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7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是啊,我們應該在海陽這邊也有一套房子。”
“什麼在這邊也有一套,深圳那套也不是我的,是茜妮的。萬一她將來要呢?我不還得搬出去嗎?我看,深圳那套房子就乾脆給茜妮好了,我們另外想辦法再買一套。”
“再買一套?”羅國平有點驚詫“那得要很多錢的。”蘇丹丹躺在羅國平的懷裏,風情萬種。
“國平,我想,我還是得有自己的房子,得賺點錢。我們一起開個公司賺點錢怎麼樣?”
“開公司?丹丹,你以為現在的錢那麼好賺?開公司不容易,大街上今天開一個公司,明天就關一個公司。”
“我知道,你不是建設局長嗎?我們註冊一個公司,主要業務為建設工程諮詢、代理及項目策劃、規劃諮詢,規劃技術經濟指標研製、規劃可行研究、房屋中介。我們只要稍微給開發商一點好處,再從他們的這部分利潤中取一定比例作為公司的回報就行了。這樣你既沒有受賄,又可以從中獲得利益,我想把公司掙的錢存起來,為我們共同所有,將來我們可以用這些錢在深圳和海陽購置房產,或者用來投資。”作為建設局長,羅國平當然知道,蘇丹丹所指公司其實是要自己利用職務之便進行非法牟利。
“有那麼簡單嗎?必須有專門的技術人員,還得有人去公司進行管理啊。”
“技術人員你放心好了,我們深圳這邊就有。我們不一定要專職人員,可以請兼職人員。對於公司的管理人員,我有一個親戚就是學建築的,就由他來管理好了。公司也以他的名義註冊及辦理所有手續,我們只是在後台出力和受益而已,其他的事情都由他們出面去做。”一個月後,海陽康安公司成立。公司法人為馬騏,馬騏自己任總經理,主要業務就是建築規劃設計。
對於馬騏這個人,羅國平也不瞭解,只是聽蘇丹丹説是她的一個遠房親戚,正規大學建築設計專業畢業,是個行家裏手。
開張不久,馬騏就接了一單生意,海陽市新近準備開發一個“伊人小區”投資商也不知從哪兒得來的消息,找到了馬騏。
晚上,蘇丹丹就從深圳飛到了海陽,經過商量後,由羅國平出面,把市規劃局規劃的伊人小區建築容積率在原來的基礎上增加了25%。第二天晚上,康安公司的帳户上就收到了一筆80萬元的款項。
“國平,你看,我們公司產生效益了,一筆就是80萬啊。”蘇丹丹興奮地説。
“是啊,丹丹,我們成功了。但是,我還是有點不放心,怕出事。”羅國平在高興之餘不無擔心地説。
“唉呀,能出什麼事嘛,國平,你放心,一定不會出事的。我幫你運作好了,絕對沒問題的。”
“好,好,沒問題。”康安公司的影響在圈子裏越來越大,生意越來越好。剛開始的時候,很多開發商本不相信這麼一個小公司有這個能耐,但是不久,大家就信了。許多投資商就衝着馬騏這個康安公司能提高容積率而來。公司的回報也越來越好,不到一年,公司就贏利400多萬元。
羅力鋒一向十分敬重原來的大嫂任麗瓊,所以在剛剛聽到羅國平要與大嫂離婚時十分驚訝。他還反覆去勸過羅國平“哥,你要考慮清楚,不要一時衝動,將來後悔。嫂子跟了你幾十年,是個什麼樣的人你比大家清楚。”羅國平無可奈何地説:“力鋒,你錯了。不是我要離婚,是你嫂子她一定要離婚,我也沒辦法的。”羅力鋒對蘇丹丹印象並不好,覺得這個女人做子並不合適,她太豔了。
回到海陽,羅力鋒想來想去,覺得還是要找一下任麗瓊。畢竟她跟大哥生活了20多年,對大哥的情況比較瞭解,或許她還知道一點大哥違紀的情況。
走在路上,羅力鋒又猶豫起來。會不會就是任麗瓊看不慣大哥與蘇丹丹結婚而寫的舉報信?如果是,那麼我這樣去找她,她會怎麼想,會不會變本加厲?猶豫了一會兒,羅力鋒又覺得不像是任麗瓊。他了解任麗瓊的格,她一貫是一個比較寬容、有着相當度量的人。當時吵了就吵了,鬧了就鬧了,不會在背地裏做文章。
離婚之後,羅國平把房子給了任麗瓊。自己和女兒搬到了父母家裏,與父母親一起住。羅茜妮在讀大學,除了假期,基本上不在家裏。所以平時也就是羅國平與父母在家裏住。
任麗瓊其實也聽説了羅國平被雙規的消息,但是,又不方便打聽。怕人家誤會,只好作罷。離婚後,除了每天打電話給女兒,有時會打電話問候一下羅國平的父母親,跟家中的其他人基本上沒有聯繫。
任麗瓊是在兩年前發現羅國平與蘇丹丹的關係的。
那天,羅國平把手機忘在家裏,恰好任麗瓊休假在家,她做完家務正在客廳看電視,羅國平的手機響了。她拿過手機,看到上面顯示的是信息。出於好奇,任麗瓊打開了這條信息:“親愛的,想我了嗎?我真的好想你!”看到這條信息中的話語這麼親密,任麗瓊知道這不是一條隨隨便便的信息,她的第一反應是,婚姻可能出問題了。她看了看發信息人的名字:南健,一個很男化的名字。任麗瓊又到網上“百度”了一下這個手機號,顯示其所在地是深圳。
任麗瓊心裏到一陣疼痛,經營了22年的愛情堡壘現在正受到外力的攻擊,而且很有可能已經被從內部攻破。只是,她心裏還存在一絲希望,希望這僅僅是一個朋友的玩笑。
正當她在考慮這是不是一個玩笑時,手機又響了起來。打開一看又是一條信息:“我真想念你抱着我親吻我的覺。”任麗瓊內心殘存的一點希望瞬間破滅。
這位大學法學院的副教授本來想極力挽救他們的婚姻,希望羅國平能冷靜地從這種危險的情遊戲中退出來,但是,羅國平沒有。
任麗瓊多次與羅國平徹夜長談,從事業、家庭、女兒的前途出發,費盡苦心地規勸羅國平。
“國平,如果你現在離開她,我們仍然會很愛你。”
“麗瓊,我真的沒辦法。我也沒想過會這樣,真的,開始的時候並不是這樣的,甚至我從來也沒想過這個結果。”
“難道我們一起經營了22年的婚姻和家庭就如此不堪一擊嗎?你對我們母女倆就沒有一點點情了?”
