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一生一世的承諾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劍洋,我的職責…”
“我一個人可以。”
“憶星,半個月行嗎!?事關重大,我不能丟給劍洋一個人處理。”
“不用。”喻楓的心,為好友揪了起來,一把拉過劍洋的衣領,命令強勢的語氣説着:“夢劍洋,我不准你一個人去冒險,你也休想用這種方式,逃避情上的敗北。”
“喻楓,我答應你。”憶星冷清的眼光看着眼前的兩個男人,淡定的説着,一顆心七上八下,事關重大和冒險意味着危險和嚴重。她不起疑,自問着:會有危險,和復仇有關嗎!?不會的,如果真是這樣,喻楓不會讓我留下來。他們到底瞞了我什麼事!?我一定要想辦法查個水落石出。
説實在的,憶星選擇喻楓沒有衝動,更是誠心認真的。只是許多事情不由自主,好似無形中有一條細線,牽引着夢劍洋和蘭憶星,讓他們愛得痛苦,分得揪心。
自從確定了哥舒冰凝沒事,幾天來,夢劍洋都把自己關在書房。旁人只當他公事纏身,實則,他在追悼自己死掉的愛情。也許現在不是時候,可是曾經不管多痛心,都要堅持走到幸福終點的永恆與期待,帶給他的只有更多的傷痛和絕望,那失多年的失落青、心靈的舊傷不自主的蔓延開來,充斥着他傷痕累累的疲憊身心。讓他的思緒空,在沒有絲毫餘地去考慮其他。
作為當事人,更是好友和至愛,喻楓和憶星多少能體會了解劍洋的心情。但是,他們其中一個,不管心裏埋藏了多深、多少對他的不忍與情,都必須裝作無事,更提醒着自己:要斷就斷的灑,心痛只會是個過程。而另一個,雖然嘴上好似認同了一切,實則,他覺得現在做選擇、定輸贏,對三個人都不公平,所以,更希望給彼此時間和空間。
落寞的深夜,劍洋的追憶,在黑暗中,一點點的消失殆盡,開始慢慢接受現實。可是現實還告訴了他另一件是——他的孩子要和他有同樣的際遇。這確實算一件大事,哪個做父母的都希望給孩子一個完整的家。這孩子的問題,相信多多少少,他和憶星都會有些共鳴。只是,或許,這是劍洋不願接受現實的潛意識在作怪,在為自己的不放棄找籌碼尋藉口。
幾天來,看到一絲希望的劍洋,心情豁然開朗很多,終於走出了書房。這大半夜的,最好的去處還是卧房,只是,夢劍洋覺得自己頭重腳輕的,而且胃口難受的厲害,酸水直冒,想吐又吐不出來。無奈之餘,他改變了方向,要知道,這幾天,他度如年,而胃口也只得跟這遭罪——唱空城計。
夢劍洋跑到廚房,一陣翻箱倒櫃,卻只找到一些切片面包和牛。他無奈的啃這麪包,心裏低咒着:該死的!這些傭人越來越不像話,連宵夜都不準備了。突然,胃裏一陣翻江倒海。他冷汗直冒,按住自己的胃口,希望緩解疼痛。
“不要再吃了。”清冷悉的女聲滑過劍洋的耳畔,在他還沒反應出事實之際,手上的切片面包已經被人奪了過去。
劍洋回首,整個人僵在了原地,呆呆的看着來人。那是一張讓他魂牽夢繞的面容,身着睡衣站在不遠處,正是憶星。半晌,他猛然嚥下嘴裏的最後一口麪包,木然的問着:“你還沒睡!?”憶星不緩不急的將麪包放回桌子,看了看自己的肚子,淡淡的説着:“他不讓我睡。”劍洋雙手抱,不自覺的勾勒出一抹幸福的淺笑,若有所思的遐想:“他踹你!?不會吧!?三個月還不到呢!?”想起在過不久,就能清晰的覺到胎動,憶星的嘴角上揚,展出一個期待幸福的淺笑:“他肚子餓。”劍洋調侃的語氣説着:“還真是父子連心呢!”之後,他眼光發直,痴痴的看着憶星的肚子:“我,我,我可不可以摸摸他嗎!?”憶星考慮半晌,淡淡的點頭:“好吧!”隔着一層薄布,劍洋温熱的手,滑過憶星的肚子,不自覺的嘴角含笑,心裏默唸着:不知道那小傢伙能不能覺到。想起他和憶星已經分開的事實,一股心酸湧上心頭,瞬間,模糊了他的視線:“寶貝,不要調皮,要好好陪在媽咪身邊。”憶星身子微顫,不自覺的後退一步,昂起頭,轉身,忍住淚水,深一口氣,走向冰箱,清冷的開口:“我去點吃的,我們一起吃好了。”劍洋的手懸在半空中,邊的笑僵在那裏,猛眨了眨眼睛,回眼淚,深呼,儘量平靜的説着:“謝謝!不過,冰箱裏除了魚和速凍高湯,沒有別的。我想,不太適合我。”劍洋這樣説着,再度拿起桌子上的麪包,噻進自己的嘴裏。憶星迴首,來不及説上一句話,看見他將整片的麪包噻進口中,滿臉陰沉的折返回桌前,一把抄過那該死的麪包,命令的語氣説着:“不準吃這個。”劍洋半張着滿食物的嘴,朝着憶星猛眨眼睛,一臉的不解,含糊不清的抱怨:“小姐,你明明知道我不吃魚,又不讓我吃麪包,想怎樣啊!?我五天沒吃東西,很餓。”想起劍洋‘閉關絕食’的原因,憶星心裏一陣難受,柔聲説着:“對不起!可是,你現在的胃,應該只能吃質的東西呀!”
