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元無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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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忽然想到了一個問題,於是推開他問道:“舞寒,你到這裏來還有其他目的嗎?不止是為了來找我吧。”他能知道我的事,這説明他與燕國還是有聯繫的。
他苦笑“是有些事情,一時也説不清楚,你先好好休息,睡一覺,我明天再告訴你,好不好。”我點點頭,以我現在的神狀況,只怕聽了一會兒就會瞌睡了,還不如好好睡一覺明天再説,反正他也不會瞞着我。再説,拉雷還在等着他呢。
於是鬆開手,理了理他的頭髮“去吧,你也早點休息,別太累着了。”他笑笑轉身準備離去,忽然又掉轉頭,迅速地在我臉上落下一個吻,這才滿意地跑開了。我摸着被他親過的地方,心裏一陣温暖。
吃了幾塊桂花糕,又喝了小半壺羊酒,就開始瞌睡了。一頭倒在牀上,一會兒就與周公相會去了。
這一覺睡得那個叫做美啊,直到聽到舞寒在我耳邊低低地叫喚,我才懶洋洋地睜開眼睛,入眼見到的是他温柔的笑顏。我眯着眼睛,伸手掐了掐他的臉“痛不痛?”他輕輕皺了皺眉“痛。”
“那我就不是在做夢了。”我喃喃道,噌地一聲從牀上跳起來,雙手環抱住他“你這壞蛋,終於出現了。你説,我要怎麼罰你?”他也伸手擁住我,低聲道:“那就罰我一輩子聽你的話好了。”我“呵呵”地笑“那算便宜你了。”説罷從他懷裏起身,用頭輕輕撞了一下他的額頭。
“你這輩子都別想逃出我的手掌心了。”他笑着,捏捏我的鼻子“快去洗漱了,小懶蟲,一會兒跟我去見師傅。”我皺起眉頭,該來的總會要來的,不管了,醜媳婦總要見公婆,更何況我又不醜。
迅速地起身去洗漱,舞寒細心地給我找了件衣服換上。我的那件早已殘破不堪,見不得人了。不過這是匈奴服飾,顏很鮮豔,與我平時的素淨完全不同,更尷尬的是我了半天竟然不會穿。
舞寒見我手足無措的樣子,忍不住低低地笑了。我瞪了他一眼,又繼續撥着那些奇怪的領口,好不容易覺得穿好了,但還是怎麼看怎麼覺得彆扭。
他“呵呵”地笑着,走近來幫我,我傻傻地看着他低着頭小心地幫我係好帶,又仔細地把我的頭髮一縷縷摞到耳後,然後笑着跟我説道:“我不會梳頭髮,怎麼辦呢?”我抱住他的,一時無語。
從營帳出來,發現這裏的人還多的,問了舞寒才知道原來匈奴左賢王也在這裏。左賢王在匈奴地位僅次於單于,難怪這麼大排場。不過這裏的人都還友好,和氣地跟舞寒打着招呼,然後眼睛直直地看着我,像要呆掉了一樣。
我往舞寒懷裏躲了剁,這些人還真是直接,看人的眼神竟然毫不掩飾,得我怪不好意思的。
看着位於營地中央的白營帳,我有些發愣,拉着舞寒的衣襟問道:“你師傅的身份很令人尋味誒,他不是北燕的國師嗎,怎麼在匈奴的地位好象也不低。”他笑着摸摸我的頭“師傅他有部分匈奴血統,算起來還是匈奴貴族,不過他也是漢人,一直希望我們和匈奴能和平共處,並且為此做了許多努力。左賢王在軍中傾向於議和,所以與師傅好。”
