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二五廢五立第九十五章挾持與反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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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你的弓箭手都是好目力,可是人家不是説過嗎,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像我這樣身體嬌貴,行動緩慢的女人,就是最好的靶子,更何況,你剛才也聽皇上説了,我可是個運氣最背的人,就算箭躲着我,説不定我一個不小心也能撞上去。”李飛白的猶豫讓我有了底氣,最起碼他不願意我死,那我就有籌碼了。
李飛白的手緩緩放下,面陰沉不定。
“對了,你怎麼會追到這裏來呢?”雙方都在等待,互相尋找破綻,那麼引他多説些話總沒錯吧。
“娘娘想知道?”李飛白挑挑眉“跟我回去,小白自然坦誠相告。”就在我以為李飛白不會説的時候,他又開口了:“知道你最大的破綻是什麼嗎?”我當然不知道。
“一個幾天前還因為被廢傷心吐血暈厥的女人,竟然還有心情出來遊玩。這就是你最大的破綻。”李飛白冷冷説道,目光轉冷“娘娘,錦衣玉食就夠了,玩陰謀,論心機,實在不適合你,包括現在!”説完李飛白冷聲道:“動手!”隨着這一聲令下,外圍的弓箭手身形未動,那些長劍殺手則是向我們撲來,劍勢凌厲,毫不留情,而我又是站在最前面,懾人的劍氣幾乎將我的臉割破。
剛剛我們還認為萬無一失的圓筒陣,這下子破綻百出,最大的破綻就是我,不懂武功,卻擋在最前面。真的成了敵人的靶子,幸好是活靶子,一把冰冷地劍架在我的脖子上。明晃晃的劍身映着持劍人冷漠地眼神。
“住手!”李飛白一聲暴喝,我眼角往後一看。司馬衷和我一樣,脖子上也是一把劍,面無表情的站着。
李飛白志得意滿地走到我跟前“娘娘,這下還有什麼説的?”我恨恨的看他。心終於慢慢冰涼,他們竟然抓住了司馬衷,也許不會殺我,可是司馬衷呢?為什麼他會這麼容易被人抓住,他可是皇上啊!
李飛白很明顯看到了我內心的恐懼,得意一笑,晃啊晃啊的走到司馬衷跟前“皇上陛下,我們又見面了。”司馬衷冷冷説道:“你是誰啊?朕不記得見過。”
“陛下可真是健忘。”李飛白又往前走了兩步“當陛下可差點要了我地命呢…”變故發生在一瞬間,那個挾持司馬衷的黑衣人突然長劍一晃。刺向李飛白。
李飛白趕緊後撤,可是黑衣人輕功十分好。長劍更是速度驚人。等我眼睛追上他們的時候,兩人都已經落下。黑衣人的劍架在李飛白的脖子上。
黑衣人慢慢扯下臉上的黑巾“李小白,陛下今也能要了你的命!”竟然是隱。
“娘娘早就提醒過你,白天干壞事,就不要穿黑衣服了,太招搖,你呀,就是不聽勸,看看,吃虧了吧。”隱説得輕鬆,面卻十分凝重。
“別忘了我手裏還有一個人呢。”李飛白麪陰冷,竟然也不慌亂。
“你錯了!”隱的面轉冷“我是皇上的侍衞,保護皇上才是我最重要地職責。”李飛白絲毫不為所動,只是目光斜向司馬衷。
“不,”司馬衷向我奔來“容容…”
“別過來…”我趕緊出聲阻止,這種時候,手無寸鐵的司馬衷這不是擺明想重新當人質嗎?一旦李飛白的人抓住了司馬衷,我們可是一點優勢也沒了。
李飛白地面上出一絲冷笑,隱那是什麼表情?竟然也在笑?
