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二五廢五立第三十五章變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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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醫院?”酸菜有些惑的看着我,我衝她點點頭,還不知道程不識的情況怎樣呢?
酸菜恍然大悟,不甘願的説道:“好吧。”垂頭喪氣的走了,她本來一門心思的要跟我去大鬧一場呢,結果獨自去了太醫院打聽消息。
“什麼事?”酸菜一走,我開口問扶容,到底什麼樣的事情還得瞞着酸菜。
“娘娘,酸菜説的雖然都是真的。”扶容説道“不過,這一次,娘娘還得注意一些。”什麼意思?我不過是想替無辜冤死的宮女討個公道而已。
“娘娘,您也知道,東海王是站在皇上這邊的,您如果為了一個宮女傷了那邊的臉面,恐怕皇上有些為難。”扶容説的很平淡。
我不由的愣住,我會讓司馬衷為難嗎?
上一次,我從司馬和司馬手中救下石勒,甚至連帶着羊玄之都跟着攪了進來,那一次也很讓司馬衷為難吧?大權在握的王爺,我一下子就得罪兩個,難怪第二天就有刺客來,而司馬衷直接就説答應他們的條件,那條件就是廢后吧?那也是為了保護我吧?
可是,我既然知道了這件事,怎麼能裝作毫不知情的樣子不聞不顧?
“娘娘,這樣的事情本來就是你情我願的,能嫁到宮外,對方還是個王爺,別説是做小,即使沒有任何名分,她們也都是心甘情願的,不需要誰去強迫他們。”扶容繼續淡淡開口:“至於這樣的結果,估計誰也沒有料到。只能説火苗賭錯了對象而已。”扶容説的有道理,選男人或者生活中的許多事,都是一場賭博。不到最後誰也不知道結果,可是。火苗本來可以更好一些呢。
“什麼是好地結果呢?”扶容不看我,卻彷彿將我的心思看的通透:“就算火苗留在那家,就算火苗生了兒子,又能怎樣?當家主母一個不滿意,還不是隨意打罵?更何況再看不順眼還可以送人還可以買賣。連帶着孩子都跟着受苦。”
“難道只有死才是最好地結果嗎?”我喃喃低語。潘安死可以這樣説,司馬臧和司馬尚死也可以這樣説,可是一個懷孕的女子自殺身亡也能這樣説嗎?這可是一屍兩命,誰又能剝奪一個孩子出生地權利呢?
“況且,死就死了,無論做了什麼都於事無補,如果真是為了他們好,不如厚葬再請人超度他們吧。”扶容面無表情的説着,聲調平淡。不帶一絲情。
“你怎麼能這樣冷靜?”我終於忍不住問道。
“我?”扶容有些恍惚,勉強笑道:“娘娘,亂世的人。誰不經歷些生離死別呢,哪還顧得上為別人傷心?”
“我再想想吧。”我淡淡的揮手。
扶容站着未動。言又止的樣子。
“有什麼你就説吧。”我還是忍不住説道。
“娘娘。酸菜是個惹事地子。”扶容説完看我的反應。
我輕輕一笑:“她呀,就是這樣。愛湊熱鬧,唯恐天下不亂。”
“娘娘…”扶容有些遲疑,終於還是繼續説下去:“娘娘,有些話奴婢説了還望娘娘不要怪罪。”站直身子,扶容也不看我,很快的説道:“這些天酸菜神神秘秘的,不知忙些什麼,您是皇后,一舉一動都有人看着,後宮不能幹政,可是朝上卻能議論後宮。”我將這幾句話在心裏慢慢過了幾遍,終於大體明白了扶容的意思,第一,她懷疑酸菜鬼鬼祟祟;第二,她提醒我注意分寸,免得影響司馬衷。
對於第二點,和她剛才那些對於火苗的處理是同一個意思,至於第一點她對酸菜的懷疑,我有些不認同。
“酸菜怎麼了?”我淡淡問道,儘量不出情緒。
“娘娘出事那天,酸菜不知跑到什麼地方去了,接下來的幾天又早出晚歸。”扶容也不含糊。
出事那天,就是我正悠閒午睡的時候,跑來淑妃和胡太貴嬪上演了一出捉姦地戲,不過扶容這樣説酸菜有些不厚道,作為貼身侍女酸菜是不在身邊,可是侍女總領的扶容也不在啊。更何況,我突然冒出一身冷汗,急忙揮退扶容:“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扶容一走,我在屋內團團亂轉,這樣的暗示扶容在接我回來地路上就已經説過,我當時沒有在意,現在卻覺得十分可疑,酸菜説那天是羊玄之的頭七,她瞞着我出宮了,這個似乎也解釋得通,可是扶容那天在哪裏呢?更何況,劉曜曾經説過,是我約他來地,我明明沒有做過,那麼到底是誰做地呢?
這個人,應該是我身邊的人,對我十分了解,不然劉曜不會相信,另外可能還知道我和劉曜地關係密切,當然也不排除胡太貴嬪的安排,只是,她到底如何做到讓劉曜相信並且潛入宮裏和我幽會呢?
符合這個條件的人本來就不多,説白了,除了酸菜扶容我還真是不做其他人想。我應該懷疑她們嗎?
“娘娘,娘娘!”酸菜大呼小叫的跑了進來,因為天熱也因為跑得急,臉蛋紅撲撲的“出事了!”於是若無其事的説道:“到底什麼事?慢慢説。”酸菜胡亂擦把汗,正要説話,淑妃施施然走了進來。
淑妃一身月白的衣衫,手拿一把美人團扇,頭上高挽着十字髻,戴了着幾支點翠銀簪子,打扮的很是清怡人。
淡淡行過禮,又將美人團扇搖了幾下,淑妃懶懶開口了:“娘娘好悠閒啊。”酸菜和扶容行禮之後退了出去。
我斜靠在美人榻上,懶的説話,這個司馬越的姻親,還是穩穩當當的做淑妃呢。
淑妃也不惱,徑自坐在我的對面,團扇搖啊搖啊,不再説話,只是靜靜的看着我。
“娘娘,這通身的氣派可真是不一般啊。”過了半響,淑妃終於開口了。
“嗯。”我敷衍的點頭,雖然天熱了一點,可是這大中午的,正是夏炎炎正好眠的時候。
“娘娘有心嗎?”淑妃很神秘的問道。
“什麼意思?”我為睜開眼睛,這話問得蹊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