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四無奈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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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場早就已經註定結局沒有懸念的戰鬥在短短半個小時之內便結束了。轉載自六百餘名軍除了一名輕傷被俘之外全軍覆滅，中國方面無一陣亡只有三名士兵被跳彈所誤傷。被安達二十三中將寄予厚望的軍奇襲部隊就這樣的被解決掉了，不過極具諷刺意味的是唯一被俘的這名軍竟然是軍這次奇襲作戰的主要策劃者和組織者小原純孝少佐。這個傢伙好運的很，雖然帶頭髮起衝鋒，但是有如神助般在槍林彈雨中只被一發彈將腦袋上擦了一道血槽，其他的毫髮未損身體各部件依然完好無損。鋭不可擋勇猛無比孤身一人衝上中**隊陣地的小原少佐當仁不讓的被不講究武士道神發起羣毆一擁而上的中國士兵輕易的打倒。成了這場短暫的戰鬥中，軍方面唯一的倖存者。

不過馬馳雖然輕鬆的解決掉了這股準備直搗28集團軍司令部的軍，但是卻意外的給自己若了不小的麻煩。一位因為隴海鐵路中斷只能改走公路路過此地去西安辦公，因為這場短暫的戰事和隨員一起被扣在伏擊圈那一頭的一戰區司令部的一個少將，親眼見到28集團軍對這些身着**軍裝的軍大開殺戒之後，不明白事情原由的這位少將嚴厲的指責28集團軍濫殺無辜屠戳友軍。而做為28集團軍在此地的最高級官員，隨後趕過來檢查自己戰果地馬馳自然是捱了一頓痛罵。

已經換回自己軍裝的馬馳雖然只是一個上校。但也沒有將這個在他身邊氣的直跳腳的少將看在眼裏。雖然馬馳到28集團軍的時間並不是很長，但是身上也沾染了不少28集團軍部隊身上所固有的傲氣，別説是一個少將，就是一箇中將來了該不給面子照樣不給面子。

不過現在已經被調至集團軍總部參贊軍機的他受許洪亮影響，城府卻不是在基層部隊擔任團長的時候可以相比較的了。況且被冷落閒置了那麼長的時間，多少也歷練出來一些應付這種沒事找事人地經驗來。

這個少將雖然不足為懼，但是這位他調任集總副參謀長之後去戰區開會還是見過幾次面的，這位名義上是一戰區高級參議實際上是軍統在一戰區負責人之一的少將地真實身份和他身後地老闆他也多少聽説過一些。這位老闆自己的副座雖然不怕，但是如果得罪了多少也是一個麻煩，況且這位掌握全國公路稽查大權的老闆因為同鄉地關係對28集團軍私下從境外購買的物資在運輸時還是給了不少方便地。所以本着能不得罪儘量不要去得罪這些特務的心思。儘管心中很不耐煩，但是馬馳還是奈着子給這個少將解釋了一下整個事件的前因後果。

那知道這個少將就象茅坑裏面的石頭又臭又硬，任憑他怎麼解釋就是不通。的馬馳將這些屍體上的衣服扒光。出這些屍體下身本人所特有的兜襠布才總算讓這位平裏名聲並不怎麼太好雖不能説殺人如麻。但是手頭上卻也血債累累有着不少人命，今天卻不知道了那門子風偏要主持起正義來的大特務頭子閉上嘴。

儘管出現了這麼一條不和諧的小曲，但是卻並沒有影響馬馳因為解決掉這股給一戰區帶來不小麻煩地軍所帶來地愉悦心情。不過在仔細打掃戰場的時候。從小原少佐身上搜出地一張地圖和一些文件卻讓他的愉悦心情立即不翼而飛。

這股軍所攜帶的地圖上，28集團軍總部所在地居然清晰的標明在地圖上。雖然並沒有明確標明是集團軍司令部。只是標明瞭疑為中**隊重要指揮部之一，但是也馬上引起了馬馳的警覺。難怪自己透出集總地點所在地的時候，眼前這個唯一被俘的軍軍官會皺了一下眉頭。原來還真的象自己估計的一樣，這些小鬼子多少了解了集總的真實位置。知道事態有些嚴重的馬馳在見過這張地圖之後，沒有片刻耽擱，立即用這個團的電台使用應急密碼向集總髮去預警電報。這個可以和集總直接聯繫的應急密碼28集團軍每一個團都有，但是為了避免戰時指揮上的混亂沒有特別的指令這個密碼是輕易不允許使用的。劉家輝對越級指揮還是有些牴觸情緒的，不到萬不得以他是不會繞過軍師兩級指揮去指揮一個團的。

劉家輝在接到馬馳的報捷電報之後，不發出了一聲讚賞:“馬馳這個傢伙着次乾的真漂亮。”雖然對馬馳不經過請示動用應急密碼有些不滿意。但是對他的戰果劉家輝評價還是滿高的。

