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二五廢五立第三十三章雨過天晴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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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夢。”我倒頭又睡。
“呵呵…”在司馬衷的笑聲中我再次睜開眼,捏捏他的臉,我不疼,但是很真實的觸。
“走了,貪睡的小呆羊。”司馬衷抱起我。
“去哪裏?”我奇怪的問道,不過一覺而已,怎麼突然之間世界變了樣?司馬衷來到天牢,還要將我帶走?
“去看彩虹啊。”司馬衷微笑。
“真的啊!”我高興的蹦了下來。
樹葉上還有水珠在閃閃發光,可是西邊已經出了一輪紅,一道美麗的彩虹橫貫長空。
“彩虹,彩虹真美麗…”我高興的自編歌曲。
“娘娘。”酸菜和扶容過來行禮。
“咦,你們怎麼在這裏?”我終於發現了這個問題。
“娘娘,奴婢們服侍皇后娘娘回宮呀。”扶容笑微微的説道。
“皇后?”我疑惑的看着司馬衷,他肯定的點點頭,唉,我又成了皇后,只是從天牢一步跨越成皇后,也太迅速了吧。
“娘娘,您高興傻了吧?”酸菜毫不客氣的説道:“您現在已經復位了,怎麼好像更呆了呢?”我淡淡瞥她一眼,看在她鼻青臉腫的份上,就不多計較了,對於她這種興奮時候就口無遮攔的個,我還是有些瞭解的。
“酸菜,你的臉怎麼了?”我故作驚訝的問道。
一旁的扶容掩而笑:“也不知道酸菜這丫頭怎麼了,這幾天神出鬼沒的。像夜裏那麼大地雨,她也不知道瘋到哪裏去了,摔得幾乎認不出來了。”酸菜的臉漲得通紅。咬牙切齒卻又恨恨地説不出來,一時間大家都笑了,我卻有些意興闌珊。總覺得彷彿有什麼事情還未解開一樣。
和我一起復位的還有司馬覃,他由清河王重新變成了太子。這萬惡地舊社會啊,這個身份決定一切的舊社會啊,司馬覃再不濟也還是個王爺,我可是堂堂女主,竟然還得蹲監獄。真是地。
一路行來,花團錦簇,幾的工夫,池中的荷花已經長出了尖尖的花骨朵,在碧水之中亭亭玉立,昨夜的一場大雨,沖洗地樹木分外清新可愛,樹葉上掛着點點水珠,映着陽光折出七彩光芒。最美麗的要數荷葉上的水珠了。如同珍珠一樣,微風一吹,在葉上滾來滾去。如同嬌憨可愛的眼睛,骨碌碌的轉個不停。
我不由得停下腳步。眯眼打量。光最易把人拋,估計用不了幾天就會映荷花別樣紅了。
彷彿一切都變得更好。甚至連我窗外的那幾棵杏樹,前幾還是滿枝殘花,讓人不免嘆化無百好,可是如今已經結出了小杏,綠葉叢中隱着顆顆淡黃的果子,鮮豔嬌,令人垂涎滴,覺得生活如同樹木一樣美好,充滿了生機和希望,花兒雖然凋謝,卻結出了果子。
每一個季節都有每一個季節的風景,每一個季節都有每一個季節的期待。
不過短短半年地時間,我已經經歷了生離死別,大起大落,從剛來時的皇后到冷宮的太上後再到廢后,轉了一圈又成了皇后,住所也是冷宮天牢地兜兜轉轉,這些都是在司馬衷的庇護之下,我不過是跟着換個地方而已,從來沒有直接面對過那些血雨腥風,可是有些東西終是改變了,比如心情,我怕再也不是那個單純到傻乎乎地楊容容了。
剛一回來,徐美人,不,現在改叫徐貴嬪了,就忙不迭地來給我請安了。
她衰老的厲害,仍然打扮着,塗朱抹粉,只是貴重地首飾遮不住滿頭的白髮,厚重的脂粉掩飾不了浮腫的雙眼和凹陷的面頰。
“恭喜姐姐了。”徐貴嬪高興的説道“我就説嘛,姐姐好人一定會有好報的。”
“謝謝姐姐關心。”我努力的笑着,對着一個白髮人稱妹妹還是有些難以接受“你怎麼了?”徐美人雖然微笑,可是眉宇之間滿是哀愁,再加上她突然衰老,肯定有什麼事情發生。
“沒什麼。”徐貴嬪掩飾的笑道:“不過是些家裏的煩心事。”徐貴嬪不同於一般的宮妃,她口中的家不是皇宮,而是那個有他兒子的地方。
“如果有我能幫上忙的地方,姐姐儘管開口。”我説道。
“娘娘折殺我了。”徐貴嬪仍然微笑:“是我兒子不爭氣,哪敢勞煩娘娘呢。”徐貴嬪不願説,我也不能勉強,徐貴嬪又拿出了一副繡品:“娘娘,近來眼神不好使,做的不好,娘娘將就着用吧。”我趕緊笑着接過,徐貴嬪可真是實心眼,每次送禮都是自己的繡活,從來不曾變過。而那位淑妃,每次都是書畫,想到淑妃,不由得想起她對我的嫉恨和陷害,我們也曾共過患難,可是在我被廢的時候她還要對我落井下石。真是如她所説,我是太天真了。
徐貴嬪坐着,一味的發呆,幸好這時司馬覃來了。
“覃兒給母后請安。”司馬覃一身正裝,恭恭敬敬的行禮,面上表情淡淡的,看我的眼中透着喜悦。
真是寵辱不驚啊。
“覃兒,熱了吧?”我趕緊叫司馬覃過來,已經六月了,他還穿這麼多,也不嫌熱。
徐貴嬪看到司馬覃,眸中閃過一絲亮光,輕輕拉住司馬覃的手:“覃兒有六歲了吧?”
“回貴嬪娘娘,是的。”司馬覃恭敬説道。
“我記得覃兒的生是是四月份呢。”徐貴嬪陷入了沉思:“我那個孫兒和你同歲,他是八月的,比你小一些。”司馬覃的眉頭輕輕皺了起來,不動聲的出手,坐在我的下手,像他這種出身既高且貴的人,怎麼會高興和那些平民相比,更何況,徐貴嬪是司馬衷的妃子,卻在宮外有子有孫,這是皇家的污點,也是當初賈南風遺留的問題,司馬家的子孫又怎麼會喜歡提起呢?
徐貴嬪仍是呆呆的樣子,本沒注意到自己話語有什麼不妥。
相對無言,很快司馬覃就告退了,徐貴嬪呆呆坐了一陣也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