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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人魔一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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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陽閉着眼睛在假寐。此時,他正斜靠在雲霓古國皇宮御花園的一座涼亭的立柱上。陽光很明媚,御花園內蜂飛蝶舞,沒有其他的任何人。

這些天,他總是一個人待著。但現在,他是在等待一個人。遠處,有腳踩石子路面所發出的腳步聲。他所要等的人似乎已經來了,但他的眼睛仍沒有睜開。

當腳步聲來到朝陽耳邊的時候,他説了聲:“請坐。”來的人是天衣,也是朝陽所要等的人。天衣剛從天牢來到這裏,他坐了下來。

朝陽閉着眼睛道:“天衣大人這些天可好?”天衣道:“你要見我,想必不是為了説這句話吧?”朝陽道:“當然。但我希望天衣大人這些天過得還好。天衣大人是我見到的,少有的、值得欣賞的人之一。”天衣不冷不熱地道:“多謝誇獎,但我從不喜歡聽到別人的恭維之詞,我的屬下也沒有一個逢拍馬之人。”朝陽毫不介意,道:“這也是我欣賞的天衣大人的優點之一,我喜歡真實的和一絲不苟的人。”天衣冷笑一聲,道:“雲霓古國有一句諺語:閉着眼睛説瞎話。如果你所要説的都是這些話,我想我可以走了。”説罷,起身便走。

朝陽閉着眼睛,也沒説什麼,更沒加以阻攔,只是隨手從涼亭石桌上端起一杯茶,小啜一口,隨即又放下,側動一下身子,以便充分享受陽光的温暖。

可這時,已經離開涼亭的天衣又轉了回來,道:“我天衣從不會打啞謎,如果你有什麼話便説。”朝陽微微一笑,旋即睜開眼睛,道:“天衣大人似乎變得有些急了。其實,我只是想請天衣大人共飲幾杯,上次在那個小茶樓裏,我們沒有來得及好好地喝上兩杯。”言畢,拿起早已備好的酒,給天衣和他自己各斟滿一杯。

天衣見狀,便在朝陽對面的石凳上重新坐下。

朝陽舉起酒杯,兩人共飲。

天衣喝完,放下酒杯,道:“有什麼話你就説吧。”朝陽一笑,道:“既然天衣大人想我説點什麼,那我便説點什麼。”隨即給自己的酒杯重新斟滿,又輕啜一口,好整以暇地道:“我要重新給天衣大人自由。”

“給我自由?”天衣吃了一驚,但很快他便顯得很平靜,道:“如果你以為我會為了自由而出賣自己的話,我想你錯了,我絕對不會與魔族有任何關係。”

“魔族?哈哈哈…”朝陽大笑道:“天衣大人能夠告訴我魔族有何不妥嗎?也許,當你真正認識魔族的時候,你會發現魔族不知比人族、神族可愛多少倍,他們不會去掩飾自己的慾望,不會掩飾對事情的真實看法,有着自己其實的本,不像人族都戴着虛偽的面具,更不像神族,自視甚高,愚着眾生。”天衣道:“但魔族所做的都是窮兇極惡之事,所過之處,留下的都是殘殺!”

“因為魔族若是不殺別人,就會被別人所殺死,為了生存下去,他們只有比人族、比神族變得更兇狠。幻魔大陸本就是一個弱強食的世界,而人數極少的魔族要想在這一片大陸上生存下去,除了讓別人知道他們的兇狠、殘忍之外,他們別無他法,這是他們的生存法則。只有深知這種生存法則,掌握着自己的命運,他們才能夠在這個世界上活下去!他們一直都在與自己不公平的命運作着鬥爭。”天衣冷冷地道:“所以,那晚,你要下令將所有人族都給殺了?”朝陽眼中透着殺意,道:“他們都該死,魔族已經被他們壓迫得太長時間了,這是他們的代價。只是可惜,他們最終被歌盈給愚了,以至大多數人都死在歌盈的炸彈之中。”天衣道:“那你為何不將我也殺了?”朝陽一笑,意味深長地道:“因為你也有一顆魔族人的心。”天衣聽出朝陽話中有話,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朝陽道:“你想知道自己的真實身分嗎?”

“我的真實身分?”天衣不解。

朝陽道:“那就讓我來告訴你,你也是魔族之人,你的體內着魔族人的血!”天衣大聲道:“你胡説!誰都知道我是人族,是雲霓古國的軍頭領!”

