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劇變突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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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宮傲雲想到得意處時,那老翁拿了盤包子放在他桌上,啞着聲音道:“公子請用!”宮傲雲隨手取了一個包子就啃。
包子一下肚,宮傲雲就驚覺有些不對勁了,他摺扇一撥,桌上滾燙的茶壺飛向那老翁的背心,也不見那老翁怎麼移動,那熱茶卻撲了個空,跌在地上摔個粉碎。宮傲雲瀟灑的輕搖摺扇,笑道:“沒想到堂堂血玫瑰也用起下毒的手段了!”老翁剝去臉上的易容,果然是美豔過人的血玫瑰,而那名原本煮茶的老婦也剝去臉上的易容,自然是那孔雀仙子峑真。血玫瑰怒道:“比起你對真兒所做之事,我們這些算什麼!”
“咦!”宮傲雲故作驚奇道:“此話何解,你徒兒前後兩個的苞又不是我開的。”
“無恥!”峑真又羞又氣,她怨恨的罵道:“若非是你,師兄又怎麼會不要我!”若非是他當着所有賓客之面送上了那些具,大師兄也不會氣的離去,她更不會成為眾人的笑柄。
峑真把所有的錯全怪到宮傲雲頭上,至於她爹孃陷害李烈的事自然是被她丟到腦後了“嘿嘿嘿。”宮傲雲仍坐在椅上,臉雖微微蒼白。
但仍絲毫沒將峑真的怨恨放在眼中,仍悠閒地搖着扇子,不住冷笑,諷刺道:“那麼多頂綠帽子上頭,是男人都會跑了。”聽得宮傲雲此言,峑真氣不打一處來,她右手一翻,手掌中頓時多了把緻的匕首,峑真嬌叱一聲,提了個匕首就上。
峑真匕首左右雙分,使的正是血玫瑰的得意劍招“陽關三疊”但她功力不足,三疊是疊不出的,二疊還勉強能疊得出。
見峑真這招,宮傲雲眼中閃過一絲奇異之,他仍坐在椅子上,也不見他移動身子,摺扇一收,左一撥、右一擋,總在不早不晚的攻向其變招之處,得峑真不得不一再變招,可怎麼變,宮傲雲總是先她一步。若不知情的人瞧見了。
還當這二人是同門過招耍着玩的。血玫瑰暗暗皺起了眉頭,一方面固然是為峑真的武功大減而皺眉,另一方面卻也是為宮傲雲而驚奇,沒想到這宮傲雲的記心竟有如此之好,才見她使過一次,便就把這招所有變化給記下了,而且還能猜出她之前沒使出來的變化。這“陽關三疊”招數淩厲,雖説宮傲雲早將這招式變化記在腦中,但再怎麼樣也不能如此託大,坐在椅上動也不動的接這一招,只是峑真功力不足,連二疊都疊的很勉強了,招數中的一些妙變化更是施展不出,宮傲雲自是不把這崎型“陽關三疊”放在眼裏。
峑真隱約猜出其中奧妙,心知自己武藝低微,施展不出師父“烈陽劍”的妙,一咬牙,改以自己自小就練的峑家劍法對敵。這峑家劍法遠不如“烈陽劍”來得妙,宮傲雲更是不放在眼中,宮傲雲一雙眼睛始終盯在血玫瑰身上,看得血玫瑰心裏直發。
若宮傲雲的眼神也就算了,偏生宮傲雲的眼神卻是冷漠的很,在眼底,玫瑰還隱約受到一股莫名的恨意。
血玫瑰心下暗自狐疑,她與宮閻以往並無仇怨,雖説自她拒絕了天閻宮的求親,真兒被他們所污之後,兩方結下了不解之仇。
但這總是天閻宮理虧在先,怎麼…怎麼這男人的眼神卻讓她覺得好像她欠了他什麼,殺了他至愛之人似的。宮傲雲淡淡説道:“看來血玫瑰還疼愛你這徒兒的,竟然將自身的功力傳了幾成給你。”傳功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情,雖然師徒兩人同出一脈,但傳功一次無異於女人生一次孩子,至少得在牀上休養個十天半個月的方能恢復功力,不料這血玫瑰傳功不過一,竟仍帶着峑真前來追殺他。
不是她太不愛惜自己身子,便是她藝高人膽大,未將他放在眼裏,念及於此,他微微一頓,嘆道:“十大高手不愧是十大高手,明明失去了幾成功力,還能這麼生龍活虎的追殺我,莫怪老爹非要幹上一干,取你的元陰不可。”
“你嘴裏不乾不淨説些什麼?”血玫瑰大怒,一按間,一柄三尺長的緬鐵軟劍跳出,她嬌叱一聲也加入了戰局。
本來以她的地位,是不該與自己的徒兒合力圍攻這麼一個年輕男子,但她一來她是動了真怒。二來見他明明中了自己的毒,但真兒仍收拾不下此人,怕時間一長情勢有變,所以非出手不可。
血玫瑰軟劍一抖,化為無數銀光,道道直取宮傲雲咽喉,此時此刻,宮傲雲是再也無法託大了。
