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章殺機又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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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天衝落水之後,卻詭異的在天河之中無影無蹤,楊南收了龍身,冷冷一笑,搖身化為一條水蛇鑽入水中,過不多時,河面翻翻滾滾,只見水下一隻殘鱗魚兒在蛇口之下急竄逃命,躍到岸上,忽然沒入百草繁花消失不見。
“壞了,這天衝老兒飛到岸上,便可變化萬物,阿南一時間如何能找到他的真身?”説好不用仙法,只講身變化,楊南便不能用仙眸查看、只能憑應變化克敵!觀戰的倪彩見此情景,不眉頭暗皺,生出擔憂之心!
事到如今,天衝雖然落了下風,卻還沒認輸,兩人之間的鬥法並未結束!若不能擒住天衝,終是要算個不勝不敗之局!
楊南躍到岸上,沉少許,忽然風化為一隻兇悍人熊,這人熊橫衝直撞的衝入百花叢中,不論仙草仙樹還是石塊泥土,抬起巨掌就是一通狂踏亂拔!
這一番動靜,當真地動山搖、草木橫飛!
這天衝到得岸上,不是化身草木亂石、便是變為狐兔山鼠,只要他這般胡來一通,天衝定是難以藏身!
這法子引得眾仙暗暗讚歎,就連步虛也拍手笑道:“老道士要輸了,南兒十分聰明,不論他躲在何處,身上猶自帶傷,這般亂來,他便再也藏不下去啦!”仙家變化之術,卻也有個修為極限,天衝以天仙法力,自然不可能做到神人那般等界微塵、渺如煙雲的無上微境界!
也就是説,他最多隻能變成一塊石子,想變成泥土沙礫、微不可察境界,那道行卻也差得老遠!
步虛話音方落,楊南一雙熊眼看得分明,只見前方一顆矯矯青松下立着一塊拳大青石,這青石四角崩碎,顯得好不怪異,他哈哈一笑,大步上前,忽然看也不看那塊青石,卻將一旁一株枯敗小松拔了起來,口中喝道:“天衝,你還想跟我鬥麼?”楊南話音方落,那株小松果然應聲化為一個衣袍碎裂、神情狼狽的老道,天衝被楊南識破行藏,神情慘然的閉目嘆道:“我輸了…”此言一出,這場比鬥終是落下帷幕,步虛粉面泛起訝異之,奇聲道:“南兒是怎麼知道那塊青石不是天衝,而那株枯松方是天衝?”妙源嘻嘻一笑,嬌聲道:“若説鬥心眼,郎君若稱第二,便無人敢稱第一,這故佈疑陣、虛虛實實正是他的拿手好戲,他雖然沒有用破妄仙眸,光是猜也能猜得到啦!”倪彩呵呵笑道:“陽皇休要聽妙源胡説,那天衝雖故佈疑陣,但是情急之下出一個老大破綻,阿南所以才能看穿!你看那松林顏便會知道了!”步虛凝起秀眸,仔細一看,卻見仙島上青松鬱郁,百木蒼蒼,碧草繁花、生機,這靈氣薈萃之地哪裏可能出現一株枯敗之松?只怪天衝法力不濟,受傷之後變出青碧之松來,怪不得楊南一眼就看破了…
楊南放開天衝,束手冷笑道:“願賭服輸,你便把我童兒出來,我也懶得殺你,如若不然,休怪我不顧老君情面了!”天衝仙人無端惹了一個煞星,正沮喪無極、暗歎倒黴之時,聞言不愕然道:“前輩説哪裏話來?你乃堂堂金仙,座下童兒誰敢招惹?莫不是有所誤會?”
“誤會?”楊南凝眸冷笑,指着萬丈天河嘿嘿笑道:“你去問問你那心愛坐騎金甲大蠔,可曾擄我仙童?”天衝仙人這才知道這一場沒來由的禍事從何而起,換做平常,他哪裏敢招惹一個大羅金仙?
喝斥小妖不過是件小事,擄了仙童無疑便是在打金仙臉面,換做是誰也忍不下這口氣,更何況是堂堂大羅金仙?
他恍然大悟般的頓足長嘆道:“孽障…孽障!都怪我往太過寵溺,以至於招來一場大禍!你們還站着幹什麼?還不給我把牢生兒找來?”天衝仙人朝着門下十二弟子一聲喝斥,急命他們去找坐騎金甲大蠔,眾弟子心知牢生兒闖了大禍,現在這禍事還要牽連上自家師尊,哪個不跑得比兔子還快?
天衝仙人回過頭來,一臉慚的拱手道:“孽畜無知,衝撞了前輩,待我將他找來,聽憑前輩發落便是!”他心知楊南落了臉面,定要找回場子,但想來一個小童也不值得仙人動念,最多賠盡禮數、給盡面子就是了!
楊南嘿嘿冷笑道:“看你也是個知禮之人,今之事便也算了,不過,這金甲大蠔敢擄我童兒,若不斬他以安我心,此恨如何能消?”天衝仙人眉眼扭動,心中怒意大盛,但他心知座騎有錯在先,此時想求情也説不出口,這金甲大蠔可是隨他從人間飛昇天界的舊屬,他一向愛之如命,誰想到今卻要慘遭殺害?
