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大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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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過大年,客棧裏除了我和韓無炎就沒有其他人了。老闆對於我們跟他們一起過年表示了極大的歡,説是自從女兒出嫁以後就再也沒有人陪過他們一起吃年夜飯了,當然少不了誇我們少年英俊,相貌非凡,金童玉女,天作之合等等諸如此類的話,直聽得韓無炎臉上笑成了一朵花。
我也不好少他的興,懶懶地躺在椅子上等着他把剝好皮的雞放到我嘴裏,然後斜着眼睛看着他得意到滿臉放光。以前在現代為了減肥,養成了不吃動物皮的習慣,當然魚除外,那個味道太好,我受不了誘惑。現在竟然還有專人替我服務,真是幸福哦。只是偶爾想到今天早晨得知他並非如我想象的那樣存在某些男人問題以後,我開始擔心我的清白。到底是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就已經很危險了,更何況我們還每天同牀共枕。萬一哪天他把持不住了,我可是孤立無援,連反抗都沒有力度。
當我一次又一次地把懷疑的眼光向他的時候,他終於發現了我眼神中些許的不對勁。
“你在想什麼?”他把頭湊過來,鼻尖離我的臉不到一公分。我的心不由自主地狂跳,眼睛使勁眨巴,想搖頭卻又動不了,半天才反應過來我的嘴還能用。於是地出着氣,躲過他的注視説道:“沒想什麼?”讓我怎麼好意思説。
他温柔地笑笑,伸手握住我的手“怎麼還是這麼涼,冷嗎?”
“不冷,不冷。”我忙應道,不知道他會因此有什麼舉動。手卻任由他握着,沒有力氣回來。我這樣子算不算人為刀俎,我為魚呢。好在韓無炎到現在為止也還算老實,除了略約有些曖昧的言語和炙熱的眼神之外倒也沒有太過火的舉動,算得上是個正人君子吧。
韓無炎皺了皺眉頭,然後起身上樓。一會兒,又不知從哪裏抱過來一牀厚厚的棉絮,緊緊地裹在我身上。完了,看着我,像是完成一項大工程一樣滿意地衝着我笑。我則哭笑不得地撅着嘴,不用説,整個一大粽,還有絲毫美嗎。
“其實我只是天生的虛寒體質,體温偏冷,不用這樣小題大做。”我皺皺鼻子,小聲地抗議着。他卻充耳不聞,坐到我身邊,把我的手放到他懷裏,然後看着我笑。我被他的笑容得很被動,小聲地嘀咕着,也不再多説。不過説實話,還是暖點比較舒服。
年夜飯很豐盛,我吃到撐得肚皮都快漲破,然後就開始犯困。果然跟豬差不多一個德行,我心裏很痛苦地想着,再這樣下去,過不了幾天,真的會肥成豬了。我跟韓無炎宣佈明天起開始減肥,讓他不準再喂東西給我吃,他笑嘻嘻地答應了。然後我就靠着他開始打瞌睡,可是他卻不讓,一直在我耳邊聒噪着,小聲地哼哼唧唧,也不知道説些什麼,氣得我只想打他,可是又使不出勁。
“不要睡覺,我們要一起守歲啊。”他小聲地哄着我,可是卻擋不住倦意來襲。我的眼皮不停地打着架,就是火柴也撐不起來。他無奈,伸出手掌使勁地在我臉上。我眯着眼睛笑“好暖和的手啊。”他氣急,不顧旁邊老闆戲謔的眼神,湊到我耳邊,威脅道:“再不睜眼,我就親你了。”我忙把眼睛睜得大大的,看到他陰謀得逞的笑容,很得意。
