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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回進少管所燕子悲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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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鷹一行四人駕着那輛吉普警車別了蜻蜒師太,一路上風塵赴赴地又返回到了民縣,在民縣住了一晚原準備第二天啓程回j市,將這幾天偵察的線索經分析研究後向處長彙報,看看上面對這個案子下一步有什麼指示?

就在第二天上午,他們告別那個對畫眉戀戀不捨的縣刑警隊長唐五,開車駛出民縣唯一的那條大街頭後,坐在後座的大鷹突然對開車的長雁問道:“長雁,你認識去少管所的路嗎?”長雁道:“認識呀,少管所還有我兩個同學吶,什麼意思?”大鷹略一思索道:“我是這樣想的,咱們先別回公安處,乾脆乘這個機會再辛苦一趟,去少管所找找那個女飛賊燕子的弟弟,看看能否從他那兒得到燕子的別的線索?你們兩人覺得怎樣?”畫眉側過身聽着大鷹的話,之後點點頭微笑道:“頭,你是領導你説了算,你説去哪兒就去哪兒?我們聽你的。"

">”長雁見畫眉自作主張代表了自己的意思便順水推舟微笑道:“是啊,頭,你説怎麼辦咱就怎麼辦,去少管所嗎?”大鷹見兩個手下這次出來後對自己言從計聽,心中很滿意微笑道:“去!去少管所。”幾個小時後吉普警車已停在少管所黑大門外警戒線的邊上了。

大鷹、長雁、畫眉三個人則在長雁一個同學的陪同下,走在少管所大牆院子裏的場上了。

他們是向少管所一隊走去,因為他們所一直要抓捕的無影女飛賊的弟弟蝸牛就在一隊服刑改造。

這個時辰正是中午開飯的時候,大鷹三人隨長雁的同學和一個一中隊的值班幹部,邁步向少年犯們吃飯的活動室走去。

當他們一走進活動室立刻就引起集中在活動室等候吃飯的100多個少年犯的注意,這些少年犯們不知在中午開飯前突然來了兩個幹部和三個外面的人幹什麼?而且其中還有一個女人。

歲數大的犯人很有經驗地對身邊的少年犯吹牛道:“看看,不知又是什麼犯人的關係來了,嚴管隊的幹部和中隊長親自陪着來的,肯定有來頭。”他身邊的幾個少年犯聽了後一臉羨慕的表情。

少管所的中隊長站在活動室門口用眼一掃整個活動室的少年犯,很快用手指着一個正蹲在牆角,用一雙破筷子敲一個爛碗憂傷唱歌的少年犯對大鷹幾個人道:“看!那個瘦黑的瞎唱的就是蝸牛。”大鷹聽了抬腳向蝸牛走去,邊走邊用心聽他亂哼哼什麼?

只聽得蝸牛唱道:“愁啊愁,愁到一年頭,每當俺想起家裏的時候,眼淚汪汪,淚,眼看就要過大年,而家裏沒有一分錢,還要税收上款,鎮上的公安把豬趕,急得娘直喊蒼天,蒼天蒼天你為何不睜眼?農民的命運何時才能改變?因為窮困俺犯了罪,坐在大牢想親孃啊,痛苦時候俺真想尋短見,只愁可憐的娘呀沒人管,俺站在牢中望明月,淚水飄在風中,俺愁啊愁,拿走窩頭,俺想起了娘啊,俺的娘啊,您吃了飯沒有?愁啊愁…”大鷹聽着這首如此悲傷的歌竟是從一個少年犯口中而出,心中很不是滋味,尤其是他前幾天親自去了趟蝸牛所生活的村莊,看到了許多讓他極度震撼的事,所以他聽了蝸牛的歌能理解蝸牛的心,但他也知道蝸牛隻是個少年呀!心中就這麼苦!尤其是聽到蝸牛唱的那句:“農民的命運何時才能改變?”令大鷹突然覺得自己做為個城裏的市民很有愧。

基於這樣的心情大鷹走到背側對着他的蝸牛身邊,稍彎下輕輕的問道:“你叫蝸牛嗎?”蝸牛還沒從自己所釀造的痛苦地情緒中反應過來,蹲在那兒還哼着歌發着呆,忽聽有人問自己忙扭頭看了大鷹一下,遲疑地問道:“是,俺是蝸牛,你是誰?”大鷹道:“我是…”這時少管年的幹部也走了過來,對已站起身的蝸牛冷冷道:“你來一下。”又對大鷹等人微笑着道:“走吧!到辦公室去談。”蝸牛老老實實地跟在少管所管教身後朝幹部辦公室走去,他身後是少年犯們的議論聲。

