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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怈簬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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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同樣受了天極正宗所挾,金烏殿與廣寒宮亦有許多奉天極命令合力清剿門歪道的時候。

故此和祝婉寧多有接觸,祝婉寧那體質,一個不合就被這廝得了手,也是她入幕之賓之一。祝婉寧雖然與金無涯有體之緣。

但金烏殿若想得寸進尺,再將廣寒宮視作尋歡場所,可就沒得商量了。祝婉寧對金無涯無甚好,若無任務,金無涯上門求歡,十次倒有九次被她打發去了。

是以金無涯也識趣,少有登門的時候。祝婉寧不懷疑這廝一早登門,絕非是為了求歡而來。

廣寒正殿之中,黃面道人清癯消瘦,三縷長髯飄逸灑,看着面相,也有幾分道骨仙風模樣。

可知道他底細的廣寒門人可曉得,平扮作道人打扮的金無涯居心歹毒,行事很辣,為達目的不擇手段。

見祝婉寧帶着兩個徒弟款步走來,金無涯臉上立時堆滿諂笑,起身上,起個道揖,頌道:“無量壽福,一別已久,祝門主別來無恙啊?”話是對着祝婉寧去講,一雙賊眼卻滴溜溜望向白雅。祁俊早就察覺這賊道人與師傅關係微妙,最不待見的就是他。

如今和祝婉寧有了合體之緣,心中厭惡加個更字,他再盯着白雅不放,祁俊立時黑了臉,都有心將這賊道人的一對招子廢了去。

白雅也不是見了金無涯一次兩次了,對這種目光早就習慣,嗤之以鼻置之一笑。可卻因方破了身子,又有祁俊在旁,臉升紅霞,不敢接這雙賊目光,垂下了頭。祝婉寧心也變了,以往她那些明來暗往的情人們也有撞上的時候,祝婉寧從來是面不改,對誰都是一般顏

可偏偏換了寶貝徒兒祁俊不行,她竟然覺得心裏一陣發慌,但她終是經過大陣仗的,鳳眼一挑,冷笑道:“金無涯,你大老遠跑來我廣寒宮不會就是給我來問安的吧?有什麼事直説吧。”金無涯“呵呵”乾笑一聲,再不是痴相,厲眉揚起,滿臉悍,喝問道:“無雙夫人快人快語,金某也不打啞謎了。

我問你,你身後的祁俊,是否在前打着你廣寒名號,挑了江北蜂盜?”祁俊心中一驚,原來金無涯此番前來竟是與他有關。

祝婉寧不屑道:“怎麼?這也關你金烏殿的事了?”金無涯沉聲道:“祁俊誅殺江北蜂盜之時,用得不是你廣寒武功,此事做不得數。

我要你不得將此事算在你廣寒門下。”祝婉寧柳眉倒豎,斥道:“金無涯,我看你管得也太寬了吧?我廣寒弟子用何武功你也敢上一腿?”天極兩門門主談不及十句話。

就已是劍拔弩張,針鋒相對。祁俊怎麼也沒想到,他用自家武學為廣寒宮做事,竟然惹得這般麻煩。

金無涯武功比祝婉寧稍遜,又是單槍匹馬獨上廣寒,氣勢也弱了幾分,壓下一股火去,緩和道:“祝婉寧,此事你尚有不知,金某並不懼你坐上門主位置,可是你要知道。

難道你我二人就真需要坐這個位置麼?”

“哦?此話怎講?”金無涯忽然噤聲了,兩眼目視祁俊白雅。

祝婉寧立時會意,吩咐道:“祁俊,去把門關上。”又對金無涯道:“此二人乃是我心腹弟子,你有何話,但講無妨。”待祁俊關上了門,金無涯皺着眉頭思索片刻,才緩緩開口道:“你我早就議過,九重天重現江湖,不憑自家實力重振雄風,卻把我們兩個外門推倒前台,他們到底是何居心,尚未可知啊。”祝婉寧點頭同意,卻並不發言,等着金無涯繼續。金無涯又道:“論及武功,金某不如你無雙夫人。

可是你可曾估量過金烏廣寒的實力,你廣寒宮門眾不多,又皆是女子,若是做了門主之位,萬一有個什麼變數,你這些女徒兒們可能應對的了?”祝婉寧啞然失笑,道:“金無涯,你這心也得太多了,不要説我這羣徒兒各個明強悍,絕不輸你金烏弟子。

就是九重天真要想對付我們,你覺得你那金烏殿就能好過麼?”金無涯一番歪理説出,怎能讓祝婉寧信服,可他又講出一事卻叫祝婉寧為之心驚:“這些年來,我也並非全聽九重天調遣,九重天的內幕,我也曾探查一二,當年專管我金烏殿的三重天右護法的來歷我已經查清了。”昔年的廣寒宮不過如同一處寨,對天極門內務所知甚少,直到和金無涯接觸之後,她才知曉,無論是對金烏殿還是她廣寒宮,所能接觸到的也只有三重天而已。

“他是什麼人?”

