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水落石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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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天明，陸子羽早早來到了包公府包拯似乎早就料到他會來似的，並沒有什麼慌張，只是山呼萬歲以天子禮儀接見了他，然後就把房門緊緊的關上，只留他們二人在內奉了茶，照例還是先喝茶不説話，這是老規矩，也是包拯的習慣，陸子羽經過如此風波倒覺包拯分外親切，對他的恨意也減少了不少，也不催他，細細的品着茶，儼然一個遇事不亂的真猛士盞茶功夫很快就過去了，包拯嚼了口茶葉，放下杯子，雙手放在扶椅之上，注視着陸子羽道:“微臣不知道君來此何意，還請道君為下官指點津”

“噗”聽見道君倆字，陸子羽如遭電殛，雙目圓瞪，一個不穩噴出一口茶水來陸子羽以袖子擦了擦臉上的水漬，沒好氣的看着似笑非笑而又看不出其真實表情的黑臉包拯道:“少他孃的跟老子揣着明白裝糊塗，老子來這裏啥事，你還不心裏明鏡似的？”包拯皺眉，然後離了座，拱手一禮道:“下官惶恐不敢猜度上仙意思，萬望道君指點津“陸子羽看着包拯似模似樣的糊塗樣就來氣，啪得一掌拍在桌子上，高聲道:”少他孃的跟老子裝了，實話説，昨天老子要是被皇帝斬了，你怎麼辦？

““道君乃陛下仙界替身，自然鴻福齊天，怎麼可能被問斬呢？再説了，即使陛下要問斬道君，下官德行淺薄，又怎敢妄加阻攔？”包拯貌似愚鈍，心內敞亮，一番話説得無懈可擊，即使陸子羽想來找茬，也找不到可以攻擊的地方，這就是狗咬刺蝟沒處下嘴陸子羽被氣得咬牙切齒，很久沒説話，只是緊緊注視着黑臉的包拯，想要看透他的黑臉下面到底藏着一顆什麼樣的心包拯回到座位上，任由陸子羽盯視並無不妥之處，行動自如絲毫不受被人注視的影響，該做什麼還是做什麼，彷彿陸子羽可以融化空氣的灼熱目光只是虛無，對他全無作用陸子羽見包拯這副模樣心生一計，假裝生氣，然後長長嘆了一口氣道:“那算了，既然包大人沒有誠心與我合作，我還是一個人去尋找長生之法？”邊説邊起身，沒有絲毫拖泥帶水，邁開步子就走，騰騰就走到了緊閉的房門前，大手輕輕的搭在門栓上，然後輕輕的一拉栓槓，就在即將開門的那一刻，擒故縱計果然奏效(ww)“慢着，有話好商量，什麼事不可以坐下來心平氣和的談呢，何必要搞得你我難堪最後不好相處？”背後果不其然的傳來了包拯示弱的聲音，雖然話裏説得光亮，與之前的一問三不知、推推搪搪已經截然不同不過僅僅示弱還不行，陸子羽想要的是一個與他坦誠相待的合作伙伴，而不是一個處處算計看不透的陰險同伴，因此他站在門前，一手拉着栓，頭也不回，道:“包大人人微言輕似乎與我沒什麼好説的，我還要趕着為陛下辦事，片刻不能耽誤”

“陛下之事還不就是尋找丹藥？而我也想修仙，二者雖然看似不同，卻本質相同，世間能長生不老的丹藥定然存於修仙者之手，因此道君所辦之事與包拯不謀而合，還請道君暫留府中與下官相商一二，或有線索也未可知”聽聞包拯如此言語，陸子羽偷偷一笑，包拯果然上了他的鈎，現在正是收鈎取魚的時候，於是定了定神道:“包大人可願細説分明為我答疑解惑？”

“下官定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陸子羽雖然沒正面包拯，但是他可以想見包拯此時的焦急與那種煮的鴨子飛了的覺轉過身，包拯身子微彎，還算恭敬，就是看不透臉上的表情，那層鍋煙子真他孃的管用，任何表情都休想出來“也用不着客氣，都是穿越過來的，沒有什麼是不可以説的，但是如果你不想合作的話，也可以不説出你的各種陰謀詭計，我也不勉強，大不了半個月後我帶着一隊兵四處晃盪就是了，説不定跑到哪個小國就不回來了”陸子羽擺擺手示意包拯不必拘束，搞得真是天子似的，得瑟的不能行，不過還別説，這是他第一次在與包拯的正面手中沒有落入下風包拯隨即坐了下來，又端起桌上早已沒了水的杯子，砸摸出一口茶葉嚼了嚼道:“你想知道什麼？”