在這驚險時刻,他摺扇一開,擋在自個喉前。血玫瑰微微冷笑,只道宮傲雲被嚇傻了,以她的內力,這一劍定能連扇帶人的刺穿過去,沒想到只聽一金鐵相之聲,她這劍竟然被擋住了。
血玫瑰不知宮傲雲這玉扇乃是以極北之地的海底寒玉所制,比尋常鋼鐵重了一倍有餘,端是堅硬非凡,想當初,雲海玉弓緣中的厲勝男便是以這種玉石所制的寒玉軟甲擋住了唐曉瀾的一計天山神芒。
也唯有仗着這玉扇之堅,宮傲雲才能擋住這奪命一劍。宮傲雲摺扇一收一卷,硬是夾住了那柄軟劍,他左手一按椅子,人如彈簧跳起。
血玫瑰亦運足了內力,軟劍劍身不斷抖動,她緊捉着劍柄不放手,頓時和宮傲雲強持不下。宮傲雲暗叫僥倖,若非他取峑真元陰在先,而血玫瑰又傳了幾成功力給峑真在後。
這一手之下,他必定敗在血玫瑰之手。宮傲雲瞥見峑真提着匕首仍在一旁,猶豫不決,分明是想趁機殺他,卻因些某些因素遲疑不決,他無暇細想,反手一把金針出,先下手除了峑真。
峑真沒料到宮傲雲在與血玫瑰相鬥之下還有餘力傷她,來不及閃避,被這金針中,這金針上塗上了極厲害的麻藥,峑真頓時全身酥軟,倒在一旁。宮傲雲雖傷了峑真,但和血玫瑰的拼鬥自然落了下風,血玫瑰見機不可失,嬌喝一聲,左掌緩緩打出。
宮傲雲見這一掌凝重,心知血玫瑰是運足了全力,他深一口氣,運勁全身,硬接了她這一掌。
血玫瑰和峑真暗暗心喜,只道這一掌定能取得宮傲雲的命,不料血玫瑰一聲慘呼,顧不得自己軟劍還夾在宮傲雲扇中,棄劍連連退了幾步。
她左掌心上有着好幾道豆大般的傷口,正源源不斷地着黑血,血玫瑰伸指點住了自己左肩的幾處大,怒道:“卑鄙小人!”沒想到武林中失蹤多年的軟蝟甲竟然在天閻宮手上,更沒想到他竟然捨得在這絕世寶甲上下了毒!宮傲雲微微一笑,強壓下丹田內翻騰不已的內息,軟蝟甲雖然擋住了大半掌力。
但武林十大高手的全力一掌又豈是好受的。他裝作無事,緩緩笑説道:“要在天閻宮裏找君子!?你是瘋了?還是傻了?”血玫瑰一時語,自她行走江湖以來,不知有多少人拜倒在她石榴裙下,凡事都處處替她打點好,嬌養得她人在江湖卻不懂江湖事,也因此一語得罪宮閻而不自知。
況且她命運甚奇,凡對她不安好心者均都莫名其妙的先死於非命,是以像宮傲雲這般手段她竟然還是第一次遇上。宮傲雲裝似悠閒地輕搖玉扇,但拇指輕輕撥扇軸,猛地往血玫瑰與峑真臉面處一扇。
一股子香風襲來,血玫瑰心下一驚,急叫道:“閉氣!”但這閉氣已經來不及了,二女突覺頭腦一陣暈眩,四肢無力,血玫瑰還能勉強運勁支撐,但峑真早已撐不住跌坐在地上。
“你…”血玫瑰怒瞪宮傲雲“那是什麼毒?”這是什麼毒藥竟如此厲害。不過才了一口,卻讓她連站都站不住。
“啪啪啪。”宮傲雲讚歎似的拍手笑道:“十大高手不愧是十大高手,連中了我的“寒心血毒”與“檀風毒香”還能站立着。不簡單,果然不簡單!”血玫瑰狠狠地瞪着宮傲雲,一言不發。宮傲雲帶笑不語,他坐在一旁的椅上,看似好心地不斷替血玫瑰師徒煽風。
其實是不斷地讓她們着這“檀風毒香”血玫瑰和峑真又怎麼會不知道這點,只是她們丹田內空空如也,提不起勁閉氣,而且這香風一陣一陣襲來,不聞卻也有些捨不得。
“你別得意。”峑真掙扎着從爬起,怒罵道:“你也中了我師父的毒,若沒我們獨門解藥,你也活不了!”説到此處,峑真眼中出一抹殘忍的光芒,她已迫不及待等着看宮傲雲毒發的慘樣。
短短几月的悲慘折磨竟讓一位名門女俠的心變得如此狠毒。
“哼!”宮傲雲眼神一冷,淡淡説道:“我宮傲雲從小吃毒藥吃到大,這點毒藥我還不放在眼裏。”他似笑非笑的鈄睨着二女,不懷好意的眼光不斷在二人身上打轉,雖然沒真個銷魂,但二女都覺自己成了他的掌中物,隨時都能被他一口下似的。不知過了多久,小路上翩然來了一對長的一模一樣。
相貌可人的雙生姐妹,峑真一見,心先寒了三分,這兩人不是別人,正是宮傲雲的侍女,紅兒、綠兒。一來到三人身前,紅兒、綠兒恭恭敬敬地對宮傲雲躬身,齊叫道:“少宮主!”宮傲雲一指血玫瑰與峑真,笑道:“把這二個女人帶回去送給我爹!”
“是!”紅兒、綠兒走向二女,準備把她們架走。
“對了!”宮傲雲像是想起一事似的説道:“記得告訴我爹,叫他千萬要留下一個血玫瑰的小給我。”
“無恥下!”血玫瑰和峑真不約而同的同聲怒罵道。
“留點力氣叫吧!”宮傲雲閒閒的説風涼話,隨手取起桌上的剩茶喝。説是遲,那是快,劇變突生,血玫瑰本是全無力氣的靠在棚架之上,突然不知是從那兒生出的力氣,她右手一翻,手裏頓時多了把匕首,鈄鈄地往紅兒、綠兒分刺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