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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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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雲昶漫不經心地説:“我還有三天的時間待在香港。”呃?她愣了下。

“明天下午兩點,置地廣場見。”他看也不看她一眼,轉身拋下一句“好冷,我先進去了。”蘇毓寶看着他走進去的背影。他什麼意思?

位於中環畢打街的置地廣場,雲集了世界上所有頂尖品牌,開闊的大庭中央設計了可以變幻燈光效果的噴水池,內部亦十分寬敞,是富豪名媛的購物熱門地點。

她不懂,汪雲昶為什麼約她來這?

蘇毓寶將自己掩藏在墨鏡後,從鳳恩的公寓出來後,她花了一番工夫甩掉昨晚徹夜守在公寓外的狗仔,搭地鐵來到中環。

在地鐵上,她瞥見兩個女學生拿着今天新出爐的八卦報紙,那些狗仔果然了無新意,不她的思路在撰文——和洪鳳恩有染?這是個不錯的開始。

但是,叫她來這裏的那個人跑哪去了?

她從一樓走到三樓,還是沒有看到汪雲昶的蹤影,約在這地廣人雜的商場,果然不是好主意,尤其她痛恨這種地方。

信步晃進一家品店,她漫不經心地看着商品,時而瞥,同門外來往的人。店員嘰嘰喳喳在她耳邊介紹着,可她眼中了無興趣,直到聽到店員説起“領帶”兩個字,她才反應過來,這是家男裝店呢。

記得上次逛男裝店,是和汪雲昶一起,為他大哥買領帶。嘆了口氣,她快快走出這家店,看看時間,已經過了一個多小時,他還是沒有出現。

蘇毓寶折身,朝電梯方向走。忽然,旁邊一股大力迅速拉過她,她只覺得耳邊有風呼嘯,腳下步伐不停,待反應過來時,已經身在一個密閉的小空間。

“呀!”她剛要出聲,一隻長指壓在她上。

“噓!”是汪雲昶的聲音。

她驚喜地張眸,他眼神幽黯地看着她,聲音很輕“身後跟着那麼多記者都沒有發現嗎?”

“有嗎?我以為我已經用掉了。”她眨眨大眼“這是哪裏?”

“你剛才停留的那家男裝品店的試衣間。”汪雲昶回道。

她錯愕。

“那你…”

“放心,這家店我很。”這麼説,她還瞎貓碰到死耗子走對地方了?

“你怎麼來香港了?”

“昨天不是告訴你,來出差的。”抵死也不説是專程來找她的。他眼神森森地看着她“你呢?”

“我?”她怔了怔。

“是啊,你為什麼又來香港?”蘇毓寶苦笑“你不是已經知道了?”他兩手撐在她的身側,剋制自己不去碰她——畢竟她現在不是那個他悉的範成愉,而是一個香港聞名的有夫之婦,連蘇毓寶。

“不管我知道什麼,那都是別人告訴我的,成愉,我期待的,是你親口告訴我的答案。”他喚她成愉!她看着他,試衣間裏燈光昏黃,他的臉看不真切,她卻明白受到,他的眼中有一絲她悉的殷切光芒。

“你覺得會有不同嗎?我是蘇毓寶,五年前飛上枝頭,嫁給連允康,變成連二少夫人,一直到今天,我之前告訴過你我結婚了,並非戲你,那個叫做範成愉的女人,或許可以以未婚的姿態出現在你面前,但回到香港的我,的確是個已經結婚的女人。”她淡淡地説。

“而且,你還是個父母雙亡,兩年多前唯一雙胞胎妹妹也離開人世的可憐女人,是嗎?”他緩緩道。

她別開臉。

他扯出一抹笑“成愉,有沒有人告訴你,你生氣的時候特別可愛?”嘎?蘇毓寶呆了下。

“你不肯説實話呢,看來我們要找個地方好好談一下了。”他望着她,深深的“要知道,別人給我什麼答案我都不在意,但是你不行。”她不語。

“或者,在進行這場談話之前,你應該先想想,希望我怎麼稱呼你,連蘇毓寶?範成愉?”他一頓,輕聲道:“或者蘇毓希?”她臉上血褪盡,震驚地看着他。

“你…”門板上傳來敲門聲,是那個店員。

“快走吧,外面安全了。”他竟然堂而皇之地帶她回他下榻的酒店!

