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要看書網
主页 推荐 分类 短篇 小説 阅读记录

第370-372章隴族人的魂魄*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族長落地前已經穩定了身形。只是覺得頭頂嗡嗡作響,差點暈厥。好不容易穩住身形,腳又不停使喚,踉蹌了好幾步才站穩。

“你用兩氣確實厲害。”族長太陽:“我這是被你真氣傷的,並不是靈氣。”她一説話,駱離就放心了。顯然,還是沒能傷到她的靈魂。

“族長,這是怎麼練出來的。”如果可以改變靈魂的強度,那他以後遇到榮家寨的巫師,身體或許不再發抖。一想到那種覺,駱離不舒服。一種把控不住的無奈!

“從小就練,隴族人人都是,可他們並不清楚自己的靈魂強大過普通人。這是上任族長在司馬家的秘庫裏發現的記錄,隴族除了我,連珠珠都不知道。我們的魂魄是用了巫醫秘術,四百年前我們從大秦遷過來,就是因為被巫醫迫。”説到這裏,族長找了塊石頭坐下。她還有點頭暈。駱離震驚非常,忙把她扶好,族長沒有拒絕,對他講起了往事。

四百多年前。大秦還是封建朝代。那個皇帝受巫醫的蠱惑,要拿活人來練藥,以求長生不老。要長生不老,首先就要從靈魂練起。必須使靈魂足夠強大健康。因為皇帝的殘暴無能,許多窮人,大都身體發育不良。受壓迫奴役,民不聊生,靈魂能強到哪去。巫師建議拿富家男子甚至貴族子弟來試。

那昏庸的皇帝老兒居然同意了,縱容巫師偷偷的虜獲。紙是包不住火的,皇帝老兒晚年的時候,巫師也老了,幾個徒弟爭產搶名起了內訌。被一早就注意他們的幾家大貴族尋到了機會,趁機奪走了老巫醫留下的秘寶。

徒弟們防着自己人,卻沒料到被別人鑽了空子。幾家大族帶着財富和兩千多口族人還有家丁私軍,一路向西,逃進了棽山。本以為逃不掉時,老皇帝突然駕崩了,老巫醫立時被新任皇帝砍了腦袋,並四處捉拿他的徒弟。老巫醫的徒弟由正義之師,馬上變成了喪家之犬。

“族長,老巫醫已經成功了?你們現在學習的功法就是他用活人煉出來的結果?”

“對,我們的祖先開始只是為了保住國家,原本是想毀掉老巫醫的秘寶,免得再禍害國人。奈何皇帝昏聵派兵追殺,要把他們一往打盡,不得已只得選擇逃亡。等新皇帝派人來尋找他們時,他們已經用了秘寶裏的東西。當時也是沒有辦法,兩千多人,死傷大半,如果不用秘寶的功法和毒藥,或許早就死盡了。”這應該是給駱離的解釋。

“族長,我知道這秘寶是用活人作試驗,背景非常血腥。但是,現在的隴族人並沒有錯,而且好像也達不到長生不老的境界。隴族人只是自保,沒去害人。你不用多解釋,我沒有其他看法。”族長心説:你比你師傅鍾方開明。

接着又講隴族遷進棽山北的原因:“那時的人們談巫變,一邊忌諱它的神秘和厲害,一邊又想着自己能夠得到,幾大家族內部也起了爭執。一些人想要回去歸順新皇帝,重新獲得榮華富貴;一些人卻要隱匿山林,不願再捲進朝政;最多的一些人,卻是想長生不老,就是以司馬家為首;最後還是後者勝利了。”看着駱離躍躍試,族長道:“你知道不,我們的小孩在五歲之前有個洗禮的儀式。先是放掉身體三成的血,混入藥濟後再灌輸回去。然後修習功法,輔以每個隴族父母都會制的‘滋養藥’;待孩子成長到十六歲,強大的靈魂便鑄就成功了。只有經過這樣的洗禮,他們才算是隴隴人。當然,如果功夫越高,靈魂還要更強大。”駱離一聽,頓時黯然。

“你先不忙着失望,我覺得你行。除你之外,你師傅活了一百多歲,我活了六十多歲,我們都沒發現還有誰可以融合靈真兩氣。我問你,你敢試試嗎?”又問他敢不敢?