看着劉家輝因為隴海路遇襲之後。陰了多的臉終於放晴，許洪亮接過電報看了看也不開心道:“這個傢伙眼睛還真的很毒。居然能這麼輕鬆的就看出這些偽裝的軍身上的破綻。”説到這裏許洪亮笑道。

“這些軍也夠刻板的了，同一戰術居然在這麼短的時間之內連續使用兩次，還真把咱們當成白痴了。不過副座，馬馳這封電報上傳來的情況咱們也不能掉以輕心。集總的駐地既然清晰的標明在軍這次作戰的地圖上，這並不是什麼好事。雖然並沒有直接表明軍知道這裏就是集總所在地，但是從馬馳在電報上的形容來看軍已經懷疑這裏了。副座，集總必須在最短的時間之內轉移。軍在知道奇襲失敗之後肯定會派航空兵來報復的。”當初在選擇集總駐地的時候，生怕衡陽事件在澠池重新上演，再一次牽連無辜的老百姓，同時也是擔心保密問題。許洪亮並沒有將集總駐地直接放在澠池縣城。而是放在了一個澠池附近地一個在地圖上也沒有名字雖然在地理位置上有些偏僻但是通還是可以的一個小村莊中。反正他和劉家輝都不是什麼講究享受的人，集總在鄉村還是縣城對他們來説並沒有什麼不同。沒有想到還是被軍給摸了出來。

劉家輝也知道事態的嚴重，不暗暗罵自己有些大意了。自己將整個中條山的軍折騰的夠戧，加之現在的軍華北方面軍司令官崗村寧次大將曾經在自己手中倒過不小的黴，恐怕軍華北方面軍從上到下都將自己恨之入骨，做夢都想制自己於死地。軍的情報收集能力遠遠高於**，自己的司令部架設了這麼多電台天線電話線，還有這麼多小汽車以及佩帶短槍地人，依軍一貫靈的嗅覺，在這裏駐紮了這麼長的時間他們不發現點什麼就怪了。

劉家輝聽完許洪亮地建議。沒有任何猶豫地馬上點頭道:“明天”説到這裏看了看外邊已經黑下來的天道:“不，就現在趁着夜馬上將集總轉移。估計軍在發現行動失敗之後，一定會派飛機前來報復的。他們在運城地飛機場現在應該已經修好了。這裏到運城的距離還是太近。軍飛機説話時間就可以趕到。不僅咱們要轉移。馬馳繳獲地那張地圖上所有被軍標明的目標全部要轉移。另外命令各部連夜對駐地周圍進行嚴密搜查，防止地面有特務或漢給軍機羣打信號。”果然不出劉家輝所料，在預定聯絡時間遲遲無法與奇襲部隊聯繫上之後。在第一時間之內便知道自己的計劃失敗了安達二十三中將並沒有等到天亮，就不顧飛行員的強烈反對將剛從關東軍調過來的一個飛行戰隊的所有轟炸機、戰鬥機。。反正是隻要能飛起來能掛炸彈的飛機全部派了出去。罕見的對以澠池為中心28集團軍所有已經查明的目標進行夜間轟炸。

在原有悉地形地陸軍航空兵飛行員連同他們地裝備一起喪生在蕭明騎兵的馬刀之下後。現在這支駐紮在運城飛機場上地航空戰隊無論是飛行員還是地勤人員都是在機場修復之後，今天上午才由關東軍轉場過來的。除了少部分搭乘運輸機同來之外，大部分地勤人員還在火車上慢慢晃盪沒有到齊。現在運城機場上的那幾個有數的地勤人員連檢修一次飛機都湊不夠人手。這還是次要的，依靠軍對武器裝備一向保養極為細緻的習慣所賜，現在這些飛機雖然經過長途跋涉，但是使用狀態還是滿不錯的，暫時還不需要檢修。但是最關鍵的是這些剛剛抵達到運城還沒有來的及進行適應訓練的飛行員對這裏的地形和環境還相當的陌生，手中甚至連一份詳細的飛行地圖和飛行資料都沒有。原來儲存在機場的所有資料連同這個機場上的飛機一起成了灰燼，而新的飛行地圖華北方面軍還沒有送到。在這些飛行員看來這個時候派飛機對黃河以南的中**隊展開夜間空襲無意於自殺。

但是固執的安達二十三中將卻堅持航空兵出擊。他的理由很充分。小原少佐的行動失敗之後。支那軍隊肯定會有防備，一旦支那軍將指揮部和重點目標搬家。自己那些費了很大心血來的情報很有可能要作廢。