説實話,現在的大年夜真的沒有什麼好玩的。這是我到這個時代後的第二個節,上次過年正值東越先帝彌留,朝中上下一片慌亂,雲家也受此影響,過得十分簡單。此次就更離譜了,居然跑到千里之外的小縣城。沒有聯歡晚會,沒有煙花,,只有韓無炎和兩個老闆在嘮嗑,能不讓人想睡覺嗎。可惡地是韓無炎還時不時地回頭瞄我一眼,硬是監督我不讓我睡覺。
好不容易趁着他轉身的機會閉了一會兒眼睛,忽然被一陣“噼裏啪啦”的聲音吵醒,隨後還有一陣陣的轟鳴。巨大的聲響差點把我的耳膜震破,卻抬不起手來住,叫了韓無炎兩聲又被鞭炮聲蓋過。我恨恨地使勁閉上眼睛,忍受着聲波的衝擊,五官也擠成一團。
忽然耳邊聲音一緩,一雙大手將我的耳朵緊緊包住。我睜開眼,正看到韓無炎放大的笑顏。我看看他的耳朵,眨眨眼。他笑笑表示沒事,又學着我眨眨眼睛,一副“我很強吧”的表情,逗得我笑出聲來。
等鞭炮放完已經是新的一年了。我們跟老闆互相祝福新年好,然後各自去歇息。我的眼皮早已經粘在一起,連韓無炎抱我上樓時也是胡裏糊塗的,在與周公會面前的最後幾秒,彷彿聽見他在我耳邊喃喃,但是聽不真切了。後來我問他,他卻紅着臉怎麼也不肯説。
初一初二我們都沒有出門,因為老闆説這兩不宜出行。我其實對此並不在意,但韓無炎卻堅持,故也只好隨他去了。初三上,他早早地出了門,説是要去看看能不能僱上馬車。一會兒便回來了,臉卻不是很好,有些慌亂。見我疑惑地看着他,就朝我笑笑,好象沒事一樣。
一進屋,就趕緊收拾東西,包了兩牀厚厚的被子,向老闆告辭,急急地就動身。我一直都看着他的眼睛,希望他能告訴我什麼,可是他卻轉過頭,不看我。
很顯然,馬車僱的太急,很多東西都準備的不齊全。車裏有些髒亂,也沒有暖爐,韓無炎稍微遲疑了一下,還是抱我上了車。奉節一向靠水路支撐,官道卻是很差,路上顛簸得厲害。雖有兩牀棉被作底,我還是被的暈暈忽忽的,骨頭都快散了。過不了半天,竟然開始暈車,心裏一直作嘔,臉也蒼白。韓無炎一直擁着我,眼中盡是擔憂和焦急,卻不肯讓車伕停車,只是嘴裏一直喃喃自語,有時候湊得近了,我好象聽到他在重複地説着“對不起,對不起…”馬車走得特別快,一路上我們幾乎不休息,只是偶爾加點食物和水。車伕也累到不行,不停地向我們抱怨,但韓無炎卻不為所動,只催促着趕快。我也不再問他原因,只是一直提不起神,慘白的一張臉靠在他懷裏。
這樣不知過了幾,車速突然緩了下來。韓無炎的臉也好了很多,望着我的眼神裏盡是愧疚與擔憂。我們到了一個叫做興安的小城,聽來往人們的口音,和他們與楚地相異的服飾,我猜測我們已經到了北燕境內。
許是到了自己地頭,韓無炎臉上的笑容多了不少,神情也很舒暢。晚上我們在一家客棧歇息,他照舊只開了一間房。只是我忽然發現我的手好象有點力氣,似乎可以動動手指了,於是高興地告訴他。他呆了呆,聞言臉有些不自然,笑容有些僵硬。一會兒,又告訴明天我們沿黃河坐船去大都,然後一臉期望地看着我。
我傻傻地看了看他,然後回道:“好啊。”他聞言面上一薺,笑意一直曼延到眼裏去。見他心情似乎好轉,我又怯怯地問他:“這些天出了什麼事?把你嚇成這樣。”他有些尷尬,嘿嘿地笑了兩聲,不肯回答。我見問不出來,氣呼呼地瞪了他幾眼,然後繼續練習活動我的手指。
次晨,我們又坐上了船。不知道韓無炎到底急些什麼,硬是不肯等三後的商船,而是隨便僱了條小船就上了路。這船之簡陋乃我生平僅見,船上總共才十幾個客人,都密密地擠在船艙裏。韓無炎花了二十兩銀子才買了一個獨立的小房間,把我安置好。抱我上船的時候,我分明看到船伕眼中閃過貪婪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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