“不是。説實話,我還愛着你們,但是,我現在無法離開她!”
“愛着我們?難道你就以這種方式來表達你對我和茜妮的愛?國平,你這樣會讓孩子怎麼想?你有沒有考慮過她的受?”
“我想過。但請你們原諒我!”羅國平臉上有的只是歉意,而不是任麗瓊希望看到的後悔。
“既然如此,那我們就只有離婚。”
“麗瓊,可不可以不離婚?”
“羅國平,你打的是什麼算盤?有這樣的好事嗎?”任麗瓊氣憤地説“你以為這是清王朝,還是封建時代,可以由得你三四妾?”
“我是覺得這樣對你不公平。”羅國平還是隻有歉意。
“你以為不離婚,看着她加入到我們中間來就公平?”任麗瓊更加氣憤了。
儘管難於接受,但任麗瓊努力使自己平靜下來。二人簡單地簽了一份協議,解除了維繫了22年的婚姻。
在樓下,羅力鋒給任麗瓊打了一個電話:“嫂子,我哥被雙規了。”在電話裏,任麗瓊説:“我那天聽説了,力鋒,你哥到底是因為什麼事啊?”
“嫂子,我也不知什麼事,只知道他被雙規了,我想上你那兒坐幾分鐘。”
“你過來吧,我在家看書呢。”不到一分鐘,羅力鋒就上樓了。
“嫂子。”
“力鋒,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你哥被雙規的原因你知道嗎?”
“不知道,只知道有人舉報他和蘇丹丹在深圳辦酒席。但如果僅僅是這件事,也不至於這麼嚴重呀。”
“力鋒,聽你這麼説,現在本不知道怎麼一回事兒。這就麻煩了,找人幫忙,人家問你,什麼質?什麼程度?你本説不上來。人家即使願意幫你,也不好説話。”
“正因為這樣,所以我過來找你商量。”
“這事我哪幫得了什麼?”
“嫂子,我知道,是我哥對不住你,可你不能眼看着我哥出事。要是他出了事,那茜妮呢?一個孩子,正在上學,她受得了嗎?”羅力鋒怕任麗瓊不肯幫忙,所以拿出了撒手鐧,把侄女羅茜妮搬了出來。
不知是怨恨還是生氣,任麗瓊説道:“力鋒,這時候可不是説對得住對不住的問題,而是實在沒有辦法。不要説我們一點情況都沒掌握,就是掌握了也不好。雙規期間不要説見面,就是一句話也遞不進去。羅國平這個人呀,過去我不知説過他多少次,要他別這麼張狂。可狗改不了吃屎,他第二次結婚,還這麼張揚,生怕人家不知道。這下好了,人家一舉報,把自己進去了。”
“嫂子,這事可真的麻煩啊。”任麗瓊給羅力鋒削了個蘋果“力鋒,其實,這些年我跟你大哥在一起,也到了一種不安全。我總是覺到他有一些事情瞞着我,並且那些事情一旦暴,就可能出大事。我也勸過他,可是,他總是説沒啥事,讓我不要老是疑神疑鬼。我也只是一種覺,至於什麼具體的東西也沒見過,也沒有發現過,只是有時看他那神神秘秘的樣子,估計他有時候會有一些違規的活動。現在果真出事了,他自己進去倒不打緊,活該。可是,這不連累了茜妮嗎?”
“是啊,要是茜妮知道了,可就麻煩了。”
“你們告訴茜妮了嗎?”
“沒有,她應該還不知道。”
“這事一定不能讓茜妮知道。這樣吧,力鋒,你一定要想想辦法,如果違紀了,看看能不能從輕處理。如果違法了,到時也看看能不能從輕發落。明天,我再看看有沒有相關的人朋友,託他們打聽打聽,看看能不能想出什麼辦法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