隱強調了司馬衷的重要,挾持我地黑衣人自然不會放過這個好機會,長劍離開我地,帶着凌厲的殺氣襲向司馬衷,當然不會殺掉他,這個時候活着地才是最重要的。
然而黑衣人長劍還未遞到,人卻一軟,倒在地上,慢慢有血跡在他身下暈開,再看司馬衷,手裏拿着一個小圓筒,應該就是傳説中的暗器了。
“你你…”我有些反應不過來,想不到司馬衷竟然也是個深藏不的高手。
“被你發現了。”司馬衷似乎有些不好意思“這個是我保命的絕招,就這一招。”
“哈哈…”我放聲大笑,這下子場中形勢急轉,司馬衷的人迅速控制了場面,原因無他,擒賊先擒王,我們手中有個王牌李飛白“做的不錯。”隱的長劍緊緊的壓在李飛白的頸上,血順着長劍淌下,在李飛白的白衣上印上朵朵桃花,鮮豔明媚,而李飛白的臉卻蒼白的驚人,緊咬的下也失去了血。
“我能捉你一次,就能捉你第二次。”隱的聲音不大,竟然也帶着沉沉恨意。
李飛白突然朗聲一笑“我只記得自己被人一箭穿,那個人長得可比你醒目多了。至於這次,”李飛白輕輕搖了一下手中的羽扇,毫不在意的説道:“這一這次,你捉了我,也必然會放了我。”
“是嗎?”隱冷着臉,殺氣大盛。
“隱,我們快走!”司馬衷下了命令。
“等等…”李飛白笑眯眯的開口“我有個條件。”隱沒有説話,只是將劍壓得更緊,鮮血滴滴答答的淌下來,很快前就一片殷紅。
李飛白看我一眼,道:“你已經不暈血了…”似乎有些惆悵。我沒有説話,只是握緊司馬衷的手,以前暈血,是因為他一直站在我的前面,讓我可以放心的軟弱,放心的暈厥,將一切都給他解決,而現在,我已經決定和他並肩而立,再大的風雨也不後退,自然不會放任自己軟弱。
“我送你們走,”李飛白掉轉了話題“可是你們也必須放我回來。
“你現在還有什麼資格跟我們談條件!”隱今天特別暴躁。
“我當然有資格了。”李飛白語氣淡然,手中的羽扇搖啊搖啊,十分逍遙的樣子,甚至還掉轉目光,扭頭看着隱,如果不是隨着他的動作,又一串血珠墜落,幾乎讓人以為他在和好友一起指點江山一樣愜意。
“你們所挾持的不過是這條命,我是很愛惜生命的。”李飛白目光漸漸轉冷“不過,如果有娘娘陪着我同赴黃泉,再有大晉朝的天子做個墊背的,還有你們這批討厭鬼做我的墊腳石,也許我很樂意地府一遊也説不定呢?”李飛白的語氣很淡,動作很悠閒,可是頸中拿道逐漸裂開的傷口,説明了他的決心。
“也不你不在乎墊腳石裏有你,可是有她一定會在乎的。”李飛白朝着酸菜一挑眉“放心,我沒讓她受什麼苦,不過是劈柴擔水手笨腳的做些體力活而已。”隱的眉擰成一團“那個時候,她武功盡失,竟然做得也很不錯。不過,”李飛白瞄向酸菜“她鬢上的那朵白花總不是為了你吧?你説要是下了地府,她會選誰呢?我,你還是那位白花先生?”隱眉梢一動,又慢慢調息。
“你可知道,剛剛你出了多大的破綻?”李飛白的恨意順着話音一點一點的透出來“如果…”
“如果不是當的那一戰,如果不是你的身體受傷太重,你已經可以殺我好幾次了?”隱面無表情“可惜沒有如果了。”
“我答應你。”司馬衷開口打斷了他們的對話“讓他們散開。”這句話是直接對李飛白説得。
李飛白盯着他“你真的不恨我嗎?你可知道我讓她吃了多大的苦頭?你看看她的頭上,臉上那些疤痕?她呀,有段時間成了唐門的藥人,專門試藥用的,不過她也夠命大,這樣也能活下來。”我也已經明白,李飛白這樣反常的嗦,肯定別有所圖,只是他很巧妙的利用每個人心裏的弱點,隱的弱點就是酸菜,在這兒費時間。
司馬衷對隱做了手勢,隱一掌揮向李飛白,李飛白的頭立刻軟綿綿的無力垂下。
那些黑衣人雖然仍然戒備,終於慢慢讓出一條路來。
“你知道嗎,劉備的陵稱為惠陵。”我們一路向東疾奔,只要逃出成都,逃出李飛白的勢力範圍,我們就能安全一些,只是沒想到,在我們策馬狂奔逃命的時候,司馬衷竟然還有心情和我討論劉備的惠陵。
當然,為了加快速度,我並沒有獨自騎馬,而是和司馬衷共騎,當一匹馬累的時候,就換到原本我應該騎的那批馬上,就這樣,才能一直保存着極高的速度,不然,以我那蹩腳的技術,又得拖累大家。
“惠者,親民者謂之惠。”司馬衷淡淡説道,面容有些憂傷。
惠?我突然想到,司馬衷的諡號就是惠,那麼他的惠又是怎樣解釋呢?還有,如果羊祜的話是正確的,或者假設羊祜是個穿越者,他關於我兩國為後的預言是史書所載的話,那麼司馬衷那時候在哪裏?
就算晉朝民風再開放,也不可能皇后在皇帝健在的時候改嫁吧?那麼只有一個可能,司馬衷那時候已經,可能已經不在了,我被這個想法嚇得顫抖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