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把變成普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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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活着,我應該到哪裏去找他呢?眼看離天門不遠了,即將離天界,他不由得興奮起來了,還有點緊張。
在經過天門附近的一座大山時,他聽到一聲長嚷。他低下頭,尋聲望去,山頂赫然站立着一個道人。憑背影,他也能看清那是誰。他心想:不好,這個老傢伙在這裏幹什麼?不會是為了我吧?我得快跑。這麼想着,便加速飛行。
他心想:只要出了天門,他就不可能那麼容易抓到我了,哪知道,那道人身子一拔,閃電般向他追來,一邊追,一邊冷笑道:“一朗子,你跑什麼呀?為師已等候你多時了,你就算要走,也應該和我打聲招呼啊。”説着,那道人已經追上了。
一朗子沒法子,只好停下身,回過頭,強裝笑臉,恭敬地跪下,説道:“師父在上,徒弟一朗子給你磕頭了,剛才沒注意到你老人家。”他心想:這老傢伙肯定是來找我算帳,一焰子是他的私生子,他會饒了我嗎?來人正是他的師父睿松。他接受了一朗子的跪禮之後,説道:“起來吧,咱們的帳也得算算了。”聲音冷得像寒風,令一朗子惴惴不安,不知道該不該呼喚仙子姐姐。一朗子有些緊張,説道:“師父,不管你怎麼看我,我都認為你是我的師父。一為師,終身為父。”一朗子冷峻的黑臉上出一點笑意,説道:“一朗子,説得好,總算我沒有白養你。你告訴我,為什麼要對一焰子那麼狠?你們好歹也是師兄弟一場。”一朗子情緒稍定,説道:“師父,你是看着我長大的,我和一焰子是什麼樣的個,你應該很清楚。
從小到大,他害過我多少回?我就是看在同門的分上,才不跟他計較,可是他收斂過嗎?他什麼時候拿我當師弟了?一次一次害我。就説那次爭奪信使的事吧,他竟然在我的茶裏下瀉藥。要不是我機靈,他就得逞了。”
“按理説,他應該從此改過了吧?可是沒有,他還特地到月宮找我挑戰,而且把新學的隱身術都用上了,要不是我反應快,我早就成了他的劍下之魂。師父不去責備他,反而責備我,這是什麼道理?”他説得理直氣壯,有理有據,睿松也無法反駁。睿松沉思不語。一朗子又説道:“師父,同樣是你的徒弟,為什麼你教了一焰子隱身術,而不肯傳給我們呢?這又是為什麼?”睿松老臉一紅,説道:“難道你不知道一焰子和我什麼關係嗎?”一朗子盯着睿松,不再懼怕,彷彿是有理者走遍天下的架勢,説道:“師父,他跟我説,他是你的親生兒子,是真的吧?”睿松別過臉,面窘態,説道:“是真的,是我當年還是個子時造的孽,沒幾個人知道。”一朗子點點頭,説道:“師父的私事我管不着,可是一焰子一而再,再而三的為難我,你説我能坐以待斃嗎?我上次和他決鬥,最後我勝利了,以我和他的過節,我應該要他的命,就是考慮到師父你的受,我才饒他不死,砍他一條胳膊,已經夠仁慈的了。”睿松説不出話來,半晌才説:“好,就算一焰子是自作自受,那你告訴我,你有沒有侮辱過嫦娥仙子?”説這話時,他的聲音變大,眼珠子瞪大,目光中充滿了殺機,袖子都不顫抖着。雖説嫦娥的回信裏説過了,他仍舊懷疑。這個問題可令一朗子皺眉。他對師父的格非常瞭解,是很要面子的人。如果自己承認的話,便非死不可。
為了顧全師父的面子,他只有死不承認。他一臉赤誠地説道:“沒有的事,是哪個混蛋在你面前誹謗我呀?師父告訴我,我廢了他。”睿松眯着眼睛,哼道:“真的沒有?”一朗子嘴很硬,説道:“真的沒有。”睿松的目光在一朗子的臉上和身上掃來掃去,説道:“不對吧,我看你的身體本已經不是童男之身了,這個你怎麼解釋?”一朗子一驚,想不到師父這麼厲害,連這個也能看出來,他只聽説有的人會識女處,但是沒聽説能識別男處。一朗子笑了笑,説道:“師父啊,你真有眼光。不錯,弟子的確不是童男之身了。”睿松抖着山羊鬍子,厲聲道:“難道你不是侮辱了嫦娥仙子才失去童男之身嗎?”一朗子立刻否認,一臉的委屈,説道:“師父啊,我失去童男身,與嫦娥仙子有什麼關係啊?
師父請想,我若是真的侮辱了嫦娥仙子,那後果會怎麼樣?我還能活到現在嗎?”見睿松的臉上殺氣淡了些,又接着説道:“再説了,嫦娥仙子是什麼樣的人物?