駱離想也沒想,下意識地回道:“我敢。”族長坐了一會兒,頭不暈了,就帶着駱離往回走:“第一步至少需要二十八天,才能看見成果。你有時間嗎?”一個月,他不確定時間夠不夠。

“在天嶽觀修好前,我應該有時間。還是要等我帶藥材回一趟合江,看看那邊情況如何再作打算。”族長想幫忙,卻幫不上,她這一生都是不能下山的。珠珠明顯是不願意去,就算他們都不是道士,宗派裏管理雜事的人也少不了。能幫着管理一些庶物,也不錯。

“楊壯和桃陶功夫不如,但他倆都明。你走的時候把他們帶走吧。別的不説,跑跑腿還是行的。”被長輩支持的那種滿足又湧上來了,駱離趕緊點頭:“謝謝族長。”在小本子等人還在擔心他的隴族之行時,他已經超出意外地解決了所有的問題,還得到一個驚喜。

駱離走後第四天,江道海的便宜師傅彌越散人終於坐不住了。預計了各種可能,準備十分充分,帶着他山莊所有人還有西山村的村支書,一行十二人。浩浩蕩蕩地殺了上來。

“火離宗,你們宗主不在,現在是誰主事,給我出來。”彌越散人的小嘍嘍站在大門外叫囂着。

秦恆一天吃五頓。正在“打台”(注:某地俚語,特指在早飯與午飯中間那一頓),吃着天麻糖水蛋,被那尖聲尖氣地聲音一吼。差點把碗給打翻。

老醜眉頭一皺,“慌啥,宗主的藥材還沒到。這可是最後一碗,費掉就沒了,咱沒富裕的供你拋灑。”秦恆趕緊把碗端穩囉,問道:“那説話的是男是女?聽着太怪了,想吐。”

“去叫我們的主事聞無本出來。”老醜自己也想笑,秦恆走後,他忍不住掏了掏耳朵,不掏癢得慌。

“嘿?不説話我們就進來了,你家的房子裝不裝得下,要是踩!壞!了!我們彌越山莊可不負責。”彌越散人微微跺腳,那尖聲又響起。

小本子早就聽到聲音,跑去藏江道海了。他四天滴水未沾,那斯一下輕了五六斤,心裏啥都清楚,可就是動不了。一張符籙管一天,快到時間了,小本子又給他補上。現在他覺得手腳連同脖子都不是自己的了,再被束下去,都不知道氣脈還能運行不。在心裏把他們從前十八代祖宗,罵到後十八代子孫,還是不解氣。

“罵吧,罵吧,使勁罵,趁你還活着。”小本子看見他舌頭想使勁發聲,猜到他在説啥。

江道海一聽,頓時不吭聲了。不敢再逞匹夫之勇,活着出去才是王道,這幫土匪。

小本子出去時,彌越散人一眾已經湧進堂屋來了。

村支書一看就得了不少好處,大掃一揮,叫秦恆上茶擺凳,自己坐在了大廳的正椅上。

秦恆當他放,“起來起來,這是我們主事做的。你別拿着雞當令箭,這裏沒人聽。”輕輕一拉,就把那大腹便便的半老頭給拉了出來。

村支書一臉鐵青,瞧見秦恆還用抹布特意擦了擦他剛坐過的椅子,這種侮辱他何時受過。

“一羣刁民,你們辦暫住證了嗎?以為有人在警察局裏做事,就不用走程序了。今天我代表的是國家,別給臉不要臉,給我站好,一個個接受檢查。”村支書得到上面人的暗示,知道彌越散人的來歷,正愁不知道怎麼巴結,哪敢不好好表現。

站在樓梯上的小本子定了定神,假意太陽,説道:“是誰啊,我怎麼一會聽見狐狸叫,一會又聽見狗叫,就是沒聽見人聲。”幾分鐘不見,她換了一個髮型,把頭髮盤了起來,還化了妝,一下子成了五六歲。眉也描了,看起來活像一個見慣場面的厲害女人。

村支書猛一瞧,心裏有點打怵。越是看起來漂亮厲害的女人,越是有背景。餘光瞅了瞅彌越散人,還是直着脖子,吼道:“你又是誰?還有哪些人,全都給我過來站好,把身份證拿出來。”小本子慢慢地走下來,坐到椅子上,老醜和秦恆一人一邊,坐在她身後。