在少管所幹部的辦公室蝸牛以超出歲數的成,默默的低頭站在當地,一隊的管教幹部冷冷地對他道:“蝸牛,這幾個人是j市的公安,他們找你問些事,你要老老實實的回答,聽見了嗎?”蝸牛愣了一下,抬頭看了一眼大鷹三個人道:“是。”大鷹問道:“你是民縣閣老安村的人嗎?你爸叫向葵,你媽叫秋蟬,你哥叫田螺,你姐叫燕子,你叫蝸牛對嗎?”蝸牛道:“對!”大鷹對作筆錄的畫眉點點頭,意思是:“他就是女飛賊的弟弟。”之後又對蝸牛道:“你知道你姐在什麼地方嗎?”蝸牛聽了忙道:“俺不知道姐姐在哪?她怎麼啦?她在俺坐牢後來看過俺幾次,是和俺娘一起來的,後來又寫了幾封信,這一段時間俺既沒見她又沒收到她的信,你們找俺問俺姐,俺姐怎麼啦?”長雁這時冷笑了一下口道:“怎麼啦?你姐乾的犯法的事比你大多了,我們抓她呢!你要是知道她在哪兒?就告訴我們,我們如按你提供的線索抓住了她後,可以確定你有重大立功表現,建議少管所給你獎勵減刑,讓你早點出去,明白嗎?”蝸牛一聽大驚道:“你們錯了吧?俺姐怎麼會幹犯法的事?她的膽子最小了,姐從小在俺們家中是最苦的一個人,在家裏她的地位是最低的,在俺們兄妹三人中,姐的待遇永遠是最差的一個人,俺姐是一個很單獨的人,因她一直在村裏外出的機會很少,姐是一個很能吃苦的人,俺們村裏和她一樣大的女孩像她這樣的很少很少,姐對俺很好,俺和姐的情要比和哥的情好的多…俺…俺真的不知姐在哪裏?你們真的錯了吧?”大鷹一見長雁説漏了嘴把蝸牛驚嚇了,心中很惱火但沒表現在臉上,接蝸牛的話微笑道:“你別怕,我們現在只是懷疑你姐幹了犯法的事,想找她問個情況,可惜找不見她,你如知道她在什麼地方可以告訴我們,我們找見她查清後,如她沒幹什麼犯法的事你不就放心了嘛!對不對?好了,你告訴我們你姐在什麼地方?好嗎?”蝸牛聽了低頭細思:“這幾個公安還把俺當小孩子哄呢?想叫俺出賣姐?真可笑,別説俺真的不知道姐在什麼地方?就是知道俺也不能説呀!要是俺説了,俺還是人嗎?姐對俺那麼好,俺能做對不起姐的事嗎?只是不知姐幹什麼了?她還時時來信教育俺,怎麼她自己也做了犯法的事?這是怎麼回事?哎呀!剛才説漏嘴了,提起姐給俺來信的事了,這下可麻煩了,這可怎麼辦?”大鷹見蝸牛低頭不説話,又問了一句,蝸牛還是不抬頭開口,少管所的兩個幹部看這情況便開口大罵道:“蝸牛,別裝瘋賣傻,你知道你姐在哪兒嗎?再不老實,小心收拾你。”蝸牛聽了身上一抖忙笑道:“報告管教,俺真的不知道姐在哪!”兩個少管所幹部見他這樣亦是無奈地對大鷹他們一搖頭…

一個小時後。

大鷹三人在少管所門外辭別了長雁的同學,拿着蝸牛中隊幹部搜出來的燕子寫給蝸牛的六封信,踏上吉普警車向j市駛去。

一路奔波後回到了市鐵路公安處刑警隊的大院,這時已是華燈初亮了。

大鷹對二個手下道:“今晚各回各家吧,明早9點來專案組咱們再研究這一次偵察的情況,研究完後再向處長彙報,看看處長有什麼指示,隨後咱們再行動!”長雁、畫眉聽了都應了個“好的,明天見”三個人各回各家了。