“聖主沒有胡説。”這時,安心向涼亭這邊走來。

天衣看着安心道:“我知道你的身分,你是陰魔宗的魔主安心。”安心道:“也是你父親。”天衣冷聲道:“我想你是在罵自己。”安心道:“你從小生活在一個農人家裏,五歲的時候開始每天做同一個夢,在夢裏有一個人教你武功。八歲的時候,你發現自己體內有另一個自己,也是魔族中人天生便有的元神,通過每天夢裏武功的修煉,你已經能夠受到它的存在。十歲的時候,你第一次殺了人,被殺者是與你從小一起玩的朋友,叫剪瞳,被殺的原因是他在背後突然撲向你,你的元神應到了危險,幾乎沒有任何猶豫,你手中用來砍柴的刀便劈向了他,這件事你沒有讓任何人知道。十二歲的時候,你獨自一人離開了家,開始遊歷幻魔大陸,想成為一名遊劍士。十五歲的時候,你遇到了空悟至空,他指點了你的武功,並且説,如果你能夠遇到可以讓你看到'空'之人,那你就圓滿了,可以達到'虛'境。而由於你執於劍道,只有劍才可以讓你看到'空',這樣的劍,只有意劍,只有聖主才有的意念之劍。十七歲的時候,你認識了你的子思雅,便結束了你遊劍士的生涯,來到了雲霓古國,直至成為軍頭領。這就是你一生中所遇的重大事件簡歷,當初是我在你二歲的時候將你送給那農户的,就是為了讓別人以為你是人族之人,你成為雲霓古國的軍頭領,也是我在暗中的安排。”天衣聽得呆了,安心所説的經歷,一點都不差,特別是五歲時的夢中習武,十歲時將剪瞳殺死,本就沒有人知道這些事,他也從未向人提及過,而安心卻如此的清楚,難道真的如安心所説,自己是安心的兒子?是魔族之人?不!這絕對不可能,自己不會是魔族之人,也不可能是魔族之人…

“你在騙我,你們全都在騙我,我不會是魔族之人!”天衣幾乎是嘶吼着道,他無法接受這樣一個事實。

安心道:“我沒有騙你,每一個魔族之人從出生的時候便有一個標記,在口的最中心位置,這也是人族與魔族的區別所在。”

“但我身上沒有!”天衣吼道。

安心道:“我知道。為了不讓人知道你的身分,我將你的標記從你的體外移植到你的體內,每當你行功的時候,在你的口,你便會看到一對有黑翅膀的人在烈火中涅槃重生,那便是魔族中人的標誌。”天衣自是知道自己有這樣一個標誌的存在,這也是他深藏在心中沒有讓任何人知道的事情,包括他死去的子思雅。

天衣顯得無言以對。

安心接着道:“本來我打算在舉行祭祀儀式的那一晚讓你知道自己的身分,但聖主的出現,讓我並沒有這樣做。你是我多年前就安排好的,為的就是能夠在關鍵的時候能夠幫助魔族。我事先沒有讓你知道真相,也是為了你身分的隱藏,而我也一直在關注着你,暗中予你以幫助,莫西多便是加以利用的契約者。你是我一直隱藏的王牌。”原來安心口中説的王牌竟是天衣,這是任誰都沒有想到的事情。

天衣道:“那你為何不通過我直接控制軍?那樣豈不比利用四個督察有利多了?而且更容易控制整個帝都!”安心道:“因為聖摩特五世並沒有完全信任你,他一直都派人暗中監察你。而且,我們最大的敵人不是聖摩特五世,而是神族,聖摩特五世並沒有讓你知道一點關於神族的事,而我當初之所以如此安排,主要是為了對付神族,神族沒有出現,我便不敢暴你的身分。”

“那你現在又為何要告訴我這些?”天衣道。

安心道:“因為聖主要你去辦一件事。”天衣一時之間無法接受,冷笑道:“説了這麼多,原來你們只是想利用我去為你們辦事。”朝陽這時道:“也是為你自己辦事!”

“為我自己辦事?”天衣不解地道。

朝陽道:“是的,為了你的子思雅。你的子並沒有死!”

“思雅沒有死?你説思雅沒有死?!”天衣吃驚萬分。

朝陽道:“她此刻在西羅帝國,她一直在等待着你去見她。”

“她怎麼會在西羅帝國?”安心回答道:“我知道你愛思雅,我沒有讓她死,但我不能讓她拖累你,是我把她送到西羅帝國的,在西羅帝國,有人可以很好地照顧她。聖主今次就是讓你去西羅帝國見一個人。”