關上門,汪雲昶扯掉領帶,了西裝外套,解開襯衫的兩顆釘子,打開音響後又走到吧枱倒了兩杯酒,遞了一杯給緊張坐在沙發上的她“喝一點放鬆一下。”她接過,一口喝掉,頓時被嗆得咳嗽。

汪雲昶失笑“拜託,你這種喝法,我很難不擔心自己的清白。”她拍着口,瞪他一眼“我沒那個愛好。”

“我有總行了吧,”他懶懶打個哈欠,隻手支頤坐在她對面的沙發上,一副閒聊的姿態“準備好説實話了嗎?”

“我…”

“先講清楚,你究竟是誰?”他很執着地要這個答案。

“我…”

“記住,我要聽的是實話。”她深了口氣,上他的目光“蘇毓希。”

“那個因為行為不檢而死亡的妹妹?”他的眼裏有小小的火苗。

“死的那個,是毓寶,我只是受人所託暫時扮演她,卻沒想到最後不得身。”她頹然坐在沙發上,又看了看汪雲昶“可是,你怎會知道的?”從來沒有人懷疑過這點,真不知是她扮演毓寶扮演得太成功,還是全世界的人眼睛都瞎了!

“我怎會知道?”汪雲昶微笑,得到她的親口承認,心情忽然輕鬆下來。他其實還是沒有自己想象的那麼灑,第三者這個罪名可不輕!

只是現在的情況,他愛上的是一個未婚女人,但她的身分卻是已婚。這有點讓人頭痛啊!

“沒有理由,我愛你,卻不知道你是誰,你説對嗎?”汪雲昶温柔地説。

她的臉一紅,垂下頭不看他。

“你聽到這首歌了嗎?”他輕聲問。

“只要你輕輕的一笑,我的心就醉;只有你的歡顏笑語,伴我在漫漫長途有所依…”女歌手如泣如訴地唱着。

“聽到了,你的車裏常放。”無端端的,為什麼扯到這上面?

他望着她“知道這是什麼歌嗎?”她疑惑地拱起眉。

他好心解答“這是齊豫的‘歡顏’。手心擁有奇遇線的德國名車小姐,我暗示你很久了好不好?”

“你…”她眼眶陡然濕潤了,心澎濟地抓住他的手臂。

他翻過她的掌心,烙下一吻“詫異嗎?我的記憶力很好的,何況,瘟神榜排行第一的小姐,你這麼人神共憤!”所以,他才會義無反顧地走近她,家人的長輩一直懷疑和蔚藍分手後,他許久都沒再女朋友,是不是餘情末了,説真的,他也曾經懷疑自己還可能像喜歡蔚藍一樣喜歡一個人嗎?畢竟他喜歡她那麼久,直到與成愉重逢。

當年那個午後,那個活潑的學妹説的話在他心裏蕩起一圈漣漪,他才漸漸明白,自己不女朋友,不是怕麻煩,更不是餘情末了,而是那個對的人已經被他錯過,成愉的出現,是老夫再給他一次機會,當年他們認識不深,她卻比蔚藍懂他,他們之間的集少得可憐,她的喜歡卻比他所能想象的多很多。

光是想到那時她是抱着什麼樣的心情與他説再見,他心裏就溢滿難喻的動,所以這一次換他主動——當然,他事先並不知道她有那麼複雜的背景,蔚藍帶給他的消息,的確嚇了他很大一跳。

他長指沿着她的掌紋遊走“這世界,就算有一模一樣的長相,也不會那麼巧合,有一模一樣的掌紋。”偏偏,他對她的奇遇線,記憶太過深刻,那一個週末,她在夢中,錯過他看到她的掌紋時怔楞的彩表情。

她的眼淚撲簌簌而下。

“雲昶…”她抱住他,縱情哭泣,兩年多的壓抑委屈,再多的眼淚都無法沖刷乾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