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自掌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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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此之外,更重要的是,她又可以見到她的哥哥。
“哥哥,我又可以見到你了。”褒姒的臉上飽含着別樣的情。
這時,月戰提醒道:“公主,暮降臨,通往聖城的惟一大門就要關閉了。”褒姒道:“那我們就快點進城吧。”風雪之中,三人斗篷之上落滿雪花,向那即將關閉的城門走去。
“來者何人?”城門外,三人被喝止住。
褒姒掀開了遮住面部的風帽,望向那喝止住他們的人。
這是一名身着銀白戰甲的將領,見到是褒姒,立即大驚失,轉而單膝跪地道:“屬下德昌冒犯公主聖威,請公主責罰!”褒姒道:“起來吧,你並不知是本公主。”
“謝公主。”德昌站了起來。
褒姒道:“西羅帝國這一向可好?”德昌道:“回公主,一切都好,只是陛下與皇后一直在期盼着公主的早歸來。”褒姒看了看德昌,道:“你叫德昌?”
“是。”
“原來負責看守城門的是曼提拉將軍,何時換成是你了?”褒姒隨意地看了看守城的其他將士,輕淡地問道。
德昌回答道:“回公主,曼提拉將軍另有重任,屬下是頂替曼提拉將軍,剛上任不久。”褒姒點了點頭,道:“原來如此,怪不得本公主以前沒有見過你。”德昌道:“屬下原來官小位卑,所以不能親見公主之面。”褒姒忽然想起什麼似地道:“對了,那你以前又在何處供職?”德昌答道:“屬下原來供職于軍部,司職校尉。”褒姒道:“是軌風大人手下之人嗎?”
“正是。”褒姒沒有再問什麼,只是隨意打量着德昌身後的那些守城將士。
德昌這時道:“陛下早有命,若是公主回來,必要屬下親自護送公主回宮。現在,馬車早已備好,請公主示下!”褒姒道:“既然馬車備好,就有勞將軍了。”德昌忙將配好的馬車喚來,有兩輛。
褒姒先自坐進了一輛馬車。
德昌忙又對月戰及殘空道:“兩位也請上車吧,這是陛下特意為兩位準備的。”月戰看也不看德昌一眼,木然地道:“不用。”面對毫無表情的月戰,德昌顯得有些尷尬,一時之間不知如何是好,只得乾笑一聲,道:“兩位一路保護公主,多有勞頓,還是坐上馬車略為休息一下為好。”月戰閉口不再説什麼。
殘空這時解釋道:“我們一路早已習慣以雙腳走路,德昌大人不用客氣,還是到了皇宮再作休息吧。”德昌有些為難地道:“可是…”這時,褒姒的聲音從馬車內傳出道:“你們還是坐上馬車吧,不要辜負父皇及德昌大人的一片好意。”德昌滿臉興奮道:“正是,正是。”月戰和殘空於是上了另一輛馬車。
由德昌騎着馬在前頭引路,兩輛馬車健步如飛般奔馳於雪地裏,揚起地面的積雪與空中飛落的雪花融一起。
當褒姒走下馬車時,她看到的並不是她所悉的她的宮殿,也不是她父皇召見羣臣的大殿。
此時,天已經暗了下來,只是滿山遍野的白並不能讓人習慣黑夜已經來臨。
褒姒的眼睛透過飛舞的雪花,看到了身披紅斗篷、滿頭銀絲的軌風。他靜靜地站在雪地裏,如同雪地裏燃燒的火焰。
軌風站在那裏,聲音不冷不熱地道:“歡公主回到帝都。”褒姒傲邁地道:“我想,這裏不是本公主應該來的地方,軌風大人也不是我第一個應該見到的人。”軌風道:“是的,這裏是軍部,並不是皇宮,我也不是陛下或是皇后。”褒姒道:“那軌風大人可知挾持公主是犯了什麼樣的罪嗎?”軌風依然不冷不熱地道:“我知道,但目前,這裏是公主最應該呆的地方。”兩人相隔足有五丈之距,大片大片的雪花在兩人視線之間輕盈地舞動着,使兩人各自看到的對方顯得有些支離破碎。
褒姒沒有説話,一進帝都她就察覺到了異樣。不管從德昌看到自己時的反應,還是守城將士眼中所透出的敵視目光,她早已察覺到了這一點。但她想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還是義無反顧地坐上了馬車,並讓月戰、殘空也上了馬車。此時,軌風言語中所透出的東西,足以證明發生了不平常的事。
月戰、殘空也早已站在了褒姒的身側,他們的鋭察能力並不比褒姒弱。
半晌,褒姒開口道:“軌風大人能給我一個理由嗎?”軌風道:“陛下早有命令,若是公主回到帝都,立即拿下!”
“本公主不明白軌風大人的意思。”褒姒道。
“公主不用明白,我也不用明白,只須知道,這是皇命,皇命不可違!”軌風十分堅決地道。
褒姒一陣冷笑,道:“本公主只是怕,有人在假傳父皇之命,有何圖謀不軌之心。”軌風道:“公主有此想法,我也無法作過多的解釋,我只知依命辦事。”褒姒道:“我要見父皇。”
“陛下説過,公主沒有必要見他,陛下也不會見公主。”軌風道。
褒姒用盡各種方法,竟然不能從軌風口中得到任何有用的信息,西羅帝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褒姒心中惴惴不安。還有哥哥,他會不會有事?不,她必須清楚這離開的兩個月中發生了什麼重大的事情!
褒姒鎮定了一下自己的心神,道:“軌風大人想怎麼樣?”
“依照皇命,將公主收入軍部大牢。”
“依照習慣,皇族中人不應收入天牢,什麼時候改為軍部大牢?”褒姒輕慢地道。
“此事非比尋常,再説這是皇命。”褒姒輕笑一聲,道:“又是皇命。本公主只是擔心,以軌風大人的能力沒有辦法將本公主收入軍部大牢,反而會誤了自己的命。”軌風道:“我勸公主最好不要有任何反抗之心,我不保證不會對公主造成傷害。”褒姒大笑,道:“軌風大人未免太看得起自己了。”笑聲中,無數地面的雪花飛了起來,與空中輕盈飄落的雪花相撞。
虛空頓時變得囂亂,漫天的雪花毫無章法地到處飛舞,天地之間變得混沌不清,而近在咫尺的人完全被紛亂的雪花所淹沒。
囂亂之中,軌風到有股無形的力量在侵進自己的身體,對自己的思維進行影響。
軌風知道,那是褒姒公主以神力驅使風雪擾亂自己的心神,發動神力攻擊,他也早已知道,褒姒公主素以超強的神力進攻著稱。而他更知道,褒姒公主的進攻只是一種擾亂策略,真正的攻擊並不是她,而是她身後的月戰與殘空,也只有月戰與殘空才是他的最大威脅。但不可否認,褒姒公主的神力進攻容不得他有絲毫怠慢,只要被她找到絲毫破綻入侵心神,他所面對的結果惟有死亡。
囂亂的風雪在軌風身周打旋,不得近他之身,他已為自己撐成了透明的防護結界。
紅如烈焰的斗篷筆地沿着他修長的身形垂地,那長長的銀白頭髮披在斗篷外,襯托出他的冷靜與孤傲。
而在西羅帝國,軌風正是以冷靜、孤傲,甚至怪戾著稱,他從不屑於皇權貴族,但他又偏偏成為掌握西羅帝國軍部的首臣,這不能不説是一個奇蹟。而褒姒之所以對軌風言語的無禮沒有絲毫怪罪之意,也是因為早已瞭解其格,就算是在安德烈三世面前,軌風也是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