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不一會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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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菲靈又捂住了臉,許久,她才羞羞道:“哪裏是噴?被你幹得了…不一樣的…”好歹是重新換過了牀褥,夫倆這才拉過被子擁眠一處。
季菲靈心念白雅給她與祁俊獨處時間,囑咐夫君道:“明晚叫雅兒陪你,好歹也是拜過堂,怎麼也得把該有的禮走一遍…等着以後,隨你好了…唉,嫁了你這人啊。
也不知是好是壞,你連你師傅都睡…”祁俊最怕季菲靈提着尷尬之事,連聲告道:“以後可不敢了,我這輩子就你們三個。”
“切,鬼才信你,大狼。”偎在愛郎懷中撒嬌,季菲靈嘴上不依不饒,心裏卻毫無嗔怪。因着愛郎強悍。
她又盤算起將來子,心中暗想:“這回可見他真本事了,美是美死了,可一人應付他也真吃力,看來還得叫雅兒妹妹一起…”心裏想着,又不好意思直説,嚅囁道:“這牀也小了,明兒個叫人換個大的吧…”言下之意自是全允每夜大被同眠,叫祁俊享盡齊人之福。
季菲靈當然不會讓祁俊只顧泡在温柔鄉中不理正事,但畢竟正沐浴愛河之中,也不願夫君整憂愁煩惱。
一天公事理畢,到了晚上她和白雅定然要做回他風騷嬌,讓他心情舒暢,她小心思想得甚美,但在這多事之秋,又豈能盡如人意。所有甜計劃只在第二清晨,便因一人到訪攪得全盤大亂!
***祁俊能最信得過唯有武開山部下死士,昨夜一封秘信用火漆封了予三名死士,臨行之前自要千叮嚀萬囑咐一番。可還等不及訓話完畢。
就已有人來報:“啓稟莊主,門外來了箇中年婦人,請莊主出門相見。”中年婦人?祁俊可暗叫古怪,他可從來沒結過什麼中年婦人。若是莊主中人家眷,又有誰敢把他叫了出去。
剛剛審過王梅,他可不能不疑心這中年婦人和天極門有什麼瓜葛,但既然人家找上門來了,他又不能不見。身旁白雅季菲靈亦是一般心思,是要,可這般情勢下,不得不加小心。
在十幾名護衞簇擁下,祁俊帶着兩個嬌向玉湖莊大門走去,掌管內衞的武開山父子已經在那邊候着了。
老人家了過來,對祁俊道:“莊主,這女人門道可怪,叫她進門候着他都不來,點了名要你出來,還説…”他看了白雅一眼,藉着道:“説把白姑娘叫出來也行。”三人聽了更加覺得奇怪,白雅又在此間認識誰了。加快腳步出了正門,卻見幾十名玉湖莊護衞虎視眈眈正瞪着一個荊釵布衣,面焦黃的中年婦人,祁俊乍一看這女人的確陌生,可莫名的卻又覺得似乎在哪裏見過。
祁俊正狐疑着,卻聽身旁白雅驚呼一聲:“師…是您…”
“死妮子,給我閉嘴!”婦人出言不遜呵斥白雅全沒讓祁俊有一絲不快,反而目喜,衝上前幾步,他聽到的可不正是祝婉寧的聲音。師門一別。
不過兩月,卻是彷如隔世。祁俊有太多的話想向祝婉寧傾訴了,他想拉住祝婉寧的手,甚至想將她擁入懷中,可是在眾目睽睽之下,他不可能對任何一個女人有任何親熱之舉,更不能對他的恩師無禮。
祁俊跪倒了,口稱師尊行下大禮。這可讓祝婉寧一陣頓足,氣道:“祁俊,你想氣死我?讓你娘知道,還不吃了我。”祁俊仰起頭,苦笑一下,慘然道:“師傅放心吧,如今我是玉湖莊主人。您説的人已經不在了。”祝婉寧騰然變,就知祁俊話裏有話,她來得實在是巧。
正是昨就到了玉湖莊附近,本想在昨夜夜訪祁俊,卻見偌大一個莊園三步一崗五步一哨,竟讓她這個頂尖高手難有半分夜探機會。
她是來找人的,可不是來殺人的,不得已之下才喬裝改扮白到訪,即便來了也不想進門,只讓祁俊又或白雅出門相見。祁俊竟然不提孃親二字。
也不見莊中有舉喪停靈樣子,可見弟子家中出了鉅變。祝婉寧本來還怪祁俊一別多未有一字書信,這時卻只剩下關切之心了。
至親師尊來了,祁俊連宴廳都不用,直接請入了他的房間。關好了門,只留下兩個嬌和他一同陪伴祝婉寧。心中自有千言萬語。
可是這段淒涼往事卻不願重提,轉頭看一眼季菲靈,輕聲道:“我把信給師傅看好麼?”季菲靈點了頭後,祁俊將剛剛寫好的長信親手給了祝婉寧“寧寧,這段時間發生的事都在上面,本來想遣人送過去的,你來了,自己看吧。”此時沒有外人。
就連季菲靈也知道他和師尊關係微妙,索就叫出了私下暱稱。祝婉寧面微微一紅,也能想到徒兒的新媳婦知曉了她和祁俊私事,但因着關心祁俊家事,並未多言,拆開信來,仔細閲讀。
一封長信讀完,祝婉寧也長嘆一聲,可她隨即就笑了:“雅兒你個小鬼丫頭,本事不小啊,才嫁出去就把你夫家折騰的天翻地覆的…哎,我説你們三個怎麼回事?