官大一級壓死人的現象不僅中國有，全世界也都通用。面對着蠻橫不講理的中將閣下，這個飛行戰隊的司令官在苦勸無效的情況之下只能無奈的按照中將的要求，在給所有飛行員發了一張普通的陸軍軍用地圖代替航線圖之後，將手頭上的飛機都派了出去。看着在跑道兩邊排成兩排代替跑道燈照明的汽車燈光照之下一架架飛機騰空而起，這位飛行戰隊長心裏不為這些兩眼一嘛黑連地形都不瞭解的飛行員祈禱起來。

此時的軍夜間導航技術遠沒有他們的盟友德國人那樣先進，雖然現在在西方德國空軍已經採用無線電夜間導航技術引導大機羣對英國展開大規模的夜間空襲，但是在東方的軍至少現在還沒有那個能力，在加上中**隊防空力量薄弱。所以軍對大後方空襲大多在白天進行。夜間轟炸非到萬不得以極少使用。在缺乏地面導航和夜之下無法看清楚地面參照物地情況之下，被安達中將強行派出去的機羣雖然幸運的沒有出現空中相撞的情況，但是卻有至少一半的飛機在起飛不久便在陌生的夜中了航。只有不到一半的飛機安全抵達轟炸目標上，炸投下的炸彈之中彈除了有數的幾枚落在了預定的但是現在已經空無一人地目標上之外，其他的炸彈落的那裏都是。更誇張地是有幾架航地飛機誤將軍自己佔領區的濟源當成澠池轟炸了個遍。除了不少中國老百姓被秧及魚池遭受了無妄之災外，軍駐濟源的最高司令一個大佐聯隊長也在這次地誤炸事件中喪生。而被自己人炸彈炸中的濟源城內地彈葯庫更是燃燒爆炸了整整一天一夜。誰讓在滿城烏黑的時候，這個彈葯庫卻是***通明顯眼之極，想不成為空襲目標都不行。如果不是這個***通明的彈葯庫，恐怕這幾架轟炸機還找不到目標。

急於報復的安達中將這次的夜間轟炸沒有取得任何成果不説，還搭上了一個大佐聯隊長。雖然這個大佐聯隊長不是他們3師團的。而參加空襲的轟炸機除了一架轟炸機因為航一頭栽進了黃河去了黃河龍王那裏做了客。兩架在起飛後不久之外，撞上了山峯引起了一場不小的山火之外，還有參加空襲兩架99式輕轟炸機因為在航過程中燃油耗盡錯把洛陽機場當成了運城機場。稀裏糊塗的成了中**隊地俘虜。

三天之後正式接到調令。賠了夫人又折兵始終沒有出了這口氣地安達二十三中將向已經抵達運城37師團新任師團長長野佑一郎中將出權利，全無升官的喜悦鬱悶之極地趕往北平上任去了。

憋氣之極的安達二十三中將走了，出乎已經做好準備應付河對岸的那支中**隊極度卑鄙的各種恐怖手段層出不窮的襲擊的長野佑一郎中將的意料。對面這支從調來便沒有消停過變着法折騰河北岸軍的支那軍隊突然棄惡從善般的全無動靜了，前不久還被這芝支那軍隊的天翻地覆的中條山區突然沉寂了下來。這一變化讓這位37師團新任師團長髮現自己來上任之前想好的各種應對辦法突然失去了用武之地。雖然喧鬧一時的中條山地區現在已經寧靜了下來的。但是長野佑一郎中將卻不敢有絲毫的鬆懈，天知道這支中**隊那天想明白了又殺過來。

之所以終止了對黃河北岸軍騒擾計劃，劉家輝也是萬般不情願才做出的決定。本來秉承着來而不往的祖訓正準備對河北岸的軍展開大規模報復的劉家輝，卻因為一封一戰區那位司令長官的親筆電報不得不將自己的計劃暫停下來。手中拿着這位戰區司令長官自上任以來給28集團軍發來的第一封電報，劉家輝被氣的差點沒有找上門去和這位將院當成自己辦公地點的戰區長官大吵一頓。

活見鬼了，難道自己不過去軍就不會過來了麼？不去查找自己防備鬆懈的病，反到是怪28集團軍主動出擊將軍引過來，***這是什麼狗思維？劉家輝拿着手中的這份戰區長官親筆下令命令28集團軍務必終止北上騒擾作戰並止以後一切類似行動，如果再發現28集團軍不經請示渡河將嚴肅處理的電報氣的渾身直哆嗦。

這位長官的意思在電報中已經表達的很明顯。反正你們2集團軍在一戰區的子也不多了。還是老實的在澠池一線給我待著吧，別在給我找麻煩了。老子來這裏只不過是想多撈一些錢而已。又不是真的來和本鬼子拼命的。要不是河南是國內中央控制區被煙土這種黑金的主要產地，錢途一片大好你們這幫整天若麻煩的猴崽子真的以為老子願意來這裏？再説你們28集團軍現在的功勞已經夠大了，就不必再去爭取這麼一點小功勞了。你們就讓我老人家安靜的撈錢好不好。

