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分外曖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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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磚頭砸吧!我已經準備好了~~~________________從皇宮回府的路上雲蕭就一直嘮叨個不停,説是要我給蘇軾版税。被我狠狠地瞪了幾眼後嘴裏頭還一直嘟噥着什麼,只是聽不真切了。這小子總共也才背得幾首詩,不知怎的就被我撞上了。早知道就換李白或白居易的,不然杜甫、楊萬里也行啊。其實這也不能怪我是不,怎麼説我今天也是受害者,若不是那皇后想讓我下不了台,我也不至於在如此公開的場合剽竊古人的作品。不過想想今天眾人當時的表情還真是好玩:皇后整個人像個瀉了氣的皮球,我看她那神情估計腸子都要悔青了,若不是在此公共場合只怕氣得頭髮都會被抓光。其他文武百官也是瞪大了眼睛,半天沒緩過神來。範成喻也是極驚喜的神,一雙眼睛灼灼地望着我,盡是欣賞。連燕舞揚也換過了他一貫温和的笑容,轉而意味深長地看着我,彷彿不認識我了一般。只有我身邊的這個壞小子,打從我開始寫字就一直眯着眼睛盯着我地笑。
為了讓雲簫正確地看待此次事件,我很耐心地給他講解了我之所以借用蘇軾作品的重要而光榮的理由。
“你説我們現在歷史變了是吧,以後就沒有宋朝了是吧,更不可能有蘇軾了是吧,沒有蘇軾怎麼可能還有這麼好的詩呢,這麼好的詩怎麼能讓它埋沒呢。你想想,我們西湖名氣那麼大,可不就是那幾首詩給撐起來的。這麼好的詩若埋沒了,對西湖是多大的損失啊!為了使西湖更美,更出名,傳説更多,文物古蹟更豐富,作為新世紀青年的我們負有重要的責任。所以,我們要義不容辭地擔負起傳播文化的責任…”我慷慨昂的演講換來了雲簫的“理解”
“這麼説你還真是功德無量了。”
“那是,我決定了,下次宴會我就寫李白的,要不白居易的也行…”雲簫沒好氣地瞥了我一眼,終於忍不住笑了。
回到雲府時已經很晚了,卻在雨聆閣外遇上了父親。他今天藉口身體不舒服,所以沒去宮裏。見我回來,很疑惑地看着我,半晌才道:“孫老夫子竟然教了這麼出的弟子出來,只怕做夢也要笑醒了。”父親的耳目竟然如此厲害,我還沒到家消息就傳回來了。只是這孫老夫子莫非是我的老師麼,這回可一起沾了光了。忽然又想到剛才宴會上與範成喻、燕舞揚的眼神,不會也傳到父親耳朵了吧。偷偷看了看父親的臉,並無異常,想到那些人該不會那樣傻到去嚼我的舌頭,心裏輕舒了一口氣,面也自然了。
“那趙王——”我的心一下被提到了嗓子眼,莫不是——?
“倒是和我的一位故人長得很像,”父親輕聲説,但話中還帶了一點疑惑。
“可能是我多想了,這世上長得相似的人多得是。”彷彿在自言自語。我心裏頭有鬼,半句也不敢接,只低着頭聽了。
出乎意料的,父親並沒有再多問什麼,揮揮手便讓我們回了。
一股坐在牀上,長長地出了一口氣,輕鬆不少。回頭看雲簫,見他小臉上眉頭緊皺,心裏一緊“怎麼了,你?”
“啊?沒事,”他抬起頭看我,眉間迅速舒展開。
“真的?”我有點不信,直直地盯着他看,直到他投降道:“只是覺得有點不對勁,好像爹有什麼事情瞞着我們。”想想父親剛才確實有點言又止,我也低頭沉思。
“算了,別想了,反正爹又不會害我們。”雲簫見我也顰着眉,忙道:“你還是好好想想明天怎麼去見燕舞揚吧,還有範成喻那裏只怕也不好代了?”見我聞言仍是一臉茫然,他又沒好氣地説道:“你道範成喻是瞎子,你跟那燕舞揚眉來眼去的那麼明顯,他怎麼會看不見。”
“什麼眉來眼去的,那麼難聽,我不就跟他換了個眼嗎?再説了,在場那麼多女子,哪個不是眼角帶、含情脈脈盯着他,又不多我一個。”我嘴上滿不在乎的,心裏頭卻是有些惴惴的,這年頭,一個眼神也會害死人吶。
“是啊,可關鍵是人家眼裏頭可只看見你一個。”雲簫的表情有點嚴肅,有點戲謔,有點看好戲,反正就是不像一個十歲小兒。我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些什麼,只覺得腦子裏亂亂的,於是伸個懶,道:“算了,不想了,煩!我去睡覺了。”説罷,不再理會他,往屋裏頭走去。隱約聽到他在身後無奈的嘆氣。雲簫,我讓你為難了麼?
