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片刻之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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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女答應一聲,一起跳起來,對着房頂就是一掌。轟地一聲,房頂出現個窟窿。一朗子不待二女落下,説道:“閉上眼睛,我抱你們出去。”腳尖點地,身子縱起,雙手各摟二女的,使出騰雲駕霧的絕技,咻地竄出屋子,來到半空。
藉着火光,就看到整個客棧只有他的屋子着火,可見是針對他們的。他的房前房後全是人。一個聲音大叫道:“燒死朱一朗和那兩個娘們!弟兄們,人一出來就殺!”這聲音聽着悉,正是馬忠。一朗子暗暗後悔,昨天要不是心軟,怎會有這個後患?唉,這個仇以後再報吧。
現在要是衝過去,萬一他手底下有厲害的幫手,豈不是吃虧嗎?以後再説吧。有人叫道:“他們跳出來了,快用箭他們,不能讓他們跑了。”接着,便聽到唰唰的聲音,由遠及近。箭如下雨,向三人。一朗子笑道:“孫子們,不用這樣孝敬爺爺,爺爺走了。”一提氣,速度比箭還快。
情急之下,他也不及辨方向,在黑暗中亂飛一氣。身邊二女都閉着眼,緊緊依偎在他的懷裏,連血痕也很老實,只覺得懷抱那麼温暖、那麼可靠,也到氣從身上擦過,像在飛行,等到落地時,已經天亮了,二人睜開眼睛,離開男人,一看身後,身後是一個小村子,冒起一股股的炊煙。
前邊是一座城門,門上寫着:開封。憐香驚叫道:“原來我們到了開封府。我們是怎麼來的?”血痕望着一朗子,説道:“這是怎麼回事?我們是怎麼過來的?”一朗子故作神秘地一笑,説道:“我會飛啊。難道你沒覺到嗎?”二女身上的香氣和體,讓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憐香嘴一撇,哼道:“盡會吹牛,我才不信。”一朗子説道:“不信就算了,以後會信的。現在找個地方吃飯,順便洗洗臉。”他已經看到了,二女的臉上都有煤灰,猜想自己臉上也好不到哪去。進了城之後,房屋密集。路上人不多,卻個個愁眉苦臉。
進入一家飯莊,發現從老闆到夥計都是同一個德。吃飯時,三人都覺得納悶,便找來老闆詢問。老闆小聲説:“三位客官一看就知是外地人。這件事説起來真氣人:近,朝廷下令,增加賦税。去年我們的税才三樣,今年就變成十樣了。”
“每項税都變高,成倍成倍地長啊!我們這些小百姓都要活不下去了,我們一年才賺多少錢,這樣下去,這個店只好關了。”一朗子聽得揪心,覺得全身發涼。
血痕板着臉,安靜地吃東西。憐香一拍桌子,怒道:“這算什麼啊?還叫不叫人活?老百姓若活不下去,就起來造反。”這話嚇得老闆一縮脖子,姑娘,低聲説:“姑娘,千萬不要亂説話。到處都是官府的人,錦衣衞、東廠、西廠的人,我們這裏都有。要是讓他們聽到,全家遭殃,誰也活不成。”血痕抬頭,説道:“老闆,你們就沒有找官府説説嗎?不能不講理啊。”老闆苦着臉,説道:“怎麼沒説呢?我們先是選個代表去説,被人家一頓臭罵給罵了回來。人家説這是朝廷的旨意,誰敢違抗?”
“後來,有一些大商人也去講理,結果怎麼樣?被府尹老爺一頓板子,下到大牢裏,還被抄家,光他們的財產,才放人出來,放出來之後,他們都不像人了,連自己兒女都不認識。”血痕哼道:“這樣下去,非出大亂子不可。”憐香霍地站起來,説道:“官民反。這個狗皇帝的位置也做到頭了。”那老闆連忙一捂嘴,説道:“我的小姑,你真是要了我的命啊,求求你,別再説了。”一朗子一揮手,説道:“老闆,你下去吧。”老闆心驚膽顫地走了,憐香對一朗子説道:“你就看着吧,這個狗皇帝沒有好下場。要是天下百姓一起造反,他就完了,他媽的,有個皇位坐多好,幹嘛不對百姓好一點,真是自己找死。”一朗子望着一臉正義的憤怒憐香,説道:“憐香,當今皇帝為人怎麼樣?”憐香想了想,説道:“我師父和京城的豪門有來往,聽他們講,這個皇帝今年四十多歲,又好酒、又貪財、又好。
不用忠臣,專門用太監和姦臣,這朝廷讓他搞得亂七八糟。上台十幾年,就這幾年最差。因為以前還有些忠臣辦事,但現在朝廷盡是臣和小人,還能好嗎?我看也不了幾年了。”一朗子沉説:“我以後應該到京城去找他,好好勸勸他,再別胡作非為了。”憐香一聽,噗哧一聲笑了。
説道:“拉倒吧,朱一朗,你還是省省吧。你一個平常百姓,他會見你嗎?就算見到了,又能怎麼樣?他會聽你的話嗎?”
