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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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這小事還是由我來好了。”安寧遠原本的怒火瞬間被楚楚在外的肌膚轉化成慾火,大掌直接覆住曲線賁起的豐盈之上,稔地挑逗着。
“還好,你的抹沒濕透,不過為了萬一,我還是把它去好了。”他才伸手要解開她的抹花結,就被突如其來的刺痛給打斷。
“你做什麼?不要臉、無恥!放開我!”原先還想他不像壞人,誰知立時現原形,她真不該這麼輕易相信這衣冠禽獸。
“你──”安寧遠鬆開她,撫着被咬出血的手背。真看不出來,一個嬌嬌弱弱的小女子竟有膽量攻擊他。
哼!想和他鬥,憑她還早得很!
安寧遠旋即一個箭步,便把楚楚鎖在牆角,得她進也不是,退也不是。看她一臉狼狽,他不由得想笑,可是這笑容看在楚楚眼裏卻十足的穢。
她怕得想從他腋下鑽出,可惜還是慢了一步。安寧遠快手一攬,毫不費力的將她一提,便將她錮在懷中。
“你──賊!”楚楚知道自己逃不過他的魔掌,但還是不願不戰而降,伸手出髮簪,狠狠往安寧遠前刺去。
“你真麻煩,不過愈戰愈勇卻對了我的脾胃。”他輕鬆揮開簪子,大手扶着她的下巴,刻意靠近她的紅。
楚楚抿着,縮着脖子,想盡辦法拉開他們之間的距離,可惜沒有多大助益。
“其實現在這局面全是你自己惹出來的,如果你不堅持不更衣,又怎麼會着火?不着火又怎麼會惹得我生氣發火?”他的靠近她的張張你,若有似無的碰觸讓楚楚嚇得不敢亂動。
“你怎麼不説話了?”安寧遠故意又貼近了些。
“你…你離我遠一點!”楚楚硬是要將夾在兩人之間的手臂伸展開,卻徒勞無功。
奇怪了,這種誘人的招數從來沒失效過,為什麼她還是一臉鄙夷模樣?難道他離開那些鶯鶯燕燕太久了,情調技巧退步了?安寧遠對於楚楚沒有臣服在他魅力下,有些不滿。
啪地一聲,打斷了安寧遠的強吻,而楚楚則是為了這衝動的一掌深深後悔。
完了,她不相信自己一再得罪惡徒,還能留下命。她對不起一直相信她的丫丫,對不起嬤嬤…她該怎麼辦?她還不想死,她還不能死,上天有知,千萬得救她啊!
安寧遠則是被這一掌給打醒了。
原來不是他的魅力消失,而是他的易容術太高超了,若不是這麻煩打了他一掌,恐怕他還真誤以為自己遊戲花叢間的本錢全沒了。這一掌真是打得好!
當初他就是為免打草驚蛇,才選擇易容,稀疏下垂的八字眉、過分高的長鼻、蒼白的臉,怎麼看都不討喜,她自然將他認為是個猥褻卑鄙的小人。
哈哈,方才他真是氣傻了,怎會忘了呢?
楚楚等了半天都沒等到半點動靜,正要鼓起勇氣推開動也不動的安寧遠時,卻被他突發的笑聲震住。
見他已經笑得忘我,正是她逃走的好時機。
楚楚小心掙開他,抓起掉落一旁的“楚氏織物要領”穿好尚能遮蔽身軀的衣服,就要舉步離去時,卻被一條手臂摟住。
“放開我、放開我!”她的腳拚命蹬着,想把他踹開,只可惜右腳才一蹬出,就被他逮個正着。
安寧遠像是捉小雞一般,輕鬆簡單就把她制服。
“麻煩你就別再動了,放心好了,我不會對你怎麼樣的。”他語氣輕浮地敷衍着仍舊不放心的楚楚。
只可惜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繩,楚楚拿着先前撿回來的簪子朝他刺去。
“不要過來!”