第二天上午9點30分。

大鷹、長雁、畫眉三人已坐在市鐵路公安處刑警隊,他們這個專案組的辦公室裏了。

經過昨夜的洗澡、吃飯、休息,三個換了衣服的公安又顯得神多了。

大鷹讓畫眉將辦公室門鎖上,對兩個手下道:“開始吧,咱們好好地討論一下這個案子,這一趟不白出動,我認為很有收穫:第一,能證明鴿子的媽啄木鳥沒胡説,鴿子的確有個雙胞胎姐姐;第二,咱們已找到了這個女飛賊的家,並且知道她的名字叫燕子,這是對本案能夠偵破的關鍵所在,只要咱們知道是什麼人做的案,知道她叫什麼長什麼樣?知道她住哪兒?有什麼關係?咱就不愁抓不到她,除非她飛到國外去;第三,咱們知道這個叫燕子的女飛賊的功夫是從哪兒來的?下一步我請示一下武術專家,看看他們怎麼講?爭取在下一次設網抓捕她時,別讓她再從咱眼皮下跑了,你們兩位覺得怎麼樣?還有什麼要説的?”長雁道:“我在想。”畫眉停下筆口道:“要不咱先看看從少管所蝸牛那兒搜出來的燕子給他的六封信,瞧瞧信上有什麼新線索?像他們這樣姐弟的信應該是燕子的心裏話,或許信中有她的落角點?”大鷹點頭微笑道:“對,好,咱們三人輪着一封一封地看,看完後再換意見。”説完拿起第一封信。

蝸牛:你好嗎?

在那裏還習慣嗎?俺很掛念你,家裏一切都還好,俺和娘賣小菜掙點錢補貼家用,剛開始俺有些不習慣,但一想到現在幹什麼都要錢就只能靠自己了,從開始去懸空寺下面擺攤賣小菜已經兩個月了,每天都到很困,頭也老是疼,早上起來肩膀又酸又疼呢!俺和娘每天早上3點起來,直到天上全是星星時才能回到家中,如遇上天氣不好不能回時,就在寺院的師傅們那湊合一下,那些師傅們對俺們這樣的窮人好的,娘時常説出家人都是善人,娘總是太愛嘮叨了,總喜歡挑俺的病,俺在擺攤空閒時看看書,娘就説俺偷懶,還喜歡誇大其詞以及添油加醋,俺本來就,有時候真的受不了。

你説俺是不是長大了?懂得了好多東西,看清好多人的真正醜惡的嘴臉,也看清了許多事物的本來面目,知道了許多令人氣憤的事,俺開始厭惡這個社會,俺痛恨那些骯髒的心靈骯髒的話語骯髒的面孔,俺真不想長大,不想知道那些別人的是是非非,以及超出俺想象的周圍的人,他們原來都是那麼糟糕,俺想不透人生是如此暗淡,俺從娘哥那兒看到的只有對生活的茫和困惑,俺也不知該不該堅強的活下去?

他們從不給俺信心,俺當時受了氣就會到絕望,可雨過天晴後俺自知心確實是太軟了,經不起他們對俺的微笑和好聽話,所以俺又忘了。可事實上俺真的很生氣,至少一整天不想説話,從來沒有人會理解俺,俺的良苦用心總在為他們着想,可他們視而不見還説俺閒着沒事多管閒事,説俺不知好歹,還説俺是故意裝出來的好心,俺真是不知怎麼説?也只有天地知道吧!

俺想俺恨的人總比俺敬仰的人多的多,以前爹説俺從來都是出力不討好的,現在俺認為爹説的對可能這就是最形象的説法吧,反正怎麼説呢?這段時間俺都很煩惱,比以前更多愁善了又容易急躁,沒一點的自信心沒一點安全,也不知中了哪門子了?

蝸牛,當初姐給你説過多少話警告你,你如果多考慮些多聽點也不至於走上不正的路,你總是心高氣傲心存僥倖,認為躲一時算一時,那時候你肯定是還嫌俺煩吧,對俺的話一定是這個耳朵進那個耳朵出的。

俺也知道家裏是一直走得不順當,可從小到大咱仨個不也在打打鬧鬧中長大了嗎?才開始俺們美好的人生你就出事了,你太不穩重了,當然,這裏主要的因素還是爹孃之間,如果他們當中沒有一人覺得愧疚,為你而不安一生,承認是他們自己間接導致的原因,那他們就該遭天責!在這兒俺是以事論事,這是師太所講的。

爹現在又成了家了,有時也去看俺,他除了問俺和娘在懸空寺擺地攤一天能賣多少錢竟而沒有別的話,俺真的到爹的絕情與冷漠,俺好失望!哪怕爹多説一句要俺天涼時多穿一點家裏還行嗎等的話也行呀!但是…

出於對長輩的尊敬,俺,唉!

蝸牛,俺們到底都應該原諒他們,誰讓他們是咱爹咱娘呢!請尊重佛主的一切安排吧,你心裏肯定有説不出的苦衷,但你還是寬容了他們,俺知道你只是把一切的委屈都放在肚子裏,如果俺還值得你信任的話?可以講給俺聽好嗎?其實這個世界也只有俺能理解你的,你説出來會好受很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