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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6章錢財乃是身外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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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一想蕭重立刻硬生生的嚥下了喉嚨裏的咆哮,強迫自己轉過頭去看底牌。

他拿的底牌不錯,一張梅花,一張梅花10。這個牌如果運氣好,甚至有可能配成同花順;即使是沒有那樣無敵的人品,單比散牌他也算是大牌,除非有人拿到或。

蘇徹看了一眼自己的牌,接着不動聲的按了下來。

蕭重叫來的那個西裝馬甲散客這時候心裏很定,因為反正他贏了也是為老闆贏的,相反就算他輸了,他老闆也還在場上,總不至於一敗塗地。於是他也很鎮定,看了一眼牌,也按了下來。

雪落只漫不經心的往自己牌面上掃了一眼,哼笑:“嗯,果然我人品不大好。”雖然這麼説,她接着卻推出了籌碼,一萬。

一萬的籌碼相對於她現在的籌碼數來説,不算是很多,那麼可能她的確沒拿到什麼好牌蕭重坐在她左側,猶豫了一下,緊接着推出了兩萬的籌碼。

在無下限賭注的牌局中,第二個下注的人起碼要把籌碼往上提一倍,第三個人又要把第二個人的籌碼往上提一倍。

蕭重很想狠狠的削雪落一筆,但是他又不能動作太大,萬一自己失了算,讓蘇徹得了便宜,那就大大吃虧了。情場嘛,一邊要抓住情人,一邊又要打擊情敵,兩手都要抓,兩手都要硬。

蘇徹是什麼人,一看就看透了蕭重的心思。他哼了一聲,推出來四萬。

西裝馬甲看了看自己手上的牌。他是個快手,一般不會在下注這方面猶豫很長時間。他的牌面不錯,按理説他現在完全可以抬高籌碼,況且他確實沒有現在場中其他三人那樣大的心理壓力,他其實是佔着一定優勢的。

西裝馬甲不經意間抬頭看了一眼,猛地撞上雪落投過來的目光。很難説那一剎那間雪落的眼神裏都透出了什麼,這個小女人的眉眼細緻,雖然不是絕,卻有一股耐人尋味的味道,就算是她面無表情,她目光動的時候也會給人一種彷彿在淡笑着一樣的錯覺。

那僅僅是錯覺而已。電光火石的剎那間雪落垂下了眼睫,彷彿剛才什麼也沒有發生過一樣專心的打量着桌面上蜿蜒的石紋。

西裝馬甲按着底牌的掌心微微的滲出了冷汗。

她為什麼在這時候看我?她的牌面是不是真的不好?

在荷官發下頭兩張底牌的時候,很難説一副牌是不是就真的不如別人,即使是拿到一個2一個3,你也有可能配成一副最小的順子。誰會像傻瓜一樣推出一個小小的籌碼,然後再告訴所有人我的牌面不好呢?

這就是等同於告訴所有人:快來吃我吧,我就是這桌面上的第一條小魚!

雪落顯而易見的不是個菜鳥。

剛才她在樓下的時候玩了二十多把,棄了幾把,但是之後連贏了十幾把,籌碼翻了十幾倍!可能她不是什麼大鱷或高手,但是她也絕對不是菜鳥。

既然她既不呆又不傻,為什麼她還在自己牌面不好的情況下下這樣的注呢?難道她是想玩詐?

西裝馬甲的臉上沒有表情,但是他額上已經出了微微的汗。如果雪落的確是想玩詐的話,那麼顯而易見的,他是雪落在這張桌子上第一條想吃掉的魚。

“喂,你還要想多久?”雪落的聲音飄過來,幾乎隔着大半個桌面貼到了他身邊,語調裏帶着温熱的呼,幾乎拂到他耳邊去“…害怕下錯了籌碼?怕什麼,不是還有翻牌麼?”西裝散客幾乎是被電打了一樣一縮,警惕的盯着雪落:“你幹什麼!?”雪落懶洋洋的一笑,就像一隻狐狸一樣漫不經心的把上半身縮了回去。

當然她的身形離豔美的狐狸還是有一段距離的,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她這個樣子就是讓西裝馬甲聯想起一隻正狡詐看着你、偏偏外表還十分無辜的狐狸,正蹲在白和深綠石紋相間的、繁複貴麗的鎏金桌面上,無辜冷漠的打算着把自己吃入腹。

西裝馬甲深了一口氣,竭力保持着聲音平穩:“我棄牌。”雪落看上去十分失望的嘆了口氣。

荷官發下三張公共牌,一張梅花8,一張方片,一張梅花9。

幾乎所有人的眼皮都跳了一下…順子!同花順!這三張牌簡直太容易湊成順子了!

蕭重閃電般的掃了自己掌心下的底牌一眼。

他手裏有一張梅花,一張梅花10,只要湊成一個梅花,他就是一副相當大的同花順!除非出現以大牌的同花順,否則他這一把就是穩贏!

想到這,他推出了五萬籌碼:“加註。”蘇徹沉了一下“棄牌。”他手裏的牌的確不好,一張三,一張七,葫蘆是不可能了,順子也危險,就算是散牌也不是很大的散牌,進入轉牌圈後絕對拼不過蕭重。

他不是怕輸錢,不説是幾萬了,就是幾十萬、幾百萬他都還輸得起;為了抓到雪落他足足費了人生中最鼎盛、最美好的五年時間,輸個區區幾百萬又算得了什麼?

他怕的是雪落手裏的牌是一副葫蘆或一副同花順。萬一雪落用一副牌打掉了他和蕭重兩個,那這小女人立刻就會收手不玩、捐款跑路去了。這人比蛇還滑溜,一旦跑掉就不知道還要用多少年才能重新抓回來;而且就算抓回來,誰知道重新抓到的是她的人還是她的屍體?

蘇徹向後深深的坐進椅子裏,就在這個時候,雪落一點也不猶豫的、極其果斷的道:“跟!”在場的另外三個人同時抬眼望向他,雪落面無表情,刷的一下推出了她面前絕大部分籌碼。

蕭重又看了一眼自己的牌,沉聲問:“你真的要跟?”那推出籌碼時剎那間的認真好像只是在場的所有人的錯覺,因為緊接着雪落就恢復了漫不經心的、沒心沒肺的神態,她非常優雅非常悠閒的把自己往椅子裏蜷了一個最舒服的角度,純真又無辜的問:“難道跟注之後還能反悔?”蕭重平靜的問:“你不怕輸?這次輸給我,你這輩子都沒有可能走出我的掌控。”

“我怕什麼呢?”雪落微笑着反問“你看,我還剩下什麼?幾萬塊錢,一條命,一個殘破不全的、漸衰弱的身體。錢財乃是身外之物,從賭桌上來、回賭桌上去,無需太過留戀;命是我欠你的,你想要就收回去,血債血還是顛不破的真理,也沒什麼好多説。再説就算你不收我這條命我也沒幾年好活了,今天能和你們坐在一張桌子上玩牌,我心裏十分欣,就算是現在立刻發病倒下我也沒有什麼遺憾了,區區輸上一把又算得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