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章逼殺玄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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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這一喝,如刀劍擊,森冷的殺氣再也掩藏不住,在這一刻,温和之忽化為濃濃煞氣,果有一派掌門的威嚴!
這一次進來的是艾慕雲的嫡系,楊南曾經見過的玄煞、藏雪、王龍、王虎等妙魔宗弟子,只見他們押着十多個臉敗壞、衣着狼狽的黑袍魔門弟子走了進來,來到楊南身前,手中刀劍猛的一壓,那十多個魔門弟子再也站立不住,登時不由自主的跪了下來!
“稟掌門,逆賊帶到!”眾弟子的喝喊聲中,楊南見這次艾慕雲竟押了一羣犯人進來,心中大疑,抬眼看現這十多個或老或少的魔門弟子時,發現他們的黑袍上赫然有一個猙獰天魔印記!
“這…這不天魔宗弟子麼?”楊南心中閃過一絲戾氣,抬起頭來望着艾慕雲道:“艾兄果然言而有信,想來這十多個天魔宗弟子便是當南洲與我爭鋒的人了!”天魔宗弟子便是當毒害青顏的幫兇,此時一見,楊南心中殺機大起!
艾慕雲重重的點了點頭,道:“楊兄,你如今已是我魔門長老,這些個逆賊竟敢與掌律長老作對,即使神魂俱滅也難償其罪,我將他們盡數拿了來,任憑楊兄發落!”楊南微微冷笑道:“正好,我本想後再找他們清算老帳,哪知艾兄早有準備,省了我一番手腳!我也不想殺他們,只是要問一問我青顏倒底是如何中毒的?”艾慕雲微笑道:“楊兄,我魔門中的千劫魔刑慘烈無比,這十三個天魔宗叛逆此時生不如死,便是想死也不能,楊兄有話就問,料他們也不敢多做隱瞞!”千劫魔刑,是魔門懲治叛徒的惡刑,其惡毒慘烈之處比起楊南手創的三刑六道有過之而無不及,落到陰狠毒辣的魔門弟子手中,又有掌門發話,這十多個天魔宗弟子豈能好過?
不待楊南發問,一個白髮蒼蒼的老者當先開口叫道:“掌門,長老,此事來龍去脈我一清二楚,二位聖尊若是有疑,但請問我就是,弟子無有不答。”這老者面悽慘,神情頹喪,望着楊南的目光中,忽然出縷縷期望的光芒。
‘他不是在求饒!而是在求一個痛快!’楊南見他遍體鱗傷,神慘白,心知這老者不知受了多少魔門可怕手段,此時開口,不過是求一個速死罷了。
死很簡單,但是對某些人來説,有些事情比死更加可怕!
落在修道人手中,死並不可怕,可怕的反而是想死都死不成!魔門從古至今對祭煉魂魄,驅魂化神之道無比通,連帶着魔門刑罰都殘忍到極致!
落到魔門弟子手中,最好先行給自己一個痛快,否則,想死都難了…
楊南沉聲道:“你是何人?還不將當之事一一講來?”那老者面慘然,伏地哀聲道:“長老,弟子乃是天魔宗當代大師兄天風,弟子若講個清楚明白,還請長老賜我全屍而死!弟子別無所求,只求長老賜我等一個痛快!還請長老大人大量,不計前嫌…”
“大膽!長老未曾許你一死,你居然還敢出言威脅?不叫你嚐嚐魔心生死氣的厲害,你還不知敬畏尊長!”見這天風居然還敢求饒,臉鐵青的玄煞五爪一張,就要將天風抓出去用刑!
在楊南這個新任長老面前,一干逆賊還不老老實實招供,豈不顯得玄煞無能?
那天風面慘然,望着楊南、艾慕雲悲聲道:“今妙魔宗勢大,我天魔宗尊者也不敢出頭替我們作主,往天魔宗威名赫赫,哪知今求死也不能!妙雲掌門,你心中若是還有一點魔門情分,何不容我等安然赴死?”他大放悲聲,與身後眾弟子痛哭涕,模樣極是悲慘,可是他們全身被下了制,便是想説話也要經過身後玄煞等人許可,想死哪那麼容易?