是仙子,武功好、法力高,雖不如師父,但是弟子這樣的貨,百個千個,也不夠人家收拾的,我憑什麼去污辱她呢?”睿松“嗯”了一聲,臉上的陰霾散了不少,但又問道:“那你告訴我,你是怎麼失去童男之身的?”一朗子眯着笑道:“師父呀,這是弟子的秘密,還用説嗎?”睿松臉一沉,怒道:“必須説。”一朗子點點頭,説道:“既然師父非要知道,那弟子就招認了,弟子已經與嫦娥仙子的弟子朵雲成親了,就是上無為觀送信的那位。”睿松大意外,説道:“原來你成親了?”一朗子説道:“是啊,師父,弟子已經有家室了,這婚事是嫦娥仙子親自主持的。”睿松哼了一聲,掃了一眼一朗子,説道:“成親這麼大的事,為什麼不告訴師父一聲?”一朗子回答道:“弟子不敢。
我知道師父對弟子一直懷有成見,生怕師父知道後又要生氣,因此弟子便悄悄地成親了,嫦娥仙子也沒請任何人。”睿松深一口氣,説道:“你確實到了成親的年紀。一焰子年紀也到了,只是他這輩子完了。”説到後面,已有悲傷之意。
一朗子心中高興,心想:一焰子的下被朵雲重重踢了一腳,肯定踢廢了,這傢伙活該遭報應啊!留條命已經是大幸了,不過朵雲這娘們也真夠狠,想到朵雲在牀上的各種動作和體風情,一朗子的心裏便暖洋洋、癢絲絲的。
也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再度享受到她的温情。睿松對着他嘿嘿冷笑,説道:“一朗子,這麼説,你是一點過錯都沒有了?既對得起一焰子,又對得起嫦娥仙子,也對得起我了?”一朗子回答道:“大致如此,弟子問心無愧。”睿松雙眉一揚,目光鋭利,説道:“我問你,你去月宮送信之後,為什麼不回無為觀?為什麼看到我的書信,也不肯回來?你這不是造反嗎?”一朗子見他兇相,退了一下,沉着説:“弟子不敢回去。一怕師父怪罪,二怕被人所害。”睿松嘿嘿兩聲,説道:“不管怎麼樣,作為無為觀的弟子,不聽師命,一意孤行,這就是大不敬。所以,你難逃懲罰。”一朗子心中一冷,説道:“師父想要我的命嗎?”他可不想死。睿松打量着一朗子,説道:“你是我二十名弟子中長相最好,武功最高,頭腦也最不錯的一個。要我殺了你,我做不到,而且你罪不致死。”一朗子心中稍安,説道:“那師父打算怎麼懲罰我呢?”睿松哼了哼,沒有馬上回答,説道:“你下凡是為了查身世嗎?”一朗子回答道:“一是為了查身世,二是為了普及師父的武功,我要讓師父的武功天下盡知。”睿松難得地出了笑容,雖然笑得不好看。他説道:“好、好,難得你有如此孝心,對於你的身世,我可明白地告訴你,你的身世不簡單。據我判斷,你家若不是王侯之家,也是官宦之家,這也是為什麼你的臉上看起來有股貴族之氣的原因。”一朗子望着睿松,説道:“師父啊,你手裏不是有我的東西,可以幫我查出身世之謎嗎?”一朗子冷聲説:“有是有的。
不過我現在心情不好,不想給你。”一朗子“哦”了一聲,説道:“既然是這樣,弟子先行告退了。”睿松呵呵笑了。
説道:“一朗子,難道你忘了嗎?我還沒有處罰你。”一朗子脯一,説道:“沒有師父的撫養,便沒有今天的我。師父你想罰我,只管來吧,我的命也是師父給的。”他認定他不會殺自己,處罰也不會太重。
睿松舉起巴掌,説道:“好吧,我就輕罰於你。”身子一閃,像一道光般在他的周圍繞了一圈,一朗子只覺身上有幾處疼了一下。睿松回到原地,放下手掌,説道:“好了,我處罰完了,你可以下凡了。”一朗子試探着運氣,發現丹田之氣無法凝聚。他一急,問道:“師父,你把我怎麼了?你廢了我的武功嗎?”睿松哈哈大笑,説道:“一朗子,別看你不聽我的話,還改了公子哥的打扮,我作為你的師父,沒有那麼狠心,我不想把你趕出師門。既然你沒有侮辱嫦娥仙子,一切就好辦。我網開一面,輕輕處罰你。
我只是鎖住了你的功力,讓你的無為功失靈,你現在已經成為普通人了。”一朗子聽了,臉一變,説道:“師父啊,你把我變成普通人,那我不成為一個廢人了嗎?出了天門,我下凡時豈不是要摔死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