“那廝叫做方子化,如今已經在江湖中銷聲匿跡了。此人乃是益州人士,幼年進學,二十歲不到就中了舉子,赴京趕考之後忽然消失,再出現的時候就已經成了三重天右護法。”金無涯緊盯祝婉寧雙眼,不徐不疾的將這個消息放出。祝婉寧不假思索就問道:“文舉武舉?”金無涯道:“當然是文舉。”祝婉寧不茫,一個文士如何能做到江湖一大門派分舵護法的位置。金無涯又道:“在當年,我也曾見過此人幾面,此人有功夫在身不假,但察他氣息體態,絕非高手。”祝婉寧又問道:“此人失蹤多久才出現的?”

“七年。”祝婉寧略一思索,道:“這麼説,此人武功應該是在失蹤之後才學得了?七年,對於一個毫無基的人來説,要有大成,勢比登天。

九重天倉促之間養出這麼一個人來,是何目的呢?方子化放着大好前程不去奔,何必要和江湖中人攪在一起,若説是受了挾持,也不像啊。”金無涯稱是道:“無雙夫人心思果然細密,金某也想到此節,覺得撲朔離,總是想不清楚結所在。”

“你還查到什麼?”金無涯道:“僅止於此,自方子化失蹤之後,他家人也不知他去向,只道他在趕考路上遭了不測。”祝婉寧行事果決,想不清的事情就不再去想。無論如何金無涯此番前來是帶着誠意來得,她也不再扳着面孔。

但仍舊要問個明白,此事和她祝婉寧做不做門主有何干系“金無涯,多謝你告知我這個消息,但是你若做了門主又能如何呢?”金無涯道:“金某前來只是想告訴你,金某已經開始探查天極隱秘。爭門主之位,並非為了一己之私,只為與九重天接觸更多。我倒要看看,他們葫蘆裏賣得什麼藥。”金無涯的心思竟然和祝婉寧一般無二。祝婉寧也是毫無爭權奪勢之心,只心憂九重天把她當作傀儡。

等着沒了用處,再殺人滅口。故此便想做了門主,查清內幕,伺機清除。金烏殿眾殺手出身,暗訪探查自然有過人之處。

可祝婉寧這些年苦心經營,也絕非等閒,白雅便是其中一例,嫁了祁俊,已是和玉湖莊結盟。

除此之外,祝婉寧還有多名弟子許配給江湖羣俠,有的做了豪門少夫人,有的成了俠士續絃。

既然當年天極門將廣寒女子當作貨物隨意處置,祝婉寧又怎麼學不來?只是她的弟子嫁人並非違心,全是行走江湖遇見心怡男子,結下情緣,明媒正娶。表面上看,金無涯門徒眾多,風光萬丈。可實際上,廣寒宮除了一門女徒外,江湖上盟友遍佈,實力遠超金烏殿。

但祁俊這張牌,祝婉寧只有在最後一刻才會打出。一則因為她與祁家兩代相,深知底細,一旦用上,天地也要攪翻。

二則她並不願與祁俊是相互利用關係,只想同他保留一份師徒又或更深一步的情。是以她只要祁俊當作奇兵,深藏不。金無涯要祝婉寧放棄爭奪門主之位,祝婉寧的心還真的動了,她對金無涯的人品並不相信。

但是她絕對知道,金無涯亦不會甘心當作砧板之,任人宰割。轉瞬之間,祝婉寧心思調了幾個個兒。爭上門主之位,她勢必要衝到台前,與九重天正面接鋒。

退上一步,隱在幕後,卻怕金無涯利用門主之威,打壓廣寒。是進是退,兩難抉擇,正在躊躇間,忽然與白雅目光相接,只見她眼有異,微微向後退了一步。師徒心意相通,祝婉寧立時讀懂。

她尚不明白白雅深意,可素知白雅心思縝密,要她讓位必有深意。祝婉寧馬上有了定奪,要金無涯遂了心意。

可是讓也不是白讓的。祝婉寧故作誠懇,微微點頭道:“金無涯,你説得也有幾分道理,其實我們都是一樣的心思。

既然你已有動作,好,我便成全了你,不過你可聽清,當年你對我廣寒宮圖謀不軌,若你當了門主,威壓我廣寒又當如何?”金無涯沒想到祝婉寧如此痛快就應承下來,臉上出疑,但無論如何目的達成,更加欣喜。

見祝婉寧還有所顧忌,立時答道:“同仇敵愾,金某絕非不識大體之人。”祝婉寧搖了搖頭道:“話是這麼説,可是空口無憑,你叫我怎麼信你?”金無涯哈哈笑道:“無雙夫人。

難道你還要金無涯立下字據不成?”祝婉寧嬌滴滴輕笑一聲,道:“金殿主可真會説笑,小女子又怎會如此淺薄。”面一變,冰冷如霜,一字一句道:“我只要你將真陽決功法了出來,此事就算定了。”

“你説什麼?”金無涯立時橫眉立目,咬牙切齒道。

他真沒想到祝婉寧竟敢提出這般苛刻條件,要他金烏殿鎮殿功法。內功心法無論對哪個門派來説都是不傳之秘,出去,便可尋得命門氣海,等於把在對方手裏。祝婉寧冷哼一聲,泰然自若道:“這點誠意都沒有,你憑什麼叫我退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