艾慕雲嘿嘿冷笑道:“天風,論輩分,你是我師兄,不過,你別忘記了,強者尊、弱者辱,這便是我魔門法則!千萬年來,何時變更過?今若是你天魔宗得勝,你會放過我麼?”艾慕雲可不是什麼良善之輩,哭若有用,還要苦修道法神通作什麼?
勝者為王,敗者為寇!這便是天地法則!
天風見艾慕雲這般言語,默然不語,魔門向來便是如此,勝者擁有一切,敗者失去一切!
換做是天魔宗得勢,妙魔宗豈能落得個好?只怕艾慕雲不是成了喪家之犬,便是跪地求饒!
楊南見這魔門只講物競天擇、適者生存的法則,全無半點同門情義,心中暗自搖頭,玄煞連連喝罵,天風見楊南不答應,再也不肯開口説一個字,他身後的眾多同門弟子更是以他馬首是瞻,跪於地面沉默不語,玄煞大怒,立刻抓了這些大膽的逆賊要出去用上毒刑整治。
天風與天魔宗弟子大是驚恐,頓時哀聲一片“長老慈悲!且容我等一死,弟子只求一死…”玄煞一臉煞氣的冷笑道:“幾個逆賊還敢在這裏叫囂!難道不知我玄煞手段麼?”他一扯天風,滿眼放出兇光,大手一伸,竟要在殿中施刑。
見玄煞兇威如此之甚,竟一點也沒問過自己的意思,楊南皺起眉頭,心中戾氣大升,冷然道:“玄煞,我叫你用刑了麼?”玄煞臉上一怔,眼中閃過一絲兇光,俯首恭聲道:“長老,弟子正要替長老問個水落石出,長老斥責,難道覺得弟子所為不妥麼?”他是艾慕雲嫡系,面上雖敬楊南,心中實在不把楊南這個外門長老放在眼裏,看在艾慕雲面上,只不過是表面恭敬罷了!
楊南忽然舌綻雷,大喝道:“大膽!你是何人?居然敢做我的主?”楊南這一聲爆喝運起陰陽法力,如一道天雷驟然轟擊,震得殿頂嗡嗡作響,殿中眾魔門弟子被這不亞於佛門獅子吼般的大喝一震,神魂立時散亂不堪,臉齊刷刷變得慘白!
玄煞眼中出幾分煞氣,冷聲道:“楊長老,我好心好意替你辦事,你不領情不要緊,居然拿我立起威來?你不過是一介道門弟…”玄煞説到這裏,他身後的藏雪俏慘白,重重扯了扯玄煞衣袖,低聲道:“師兄慎言!”玄煞説出心聲後方知此言不妥,他偷眼看向妙雲時,卻發現昔的大師兄,今的掌門臉上如寒冰一般森冷,那一雙如電神目中滿是殺機!
玄煞不敬楊南不要緊,只要放在心裏就成,但是玄煞正在艾慕雲極力拉攏楊南之際蔑視他,這無疑是在打艾慕雲的耳光!
如此一來,楊南本來遲疑不決的態度又如何會肯助魔門重回中土?
楊南呵呵一笑,忽的將掌律令牌擲於地下,大聲道:“好好好!玄煞道友果然快人快語,替在場所有魔門弟子説出了心聲,艾兄,這掌律令牌物歸原主,楊某德薄,實不敢當什麼長老!從此之後,魔門是魔門,道門是道門,艾兄好意,楊某心領了!”楊南拂袖要走,艾慕雲大驚,扯住楊南衣袖急聲道:“楊兄…楊兄且慢!此事不是小弟授意,楊兄聰明絕世,當不會認為艾某會做這等下賤勾當來折損你面子吧?”到了這一步,艾慕雲如何會不知道楊南此時的打算,借玄煞之手,推掉艾慕雲所求,楊南正想落個自在,但艾慕雲如何能夠放手?
