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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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馴依偎在柏懷中的楚楚問他:“明
這一室混亂,要如何收拾?”
柏只顧着嗅聞她身上的幽香。
“雖然酒香醉人,但還是你身上的異香人。”
“金嫂起先一定誤會是你用酒罈砸我。”想到她剛剛指揮人搬桶運水進來,看到自己狼狽模樣時的驚詫眼光,楚楚就忍不住笑出聲來。
“你還笑,等明兒個全墅都在傳言我對你動時,我看你還笑不笑得出來?”
“照笑呀,怎麼不笑?我告訴金嫂説會搞成這樣,全是你少爺玩心大起,拿酒潑我,我不甘示弱,也潑了回去,然後在室內追逐,互相潑灑的結果,不但你我全身濕透,連你的居所也被得亂七八糟。”
“我的天啊!”柏一拍額頭道:“這下會傳成什麼樣子,我更不敢想像了。”
“頂多就是你童心未泯,我們恩愛‘異常’嘛,還會有什麼?”柏驀然俯望她道:“你豈止是我的一部分而已,
本就是我生命的重心,歡樂的源頭,你可知曉?”剛剛在楚楚的不斷相
之下,
柏終於説出了從來未曾對任何人吐
過,甚至連自己可能也都未曾正視的心聲。
“你知道嗎?離開元菟郡前的最後一夜,父親曾帶着大哥與我上‘仙人承台’去看星星,説我們雖與母親分隔兩地,但看的卻仍是同一片星空,所以只要肯抬頭,就仍能與母親心意相通,就好像我們全家依然在一起一樣,他説時眼神温柔,在那一剎那,我什麼都原諒他了,也相信他最愛的,仍是母親;但在那之後,大哥與我卻即被謝氏用言語
出元菟,變相的逐離東北,投奔遠在邯鄲的母親。”楚楚偎在他的腿前,什麼話也沒説,由得他講下去。
“從那時候開始,我明明就一直跟自己説,我恨他,而藉着恨他,才能使自己更堅強的我,總有一天,一定會把他忘記,總有一天,一定能夠像陌生人一般的去見他,到了那一天,我就可以在沒有任何遺恨,毫不在乎地離開他,拋掉所有過往不愉快的回憶。”他邊説邊往下溜,終於換成他改以頭枕着楚楚屈起的大腿,側卧在她懷中。
“但是,直到今天,我才終於明白,每當右手痛時,我就會不由自主的想起父親的事,知道父親那種怯懦的習,原來也存在於我的體內;我竟一直在做着和父親相同的事情,明明是那麼地憎恨他,卻…直到今天,我才明白,原來我和我父親是一模一樣的!”他的話越説越哽咽,最後,終於忍不住低聲飲泣起來,楚楚依然什麼都沒有説,只是不停摩撫他的頭髮、頸背,就像個慈祥、寬容的母親一樣。
等到他的脊背沒有再起伏得那麼厲害,啜泣聲也漸息以後,她才輕聲開口:“承認自己敬愛父親,並不可恥,而且不敢面對事實,怯於承擔責任的人,是你的父親,而不是你,至少在誤會我沒有遵守約定,過來與你會合時,你並沒有馬上驟下判斷,認為我也與你父親一樣背棄了你,反而開始馬不停蹄、四處奔波的找起我來,熾濤,光憑這一點,我就比令堂幸運,而她,也果然沒有白教了你。”聽完她所説的話,心結已解開的柏雖然沒有放聲大哭,但憑腿上濕潤的程度,楚楚也曉得他正在用傾盡的淚水,來沖洗掉心中多年的沉鬱。
良久以後,柏才抬起頭,直起身子,疼惜不已的説:“瞧瞧你這一身!”知道現在不能再繼續進
他內心事的楚楚,馬上善解人意的佯裝嗔怨道:“怎麼?你是捨不得酒或捨不得人?”
柏怎麼會不瞭解她的用心良苦,
動之餘,便也故意配合她説:“當然是酒囉,這可是上等的葡萄美酒,你卻這樣子‘喝’,實在
費。”
“這麼小器,”她伸出手來,點點他的鼻尖問:“看多少錢,我賠給你就是。”
“美酒配佳人,一併給我,就算你賠了。”
“美酒配…”楚楚最初的不解,很快的就從他將她推倒在地上,並且往她臉上吻的行動中,找到了最直接的答案。
“熾濤!”
“酒一向醉不倒我,”他已解開她的衣服,繼續用最獨特的方式“酒”
“但你卻可以,早在允吾縣見到你第一眼開始,我便沉醉至今。”楚楚的寬,則全表現在她熱烈反應的
情中。
稍後隨意套回衣服的柏,才叫人送水進來,讓身上酒
其實已大半都救他給
了去的楚楚,伴他洗了個暢快的澡。
此刻躺在他櫰中,聽他傾訴愛語,楚楚幾乎只餘一件心事。
“我真是你生命的重心?”她以手心受他透
而來的鼓動問道。
他只發出一陣低沉的笑聲。
“你笑什麼?”楚楚問他。
“好。”他答道。
“好什麼?”
“我隨你回江東去治手傷。”這下換成楚楚啞口無語,嬌憨的模樣反倒逗得柏哈哈大笑。
“怎麼?”他笑到邊咳邊説:“你要我答應的,難道不是這件事?”
“你肯嗎?真的肯?”楚楚喜出望外,抬起上身來俯望着他問。
“只要能讓你開心。”
“柏,你在説什麼?手可是你自己的,怎麼能夠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