“朝廷有不少大臣都勸過他,結果哪?貶的貶,回家的回家。最慘的是幾個被廷仗的人,十個有八個被當場打死。沒死的也變成殘廢了。”一朗子罵道:“這個老小子還真狠。”憐香哼道:“是啊。皇帝嘛,都兇得像老虎。要是你這樣心腸好的人當皇帝,皇位早被人搶走了。”一朗子不服氣,説道:“我不信。
我相信,我要是當皇帝,肯定比那狗皇帝強得多。”憐香拍手笑,説道:“朱一朗,朱厚照。哈哈,你們是不是哥們啊?乾脆,你把朱厚照推下去,自己當皇帝吧。”一朗子豪氣大發,板一,説道:“好娘子,你説得好。要是他以後還這麼胡作非為,我就推倒這個狗朱厚照,皇帝我來當。”話音未落。
只見門外衝進一夥衙役,個個拿着子,為首是個有着一雙兇眼、鷹鈎鼻子的大漢,一副要吃人的架勢。他指着一朗子,大叫道:“造反了你們!
膽敢對對皇上不敬,弟兄們,給我上。男的當場打死,女的嘛,長得這麼勾人,抓進去審問。”作嘔的笑。
那些衙役聽了哈哈大笑,如狼似虎地撲來。店老闆見了,趕緊藏到櫃枱後邊,不敢面。憐香和血痕拔出劍,跳上前去大發雌威。
她們劍術高超,下手狠辣,閃閃劍光之中,只聽數聲慘叫。眨眼間,那羣衙役倒下十之七八,為首的見情況不妙,掉頭就跑。憐香一個跳躍過去,一箭刺穿他的後心,鮮血四濺。憐香眼都不眨,一腳踢倒屍體,冷笑着看着剩下的衙役。
那些人嚇得魂不附體,撲通一聲跪地求饒。憐香罵道:“你們這些狗孃養的,幫狗吃屎,欺壓百姓,沒一個好東西。今天叫你們都死在這裏。”説罷,舉起帶血的劍。
血痕一拉她的胳膊,説道:“憐香,算了吧,冤有頭,債有主,讓他們走吧。”憐香這才罵道:“你媽的,都給我滾蛋。”晃了晃手中劍,鮮血沿着劍身滑下。
那些人連磕了幾個頭,連滾帶爬地離開。一朗子也揮劍砍死了幾人,説道:“趁着官府的大批人馬沒來,咱們快走吧。”憐香突然想到一件事,説道:“等一下。”她隨手把藏在桌子底下的夥計抓了出來,將劍抵在他的脖子上,怒喝道:“快説,是誰給官府報的信?”她發怒的樣子堪比母老虎。
血痕也瞪着那夥計,她水粉的裙子也沾了血。一朗子也瞪着那個夥計,心想:是啊,我們在這兒説話這麼小聲,沒幾個人知道我們説什麼。
那夥計嚇得直髮抖,説道:“姑饒命,不是我乾的、不是我乾的。我們這些夥計都老實的,不敢幹那事。”!憐香哼道:“那你快説,不是你們,那是誰呢?”那夥計看看櫃枱,小聲説:“可能是我們老闆。”憐香聽了,幾乎不敢相信,這可能嗎?那老闆剛才還在埋怨官府徵税太多,他會出賣我們嗎?
憐香幾步竄過去,從櫃枱後邊拎出老闆,像拎只小雞一樣,老闆在空中亂舞着手腳,叫道:“姑啊,這事與我沒有關係啊!”憐香瞪大眼睛,説道:“你説,是不是你給官府報的信?不説實話,我殺你全家。”舉劍壓在他的脖子上。老闆求饒道:“姑,你饒我一命吧,是我叫人報信沒錯。我也是為了一家徑小啊!官府有令,聽到大逆不道的話,一定要報官,不然,跟大逆不道的人同罪。”憐香冷笑道:“果然是你。你怕官府,難道你不怕我嗎?我比官府還狠。”説着,就要動手,劍一壓,老闆的脖子已經滲出血來,嚇得老闆差點暈倒。
一朗子勸道:“憐香,別殺他。百姓在官府面前,哪有不害怕的?他也是為了一家人。算了,放過他吧。”憐香聽了,猶豫一下,將老闆扔到地上。
老闆沒命地磕頭,把腦袋都磕腫了,血痕也説道:“憐香,饒他一回吧。如果你我是尋常百姓的話,也會先保自己的命。”憐香咬了咬牙,説道:“好吧,我就放過他。”踢他股一腳,將他踢飛老遠,然後,三人從飯莊出來,正碰上一隊人馬,是幾個廠衞打扮的人領着一羣官兵。
為首的大鬍子見了三人,大叫道:“把他們抓起來,”片刻之間,一羣人把三人圍在當中。官兵們在大鬍子的指揮下,惡狗般的衝來。三人手起劍落,殺得官兵不斷地倒地。大鬍子沉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