第二又睡到辰時三刻才起,眼睛卻是有些浮腫,終究還是睡不好。我本以為我不會在意的。我從來就不怕範成喻,他對我一直温温和和,只是眼神有些灼人,許是對我“舊情難忘”怎麼現在突然這樣了,不就是跟人笑了笑,心裏頭倒像是紅杏出牆被人當場逮了個正着般。
心裏頭很是不安,一直盯着院門外,就怕宮裏頭有人來傳。這樣過了未時,心裏才塌實了些。宮裏頭從來不會這時候傳我過去的。正這樣想着,雲煙來報,説有位燕公子派人來請。我想起昨宴會上他的眼神和昨天雲簫的話,心裏有些不安,便跟雲煙説身體不適,讓她回了。
左右到了傍晚,還真是有些不舒服了。天熱得厲害,身子也燙得怕人,又頭昏眼花的,心知八成中了暑,又不願吃那苦得怕人的中藥,只讓雲煙給我拿了一塊玉,自己使勁在脖子上刮起來,不一會兒脖子上便是一片嫣紅,把雲煙嚇的夠戧,硬是要去找大夫。我心想,自己就是大夫,還找什麼。卻是攔她不住,只好讓她去了。
躺在榻上才一會兒,隱約聽到雲煙回來了,睜開眼睛,沒見着大夫,燕舞揚帶着個侍衞赫然跟在她身後。他臉上先是戲謔不信,以為我在故意騙他,但見我臉蒼白,神也是一變。直直地就走到我榻前,蹲下看着我,説道:“一直在驛館等着也不見你來,還道你故意不來見我,沒想到你真的病了。還好我過來了,不然你病了我都不知道。”我苦笑“你又不是大夫,過來有什麼用啊?再説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病,過兩天就好了,你看過了就回吧。”
“你是在趕我走嗎?”他神有些不悦,眉頭皺了起來,本來消瘦的臉顯得有些憔悴。
“我哪敢趕你啊,”我忙解釋道:“你的身體還沒好全呢,別一來一去的折騰人。等你身體好了再來。”他得意地笑笑,完全不像我初見時那樣温和儒雅的趙王。
“不是你説生命在於運動嗎,我最近覺得身體好了不少,果然還是得多走動走動。以後我每天都走過來,正好鍛鍊,一點也不折騰。”我無語,硬是呆了半天,才吐吐地説道:“這樣不好,你若老往我這裏跑,會有人説閒話的。”
“會嗎?”他掉頭看了看旁邊的雲煙和兩個侍衞,又道:“若真有人説又怎樣,大不了我娶你就是。”一言既出,我滿臉通紅,可不知這燕舞揚是如此率的人。但見雲煙和那兩個侍衞也是一臉的尷尬,找了個藉口,便一起溜了出去。
屋裏一時只剩我們倆,想到剛才他的話,只覺得這裏頭的氣氛十分曖昧,饒是我生在二十一世紀開放的年代,此時也覺得十分尷尬臉紅。正想叫他以後別再這麼説,他突然按住我“別動!”
“你脖子上怎麼了,一大片全紅了?”他眼神有些奇怪,我琢磨不透。有些生氣,有些心疼。
“別動,我看看。”説罷,他伸手輕輕搭起我的下顎,仔細地看了看那片嫣紅,温柔地問道:“怎麼成這樣了,疼嗎?”不行,實在太曖昧了,我簡直呼不了了。使勁搖搖頭,我躲開他的注視,故意滿不在乎地説道:“不痛,不痛,我自個兒的。這叫刮痧。”見他不明白,我又忙解釋給他聽,但他還不是很相信這樣刮痧能治得了中暑。
“你若不信,等你中暑了我再給你颳着試試。”我氣呼呼地説。
“好啊。”他眼中閃過一絲狡黠地笑意。我心裏隱隱覺得不妥,説錯了話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