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二五廢五立第五十三章關於死和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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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馬衷繼續笑嘻嘻,心情很好的樣子,卻仍然喝不加冰的烈酒:“這才是男兒本。”
“哈哈…”我放聲大笑:“司馬衷你的表現和你的氣質差得太遠了。”
“哦?”司馬衷眉一挑,若無其事的繼續喝着烈酒:“不知道在你眼中我是什麼樣子?”
“還有什麼樣子?”我繼續哈哈大笑:“你就是一個文人,竟然還學人家喝酒!你以為你是匈奴人還是蒙古人?你呀,就適合生活在一個安定富足的年代,過着小富即安的子,找一個賢惠的夫人,再有兩個通文墨的丫鬟,沒事畫幾筆畫,閒來賦幾首詩,過着只羨鴛鴦不羨仙的子。”司馬衷聽後怔怔半響,才説道:“這樣的生活似乎離我太遠了,真是…太遠了。”彷彿帶着無限悵惘。
“喂,你這什麼意思?”我不滿地瞪他:“是不是又想着嬌美妾紅袖添香夜讀書了?告訴你,別想了,現在你已經有了貌美的夫人我,那樣的生活,等下輩子,換個時代再説吧。”
“是,是,”司馬衷恢復了嬉皮笑臉“我已經有了不算賢惠但是貌美如花的娘子,絕不會想着其他了。不過誰讓娘子口才那麼好,描述的生活那樣美好呢。”這也算我的錯嗎?明明是你心生嚮往。
“不知到了容容的時代,我又能做些什麼呢?”司馬衷一笑又問:“會不會百無一用呢?”
“你要到了我們那兒,天哪!”我動的兩眼放光:“那可真是紅到天怒人怨,人神共憤!”司馬衷瑟縮一下:“紅到天怒人怨?人神共憤?這是什麼職業?”不錯,我點頭。司馬衷竟然會説職業了。
“你可以做演員啊。”我一語點破:“就是現在的戲子,不過可比現在的戲子受尊敬而且掙錢超多,就你這相貌。不會演戲也可以紅,因為以前地明星是捧紅的。現在免費罵紅,越罵越紅,你又那麼擅長演戲,”我稍微一頓,就他那裝傻賣呆的樣。説他不會演戲誰信呢?
“一定能成為影帝,可比你當皇上還威風,我呢,就做你地經紀人,一起賺大錢。”司馬衷沉半響:“我想平靜度。”
“可以做個老師啊,大學的教師,最好是教古文地,利用你的愛好和特長謀得一份悠閒的生活,我告訴你。”我又攬住司馬衷,低聲説道:“我那些大學老師可清閒了,他們每週休息的時間比我的上課時間還多。我可是一週上六天課呢。所以大學老師對我們都是滿懷同情,除了那個可惡地討厭的淺薄的化學劉老師。”攬住司馬衷的肩膀。
“告訴你個秘密。”我的舌頭有些大。
“好。”
“你知道我為什麼會到這兒嗎?”瞪大眼睛。不意外的看到司馬衷一臉的認真:“就是因為它。”我舉起手中的酒杯。
“因為做實驗的時候,不小心。酒,就是比這還烈地酒,着起來了,劉老師潑我一頭沙子,然後…”我歪頭思量,然後我怎麼了?
“劉老師?”司馬衷疑惑的問道。
“劉老師,就是我的化學老師,哼,長得和劉曜似地,一點不好看,竟然還脾氣很大,因為我偷看他訓我。”我藉機抱怨,我以前的眼光真是太低了,竟然會欣賞劉老師,我現在地老公司馬衷才是美男呢。
“你説你老師和劉曜很像?”司馬衷追問。
“是啊,除了眉不白,眼睛沒有赤光,哈哈…”我笑個不停:“你説劉曜會不是是個妖怪?”
“你不是很欣賞劉曜嗎?”司馬衷驚訝問道。
“欣賞?!”我咬牙切齒説道:“你哪知眼睛看看到我欣賞他了?近地就先不説了,”我揮揮手,趕走那天不愉快的親密接觸:“就説那一次,就是你拿着一大瓶烈酒,給劉曜那一次?”司馬衷點點頭,看樣子也想起來了“他竟然一口氣就給喝光了。”我憤憤説道:“知道我當時多恨他嗎?”
“為什麼?”司馬衷很驚訝。
“那當時可是我地希望呀,你是知道我怎麼來的,也許再燒一次我就能回去呢。”我恨聲説道:“可是劉曜那個小子,竟然二話不説,咕咚咕咚喝光了,自以為那叫海量,那叫瀟灑,我呸!那不過是一頭牛在飲酒罷了!”
“容容,你能不能不要老把人扯到畜牲上去?”司馬衷低低笑道。
“嘿嘿…”我撓頭傻笑,對啊,今天又是馬,又是羊,現在連牛都出來了,可以開個動物園了。
“你被劉老師潑了沙子,然後怎樣了?”司馬衷問道。
“然後我就暈了。”我道。
“暈了?”司馬衷很疑惑。
“是啊,當時太生氣,就暈過去了。”我補充道。
“你確定只是暈了?”司馬衷不確定的問道:“是暈過去而不是死了?”
“司馬衷,你不要咒我好不好?”我有些惱了,聽聽他説的這是什麼話:“劉老師潑我的是沙子又不是硫酸,我為什麼就死掉呢?”
“那就是説那兒的你還活着?”司馬衷像個好奇寶寶,忽略掉我話中的名詞硫酸,繼續追問。
“應該是吧。”我也不確定,如果活着,那我又怎麼解釋現在的自己?可是讓我自己告訴別人我死了,這也太詭異了一點,好像鬼片中常見的鏡頭。
“那你要不試試回去?”司馬衷很有打破沙鍋問到底的神。
“什麼意思?”我危險的眯起眼睛:“你為什麼想要我回去?”
“我是這樣想的,既然你沒死,我們可以試試,也許真的就能回去了。”司馬衷趕緊解釋。
“你以為我是上帝啊,想來就來想走就走,嗯?”我揪住司馬衷的領子“還有試試,你説的輕巧,那可是失火,萬一把我燒死了怎麼辦?就算燒不死,毀容了怎麼辦?就算真的燒走了,燒到其他地方怎麼辦?萬一燒到唐朝啊或者更慘的燒到野人時代怎麼辦?你怎麼那麼狠的心呀!”我仰天長嘆,無限的悲憤和無限的委屈道:“你讓我一個文明的使者回到洪荒年代去茹飲血嗎?”一連串的問話下來,司馬衷氣勢弱了下來。
“就算那些都不存在,你怎麼知道我願意走呢?”我再接再厲:“你問過我的意願嗎?你怎麼知道我願意做一個時空旅客呢?”
“你願意嗎?”司馬衷終於抬起頭,目光很亮的盯着我。
“你親我一下我就告訴你。”我耍賴。
“這兒嗎?”司馬衷輕輕親親我的額頭。
“我想和你在一起,你在那兒我就在哪兒。”我低聲説道。
我還想説些什麼,卻被司馬衷的吻堵住了。
聞着他身上的酒香,我真的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