“你這麻煩,真是不受教!”安寧遠回回衣袖就奪走楚楚手中的簪子。
“你到底想幹嘛?”
“想幹嘛?我只是想帶你離開這愈來愈濕的鬼地方,我還能想幹嘛?啐!”安寧遠拉着她的手臂,走到外頭的火堆前才放開,楚楚立刻找木防身。
屋外的雨持續下着,楚楚絲毫不敢鬆懈,深怕坐在火堆另一頭的賊會衝上前來。
“喂,你叫什麼名字?”安寧遠無聊地玩着手上的幹稻草。
“我叫什麼名字不干你事!”
“這麼兇?看你的衣飾該是出自富貴之門,城裏的房有貴是你什麼人?”房家的織品在洛陽城十分出名,凡是房家所出的織品上,在衣領處會繡上一個“房”字,而她身上的衣物質料細緻,也同樣有個房字,若不是房家人,也應與房家有關係。
楚楚當然知道他是憑什麼猜出她和房家有關係的,但若她不説半個字,他也只能猜測罷了,無法知道什麼。
安寧遠看她不説一字,但她的表情已説明了一切,他能肯定這麻煩必定是最近傳聞將要嫁到賀樓府作妾的房楚楚;好心收留他的老丈,可是把傳聞説得清清楚楚,尤其是房楚楚的長相及才能。
她喜歡織布,尤其是改善傳統織功耗時的方法,聽説房有貴本不願讓房楚楚就這麼嫁出去,可是沒辦法,賀樓氏是誰也惹不起的,尤其是比鬼怪還恐怖十倍的賀樓天泰,既然他堅持要娶,房有貴也只好忍痛把房楚楚嫁過去。
只不過老丈也把她的長相形容得太過分了些,什麼沉魚落雁、閉月羞花,這些都不能擺在她身上,充其量…
“你幹嘛一直盯着我?”安寧遠還沒想出形容詞就被楚楚出聲打斷,因為她被他盯得心慌。
“沒什麼,我只是在想當賀樓天泰那小子在掀起蓋頭紅巾時,他會不會後悔?”
“他為什麼要後悔?我帶過去的嫁妝,就可以把我不夠絕豔的缺點給彌補了,他當然不會後悔。”
“原來你真是房楚楚。”
“你──”楚楚這才知道上當了,吃了悶虧也只有往肚裏。
“那本‘楚氏織物要領’對你真這麼重要?若不是為了找它,我想你原本是有機會逃走的。你該不會是特地上山來偷會書的作者楚竹聿吧?”
“你別胡説!”
“楚竹聿向來神秘,聽説他為了這本花了他數年時間的心血,還特地找了個守口如瓶的書商幫他出書,而你手中的那本是其中最重要的一冊──楚氏織物要領。”
“你…你怎麼會這麼清楚?嬤…她明明就很慎重的,怎麼會有不相干的人也知道得一清二楚?”她曾千代萬代嬤嬤的,千萬別在書上載明作者姓名,怎麼這個窮書生會知道這事呢?
“他?原來你真的和他有來往,那你又何必還要回房家,和他一塊長相廝守不是很好嗎?”安寧遠看着眼前這張俏臉,臉有些沉下,一方面是不滿意自己所推測出來的結果,這女人竟真和楚竹聿有關聯,另一方面也是對房楚楚所説的“不相干”三個字,心裏湧上一股説不出的厭惡。
雖説他的的確確是個不相干的人,但這三個字由她口中吐出,還真是有些刺耳。
“不行,我一定得回房家。你怎麼會知道這些事?”眼前這名窮書生,看來並不簡單。
“別這麼緊張,我剛巧是那守口如瓶書商的朋友罷了,這事是被我偷聽來的。”安寧遠可不想壞了書商朋友的好名聲。
“你究竟是誰?”
“在下安寧遠,是個不得志的書生。因在家鄉得罪了小人,不得不逃到洛陽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