下早就沒親人了。
其他人持懷疑態度,只有秦恆和陶桃兩人很好奇,迫切地想知道這個怪老頭的人是什麼樣子的?
答案就在當天晚上揭曉,晚飯以後,消完食就是練功的時間,駱離帶着尚張秦三人正在練功房裏,急匆匆的腳步聲從過道里傳過來。
“宗主,我帶你見一個人。”是老醜,他隱約透出點興奮。
駱離趕緊出去,只見堂中坐着個老頭,不到六十,清瘦鞠樓,眼睛裏也沒有神彩。
“這是老麻,他這張臉七七門的都認識,所以他自己遮掩了一下。”老醜這是提醒駱離,其實他的臉全是細坑。
老麻做驚喜狀,起身朝駱離行禮,不拐彎不磨角:“罪人伍士淵,拜見駱宗主。”原來老麻叫伍士淵,很有意義的名字。
“老麻,你有啥罪,你手上並沒沾血,要説罪孽,我比你更重。”老醜以前在七七門就想拉籠他,快成功時,七七門就被絞滅了。他是老醜唯一能説得上話的人,如果沒有他,老醜在七七門裏的子更難過。
老麻擺手:“有啊,明知是個魔窟,明知在為魔頭做事,卻從來沒阻止過,怎麼沒罪。我一週前就得知了火離宗的事情,只是一直下不了決心,所以拖到現在。”
“早聽曾叔提過,伍道長醫術湛,如果你能加入,火離宗又得一員猛將啊。”駱離説得真心實意。
老麻竟然濕潤了眼眶,老醜十分動容,老哥倆雙手重重握在一起…
駱離只覺一絲微風颳過,非常輕,下意識地回頭:後面並沒有人。
“曾叔,伍道長就由你安排了。”
“行,你忙去吧。”
“好,不過走之前,我突然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情,秦恆好像補過頭了。”
“怎麼會?”老醜下劑量一向很準的,昨天晚上他們才討論過。見他一臉認真,有些疑惑,馬上又説:“新送來的我還沒試過藥,等下我再看看那小子。老麻,我先領你回房。”
“你們忙正事,別管我,你把房間指給我説行了。”老麻在老醜的強拽下走了。
駱離上樓去找小本子,問她:“剛才是你嗎?”
“我也在,出動靜的是我,聞姐姐沒那麼快的速度。”陶桃吃着冰琳,凍得舌頭舒服極了。
“有問題?”
“你問她。”陶桃又看見老醜來了,趕緊説道:“好了,人齊了。”走到門口去站着,充當望風的守衞。
“什麼人齊了?老麻有問題?”老醜很緊張,下意識地皺眉。
從駱離進門,小本子的腦子就在飛速運轉。考慮後輕輕點頭:“我看不透老醜的**,或者説與他表現出來的不同。這麼説吧,他看見曾叔很動,我們都看出來了,可是這次並非兩位簡單的久別重逢,而是事關生死,他以為你早就死了。除了動,不該還有點別的嗎?”也就是説,正常情況下,老麻見到老醜那一瞬,就應該有驚喜,而不見看見駱離才有。
老醜搖頭:“每次來人,我都有顯過身,就算沒有説話,就憑我這張掩蓋不全的臉,還是很嚇人的,我從那些人的眼睛裏能看出來。老申廢我法力,老麻是知道的,咱們統共就這麼幾個人,我一個沒有法力的站在這,加上長相,他能推斷出來是我也不奇怪。興許,早就有了心理準備。”
“好,我也有想過。可是他一個人好好的活在外面,難道僅僅是為了你才投奔上來的?他一來就説了,他有罪孽,他是想恕罪吧?”老醜僵硬地點頭,預小本子接下來話會打擊他。
“既然是恕罪,不説痛定思痛,至少也得心懷悔恨。在悔恨的促使下,他就會產生**。關鍵問題是,我並沒發看到他的**啊。”駱離一怔:“是啊,這説不過去。他並不像張誠,聽師命另換個師傅,一切都是懵懂的。老麻五十來歲,又飽經風霜,作出這麼大的決定沒有**支撐説不過去。曾叔,老麻之前是怎麼個人,你再好好回憶回憶。”駱離剛才的歡喜頓時涼了下來,看不到**,並不是看不透,只能説明一個問題,老醜絕對不是心甘情願投奔火離宗。
望着面無表情的駱離和小本子,老醜也懷疑老麻居心不純,心如撕裂般疼,蜘蛛吊絲,預示貴人上門,鬼的個貴人。當即立斷:“還有啥回憶的,既然有問題趕走就是。他也擅用藥,放在家裏是個隱患,防不勝防。”駱離倒認為是張啓山出手了,放在身邊更好利用。
“留下,核心東西不要讓他碰。比如陰魚,比如落沙觀裏的兩個人。曾叔,你能做到在他面前演戲嗎?”小本子覺得這太為難他了,不如把他們分開。
老醜有自知之明,演戲他確實不會,特別是在人眼皮子底下:“這樣,你找個理由和我吵一架,最好整兇點,讓我一兩個月都不和你説話,自己在一邊生悶氣。”
…
小本子心裏一鬆,老醜只問了一句,就選擇相信她,心裏十分欣。她生怕老醜顧忌幾十年的情,不信任她。
好了,果然開始演戲了。駱離演霸道老大,老醜演受氣包小弟。
“曾叔,我師傅以前給我配藥份量只有你一半。秦恆年紀小,本受不住,早就提醒過你兩次,你為什麼執不悟。你到底當不當我是宗主了?”駱離的聲音很大,吼得整棟樓都聽見了。
“怎麼了怎麼了?”秦恆聽見他的名字,差點把氣崩斷,趕緊停手奔出練功房。(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