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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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她一個嬌嬌弱弱的女孩子,加班加了一個多月,連吭都沒吭一聲了,他一個大男人怎好意思説自己不住?
他只希望那小秘書不是打定主意要跟他同歸於盡,否則他們可能會一起上社會版的頭條,標題是:知名大企業第二代與其秘書疑似“過勞死”!
胡思亂想了一陣子後,他啜飲一口冷掉的咖啡,拿起筆認命地在公關部的急件上籤下了大名,然後抬眸時不經意地往前方的大片玻璃望去。
潔淨光亮的透明玻璃看似與一般玻璃無異,其實內有玄機,從裏面往外看,確實是玻璃無錯,但從外頭往裏看卻成了一面鏡子,這也就是俗稱的魔術玻璃。
剛從外國回來的他,一時之間很難接受這種侵犯員工隱私的設計,所以他特別請人加裝了一扇百葉窗,但是自從小秘書讓他天天加班的那一刻起,夜裏的百葉窗就不曾合上了。
一如往昔,映入眼簾的是一抹專注而認真的倩影,不説話的她,帶着幾分令人憐惜的羸弱氣質,與平冷靜幹練的模樣大相逕庭。
當初,他開啓百葉窗的目的是想找碴,監視她是否跟他一樣努力地工作。
但,到最後他竟開始不由自主地想知道她的一舉一動,接着漸漸地在下班之後,也不自覺地想到她。
他該是心動了吧?
真的很難相信,他居然栽在她手中!
他該不是工作量太大,導致腦中樞神經衰弱,產生自傾向吧?
縱使心中充滿了不解,他還是沒花費太多的時間,去懊惱這突然冒出頭來的愛苗。
他向來是個行動派,“喜歡就去追”更是他泡妞的不二法則,但至今他還未付諸行動,不是怕佳人嚇到,也不是怕慘遭拒絕,而是…
他的工作進度還沒跟上!
他實在很怕當他心設計了一場漫的燭光晚宴,正準備來個愛的告白的時候,她會指着他的鼻子罵道:“你知不知道你還有多少財務報表要看?多少份合約沒有籤?多少企畫案還沒作決定…
而你,居然還有閒工夫在這裏悠哉悠哉地吃燭光晚餐?!還不快給我滾回去加班!”所以要擄獲佳人的芳心,他還是先努力地把手頭上的工作清一清比較實在。
他左手託着下巴,右手轉着鋼筆,留戀的目光不捨離去,暗地裏思量着:再一分鐘就好,一分鐘後,他再開始努力工作。
後來,秒針很快地走完了六十格,徐毅琛自動自發地又延長了一分鐘。
就這樣,他延長了五個一分鐘後,才依依不捨地打算收回視線埋首工作,但就在此時,窗外的人兒有了異樣…
肚子好痛呀!
憑着超乎常人的意志力,陸詠心咬着牙,敲完了檔案上頭最後一個字後,才讓整個身子虛軟下來。
只是這一放鬆,痛的受變得更加鮮明。
她不行了,真的好痛、好痛,痛到她直想叫救命。
若要説身為一個女人有什麼不好,大概就是這一點最不好。
每個月都得痛上一次不説,有時還會連續痛個好幾天,教人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她現在臉八成白得跟紙一樣吧!
她面向左側的鏡子,上頭映照出來的人兒,五官痛苦地擠在一塊,臉慘白,不看還好,看了連她自己都嚇一跳。
“還是早點回去休息好了,好痛…”她撫着腹部,虛弱地呻着。
她雙手按住桌面,想撐起自己,反反覆覆試了幾次之後,卻一直不成功,因為她真的是太痛了,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
完了,怎麼辦?難不成真的要向總經理求救?
回想起平兩人針鋒相對的畫面,她着實拉不下臉,但此時此刻,她能夠拜託的對象也只有他了!
至少請他幫她叫台計程車吧!
她半趴在桌上,右手撫上了話筒,還沒來得及握住,檜木製的大門猛然開啓,一陣風面襲來,吹散了她早已凌亂的髮絲,令她看起來更加狼狽。
她視線低垂,盯着地上那雙黑亮的皮鞋,然後看到皮鞋的主人蹲下來,平視着她,擔心的問道:“你怎麼了?身體不舒服嗎?”她痛到無心去細想,他為何會適時地出現,她就像溺水的人遇到了浮木一般,只能緊緊地依附着他。
“嗯,”她點點頭,“拜託幫我叫輛計程車。”她有點想哭,覺得自己好可憐,肚子這麼痛,為什麼她還得留在公司加班?
“你哪裏不舒服?”徐毅琛摸了摸她的額頭,確定她沒有發燒。
下午看她還好好的,怎麼突然就…
“肚子,肚子好痛!”天呀,她居然痛到淚,太丟臉了!
她摸索着桌上的面紙盒,想要趕快抹去淚痕,但他動作更快,已拿着柔細的面紙幫她拭去頰上的淚。
“不要哭了。”他柔聲的哄着。
芳心輕顫,但她嘴硬地道:“我沒有哭!”他也不和她爭,遂問:“你吃壞肚子了嗎?”看她的樣子又不像,莫非是…
“不是!我只是、只是…”這麼羞人的話,教她怎麼説得出口?
“總之,你幫我叫一輛計程車就是了!”看她扭捏的神態,徐毅琛的心裏有底,“你等我一下。”話説完,他轉身走出了總經理室。
兩分鐘後,徐毅琛又出現在她的面前,手上多了一個馬克杯。
“把它喝完,你會舒服一點。”他將熱飲遞向她。
她捧着杯子聞了一下,發現裏頭是熱可可,心一驚。
真是丟臉丟到家了,她居然被他知道她是“經痛”?!
嗚…她不想活了!
她羞愧得整張臉都快埋進馬克杯裏。
“你站得起來嗎?”耳邊響起他低沉的嗓音,麻癢的受讓她驚覺到他的靠近。
“什麼?”她愣愣的看向他,而他已穿上了西裝外套。
“你可以站起來嗎?我送你回家。”
“我…”她躊躇了會兒,然後遲疑的道:“可以麻煩你扶我嗎?”橫豎她的臉都丟光了,不在乎多添一筆。
他沒回話,索彎抱起她,她驚叫了聲,雙手本能地環住他的頸項。
“我、我…可以自己走。”她發現自己的手居然“自動自發”的環在人家的脖子上,立即像觸電般趕緊放開。
“你如果可以自己走的話,就不用拜託我扶你了。”真是愛逞強!
“可是、可是…”她心裏總覺得不妥,又説不出個所以然來。
“別可是了。”他半警告道:“你最好抱緊我,要不然待會兒你掉下去,我可不負責任。”之後,緣分也無聲無息的拉近了兩人的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