不就宰了幾個人麼,算個什麼事兒?還至於愁眉苦臉的?”腥風血雨一場生死之戰,被祝婉寧輕描淡寫調侃的如同兒戲。三人聽了哭笑不得。
也不知是這寶貝師傅當真心大,還是經得見得太多,已經看破。祝婉寧瞅瞅白雅忽然站起了身,走到季菲靈身旁,拉起她的手,仔細打量一番,讚歎道:“真是個好姑娘,長得俊俏,又這麼靈巧。”説着剜一眼祁俊,道:“這臭小子什麼好事都趕上了,多好的姑娘都讓你騙到手了。”轉頭來,有親暱對季菲靈道:“我猜小俊把我和他的事情跟你説了,你不見怪吧?”此時祝婉寧並未卸去裝扮,季菲靈卻聽過這豔名武功名動天下的無雙夫人名頭。
她自然相信眼前女子必有過人之貌才叫夫君傾心,見她並不拿自己當外人,也放下矜持,甜甜一笑道:“無雙夫人是長輩,我怎麼敢怪。要怪也怪祁俊到處留情。”説着也是給了祁俊一個白眼。祝婉寧道:“這裏哪有什麼無雙夫人,都是一家人,不嫌棄以後私底下就叫姐姐。”讀過長信,祝婉寧知道能揭穿馮百川鍾含真陰謀全憑季菲靈捨身相助,她更救了愛徒白雅免遭狼吻,可對季菲靈另眼相看,但這稱呼可讓白雅不幹了。
她可在師尊面前一向“沒大沒小”的,呲着小銀牙,不依道:“師傅,菲靈姐姐叫你姐姐,那我成什麼了?”
“哈哈…”季菲靈可被這師徒二人逗得花枝亂顫,嬌笑着道:“乖世侄,還不過來給師叔見禮。”白雅美目一轉,湊上前去,紛將二人手拉起,左右看看,道:“師叔就師叔,你以為我怕你啊?不過,師傅,人家菲靈師叔要是不會咱們廣寒武功可説不過去,我看不如…”祝婉寧一點白雅額頭,佯怒道:“臭丫頭,還敢和師傅耍心眼來着?師傅罰你,從今以後你師叔要學咱家功夫,由你來教。”
“都行啊?”!白雅嘗試問道。各門各派都有不傳之秘,白雅有意教授季菲靈廣寒武學也不過三幾種外門功夫,真正要,不得祝婉寧首肯她也不敢擅自做主。
“廢話!”祝婉寧白了徒兒一眼,已是允許她將廣寒武功盡數傳授。都説三個女人一台戲,祁俊在一旁等了許久竟是一句嘴都不上,等着好不容易見了個空擋,問起祝婉寧為何突然到訪,祝婉寧才收起她一貫嘻笑面孔,正道:“我來是因為有大事要知會你,天極門果然盯上你們玉湖莊了。”祁俊白雅離開廣寒宮不久之後,金無涯就正式接任天機門主一職,那也是一次大典,祝婉寧當然要前去參加。
她不僅見到了幾十家前來祝賀的各派門主,也看到了從未出現過一次金無涯師弟左飛光和他一眾徒子徒孫。
有這人出現,曾經不過幾百人的金烏殿眾竟然翻了兩倍,三千門徒讓金烏殿幾乎成了江湖正道第一大勢力。祝婉寧當然明白,左飛光帶來的人一定就來自天極門正宗。
而這兩千多人很可能不過是九牛一而已。真正的天極門到底有多強悍,簡直難以估測。金無涯接任禮成,與眾家門主又定下一事,不之後要遍邀天下正道名門、各路俠士豪傑,再舉盛典,推出一個武林盟主。地點嘛,仍在這金烏殿中。
祝婉寧可想而知,屆時金無涯這傀儡門主又要成個傀儡盟主。天極門到底要有何動作,卻難明其就。邀約名單之中,並無玉湖莊在列。可事後。
那左飛光卻把祝婉寧單獨請出,詳細詢問玉湖莊境況。並對祝婉寧發下命令,要讓叫祁俊以天極門弟子身份參加大典。
兩邊消息匯合,已經能完全肯定天極門必是要借江湖勢力爭霸天下。可又有個疑點生了出來,盡然有朱小曼、王梅二人卧底許久,那左飛光何須向祝婉寧打探玉湖莊底細?
祝婉寧聽着左飛光意思,他可是隻知玉湖莊主人不過是個通宵武功的富商而已。謎團難解,眾人又不免驚心。
還是祝婉寧看得通透,冷笑一聲道:“大不了就是個魚死網破,誰害怕了誰了?祁俊,等着公推盟主的時候,你就去,也不見得就被他們算計了。
行了,既然你當家了,把你的人都叫來,咱們一起合計合計。”祝婉寧是師長,當然有着資格命令祁俊,但各家家主事還分在各處調度,要想叫齊也非一時。祝婉寧悻悻道:“早知道誰還要喬裝打扮,小俊,去給師傅盆水來,臉上難受死了。”她可還當這是廣寒宮中,凡事都要指使悲催寶貝徒兒去做。祝婉寧到來,雖然帶來的消息並不樂觀,可也把祁俊歡喜得不得了,他得了師尊吩咐,竟然起身就要親自去打水伺候。一旁季菲靈笑道:“俊哥哥,你們待着吧,我去張羅。”説着離了房間,不一會兒,幾個下人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