“你有什麼權利?是誰賦予了你警察的職能?這是我花錢租的房子,就是我的,你憑啥私闖!就算是要查。也輪不着你。更別説我們早就辦了暫住證,還是局裏的局長親自給辦的,如果不信你就打個電話問問。”村支書看她的樣子,就猜到她伶牙利齒,句句直戳要害。故意不回答小本子的話,朝四周看了看:“就你們三人,沒有別的人了嗎?你們住在我管轄的地方,我就有權利進來檢查,誰知道你們這羣外地人是不是通緝犯,是不是不法份子。”

“等你當上警察再心吧。”

“我要為我的村民負責!你…”彌越散人終於出聲了。打斷了村支書:“打個岔,我本是個外人,也看不下去了。既然村支書是例常走訪,你們一沒禮貌二沒態度,如此蠻橫,我就幫他一回。局長是吧?我打個電話問問。”

“呸!”秦恆啐道。

彌越散人後面的弟子,立時就想衝過來逮着秦恆打。

被他們的師傅喝止了,朝秦恆説道:“這孩子生得很高大嘛,靠着夜宵攤子的營養都能長這麼好。你父母肯定很疼你。就是不知你孝順他們不?呵。”他的徒弟們不約而同,出瞧好戲的笑容。

“江湖事,不牽扯父母兒女,你們幹了什麼?”秦恆心裏一急。朝彌越散人大吼。

彌越散人派頭十足,一雙鷹眼,寬額方臉,看起來很有官相。不理秦恆。拿出手機打電話。

特意當着他們的面,跟局長先聊了些家常,貌似很絡的樣子。然後問到小本子他們的事。語氣裏不泛暗示:他是很有來頭的,與上面某人特別鐵,每個月的家宴上都能碰面。你得站在我這一邊,聽我的話,我才不會在背後下你的爛藥,如此云云。

一幫敗類!小本子心中罵道。

包括村支書這條老狗,和彌越散人身後的十條小狗,個個與有榮焉的樣子。真是人當道,世風下。

“彌越散人,咱們明人不説暗話,你今天過來是求我的還是求我的?”彌越散人剛剛掛了電話,心裏正鬱悶,合江警察局那局長就是糞坑邊的石頭,又臭又硬;早就得到過上面人的提醒,不到萬不得已,不能招惹他。今天真是趕上了,果然被打了一回老太極,死不表態。又聽見小本子毫不遮掩的話,氣得想把電話摔了。

“好,不説暗話,把我的人放了。”

“你的人?你看看我們三個,哪個是你的人?”

“你是不想好好談了?”彌越散人話音一落,他的一眾徒弟都圍了上來,想靠人多勢眾玩橫的。

他自己反而被擠到了後面,真是一幫烏合之眾。

老醜站住沒動,口中説道:“秦恆你還等什麼?在自己家裏打人,以一對十一,走遍天下都有理。記住了,別把旁邊那條老狗傷到了。”這就是連老大一起收拾了?秦恆早就按耐不住,架勢一擺出來,左右開弓,雙拳四腿一頓亂揮。雙掌忽忽生風,腳下左一個掃堂腿,右一個落地錘。眨眼功夫,把這幫騙人的神全都打趴在地。

村支書嚇白了臉,最怕遇見不講理不吃他那一套的“刁民”口中喊着救命奔出門去搬救兵。

小本子早就悄悄離開座位,啓動了門外的陣法。

秦恆這小子雖然好武,打架還是第一次,見人都躺地上了,就收了手。可是這羣人滿嘴噴糞,仍沒消停。彌越散人有徒弟替他擋着,只受了一點輕傷,看見一地的爛手機嚇得六神無主。

他在合江三年,到哪不是人人恭維着,學的本事全在嘴上,從來沒有見過這樣暴的陣勢。一時腦子反應不過來,只知道一個勁地喊着:“土匪,氓…”小本子見村支書真像條瘋狗般在門前來回打轉,對秦恆説道:“幹嘛停了?給我繼續打,打得他們不敢騙人,打得他們叫你爺爺。”秦恆自己也累着了,了幾口氣,用死力踩這幫人的肚子。一個個被踩得口吐白沫,有些連早飯都吐出來,張嘴罵人是不能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