“我…”劍洋一時語噻不知如何作答,但是,這份淺淺的關心,讓暖傳他遍周身的每一個細胞。
只剩下魚,這是老天在捉他們嗎!?憶星微垂下眼皮,若有所思。一段過往自心靈深處慢慢浮現在腦海,讓她的心五味雜陳。隨即把自己丟進了記憶的深處。
記得七年前,劍洋失憶那會,在醫院的半個月。夢冰雪無微不至的照顧着劍洋,而憶星總是呆呆愣愣的坐在病房外,不肯離去,更吃不下東西。
“憶星,來,吃粥。”動聽温柔的女聲在憶星耳畔響起。
憶星木然回首,維持着呆楞,心不在焉的説着:“雪姨,我吃不下。”
“孩子,保重好自己的身子,才能有機會幫劍洋恢復記憶呀!來,聽雪姨話,吃了它。”冰雪温柔的勸着,將裝滿一湯匙的香噴噴的稠粥送到了憶星嘴邊。
“好特別的粥,這是什麼啊!?”
“魚。”
“不會吧!劍洋從來不吃魚呀!?”
“噓!小聲點,這個粥,我研發了好久的,千萬別讓他知道。”憶星愣怔的站在劍洋麪前,説出了曾經説過的句子:“嗯!我一定不讓他知道,雪姨,我呀!?”她的耳邊也好似也迴盪起冰雪温柔的聲音:“好啊!有機會一定。”想起那美麗優雅的身影永遠不會再出現,想起曾經承諾的機會是永恆的絕望,想起自己曾經復一的研究那粥的做法。不知不覺間,淚水模糊了憶星的視線,如同珍珠大小的晶瑩,一顆顆砸向地面。而這淚究竟是為了她的雪姨還是自己,她分不清楚。
憶星突如其來的淚水,砸痛了劍洋的心,也讓他不只所措。他輕輕搖晃着她的手臂,柔聲問着:“憶星,怎麼了!?”茫然抬起眼皮,蘭憶星迴過神來,慨萬千,抬起手擦拭掉自己的淚水,了鼻子穩定情緒,淡淡的説着:“沒事!你等我,我會化腐朽為神奇。”憶星緩緩來到冰箱跟前,彎屈膝,開門,拿魚。一股腥味猛然襲來,勾起了憶星的妊娠反應。只見她單手按住自己的口,強行壓住那想吐的衝動。劍洋覺到了她的不對勁,幾個箭步來到她身邊,輕撫着她的後背。
“沒事吧!?”
“這味道,我受不了,家裏,有沒有,口罩!?”其實,依憶星現在的狀況,劍洋本心不願讓她勞神,但是他了解她的脾氣,而且他也好奇那化腐朽為神奇的含義。劍洋抬起手,看了看腕錶,11點半,若有所思:24小時便利店應該有。於是輕聲説着:“我去買。”劍洋扶憶星坐回餐桌前,匆匆離去,憶星呆呆的望着魚發呆,思緒恍惚。曾幾何時,她知道冰雪認同自己和劍洋的往,期望着能有喊冰雪做媽媽的一天;曾幾何時,她知道了兄妹戀的真相,是冰雪陪在她老爸身邊,復一的去醫院照顧她,每天為她換不同的菜,不同的高湯和粥;曾幾何時,她看着冰雪舉槍自殺,死在她面前,讓她擁有母愛的夢破碎。
七年來,她不曾為當初的悲劇落一滴淚,將自己的脆弱用堅強掩埋,更是心如死灰的展現。只是,自從重遇劍洋後,一切失控了。在夢幻為愛情、為老爸,她痛徹心扉的發;而今天,一條魚,讓冰雪的一切迴盪在自己腦海中,再度喚醒她深埋心底的舊傷與自責。
一聲‘憶星’把她拉回了現實,本能的望向發聲處,模糊的視線中倒映的是那張悉的臉,帶着心疼與擔憂的臉,是劍洋。
“怎麼又哭了!?”原來時間逝,不知不覺間,劍洋已經再度踏進了餐廳,而憶星再度淚滿面。她抬起有些微涼的手,胡亂的抹去滿臉的淚痕,艱難的勾勒出一個淺笑:“沒事!真的。”之後,手心向上,舉在空中:“我的口罩呢!?”雖然劍洋滿腹的擔心,卻也不敢深究。他不想再迫她,更不想刺她,順勢將白的口罩,細心的為她戴上。
憶星緩緩步入那開放式廚房,忙和起來。劍洋隨意的做在餐桌前,單手撐住太陽,目不轉睛的看着那忙碌的身影。不知不覺間,輕輕闔上眼睛,進入了夢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