看着被氣的不輕的劉家輝，已經知道電報內容的許洪亮也在心裏無力地嘆了口氣。他實在有些不明白最高當局為什麼將號稱**第一虎將的前司令長官調任整天閒着無事只能曬太陽的西安行營主任閒置起來。而換上這麼一位除了聽話之外沒有任何長處，反倒是貪婪成一分錢也不放過人來擔任一戰區司令長官這麼重要的位置。

這位早年被稱為**五虎上將之一的司令長官也許早在中原大戰的時候還有一些勇氣，但是現在這些年在陝西省主席、第十戰區司令長官、西安行營主任位置上摟的已經家資億萬的他那還有勇氣上陣與軍撕殺。如果不是河南這地方一是天高皇帝遠沒有人妨礙他撈錢，二是這裏盛產煙土是一個肥的油的地方，打死他也不會來地。鬼知道這四戰之地還窮的可以的河南軍什麼時候會來。

不過許洪亮多多少少也知道最高當局將這位先生調任到一戰區地意圖，相比上任那位作戰雖然勇猛在指揮上也很有一套，但是不怎麼太聽招呼，用某些人地話來説不怎麼講政治的司令長官，這位老先生貪雖然貪了點，但是最起碼非常聽話。即便是嫡系也是有差別的。也分親疏遠近地。

想到這裏許洪亮看看臉鐵青的劉家輝道:“副座怎麼辦？是不是終止作戰計劃。”劉家輝搖頭將這份電報撕地粉碎道:“不用搭理他，照預定方案執行。我就不信他能拿咱們怎麼樣？”許洪亮略微做了一下沉思**的分析了一下眼前的情況道:“副座，這不好吧。咱們現在雖然在一戰區是客軍。但是這位司令長官畢竟至少在名義上還是咱們的上司。他的命令咱們多少還是要聽進去一部分的。而且此人在高層多年深得最高當局的信任，咱們還是別不要他得罪太深了。上次您在長官部將他罵了一頓，雖然沒有指名道姓。但是畢竟得罪過他。現在如果咱們在違令不遵的話，是不是有些？”説到這裏許洪亮遲疑了一下看了看劉家輝沒有什麼反應繼續道。

“得罪他到沒有什麼。但是他身後站的畢竟是最高當局。這份面子多少還是要給他地，而且經過上次張恩華和蕭明地那通折騰，現在中條山一線的軍肯定已經有了準備，我們在出擊恐怕就沒有以前那麼順利了，我看現在是不是趁着部隊還沒有出發，將這個作戰計劃先暫停下來，等看看情況再説。況且咱們上次到手那麼多裝備還沒有來地及消化。而軍方面，從怎麼那位老朋友老對手崗村寧次上任以後的一系列動作來看，似乎近一段時間之內軍將主要力放在現在在華北很活躍的十八集團軍部隊上。我認為至少在軍肅清華北的十八集團軍部隊之前。在短時間之內還沒有力南下或是西進。河南還是沒有太大的問題的。以眼下的形勢來看，咱們也不會在一戰區停留太久。説不一定什麼時候就要被調走了，如果和這位司令長官結怨太深的話，對咱們以後的發展會有不利影響的。我希望副座您還是謹慎考慮一下。”説道這裏許洪亮嘆息了一聲道:“副座咱們是**，這就是**，這就是中國的政治，咱們別無選擇。對於這次隴海路遇襲事件，最高當局最多也就是訓斥他幾句，不會真正的處理他的。否則。”説到這裏許洪亮知道剩下的話不用自己去説，劉家輝也會明白的便止住了話題。這種狗上狼不上的情況在**中已經是習以為常的事情了，劉家輝也不必太在意。

劉家輝聽完許洪亮的話良久沒有説話，許洪亮的話他何嘗不明白。這位現在名義上和自己也算是小老鄉的二級上將雖然在軍事上沒有什麼特殊才幹，但是卻是深得最高當局的信任，對最高當局忠心耿耿。如果得罪他太深，在今後會給自己帶來極大困繞的，自己雖然不怕他，但是正象許洪亮説的得罪他太深也有些犯不上。想到這裏劉家輝嘆了口氣對着許洪亮道:“你去給他覆電，告訴他我們服從命令。另外為部隊下命令，原定對中條山一線軍展開大規模破襲戰的計劃暫時終止，什麼時候行動等候集總命令。”聽完劉家輝這番話，許洪亮鬆了口氣。他還真怕劉家輝固執起來一意孤行。後台是現在軍委會軍政部長的28集團軍雖然不怕他，但是也實在沒有什麼必要將他得罪的太深。畢竟這個人的基在中央還不是劉家輝可以相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