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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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瞳晚上留了下來,因為沒有睡意,所以把丁丁哄睡了便用手機收發郵件,剛處理了幾封信便有短信響。
看到屏幕上顯示“北臣驍”三個字,一抹幸福的笑容從角緩緩浮出,如同天邊棉絮般柔軟的浮雲。
“早睡。”沒有甜言語,只有簡短的兩個字,霸道強硬是這個男人一貫的作風。
温瞳抿抿,迅速回了兩個字給他。
“偏不”不久,手機一震,屏幕上出現了兩個字。
“大膽。”她笑着回道:“怎樣?”她這是赤果果的挑釁了,她猜這個男人一定會發飆。
結果,他的短信依然是兩個字“牀上”她的臉立刻就紅了,知道他的意思,低低的自言自語“北臣驍,無恥的大混蛋。”心裏這樣想着,手指也靈活的按了“混蛋”兩個字發了過去。
一分鐘,十分鐘,半個小時過去了,那邊沒有絲毫的動靜。
她猜想,這次真的把這隻怪獸惹怒了,恐怕只有她才敢這樣肆無忌憚的罵堂堂北臣驍是混蛋了。
又等了一會兒,他仍然沒回,温瞳將手機放到一邊,摟着兒子睡覺。
不知過了多久,屏幕無聲的震動了一下,只不過温瞳已經睡着了,她看到這條短信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的清晨了。
短信依然是兩個字。
“想你!”温瞳將手機貼在口,像個剛剛嚐到戀愛甜頭的小女生,吃吃的笑起來。
“媽媽。”丁丁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抱着她的大腿“媽媽,要遲到啦。”他穿着黑藍的校服,背個大書包,一副乖乖小學子的模樣。
這孩子除了眼睛像她媽,其它的地方都像極了他那個帥氣老爸,温瞳看着,心裏不免腹誹,她還是希望兒子像她多一些,才不要讓那個男人佔便宜。
温瞳牽着兒子的手出了門,丁丁眼尖,立刻就指着門前的大槐樹喊道:“蒼月叔叔。”蒼月抬頭向這邊望來,狼一般犀利的眼神在看到温瞳的一瞬間突然閃過一絲異樣的神彩,但他很快就垂下頭,壓了壓帽子,身子一躍,已經掠至兩人的面前。
“蒼月叔叔,我今天給你帶糖糖嘍,媽媽從y國帶回來的。”丁丁從口袋裏摸出一袋包裝美的糖塊,這是他最愛吃的水果糖,昨天晚上只捨得吃了兩塊,剩下的在被窩裏摟了一晚上,温瞳以為他要帶到學校,沒想到他是給蒼月留的。
蒼月接過還帶着體温的糖塊,冷酷的神有絲動容。
這個年紀的小孩子最愛吃糖,丁丁也不是隨時都有糖吃,温瞳在這方面對他控制的很嚴,但他有了糖,不會自己獨,而是想着分享給他喜歡的人。
蒼月握着糖塊,冰塊般的心彷彿有絲溶化的痕跡,還記得小時候,他所生活的森林本沒有這種東西,他饞了便去挖蜂的窩,經常被蟄的鼻青臉腫。
眼前這對母子讓他有種温暖的情緒,宛如一個常年生活在冰窟窿裏的人突然得到陽光的眷顧。
他長指一收將糖放進口袋,對着丁丁説:“謝!”哪怕是説謝謝,他都吝嗇的只説一個字,不過讓他開口,本就難得,一個字也彌足珍貴。
“蒼月,這幾天謝謝你照顧丁丁。”温瞳將一隻小盒子遞給他“送你的。”蒼月看到一隻素白如玉的小手,掌心卧着一隻黑的小錦盒,她的角帶着燦爛的笑容,衝他點點頭。
蒼月縮在袖子裏的指蜷縮了兩下,臉上不自然的染了點紅,他將帽子壓得更低,不讓人窺視到他此時的表情。
“給。”温瞳將手往前送了一下。
蒼月不自然的別過頭,以迅雷般的速度將盒子拿了過來,三下兩下就躥到了身後的樹上,藉着樹葉的掩飾,他不必將那份從未過的喜悦表在別人的面前。
温瞳牽着丁丁的手,笑説:“走吧,要遲到了。”走了幾步忍不住回頭,樹影斑駁中,只見蒼月正小心翼翼的打開盒子。
盒子裏面是一條用黑曜石做的手鍊,在陽光下反着耀眼的光澤。
蒼月瞥了一眼自己的右手,在手腕處,有一道醒目的疤痕,這條疤痕是他的恥辱,是他不願意提起的往事,誰都不會想到,刀鋒戰士蒼月,曾經因為受不了殘酷的訓練而用刀子割破了自己的手腕險些喪命。
恐怕温瞳早就看出來了,所以才會買了一條手鍊送給它,手鍊的寬度正好可以蓋上傷疤,蓋上他所有不快的回憶。
自樹葉的縫隙中,蒼月的眸光從帽沿下面出,正落在那個牽着孩子的手準備過馬路的女人身上。
她的背影纖細的好像一朵才從土壤裏開出的花朵,弱不風,卻着暖陽怒放。
角,無意的勾起一抹温柔的弧度,是從蒼月的臉上百年難見的笑容。
他輕飄飄的從樹上落下,緊追了上去,右手腕上,一條黑曜石手鍊閃閃發光。
温瞳將丁丁送到學校便回到公司,她離開的這幾天,堆積了許多棘手的事情,一上午,電話不斷,朱朱想跟她待工作都需要見縫針。
“温姐,午飯時間到了。”朱朱見他忙得不可開,小聲提醒。
“給我買一份…”温瞳揚着鋼筆,話未説完,電話又響,朱朱無奈的聳聳肩,送她一句話“你比市長還忙。”温瞳衝她做了一個無可奈何的手勢,接起電話。
“你好,北星橙娛温瞳。”那邊不説話,靜悄悄的。
温瞳奇怪,又重複了一遍“你好,北星橙娛温瞳,請問是哪位?”依然沒人回答。
她皺了皺眉頭,以為是誰的惡作劇,剛要掛掉,那邊終於傳來一個低沉的聲音“温小姐,我是北星橙娛的老闆。”温瞳太陽,笑出來,臉上難掩喜悦,就連説話都含了份嬌嗔“你幹嘛,我正工作呢!”一邊正在整理文件的朱朱立刻豎起了耳朵。
“現在是午飯時間,温小姐肯不肯賞臉一起吃個飯?”
“可我還有好多事。”
“吃完再做。”
“可是…”
“現在馬上到我辦公室來,我等你。”叭,電話切斷,這才是他的本質,商量是假,他早就替她做好了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