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內室白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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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來,還愣着幹嘛,放心這些都是乾的,濕的都清掉了,你看到的都是積久難清的,唉,這些個內室弟子怎麼説呢?”雷蒙看着呆愣愣幾乎嚇傻了的陸子羽言又止陸子羽小翼翼的走進去,走了幾步,不放心的抬起腳,鞋上並沒有那種黏黏的令人噁心的糞便,仍然十分乾淨,看來這些污黑的便跡果如雷蒙所説放心不少,於是放心大膽的進去了,只是味道始終不怎麼好整個茅廁還先進,大便池與小便池分開,最前端靠牆處是一個類似水槽之類的小便池,後面靠牆的則是一個個分隔而開的大便池,井然有序,且涇渭分明,如果不是地面上那一灘灘的便跡,陸子羽恍惚好像回到了二十一世紀現實始終是現實,縱然便池再怎麼合理,使用的人不講衞生也沒辦法聞着惡臭味,陸子羽不知該怎麼做,總不會讓他用鏟子之類的東西把地面上的已經乾結的便跡給剷掉抬頭看了看雷蒙,雷蒙倒也沒太多的事,只是走到右端的一個大便池,取了緊靠牆的擋板,就聽見一股嘩嘩的水聲,其中夾雜着穢物被沖走的聲音看來便池並不像看起來那麼簡單,其中還有些門道,陸子羽心疑,湊上前去看着雷蒙如何工作雷蒙手上套着一個獸皮的手套,面不改走向第二個便池,一隻腳跨進去,伸手輕輕一旋靠牆的那個木質的旋扭,便池的前端一塊不知何木所造的小板緩緩升起,接着一股清澈的山泉嘩的如洪水閘一般衝了出來,當然那些污穢不堪的雜物也隨着一衝而淨,乾乾淨淨,不留一絲痕跡如此輕巧,且如此簡單,怪不得雷蒙整天倒頭大睡陸子羽走向左邊,眯縫着眼不看池子裏各種污濁不堪的穢物,輕輕的扭了扭旋扭,入手十分光滑,扭動並不費力,大有一種小時候為玩具汽車上發條的覺扭轉到頭,只聽一聲細微的聲音,一道木板並無響聲升起,池子前端出現一個黝黑的小,小中如銀蛇般蹄出一股水,水過後,雜物一而空而旋扭隨着水衝出開始逆向轉回原始位置,水也逐漸減小,直到木板完全擋着奔湧的水如此巧奪天工的設計堪比後世裏那些高科技,陸子羽除了歎服再無別的受可言但另一方面他的心內卻有一團大的疑惑揮之不去,如此先進的手段,如此奢華的設施,為何大便池前還有一灘灘的便跡?難道他們的素質真的就那麼低下?
唰唰,只聽到茅廁內一聲接一聲的轟隆隆的水聲,雷蒙與陸子羽終於匯合了,而二人並無疲累雷蒙正要出去,陸子羽指着外面那些便跡道:“這些怎麼辦?放認不管?”
“走,少管閒事”雷蒙眼內閃過一些猶豫,説話也不十分乾脆,看得出這裏面大有文章,這些便跡也不是平白多出來的“這麼髒,這就算完了?”陸子羽想當然的以為把整個茅廁打掃得光可鑑人一塵不染才算是打掃了,像這般只是沖沖水,人家上茅廁的隨手就能解決,哪裏又需要找人專門來沖水?
雷蒙停下了身子,上上下下打量陸子羽,不解道:“那你還想怎麼着?把這些便跡都給清掉?”若説陸子羽想打掃廁所,那是假話,哪個人也不願意憋在廁所裏聞着漫天無孔不入的惡臭打掃着慘不忍睹的各種不堪入目的穢物,但是他又是那種事事追求完美之人如今這事輪到他了,不清理乾淨了,心理還真有些不舒服“走,今天你清淨了,明天會髒,現在是便跡,明天就是鮮的熱騰騰的,到時候連下腳的地都沒有,連沖沖水都不能了”雷蒙看陸子羽不情不願,苦苦一笑,想起什麼似的道不説還好,這麼一説,反倒勾起陸子羽大的好奇心,眉上揚像個求知的少年般小聲問道:“為何?難道茅廁乾淨了不好嗎?”雷蒙冷笑連連,忍不住哈哈大笑,迴盪在空空落落的茅廁之內,而笑聲中的無奈與悲苦,聞之而令人肅容雷蒙本人狀若痴狂,再無之前那個憨憨的一眼就能看到底的他,此時的他倒像個孤苦無依的孩童受大了莫大的委屈笑了好久,雷蒙才算壓下笑意,穩了穩心神,慘然道:“你以為那些內室的弟子真的絲毫修養沒有?你以為我們外室弟子真的可以修仙?你以為我們打掃處是因為所做之事低賤而無人問津的?你以為打掃處折騰人是我們心甘情願?”難道還另有原因?陸子羽沒料到這一件件的事情之後還有其他原因當然這也怪不得他,縱使他心思再怎麼聰穎,但他到方寸山至目前為止也只有兩天兩天能知道些什麼?加之昨天一整天基本都在測試,爾今天才算是真正接觸這裏的一草一木,又如何能知這背後諸多不為人知的事?