楊南深深了口氣,正道:“艾兄,我不是疑你作假,只是,你也看到了,魔門十二宗,好大的勢力,我楊南區區一個外人,如何能坐得穩刑堂?就連艾兄的心腹之人都不服,更不用説其它十一個宗門了!以我稟,不服者誅,他豈不是將魔門上上下下滿門殺個乾淨?既如此,不如將前事作罷吧!”楊南有意甩手而去,但艾慕雲多般籌謀、費盡心血才使楊南意動,此時眼見玄煞一番言辭竟要將他心血赴之東,心中豈不大恨?
他拉住楊南衣袖,躬身施禮道:“楊兄,且慢,今我便給你一個待!他你若是殺盡本門上下,我也絕不怨你!”楊南停住腳步,冷笑道:“不必了,我是道門,與魔門還是各行其道才是。”艾慕雲不答話,臉鐵青的祭出黑如墨的神魔劍,劍上光芒大放,十二個神魔符記護着劍芒徑直向玄煞飛去,這神魔劍經他全力施,當真煞氣滾滾,威凌無匹,只要一劍斬下,任玄煞修為再強,也要一劍斬滅!
玄煞心中大駭,此時才知犯了掌門大忌,他跪地大叫道:“大師兄,我錯了…我錯了…念在往情份上,還請饒我一遭!”藏雪、飛月、王龍、王虎等一干妙魔宗弟子見大師兄今竟有斬了師兄弟平息楊南怒氣的意思,臉上無不變,齊齊跪地哀聲道:“大師兄三思!我妙魔十二子同氣連枝,情兄手足!今玄煞師兄有錯,還請看在往情分上饒他一次,楊長老若是不消氣,我等任打任罰。”威芒無倫的神魔劍下,眾多妙魔弟子將頭磕得砰砰直響,連鮮血也顧不上抹上一把,艾慕雲一臉冷意的道:“今若不斬玄煞,往後還會有誰將刑堂長老放在眼裏?犯了不敬之罪,便是父母、兄弟皆可斬之!規矩便是規矩,為我魔門千秋大業,何惜區區一個玄煞?”諸弟子泣聲道:“大師兄,我等死命相搏,才換來如今宗門榮耀,今無端折了一個,他就是成仙也心中有憾啊!大師兄向來視我等為手足,豈能説殺就殺?”藏雪轉過頭來跪伏楊南腳下哀聲道:“長老,我玄煞師兄向來心直口快,他不是有意要與長老為難,還請長老海涵,只要饒他命,任憑打罵就是,長老若是不消氣,藏雪願以身相代,長老慈悲!慈悲啊…”見藏雪哭得梨花帶雨,十分可憐,楊南心中一嘆,不是他想殺玄煞,而是玄煞實在非死不可!
與艾慕雲合而兩利,分則兩害!
但楊南若不立威,艾慕雲給的好處如同泡影,本沒有實際,今連一個魔門弟子都震懾不了,他還怎麼號令魔門?
用不上的助力,光有名目又有何用?
為魔門之事,楊南付出的代價又豈會少得了?
楊南不傻、艾慕雲同樣心如明鏡,不立楊南威望,想叫楊南為魔門出力,簡直就是作夢!
所以,這玄煞…
非死不可!
艾慕雲無視妙魔宗弟子懇求,神魔劍犀利無倫,蕩起無數黑光,瞬間便將玄煞捲了進去,玄煞呆立黑光之中,萬千黑絲籠身,一時間痛楚難當,他一時之間不死,眼中垂淚,口中只叫道:“大師兄,師弟為大業獻身,這便先行一步,還望大師兄早成大業,他若成仙道,小弟死也瞑目了!”
“死便死了,哪裏還這麼多廢話!
“艾慕雲眉目冰冷,一催劍光,那一團黑光猛的一絞,將玄煞身絞成齏粉,萬千血珠爆將開來,依舊被神魔劍得乾乾淨淨!
玄煞神魂波的一聲跳出身,化為一道光投往冥界,艾慕雲一振神魔劍,黑光籠天及地,牢牢困住玄煞魂魄,玄煞逃無可逃,魂魄在森然黑光中顫顫而慄,眼看便要神魂俱滅!
藏雪見大師兄殺了玄煞還不算,竟打算將他魂魄也誅滅,大驚道:“大師兄,你已殺了玄煞師兄,就放他魂魄去投胎轉世吧!我求求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