“所以呢?”我歪着腦袋眨眨眼睛“你來這裏是為了議和吧,和平使者?”他笑着點點頭,又道:“早知道你會出意外,我怎麼也要先等到你,議和的事情雖然重要,但也不是離了我不行,二哥也可以來的。只是我以為你在匈奴,所以才急急地趕了來。”
“你二哥?”我翻着白眼“以他那衝動囂張的格,只適合衝鋒打仗,讓他來跟人家議和,肯定會搞砸。只怕人家還會以為北燕故意派了個搗蛋鬼來,自己好清淨清淨。”舞寒苦笑不已。
隨他進了營帳,入目見到的是個紫衣人,正背對着我們往酒杯裏倒酒。
“師傅,您怎麼一大早就喝酒,這對您身體不好。您的傷剛好沒多久,不是又想重新躺回牀上吧。”舞寒的話中盡是關切,顯然他們兩師徒之間的情很深。
紫衣人聞言轉過身,一臉笑意地看着我們。我看清他的相貌,一時愣在原地。了眼睛,確信自己沒有看錯,他竟然就是當時在天水遇到的那個紫衣人,那個目光如電、舉止神秘的紫衣人。難怪當時他不時地盯着我,原來當時就已經認出我了嗎?我們被忽葉離帶走的事也是他通知舞寒的吧,還有一嗔大師出手救人只怕也是出自他的授意。只是當初他怎麼就不表明身份,不然我也不致於鬧出誤會,以為是楚易的人在追蹤。再不濟,我也能去討好討好他,現在就完全不用擔心拉雷到他面前告狀了。
“師傅,這是雲雨。”舞寒把我拉到元無計面前介紹道。
我忙上前行禮“雲雨拜見元國師。”元無計微笑道:“雨兒不必多禮,你就隨寒兒叫我師傅吧。你師傅曾不止一次地提過你和你弟弟,説你們悟奇高,聰慧異常,且骨骼清奇,乃是百年難得一見的習武奇材,今一見果然名不虛傳吶。”我不好意思地笑笑:“我師傅他説話就是喜歡誇張,我是他徒弟,他自然使勁誇我的好。其實我們也就有點小聰明,哪裏擔得起如此讚譽。”説到這裏又有些想念鄭夫年了,他給元無計治完傷就直接去了苗疆,算起來我都已經兩年多沒有見過他了。
元無計哈哈大笑道:“雨兒你就別謙虛了,你的本事我雖沒瞧見,但你那弟弟,卻是讓罕祖耶單于也頭痛的人物,連拉雷也在他手裏吃了虧。我早就提醒他不可託大,但他就是不聽。不過讓他吃吃苦頭也好,他太沖動,是該磨磨他的鋭氣了。”我心中微怔,打傷拉雷的果然是雲簫。那小子的武功什麼時候這麼好了,我還以為他最多跟舞寒打個平手呢。只是經此一役,雲簫跟拉雷之間的樑子只怕結定了。
元無計似乎看出我心中所想,笑道:“匈奴人最尊敬的就是強者。拉雷雖然衝動,但決不會因此而遷怒於雲簫。相反的,拉雷很尊敬他的對手,我認為他一定會跟雲簫成為朋友的。”可是雲簫只怕不會這麼想,我心中暗道:只要雲簫沒有得到我安好的消息,就一定會不停地攻擊匈奴部落,才不會管他的對手是誰。
正想着呢,元無計突然話鋒一轉,問道:“寒兒,你跟雨兒什麼時候成親?我這做師傅的還等着喝你們的喜酒呢。”舞寒臉上一紅,悄悄看了我一眼,眼神中帶着些徵詢和期盼。
我看着他笑笑,點了點頭。呵呵,我可沒那麼害羞。都已經訂過婚了,現在只不過商量婚期而已,有什麼不好意思的。以我現在的年齡,19歲還沒有出嫁,在這個時代也算少見了,所以現在巴不得早點把自己嫁掉。
舞寒見我點頭,眼中盡是欣喜,復又轉過頭對元無計道:“等仗打完,我們就回去成親。”
“那也快了。”元無計淡淡笑道:“很快就會結束了。”我看了看他們倆,心中暗道,看來匈奴內部也不太平啊。
嗚嗚,偶加班去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