“這些穢物除非方寸山內室弟子…”
“內室弟子怎麼了?內室弟子豈是你們這些廢物能比的?”雷蒙話剛説了一半,就被一道冰冷而怒氣衝衝的話語而截了下來,不怒自威隔牆有耳,雷蒙與陸子羽嚇了一跳,抬眼望向茅廁大門大門中飄來一道白身影,高高的懸在空中,地面的污物絲毫不影響其行動,長衣長袍,舉止優雅,從容得體,那人氣宇軒昂,但怒目圓視,臉上有一層遮擋不住的煞氣,除此之外還有一絲與其身份格格不入的陰鷙來人不是別人,正是與陸子羽有過一面之緣的白玉而且他記得很清楚,正是白玉的道來才使得李福生對他的態度一百八十度大轉彎,甚至連指點他打掃處在哪都不願意若説白玉沒説或者沒做什麼,顯然是不可能的,否則李福生也不會把他分到打掃處,也不會不指明路,也不會沒有分發被子如此種種都指向這個面陰狠的內室弟子陸子羽認出白玉的同時,白玉也認出了陸子羽他皺了皺眉,隨即想通什麼似的,陰狠一笑,接着緩緩的飄到他們的上空,居高臨下的看着陸子書與雷蒙道:“是你們在説內室弟子的壞話?我當是誰,不過是兩個打掃處的弟子,你們的罪行已經減免了還是覺得以前的罪行還不夠?”罪行?他什麼時候有罪了?他到方寸山不過兩天,除了幾個長老看他不順眼之外,接觸的人一巴掌能夠數過來,他得罪了哪個人又犯了什麼罪?陸子羽怒氣衝衝的看着上方那個不可一世的白玉平生中最受不得別人污衊他,何況還是如此的不分青紅皂白污衊,這是陸子羽所不能容忍的,他咽不下這口氣如果不是白玉法力在身,這會兒早撲到白玉身上與他扭打作一處了“你很不滿嗎?”白玉抱着雙臂,浮在空中調笑,隨之若有所思,似乎想起了什麼似的,皺了皺眉道:“對了,你好像還不知道自己犯了什麼錯,如果沒記錯的話,好像是什麼衝撞長老…”
“衝撞?呵呵,我衝撞哪個了,算如今到方寸山還不到兩天,我衝撞哪個了?呵呵,好一個修仙之地,好一個信口雌黃…”話沒説完,雷蒙一把捂住了他的嘴陸子羽不斷的掙扎,體內一團勁氣騰騰的直往上冒,身體瞬間似乎充盈着一股無法控制的力量,這股力量猶如澎湃的大海,不停的沖刷着岸邊的岩石雷蒙雖然有力,漸漸的卻控制不住幾暴走的陸子羽,被他身上驀然衝出的龐然巨力衝得連退數步而陸子羽體外不知何時一股土黃的光芒吐不定,緊緊的將其護在裏面“不錯嘛,單憑自身力量已有如此成就,難能可貴,不過,廢物就是廢物,身力量再強又如何比得上法力?”白玉高高在上如螻蟻般冷嘲熱諷陸子羽怒氣上湧,心中一團火騰騰直往上衝,看到白玉囂張不可一世的嘴臉,恨不能立馬飲其血啖其以其恨白玉穩穩立於高空,像看猴子耍戲一般輕輕笑道:“怎麼,你有不服?要不,我和你比試一二如何?放心會降下與你同等高度,保證你能打得到”
“不行,不能答應”也不知雷蒙從哪來的力氣,猛的衝過來,一把抱住了怒火熊熊的陸子羽,想要阻止這本不公平的比鬥陸子羽雖然大怒,但心思未亂白玉語出挑釁,反倒冷靜了下來,雖然他不知白玉到底法力如何,但他對體內那股莫名的力量十分自信,如今白玉輕敵,他有自信可挫一挫他的氣焰,即使不能打敗他,也能令他另眼相看沒有説話,陸子羽轉首看了看雷蒙,出一個令他心安的微笑,然後慢慢分開雷蒙緊抱他的雙手,一步一步走了出來,步子從容而有力這一刻他彷彿不再是他,而是一個面對過無數生死與挑戰的絕世大能,對於前來挑戰的對手絲毫不放在心上白玉看他如此氣質,心中一驚,不免有些心虛,但想起他們二人一個身具法力,一個雖不能稱之手無縛雞之力,但其力量對其本造不成任何傷害,如此他又心安了,高懸於空中,輕蔑的看着這個將被他欺辱的小子終於了,明天會兩的,不好意思,在這裏狐狸啥也不説了,求點想要的東西,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