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心中有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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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念一想,本就是奉了師命要和他假作情侶。這番巧成拙,怕不真要假戲真做麼?想一想這人倒也不是十分討厭,聽着李大哥意思將他早晚有出人頭地一天,若是…方媛可不敢再往下想了,她偷眼瞥了一眼宋嶽,卻正見他火辣辣目光也正望向自己。
一顆芳心不免撲騰亂跳,宛若小鹿亂撞,此時許多門派已經到了金烏殿中。方媛往此處一走。
那羣同來的子侄弟子看到着如花似玉的美人兒,一個個都也被她豔姿住,有些不知檢點的成名豪俠,眼珠子也都瞪得溜圓,一瞬不瞬盯着方媛眼饞。方媛在這種注視下。
雖然覺得羞澀,心中卻也十分受用,垂着螓首快步離開了院子。宋嶽亦步亦趨跟在了她的身後,真好似個護花使者。
兩人分別之前,宋嶽紅着臉,吐吐道:“明天我還能來找你麼?”方媛沒好氣白他一眼,道:“腳在你身上,你願來就來,誰又攔得住你。”説罷如雲長髮甩動,頭也不回飄然而去。
當晚間,祝婉寧將方媛叫到了身前,師徒二人傾心談。祝婉寧早知白一切,鄭重警告方媛道:“媛媛,我命你和宋嶽假作情侶,但你也要小心防範。
宋嶽畢竟是金無涯的人,切不可走得太近。金烏殿的人心狠手辣,狡多詐不可不防啊。”祝婉寧愛徒心切,語重心長一番善言卻讓方媛聽了尤為刺耳,她早就對師父偏袒白雅不滿。
這時好不容易有個俊俏不輸祁俊,前景又一片光明的小哥兒對她傾慕,師父不但不替她高興,反而要從中作梗,這不是存心找她麻煩不成?
她不敢在祝婉寧面前面不快,可卻不軟不硬回敬道:“可不是師父要弟子做假?否則誰願做着招蜂引蝶沒羞沒臊的勾當,叫人在背後指指點點的。
如今師父也來説我…罷了,徒兒便是這個命,徒兒認命還不成。”祝婉寧出此下策,也是無奈,心生歉意,真情,愛憐地拉着方媛小手,温聲道:“師父懂你的心。
等事情了了,師父自會為你做主,叫你尋個好郎君。”祝婉寧廣天下豪傑,她還真有這能耐,為弟子謀劃前景。只可惜,方媛全把師尊一片真心當作假意,她以為這不過是敷衍了事,叫她安心為師門做事,等用完了她,就把她踢在一旁。誰又會憐惜她這個孤苦伶仃無依無靠的女子呢?漠然稱是,道安辭出。方媛回到房中,輾轉反側。宋嶽固然不錯。
可是哪些世家子弟名門之後,今也都看她發痴,若是這一眾人中有對她好的,也未嘗不是個歸宿。
想着想着,悄然如夢,不想出現在她眼前的竟是祁俊,這傢伙真,有了白雅還不夠,竟然又扯她褲兒,要對她做那羞人之事。
半推半就間,赤着身子被祁俊擁入懷中,正是纏綿時刻,再一細看,擁着她的男人哪裏是祁俊,分明是宋嶽那個呆頭鵝。無邊一夢覺醒,間一片濡濕。
此時就在相隔不遠金烏殿另一待客廂房之中,祁俊白雅夫二人兀自私語,白雅赤嬌軀偎在愛郎懷中,面上紅未退,綿軟嬌柔聲音含着滿足之後的愜意“才從師傅哪裏回來又折騰人,你癮頭真大。沒人瞧見你這孝順徒兒吧?”祁俊道:“怎麼會,你夫君功力見長,輕功可厲害了。”
“去你的,我看是採花的功夫吧。”夫二人親暱調笑幾句,便轉入正題,祁俊道:“雅兒,師傅剛説起方媛了。”
“如何?”白雅秀眉稍稍揚了揚,本有醋意,卻想夫君此時和她提起方媛必然無關兒女情長,也便安了心,靜聽夫君講述。
祁俊道:“師父覺得方媛越來越不牢靠,怕她中了金烏殿人的計。”白雅道:“師父必是有緣故才如此説的。她還説了什麼?”祁俊前夜果然實在祝婉寧處度過,兩人壓抑聲音歡愛一場,事畢之後便聽祝婉寧論起金烏殿眾,説起金無涯自然是疑心重重,祁俊卻道他一個徒兒一個弟子也是在古怪,怎地無論如何都看着老實,想來定是偽裝。
祝婉寧對祁俊之言只認同一半,道:“以前見過宋嶽幾次,每次都是一般老實。可這回來,宋嶽可真反常,聽你師姐們説,他兩番來尋方媛,一次叫她氣急而歸,可轉眼又讓她眉開眼笑了。此子前後可是大為反常,此中定有詭異之處。
媛媛雖然子躁了些,可是本質不差,我真怕她吃了虧啊。”祝婉寧心中畢竟記掛弟子,將心事向祁俊娓娓道來。