天衝若讓楊南斬殺自己愛寵,今後哪有臉面在這十萬方圓自稱祖師?
楊南失了顏面,若不斬金甲大蠔,只怕要成天界笑柄,後哪有威嚴?
兩人各有心思,沉默之際,觀戰眾仙這才知道事情前後緣由,心中各升猜想,看看天衝是否會為座騎出頭?
天衝愛寵心切,楊南要得顏面,這一場爭鬥雖然結束,但卻依殺機四伏!
前去召喚牢生的真仙很快便匆匆趕來,隨行的還有一個四方身軀的光頭巨漢,這巨漢一臉獰惡、渾身煞氣,來到天衝面前倒頭便拜:“老祖喚牢生前來,不知有何事吩咐?”天衝望着幻成*人形的牢生,無奈的搖了搖頭,指了指一旁冷笑不語的楊南,卻是半句話也説不出口,金仙要斬他座騎,更絲毫不給九重天門情面,他心知無法抵擋,只能暗生怒意,只待來再算帳!
這牢生雖是他的坐騎,卻也算是他的弟子,得了他秘傳真訣之後,也能勉強化也人形,只是形狀太過兇惡罷了。
兩人相伴足有近萬年,此時卻要生離死別,怎不令他心痛莫名?
牢生見主人並不開口,只是苦笑不語,正納悶之際,忽聽一旁楊南問道:“大蠔,我童兒何在?”牢生猛然一驚,一見那三花聚頂之相,才知這道士來者不善,應聲道:“已被我入腹中慢慢消化了!”
“你敢我童兒?”楊南心中大怒,當即怒笑道:“好!天衝,你還有何話説?”天衝微微搖頭,束手嘆息道:“牢生兒,你隨我多年,今朝闖下如此禍事,卻教我救不得你,你便好生去吧!”有道是可以死道友,不可死貧道,天衝心中雖極寵牢生兒,卻也知道自己一人萬萬敵不過楊南,眼前也只好犧牲這個萬年座騎了。
牢生也是兇悍,回頭望着楊南桀桀厲笑道:“原來是你來為難我主人,你休以為我真怕了你,我吃個童兒又算得什麼?你是哪裏來的道士,這天河數萬裏方圓,誰敢拿我?”楊南滿面殺氣的點頭道:“好個大膽的妖獸!你雖是獸修,卻比妖還要兇頑,我若不斬了你,豈能對得起我那仙童?”嗡!
誅神劍紅光一閃,如一道長虹匹練一般向牢生斬了下來,這劍力好生恐怖,這牢生兒也知今是生死關頭,當即大吼一聲,顯出神通,瞬間化為一隻一丈高的巨大惡蠔來!
好個大蠔,生就兩扇金甲一般的雙殼,一身紋路古樸蒼勁,立在島上,腳下頓起滾滾水氣!
這大蠔撐開兩扇門板一般的雙殼,奮力向誅劍一擋,剛硬甲殼竟將萬千可怕劍光盡數擋在殼外。
“負隅頑抗,不知死活!”楊南見這金甲大蠔居然能擋他數劍,心中殺意更盛,他神念一展,誅神劍頓成紅光劍網,萬千紅小劍織成一道密不透風的劍網向大蠔罩來!
這大蠔金甲雙殼時合時閉,配上天生水力,奮勇格開層層劍光,楊南又取出霸仙劍在手,正要一劍打碎金殼、斬了牢生之際,一旁天衝眉目一冷,厲聲道:“前輩,你傷的不過是區區一個童兒,我賠你十個便是,何必定要斬我愛寵?”楊南早知這天衝救心未死、肯定會來救金甲大蠔,他轉過身來凝眉冷笑道:“我若殺了你,賠老君十個天仙,他肯依麼?”天衝然大怒,拿出一面小旗,大喝道:“我敬你是金仙,已讓了三分,你休要不知好歹!我堂堂天仙,如何能與卑賤童兒相提並論?”
“你的命便是命,他人之命便是草?大蠔便比我仙童尊貴?枉你修成仙道,卻還如此痴頑!”楊南也知事到如今,定難善了,他一橫金玉霸仙劍,向天衝、十二真仙凜然道:“一起上吧,有什麼幫手儘管喚來,若是你們能將我斬滅,此事便作罷,如若不然,今便叫你天衝仙島滿門滅絕!”仙人下手,遠比凡人狠辣,一來是為斷了因果,二來是為了麻煩,能殺不殺,那是婦人之仁,哪一個仙人遇見如此情形,會輕易放手?
事到如今,楊南唯有把事情做絕!
天衝哈哈大笑,回顧四周眾多真仙,朗聲道:“此道好生狂妄,諸位道友若願相助,天衝願以上品仙石萬顆、銀星仙劍一柄、煅身秘篇抄本相贈!一人一份,決不食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