“昨天的宴會是不是你一手策劃？那兩個所謂仙人是不是你找來的神？”陸子羽也不客氣，一股腦問出了兩個他最為關心的問題，他想知道眼前的這個人到底有幾斤幾兩包拯自顧自的嚼着茶葉，臉上雲淡風輕，沒有絲毫的異回道:“既然你已經猜出來了，又何必多此一問？”得到了包拯肯定的答覆，陸子羽騰的站了起來，一手指着從容的包拯像個潑婦罵道:“你他孃的差一點死我了，你可知道？”

“死不了人的，我既然敢這麼做，就能保證你不死，沒那個金剛鑽又怎敢攬那個瓷器活？”包拯依舊那般，看不透他的人，聽着他的口氣，這等事也只不過是舉手抬手就可搞定的事，沒什麼難的陸子羽臉陰晴不定，忍了幾忍，最終還是爆發了，他起手中的杯子試了幾試還是沒有扔向包拯，只是氣乎乎的摔碎在地如此還是不能平息他心中的怒氣，他已經出離了憤怒，手指着包拯就破口大罵:“你現在説的倒輕巧，你知道老子當時啥受嗎？老子當時就在鬼門關前晃悠了一圈，褲子的心都有了，你現在輕描淡寫的，你牛叉怎麼不設計你自己啊，你他孃的”包拯對於陸子羽的發飆只是微微一笑，擺擺手示意他坐下消消氣，然後才慢條斯理的道:“不這樣做，恐怕你還會對大宋皇室抱有幻想的，不這樣做，你會想着去修仙？”

“唉，我就納悶了，你幹嘛總是拉着我去修仙？你修你的仙，我享受我的榮華富貴挨你哪門子事？”包拯的答覆顯然無法令陸子羽滿意，折騰了大半天就因為包拯一廂情願的拉着他去修仙，這都什麼邏輯啊，搞得跟基友似的“事情走到這一步也是我無法預料的，本來只要你老老實實的跟我合作查到修仙者的消息，我不會強迫你非要跟着我去修仙，你也可享受你的榮華富貴，是你的不合作導致瞭如今無法挽回的局面”包拯久久不語，呆呆愣愣，隨後長嘆了一口氣，説出了一番似慨又似唏噓的話來，好像他做了這些也是被無奈陸子羽一聽包拯這話氣就不打一出來，搞半天之所以出現今天這個無法收拾的局面全賴他了？還他孃的要不要臉，陷害了別人還有理了心中不，還是壓了下去，然後冷笑道:“你如此堂而皇之的把這些告訴我，就不怕我在陛下面前揭發你？”包拯黑黑的臉不見任何表情，只是眉梢一挑道:“如果你覺得陛下會相信你的話，大可以前去揭發你認為他會相信一個即將代他尋找丹藥的替身的話？你現在的任何揭發我的證據都會被他誤認為你在狡辯，一個追求長生不死的皇帝一旦發現了可以長生的蛛絲螞跡，那種瘋狂是你無法體會的“包拯的話句句説在陸子羽的心坎裏，之所以他這次與包拯開誠佈公也是因為在皇帝面前他已沒了轉圜的餘地，如今包拯的話，每一句都説得十分在理現在的他即使決定前去尋找丹藥也不能提出任何的有關兩位仙人是假的證據，因為皇帝壓不信，皇帝的眼裏只有丹藥，任何證據在他眼裏都是推陸子羽長出了一口氣，一雙手不停的自己的腦袋，隨後才冷冷的問出了一句:“如果不是這樣的話，你也不會告訴我真相的？”包拯沒有説話，看着陸子羽，點了點頭陸子羽瞬間明白了很多，所有的一切都在包拯的計劃內，就連今他來拜訪他，都在他的計劃內，可能拜訪的時間不一樣，但是所有的對話包括怎樣推進局勢的走動，包拯早已做了全盤的計劃敗了，敗的很慘，他承認自己是個聰明人，但是在包拯面前，他就是一個智商為零的傻子，無論他如何努力都無法擺包拯佈下的大局他巧借局勢以及皇室的權利玩他於股掌之間，每當他快跳出包拯的掌控之時，又不知不覺的陷入了另一個大局之中，所有的局環環相扣，避無可避，防無可防密不透風而又緊密相連的小局將他緊緊的束縛這就是盜版包拯的實力，一個巧妙的利用外力達到自己最終目的的包拯這樣的人如果放在戰場上，那就是萬人莫敵的大元帥，運籌帷幄決勝千里的蓋世奇才，這樣的一個人對付小小的他還不是大材小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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