祁俊礙於白雅面子,並不敢時常向方媛時時出好。可他也記得當年這小師姐對他頗多照顧,若見她被惡人惑,亦非所願。
便道:“寧寧,你可曾警示過方媛了?”祝婉寧搖頭苦笑道:“怎麼沒有。我都已後悔叫她去挑羣雄內鬥了,小俊,你説師父是不是做錯了?”祁俊並不敢對祝婉寧説三道四。
他經過生死之劫後,心也非同昔,審時度勢後道:“寧寧,我看此舉並非不妥,只是我們對手太過猾,而我們可信之人又實在太少。麻煩恐怕還出在金無涯身上。”祝婉寧點頭認同,幽幽嘆息道:“不錯,最可怕的就是敵我未分吶。”她稍頓一頓,才道:“小俊,師父求你個事情,合着機會,和媛媛説説,叫她不要自誤了自己,行嗎?”祝婉寧對弟子之間爭鬥心如明鏡,叫祁俊説項方媛,勢必叫白雅難過,可祁俊也許是整個廣寒宮中唯一能説動方媛的人。
手心手背皆是,祝婉寧寧可事後向愛徒白雅賠罪,也不願方媛誤入歧途。祁俊點頭,他知道這是師尊無奈之舉。將師父話語向白雅轉述一遍,白雅亦非不通情理。
她只是告誡祁俊,道:“我不喜歡方媛,你不要和她生情,其他隨便你怎麼勸她。”祁俊賠笑應過,鬆了一大口氣。從夢中驚醒的方媛怎麼也不會想到。
她的出現已是驚動了幾對夫,也是金烏殿中,也是客房之內,也是剛剛歡好過得一對夫,話語之間卻不像祁俊白雅之間那般恩愛。
“李俊和,你興頭不小,見了哪個就要我扮作哪個,可惜你這是鏡花水月,看得見摸不着啊。”坐在椅上的覃妙琳不着寸縷,一身欺霜賽雪嬌肌膚在瑩瑩燭火下閃出熠熠動人光澤。
她一雙雪渾圓高聳,肢纖細,豐嬌,風臍下萋萋芳草濃密油亮,間珠未盡,鮮紅的還有些微微腫脹,可見方才的敦倫大禮有多烈。
可也奇怪,三更半夜的,有牀她不去睡,偏要在這個時辰坐在桌前梳妝打扮,細細描過黛眉,又將胭脂水粉調和,心抹在臉上。
這般打扮,莫不還要出門見人麼?金童劍客李俊卻躺在牀上不動,他額頭上還有汗漬,下黑軟軟地搭在腿上,龜首龍眼還有白漿吐出。聽了子的話。
他臉上顯得有些煩躁,撇嘴道:“爺就愛玩人家老婆,再説你怎麼知道我就不到哪兩個賤人?”覃妙琳不置可否一笑,並不搭理李俊和,心梳妝穿戴好了。
就走向大門,臨出門一刻才回頭道:“你行你厲害,再厲害你的老婆也是被別人的貨。”説罷,覃妙琳離了房門,李俊和始終沒有問過愛要去向何方,此時天未明,月已落,寒鴉哀啼,冷風蕭瑟。
***“師父,還在生徒兒的氣?”覃妙琳坐在劍神傅長生身前,花容黯淡,平神采飛揚的眼眉中帶着幾許悽,兩片紅豔的嘴微微張開,出兩顆潔白的牙齒,輕輕含住下。
“沒有。”傅長生老邁的聲音透出頹態,眼皮抬也不抬。劍神端坐在牀,雙手平方於膝頭。看似鎮靜,可是他一雙把持慣利劍,自弱冠之年出道,五十年來斬殺無數敵手的手竟是在微微顫抖。
“那你為什麼不理我。”美豔的婦少和師尊講話再無敬詞,帶着一股哀怨的氣息,用羞中含、中帶媚的目光瞟向傅長生。傅長生沉聲道:“回去吧,有什麼事情明天再説。”
“不要!”覃妙琳倏然起身,梗着修長的脖頸怒目望向劍神,把歷經風雨的天下第一高手看得心神不定,忽然,覃妙琳的目光又柔和了下來。
她走上幾步,跪倒在傅長生身前,温暖柔軟的纖纖素手拉起劍神老邁枯瘦的手掌,放在她吹彈得破的粉面肌膚上摩挲。
口中深情地呢喃道:“師父,妙琳想你了,心都亂了。見到你心就怦怦亂跳,不信你摸。”説着,覃妙琳把傅長生的老手進了衣襟。
當觸碰到那片綿軟細滑的肌膚時,傅長生劇烈地抖動了一下,指尖停留在弟子飽滿的房上。劍神猶豫不決,已經犯下大錯,還要執不悟麼?
“長生,你在想什麼?你不愛人家了?”愛?劍神將一生為劍而生,以劍為侶,他以為此生除了他的神劍再無一人一事能打動他堅若磐石的心腸。
可直到壽誕那一晚,醉酒的他和弟子的子,也是他的弟子稀裏糊塗地倒在了牀上,雖然兩人都説這是一次偶然,可是從此卻一發不可收拾,直到他和她被發現的一天。
劍神面對他的弟子,有生以來第一次出了驚恐的目光。李俊和冷冷地説:“殺了我,你們可以在一起,你也可以保全你的名聲。”傅長生的劍法已臻化境,他只要動一動手指,就能殺死他的弟子,可是無需覃妙琳哀聲懇求,他本連殺心都沒有動。不,他心中有殺意,不過不是殺死他的弟子。
而是他自己。事發之後,傅長生眼看着弟子消沉,江湖中以神仙俠侶着稱的金童玉女劍夫婦再沒有了往的深情款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